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
劉帥記得黑暗公會大量進入第三層世界的時候，從那些NPC的口中獲得的答案。
他們是一群冒險者。
他們入侵了第四層世界，然而卻在第四層世界遭遇了惡魔，最終全面潰敗。
惡魔不僅擊敗了他們前往第四層世界的先頭部隊，還殺回了第三層世界。
於是，他們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幸虧有諸神的神殿在保護著他們，讓那些惡魔也無法傷害，他們才能苟延殘喘。
可是，僅此而已了。
這就是他們做到的極限了。
那麼，這件事情的背後，就真的只是一個故事背景這麼簡單嗎？
還是說？
“這個世界，不，這個九界的體系，曾經迎來過一批冒險者，哦不，是玩家。”
劉帥順著寧夢的思路繼續猜下去，“他們在攻略九界的過程中失敗了，甚至，影響到了現實，於是，他們的靈魂就這樣永遠囚禁在了九界！”
說完，他只覺得指尖冰涼。
這個可能性很難猜嗎？
其實也不難，有點聯想能力都能猜得出來。
可是，劉帥過去就是不願意往這個方向去猜測，因為他承擔不起這個真相帶來的衝擊。
或者說，不願承受。
他又不是什麼大英雄，相反，他可是一個令玩家聞之色變的野怪boss啊！
他憑什麼要去想這些？
所以，他就不去想了。
日子得過且過，玩一天是一天，快樂一天是一天。
每天虐虐玩家，研究一下怎麼增強實力，順帶著增強玩家實力，何樂而不為呢？
幹嘛要想這麼多。
可是，今天他不得不想了。
如果他今天還不想這些的話，那麼，估計他就有可能和寧夢分道揚鑣了。
起碼也會有些裂痕。
道不同不相為謀，寧夢可不是會因為戀愛，就會熱血上頭的小女生。
在她的眼中，什麼都沒有真理重要。
“那麼，他們為什麼會我們的語言？”
寧夢再次重複了一遍問題。
劉帥的心更加冰涼了。
為什麼NPC會說人類的語言？
當然不是系統設定這種無聊的東西了，也不是自動翻譯這樣的貼心服務。
而是NPC本來就會。
“如果往樂觀的方面去想，NPC為了主動融入我們，就主動學會了我們的語言，並且裝出一副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本來語言的樣子，這樣就可以更好地利用我們了。”
劉帥給出了一個答案，可是他又覺得，這個答案似乎有些像是安慰性質的。
“如果是這樣，我們需要擔心的地方不多。”
寧夢點點頭，“但是，其實你也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那就是被毀滅的上一個文明，同樣是我們藍星文明，而且那些城市的取名風格，也像是我們藍星一些滅亡的國家的語言。”
“平行世界？”
劉帥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有些顫抖。
“不，不是平行世界，只是有關聯的世界而已，也許是有著相同起源的世界吧！”
寧夢抬頭看著天花板，可劉帥知道，她此刻看的並不是天花板。
“我們國家的高層，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可是並沒有說出去，只是不斷地引導我們知道答案。
官方並不介意我們知道真相，可是他們擔心許多人承受不住真相的衝擊，造成社會的動亂，正如官方不怕質疑，只是怕那些無腦質疑和毫無根據的陰謀論。”
“呼~”
劉帥苦笑道，“你說這些，真的不怕被封號嗎？”
“過去會怕，現在不怕了。”
寧夢坦然道，“因為我並沒有傳播恐懼，陰氣恐慌，我只是在拉攏你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而已，更何況，高層如果知道第四界的危險，應該迫切的需要高手戰力。
而你和我都站在玩家的頂峰，是官方離不開的拉攏物件。”
“好吧！”
劉帥苦笑道，“不過你也應該轉變一下思維了。”
“什麼思維？”
寧夢有些不解。
她的思維，有什麼誤區嗎？
“不要什麼事情都總是藏著，有些你看來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說穿了也就這麼一回事。”
劉帥沒好氣的說道，“不就是一個世界的問題嗎？天塌了高個子扛著，如果你自己成了高個子，那就多找幾個高個子一起扛著，玩家之所以劃分職業，就是為了團結合作。
結果你倒好，什麼事情都不說，連幾個同宿舍那麼擔心你的姐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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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劉帥忽然瞳孔微縮。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
不對。
時間不對。
寧夢沉默不語，就這樣靜靜地聽著劉帥的責問，順便考慮一下接下來的反應。
可是漸漸的，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好像，被發現了呢！
寧夢的心裡輕嘆道。
“九界是今年開服的，到現在也才6個月的時間而已，可是你執著於研究，甚至透支自己的身體，是在九界開服之前的事情，那時的九界還沒有開服。”
劉帥倒吸了一口冷氣，“在九界之前，雖然也有一些VR遊戲，可是那些虛擬遊戲我也玩過一些，和九界的真實度完全沒辦法比，你為什麼要沉迷於那些遊戲？”
“那些遊戲，都是模仿九界製作的，或者說，是為了九界鋪路的。”
寧夢平靜的解釋道。
“不對，你在大一的時候，被幾個姐妹強制報名參加過學校的聯賽，你的操作意識很好，可是等級不高，如果你經常玩的話，等級再怎麼也不可能這麼低。”
劉帥否認了寧夢這個解釋。
“那是因為我是一個生活職業玩家，不需要這麼高的等級，也就沒有生機的必要了。。”
“那你的等級為什麼現在這麼高？”
“因為需要。”
“是嗎？”
劉帥盯著寧夢的眼睛，寧夢心虛的躲閃了開來。
“我看過你的體檢影片，也看到了你的體檢裝置，像是被什麼兇物撕裂了一樣可怕，那應該是你做的吧！可見，你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體驗過遊戲影響現實了。
可是，即使是遊戲影響現實，九界以外的遊戲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你玩的太累，玩到虛脫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的身體素質似乎有些不正常。
能夠對人體造成那個程度影響的，除了九界之外，我想不到其它遊戲可以做到了。
你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遊戲上，可是等級並不高，只有進入九界之後才如魚得水，明明沒有練過，卻對各種技能得心應手，純屬無比。
那麼，答案也許就很容易猜到了。”
劉帥盯著寧夢的眼睛道：“你在所有玩家之前，就已經登陸了九界，並且在這裡面玩了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