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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南四奇和血刀老祖

ps: 說明一下,狄雲自盡,取得丁典信任後又在牢裡修煉了兩年左右的神照經,所以現在三木寫出來的劇情,其實比原著南四奇登場時提早了兩年,鈴劍雙俠的年齡也已經減了兩歲,當初第一次看小說的時候,三木也沒注意到,汪嘯風和水笙年齡都這麼大了,水岱居然是個老者,不是中年人,江湖中人都晚婚晚育啊……

這四人服裝各異,手握兵刃也是截然不同,為首一人是個身形魁梧的老者,白鬚飄飄,形貌威猛,手中提著一柄厚背方頭的鬼頭刀。

第二人是個手持鐵槍的麻衣老者。

第三人則是身穿杏黃道袍的道人。

第四人是個白鬚如銀的老者,相貌俊雅。

第三人和第四人都是持劍的。

“這四人該是南四奇吧?”

因為沈明鏡的緣故,江湖上雖有丁典之名,卻不知丁典如何厲害,是以當今武林,武功最厲害的是南四奇和北四怪。

北四怪是“風虎雲龍”,南四奇則是“落花流水”,這名頭似乎不大好,其實寓意十分簡單,正是四人姓氏“陸花劉水”的諧音。

“仁義陸大刀”陸天抒、“中平無敵”花鐵幹、“柔雲劍”劉乘風和“冷月劍”水岱,均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武功和血刀老祖在伯仲間,原著中除了花鐵幹之外的三人敗亡,非實力不及,乃是種種巧合以及被血刀老祖佔了地利。又詭計層出不窮的緣故。

沈明鏡皺了一下眉頭,南四奇是江湖上最負盛名的白道中人,除了一個花鐵幹之外,人品該是不成問題,又怎會被梁元帝的寶藏吸引過來?總不會是這麼湊巧,恰好有事來江陵城吧。

難道南四奇都是偽君子?

即使是本性陰狠的花鐵幹,一生也是行俠仗義,並沒做過甚麼奸惡之事,後來墮落,先是受了誤殺義弟劉乘風的刺激。又目睹陸天抒、水岱被血刀老祖所害。嚇破了膽,又是被困雪谷,才徹底顯露本性。

一個梁元帝的寶藏莫非就這麼神奇,連南四奇也墮落了?

想到這裡。沈明鏡不禁對四人生出好奇。投來更多的注意力。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在南四奇的身邊,尚有一男一女,一雙金童玉女。

青年男子二十三四歲。一身黃衫,身形高瘦。

少女則是十八歲左右年紀,白衫飄飄,左肩上懸著一朵紅綢制的大花,相貌極為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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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二人便是“鈴劍雙俠”汪嘯風和水笙了。

水笙是“冷月劍”水岱的女兒,汪嘯風則是水笙的表哥,也可算作水岱的弟子。

“一群貪財小人!”看著四周均是為了寶藏瘋狂之人,南四奇的老大陸天抒冷哼了一聲,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神情間掩飾不住的不屑和鄙夷。

他性如烈火,於傷風敗俗、卑鄙不義之行最是惱恨,眼見眾人面對寶藏,醜態畢出,其中更有一些白道上的人物,名門正派的前輩高人,恨不得是一刀斬了這些人,免得汙了眼睛。

劉乘風更是雙眉緊鎖,不悅道:“如今這江陵城亂成一團,龍蛇混雜,實在不該來。”

“話也不能這麼說,先不論寶藏是真是假,這麼一個訊息突然間傳遍整個武林,似乎是有人故意把天下人引到江陵城來,其中似乎有大陰謀。”開口的是南四奇的老二花鐵幹,一臉凝重的分析道。

其他三人點了點頭,本來他們也預料過江陵城的混亂,只是沒想到混亂至此,許多他們熟識甚至交好的江湖同道也為了寶藏,迷了心智,教人痛心之餘,也嗅到了其中險惡。

梁元帝的寶藏再多,也不可能多到讓群雄瓜分,何況人都是貪婪的,誰不想獨吞寶藏?他們還沒到關鍵的天寧寺,只是在江陵城內,已是混亂不堪,到處是一言不合拼殺起來的人,想必在天寧寺,早就是血流成河,遍地屍骸。

雖然這些人貪婪,無藥可救,但都是人命,以南四奇的俠義本性,自是不能坐視不理,想方設法意圖阻止此次的大規模流血事件。

恰在此時,一聲蒼老的“好美”響起,便瞧見一人乘風御空般飛來,兔起鶻落,拽起了水笙,直接遠遁。

南四奇雖是高手,但有心算無心,翻過神來,水笙業已被擄走。

水岱勃然變色,二話不說,直接運起了“登萍渡水”的輕功,追趕過去。在南四奇之中,以他的輕功最高,又是救女心切,催谷真氣,速度提到了極點。

陸天抒等人與水岱兄弟情深,從小看著水笙長大,感情極深,豈能坐視不理,當即也要追去。

“慢著!”花鐵幹眼珠子一轉,沉聲道,“適才擄走水笙侄女的高手,穿了一身僧袍,腰配一柄緬刀,似乎是血刀老祖。”

血刀門雖說是**青教的一支,但無惡不作,沒少涉足中原,臭名遠揚,眾人自然識得。

“果真是這個大魔頭!”陸天抒一臉肅容,狠狠的吼道,“廢話不多說了,咱們快追過去,免得四弟落單,遭了血刀老祖的毒手!”

劉乘風點頭稱是:“正好,今日碰上了,便讓我們兄弟四人鏟惡鋤奸,殺了血刀惡僧這個大魔頭!”

