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禿子派人來的。”
咕咕舔了舔嘴巴，吃完零食後，它正在向奧克斯匯報工作。
“兩個人，這個就是那個男的留下的。”
奧克斯與咕咕的交流更多的是心靈層面，所以那個小球形狀的竊聽器只是錄下了一串喵喵叫。
“這就是不親自把關的漏洞。”
奧克斯嘆了口氣，這麼沒品的事情，果然還是那幫特工搞出來的。
不過猜也猜得出來，神盾局那幫人既然是衝著咕咕來的，那就是說至少有一位特工，注意到了咕咕的存在。
並且這位特工級別不低，至少能直接見到尼克·弗瑞，才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以媽惹法克俠的警惕程度，哪怕只是一句“那只橘貓叫咕咕”，就足以讓他對自己產生調查慾望。
而自己的所有資料，在神盾局這樣等級的龐然大物面前，都不是秘密。
然後就順理成章了，直接派兩位高階特工前來，這位神盾局局長應該已經把自己徹底調查一遍了。
不過，現在的奧克斯，也有了直面神盾局的準備。
這一天終究會來，就算不是因為咕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當恢復藥劑的規模和效力被大眾所知時，他們也一定會採取行動。
所以，是莎倫·卡特，還是另有其人？
“對於在我這麼一個奉公守法，誠信經營的好公民家裡發現這種令人遺憾的小裝置，我保留用法律手段追責的權力。”
奧克斯的語速不快，但誰都能聽出來他隱含的不滿：
“如果說你們沒辦法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相信有很多頂級律師會對這次訴訟感興趣的，畢竟，我這裡的東西，全世界都會感興趣吧。”
他將小球狀的竊聽器捏在手中，一團翠綠光芒籠罩，片刻後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響起，閃爍的指示燈熄滅了。
小球的縫隙中長出了一堆貓草幼苗，讓咕咕舔了舔嘴巴。
“隨便玩吧。”
奧克斯將貓草小球還給咕咕，後者開心地啃了起來。
沒讓奧克斯久等，第二天上午，張剛開車走，一個帶著讓人信任的微笑的白人男子便徑直來到了店裡。
“奧克斯·林博士，久仰。”
科爾森嘴角抽了抽，走到櫃檯前——奧克斯根本就沒理他。
“菲爾·科爾森，國土戰略防御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七級特工，林博士，初次見面，之前的事是一個誤會。”
科爾森有些後悔，原本他是想藉著奧克斯回來後再次來訪的機會，將竊聽器神不知鬼不覺地收回，以便可以儘可能地收集資訊。
但天曉得，這東西實際上大多數時間錄下的都是“咕嚕咕嚕”的滾動聲、貓叫聲、貓吃飯聲，貓呼嚕聲以及撞擊各種牆壁和傢俱的噪音。
意識到竊聽器被咕咕發現的科爾森根本沒敢再上門找機會回收它。
昨天，奧克斯的聲音傳回科爾森那裡時，他還是比較欣慰的。
因為奧克斯明顯是非常理智的，而且看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放的竊聽器。
“誤會？”
奧克斯在櫃檯後看著報紙，一週前紐約時報刊登了託尼的紐約環保基金，張直接就訂了一個月的報紙。
這件事發酵了一週，奧克斯這個神秘的“合夥人”，已經被各大媒體扒得差不多了。
與託尼·斯塔克打賭，而且還贏了，獲得對方的認可，從而以合夥人的身份蹭到了斯塔克的頂流熱點，現在奧克斯已經是紐約甚至全美知名的環保人士了。
還是含金量特別高的那種，無論是技術層面還是經濟影響層面。
雖然沒想到託尼會直接來一波神助攻，但現在的局面，無疑使得神盾局面對的不再是一個低調的科學家，而是一個熱點公眾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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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作為一個高階官方部門的高階工作人員，你不小心將一個竊聽裝置丟在了對你悉心招待的店鋪中，然後聽了一個禮拜的生活日常也沒想到把它找回去？”
奧克斯眯了眯眼，嘲諷道：
“雖然我不是法律專業的，但好歹也是個博士，我不認為自己看起來像傻子。”
“當然不。”
科爾森的溫和微笑一向為他加持著任務成功率，不過他發現在奧克斯這裡，作用似乎不大：
“林博士，我們不是一般的政府部門，嗯，在職權範圍和處理的事件等級方面，比FBI和CIA，以及美國軍方都要高。”
“嗯，就是名字太長了，不過我記住了。”
奧克斯挑了挑眉毛，對方直接亮明身份，意思就是“你攤上大事兒了”。
“關於名字這件事，很多人這麼說，我們已經在考慮改進了。”
科爾森伸出右手，遞出一張名片：
“林博士，我們進去談？”
“咖啡的事情先不用想了。”
奧克斯盯著科爾森，直到後者七級特工的身份都有些面色不自然起來，才接過名片，起身在店門掛上了休息牌，向休息室走去：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特工先生。
畢竟，在這個全世界叫嚷人權最兇的國家，一點點必要的表面功夫還是需要做的。”
人權？阿富汗戰爭還沒結束呢。
科爾森默默地想著，隨即跟著奧克斯來到休息室。
而他看到咕咕直接跳到奧克斯懷中求擼的時候，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好吧，在噬元獸面前，人權還是必須要保障的，區別就是，這是自己的人權。
“林博士，再次為之前的誤會向您道歉，既然您表明了態度，那麼我就開門見山了。”
科爾森斟酌片刻，才認真開口：
“林博士，我個人甚至我們的局長大人，都對您的專業成就以及社會責任感無比欽佩。
因為一些巧合的原因，我們得知了您不久前收養了這只橘貓——而從一些跡象標明，這只橘貓，是一隻具有重大威脅的生物。”
“在我這裡不是。”
奧克斯給咕咕撓著下巴，聞言冷笑一聲：
“在我看來，一個磕了粉的癮君子都比咕咕的威脅大，有這個工夫你們不如去端掉幾個販粉的墨西哥黑幫來得實際。”
“看來您很清楚它並不是普通的貓。”
科爾森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取出一份資料遞給奧克斯：
“雖然我們不清楚您是怎麼知道咕咕的特殊性的，但這份資料上面是我們掌握的真相，請您認真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