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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極品逸事

夏初人雖然愚笨,但對信用兩字卻看得很重,答應冬末不再纏著她後,果然就不再纏著她了。即使看冬末,也真的站在她的視角死角裡看,絕不突然冒出來嚇人。冬末一開始很不習慣有人偷偷看自己,但夏初的目光絕無惡意,漸漸的也讓她的第六感適應了,不再有芒刺在背的感覺。

上次相親因有夏初和小童攪局,以失敗告終。再次去相親,冬末下意識的四下張望,直到確定沒有裝扮可疑,形跡鬼祟的人在四周窺探,這才放下心來,投入到相親這項十分有益於滯銷女出貨的活動中去。

不料她這次遇到的物件是個十足的名牌推崇者,冬末跟他搭上話後,他的話題就沒有離開去名煙名酒名車名錶名牌衣服鞋襪首飾。冬末對對方瞭解名牌潮流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但她是相親,可不是來聽人開名牌講座的,萬般無奈,只得揮手告別這位就差在額頭上用蓋個五吋公章,標明“俺素名牌人”的物件,讓崔福海給她重新找過。

於是崔福海再次介紹物件,就特意挑了個居家型的。此君頗有節儉之風,在小餐館用餐後會記得將桌上的捲紙帶走;逛超市必選特價,絕不忘索要贈品;買蘋果定要多拿攤販一隻桔子,搭公共汽車外出約會,他寧願拉著冬末在寒風中瑟瑟的等一個小時,也要等到沒有空調,票價只需五毛的公車。

到了週末約會,冬末提了幾個消遣的方案,都被對方以否決了,冬末知道他是為了省錢,索性不再說話,陪著他在寒風中純壓馬路,走了快兩個小時,突然一個賣花的小女孩跑了過來,叫道:“哥哥,你女朋友好漂亮,買束玫瑰送給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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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愣,看了冬末一眼,咬了咬牙,問那女孩:“你這花多少錢一朵?”

“兩塊。”

那人嚇了一跳:“兩塊?你搶錢啊!我還不知道,這種假冒玫瑰的月季花正規的店裡賣也就三毛錢一朵,我給你五毛,都算貴了!”

小女孩明顯缺少應對這種突發狀況的能力,只會按大人教的套路做生意:“我們都是賣兩塊的,不是五毛。”

“那我算你六毛好了!”

“是兩塊的!”

冬末早在聽到有人叫買花的時候就躲開了,避免他不買的尷尬。遠遠聽到那人跟小女孩講花價,從五毛講到六毛,又從六毛講到八毛,再加到九毛,只以為他不可能再加價了,不料他講到後來,竟忍痛掏出一塊錢,從小女孩手裡拿了朵花,很火大的說:“我不跟你講了,給你一塊,我買一朵。”

然後他拿著花就向冬末奔來,看架式準備將這朵花送給她,不料那賣花的小女孩不甘示弱,急急的追了上來:“哥哥,這花是兩塊,一塊我不能賣!”

那人臉都綠了,怒喝:“你賣都賣了,又抵賴!”

“我沒抵賴,這花是要兩塊的!”小女孩也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下襬,就叫了起來:“你不能不給錢啊,你要給我兩塊!”

這一嚷,路上的行人都好奇的停下了下來,小女孩一看人多,立即放了膽子大叫:“這位哥哥他買錢不給我錢!”

冬末早被這奇景引得呆了,終於忍不住從提包裡拿出張五塊的遞給那小女孩:“妹妹你拿著,別找了。”

那人一愣,理直氣壯的說:“怎能不找錢?就算這花兩塊吧,我給了她一塊,你給她五塊,她該找回我們四塊錢!”

冬末不禁低頭掩面,衝圍觀者大叫一聲:“你們別看我,我不認識這個人,真不認識!”而後奪路而逃,狂奔至數十米外,攔了輛的車。回頭再看那騷動處,料想那人此時應該還在要賣花的小女孩找錢,既覺得這臉丟大發了,又覺得好笑,笑得那計程車司機只以為自己拉了個神經病,吃嚇不小。

冬末這邊的大笑剛結束,那邊崔福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一頭霧水的問:“冬末,你今天的約會出什麼事了?剛才大鼠打電話過來衝我埋怨,說我給他介紹的人不懂過日子,大手大腳的浪費,叫我要你改呢!”

冬末愕然,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淚,歇了口氣,才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把電話那頭的崔福海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罵道:“操,我平常只覺得他略有點小氣,怎不知道他這麼活寶?”