陸天抒和劉乘風一心救人除惡,但花鐵幹卻不同,心中微動,說道:“四弟的實力不在血刀惡僧之下,我們只需有一人上去援手即可……剩下的人,該是以大局為重,否則錯過了時機,散播寶藏一事的幕後黑手詭計得逞,造成武林群雄自相殘殺的慘劇,豈不糟糕?”

花鐵幹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一時之間竟是教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換了是其他一個人。陸天抒、劉乘風也非蠢人,說不準懷疑對方是有心染指寶藏,但花鐵幹說出這番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陸天抒和劉乘風自以為很瞭解這個結義兄弟,事實上花鐵幹心中雖有惡念,但一輩子也沒行過什麼奸惡之事,反而好事做盡,暗地裡也沒做過虧心事,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大俠。

“我覺得花伯伯所言極是,必須以大局為重!至於表妹。自有舅舅搭救。那血刀老祖名頭不小,但見了三位伯伯和舅舅,直接遠遁萬里,不敢交手。顯是自認不敵。”一旁的鈴劍雙俠之一。汪嘯風也說道。

汪嘯風和水笙青梅竹馬。頗有點兩小無猜的關係,雖然相敬如賓,甚至連手都沒怎麼牽過。但水岱早有決定,把水笙許配給汪嘯風。

事實上,汪嘯風也是對水笙一片痴心……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此刻,梁元帝的寶藏在前,汪嘯風在短暫的掙扎後,果斷以梁元帝的寶藏為重。

先不說當前有如此之多的人競奪寶藏,間不容髮,沒時間為旁事耽誤了時機,理性思考一下,有南四奇在,又何須他汪嘯風這點微末功夫去解救水笙?

這正是實際情況,花鐵幹和汪嘯風內心深處都藏著貪婪奸惡,只是四周俱是名門正派的俠義之士,潛移默化,也一直為做過有違俠義之事,但其根本只是缺少一個引子來激發本性罷了。

梁元帝的寶藏正是一個引子,把一老一少內心深處的醜惡全都挖了出來,走上了原著中的老路,最後在與眾人搶奪寶藏之時中毒身亡。

陸天抒和劉乘風雙眉緊鎖,總覺得花鐵幹和汪嘯風有些古怪。

“我還是決定去相助四弟,血刀惡僧狡詐奸猾,又抓了水笙侄女做人質,四弟投鼠忌器,只怕不妙。”劉乘風說著,不再遲疑,拔劍追了出去。

陸天抒也有了主意,忙對花鐵幹和汪嘯風說道:“我也不放心四弟,一道兒過去掠陣策應,你二人便探訪寶藏的幕後黑手,切莫莽撞。”

這南四奇的老大已經對花鐵幹和汪嘯風起了疑心,但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他們的為人。

兩大高手一走,花鐵幹便是深深皺起了眉頭,最初提出來江陵城的人是他,此次不願去救水笙的人也是他,其實已經很明白了,他就是貪圖梁元帝的寶藏。

本來他這麼做,很可能暴露內心深處的貪念,露出為人不恥的一面,但他又知道搶奪寶藏不是易事,千辛萬苦把三個結義兄弟一道兒騙過來,只要他們南四奇齊心協力,還不能殺敗群雄,奪得寶藏麼?

可惜,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三個結義兄弟跟他不同,是貨真價實的大俠,心無貪念,到頭來沒人能作為幫手。

但眼下寶藏在前,花鐵幹是一刻也不想耽誤,免得被人捷足先得,壞了好事。

“花伯伯,我們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汪嘯風眼神熾熱,面對傳說中的梁元帝寶藏,什麼表妹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等他得到了那富可敵國的財富,有什麼女人沒有!

汪嘯風自小寄住在水岱家裡,雖然水岱待他極好,視如己出,甚至打算把女兒許配給汪嘯風,汪嘯風也對水岱沒有一點不滿。但他一切都是水岱給的,倘若沒點能耐,以後和水笙成了親,豈不是沒有身為男人的主權?

當然,汪嘯風確實深愛著水笙,但那也只是傾慕美女罷了,算不得真愛,相比起財富以後錦繡前程,他毫不猶豫選擇了財富。

這一老一少達成默契,當即奔著寶藏而去。

注意全域性的沈明鏡暗暗搖頭,人渣終究是人渣,即便沒有原著中一連串的刺激,花鐵幹和汪嘯風終究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而沈明鏡自然不會那麼好心去救兩個噁心,此刻正是施展風神力心法,乘風御空,追趕著血刀老祖。

同時,他也不禁佩服血刀老祖的戰略眼光。

適才血刀老祖便與寶象、善勇、勝諦等弟子商量過了,認為搶奪寶藏雖然比的是先下手為強,但也有後來者居上一說。尤其是現在這般情況,一大堆人都在競奪寶藏,第一時間去搶,少不得一番龍爭虎鬥,像他們這種本就聲名狼藉的惡人,又武功高強,很容易遭遇圍毆。

即使僥倖給他們得了寶藏,那也是燙手山芋,說不定又稱為眾矢之的。

所以,與其說是一早過去搶奪寶藏,倒不如先耐下心來,讓別人拼個你死我活,他們血刀門再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豈不妙哉!

本來血刀老祖是打算先找個地方藏身,靜觀其變,萬萬沒想到他一眼瞧見了水笙,色心大起,反正不著急奪寶,遂是先來了個擄掠美女。

至於沈明鏡,也已經行動,但不是向著血刀老祖追去,而是瞄準了寶象等血刀門第五代弟子!

其他人不確定,第五代大弟子寶象身上確確實實有一本《血刀經》,從他入手,可比血刀老祖容易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