冬末笑飽了,暗自慶幸:“多虧我跟他才相處一個星期,出來又是AA制,不然的話,這事不知該怎麼收場。”

崔福海又一陣爆笑:“有什麼好煩的,你要是每個週末都能遇著這樁好笑的事,那不比你做什麼運動減壓都有效?”

“有效是有效,只是這過程也太丟臉了,不是我臉皮厚,一般的姑娘能被羞得一頭撞死在電線杆上。”

“下次我再給你介紹……冬末,這不是居家型的不好,純居家型的也不好,我實在不好定標準選人。要不,只要有外在條件合適的,我都給你介紹,讓你見上一面,合適就深入交往;不合適的話,走商場的人多混些面熟也不吃虧。”

冬末大笑:“也好,咱們也時尚一把,學學人家‘廣泛撒網,重點培養,擇優上崗’。”

冬末再相親的下一位,相貌堂堂,談吐有禮,本來應該算在重點培養範圍內,可崔福海往細裡一打聽,才知此君以相親為業餘愛好。

再下一位,人品是極好的,可惜其人自卑感太重,在冬末面前連頭都不敢抬。冬末雖不嫌棄對方,有心發展,可她本身正處在事業上升期,正需要人支援的時候,哪裡有那麼多功夫來幫助男人重建自信,只得以朋友道待之。

再下一位,好色太過,跟冬末相親的一個小時裡,目光流連在她臉部以下腰部以上的時間超過了五十分鍾,跟她談論的話題沒有離開風月二字。

再下一位,一上來就打聽冬末的家庭背景,親戚關係,存款幾何,月入多少……

再一位……再一位……

臨到大學快要放假,小童好奇的打聽冬末的相親成果:“末姐,你相的人也不少了啊,怎麼著也該撈著個稍微合適點的過年吧?”

冬末長嘆一聲,垂頭喪氣:“我這麼努力的相親,只以為那人住在百花深處,結果好男人TNND全是過路!”

小童嘻嘻一笑,探頭探腦的看著她,賊兮兮的半晌,突然蹦出一句話:“末姐,我看你是看過了好的,所以看差的自然就看不上眼。有夏初珠玉在前,等閒的瓦礫怎能讓你動心?”

“胡說八道!”

冬末懶得理會她的胡言亂語,聽到傳真機接收貨單,便起身去接。一面問小童:“給連鎖店招收的備用員工,都招齊了嗎?”

“普通的員工足夠了,只差幾個有資歷的人獨擋一面。”

小童有些抱怨的說:“唉,論說開新店,真正的管理人員應該從我們老店裡分幾個能幹的過去,可惜咱們這老店的員工,夠忠誠的文化低能力不足,文化高的又不堪信,能當得起大任的人實在太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冬末創業的起步階段大學生的眼光都高得很,哪裡肯到鑑容臺這樣的小店裡屈就?高中畢業的人肯來都算意外的。文化低些的員工,學習適應現代化的管理經營,需要時間和加倍的用心。但一般員工都是打一兩年工就走,能從冬末創業起就追隨著,並且有心學習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有意栽培,人家也沒給你機會。

這一兩年新招的員工,倒是有好幾個是大學畢業的,基本素質夠了。可惜她們又瞧不起鑑容臺這種小攤小販的生意,只拿這份工作當過渡,時刻準備另謀高就,不肯用心學習營業運作,最多也就能當個營業小組長,論到協調方方面面的管理能力,差太遠了。

只開一家新店,人才都不湊手。這往後鑑容臺加盟連鎖這一塊再開展起來,需要的人才更多,找新手是來不及的,熟悉行業又能幹的老手則多半都願意自行創業,極少給人打工。兩人說著,都有些嘆息,冬末想了想,道:“我還是去問問嬌嬌她們是不是真的不願意做這行,如果他們能夠摒棄成見,那就我們這幾個月就好好的帶著,也許能行。”

小童無精打彩的說:“如果能這樣當然好,可惜她們個個都嚮往白領生活,覺得我們這行特沒面子,怎麼肯用心學?”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樓下一陣喧譁,透過監視器一看,卻是夏初和他那群玩COS秀的朋友又來了。正在二樓挑選商品,而夏初站在他們中間明顯的是充當付款的角色。

冬末低頭,看到夏初很想將自己融進朋友圈去,但卻格格不入的尷尬樣子,不自覺的皺眉,心情一下變壞了,怒問:“你不是說他不會來店裡嗎?怎麼又來了?”

小童攤了攤手,無辜的說:“他是沒有事情就不來,但是買東西你不能不讓他來吧?”

冬末一口氣哽在喉頭,差點被噎死。小童瞧瞧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末姐,你不是常說顧客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是我們的上帝麼?你不會想當不孝子把父母給趕出去吧!”

冬末白了她一眼:“我會不會當不孝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現在就很想將你送去見上帝!”

小童聽得出她聲音裡的惱怒之意比起以前來輕了許多,基本上屬於薄怒微嗔,膽子便壯了許多。看著監視器裡的畫面,嘖嘖的嘆氣:“喲,真是有情皆孽,無人不苦,我們的夏初小弟弟當初是多麼活潑開朗陽光的少年啊!現在都變成沉鬱多愁的傷情者……哎,好像瘦了很多啊!”

冬末哼了一聲,嗤道:“明明是長身高了顯瘦,就你那馬虎眼光才看出他瘦來。”

小童拖長鼻音嗯了一聲,賊兮兮的笑問:“我跟他又沒親近到連他的體重身高有變化都看得出的地步,怎麼會注意到他是長高還是瘦了啊。倒是末姐……你的眼光怎麼就能那麼精準,一眼看出人家是長高了呢?”

她們樓上說話,樓下的嬌嬌卻也發現了夏初,居然跑出櫃組把他拉了過去,和同組的櫃員一起說話。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話題,說著說著,竟有人伸出手去摸夏初的臉,玩洋娃娃似圍在他身邊,把夏初弄得面紅耳赤,左躲右閃。

冬末看她們正事不幹,盡顧著戲弄夏初,心裡頗為惱怒。小童卻在一旁看得一副摩掌擦拳,大有恨不得自己也下去摸夏初兩把的色狼相,用垂涎三尺的口吻小聲尖叫:“誒誒誒,怎麼不知道親一口?夏小弟弟長得粉嫩嫩的,親起來肯定口感好……誒……嬌嬌,你不是吧,虧你還自誇好色如命呢,夏初這一閃可不正送到你的狼嘴邊去了,你居然不知道順勢啃上一啃!”

冬末聽到小童大驚小怪的叫嚷,無名小火騰的升成了燎天大怒,一資料夾甩在監視器的螢幕上,喝道:“下去讓嬌嬌她們給我收斂一點,工作不好好做,跟個小男生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她們當這是什麼休閒所、俱樂部?傷風敗俗,不知所謂!”

小童嚇了一大跳,抱頭鼠竄,直奔下樓,去解救陷於狼爪不得脫身的夏初去了。

冬末看到監視器裡的夏初出了狼爪後,立即被他的“朋友”擁著去買單。小童雖然讓收銀處給他打了最低的折扣,依然用足了三百多塊,氣得破口大罵:“生得蠢不是你的錯,但明知自己蠢,還出來給人騙,讓人拿你當冤大頭,那就是你的錯了!敗家子!”

一罵之後,她自己也覺得這火發得毫無理由,越發鬱悶,處理完公事立即收拾東西離開辦公室,繼續她的相親之旅。

心情不好,相親也就很難入狀態,對方感覺到她的冷淡,在交換了聯系電話之後立即告辭。冬末不想回家,坐在咖啡座內又百無聊賴,索性叫了瓶紅酒,自斟自飲。她雖然好酒,但偏愛的卻是黃酒,對紅酒這種苦甜酸澀諸味俱全,曖昧得沒有半點“純粹”的東西,其實說不上愛。只是西餐廳裡沒有黃酒,她瞧著紅酒顏色漂亮,倒在杯子裡好看,便點了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玩。

正晃得有趣,一位男士挽著女伴停在她面前,用十分誇張的表情看著她,訝然問道:“喲,這不是舒小姐嗎?大好週末,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冬末覺得這人有些面熟,一時卻想不起來他是誰,那人又笑:“不過也是,像舒小姐這麼要求高的人,本城男子敢追你的只怕十個手指也數不過來,變成‘剩女’也是理所當然。”

這人的話說得刻薄尖酸,但冬末對這類攻擊早已免疫,並不著惱。只是那人身邊的女伴實在太過湊趣,居然有著夫唱婦隨的大好品質,用十分鄙棄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阿徐,原來你上次說的那個‘五毒婆娘’就是她啊?我看她長得也不怎麼樣,架子倒很大。”

若是被男的當面說幾句毒話,冬末毫不在意,但女人在她面前靠貶低她來襯自己的身價,卻讓她頗感無奈。這麼個男人,真真算不得什麼,為了討好他而做出這種醜態來,也太不值了。只是不知這對活寶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對她有這麼重的怨氣。

腦筋動了動,她才從快要掃除乾淨的記憶垃圾堆想起這男的是誰,不就是小童難得改變一次審美觀,給她介紹的社會精英人士嗎?一念至此,她倒明了對方的怨氣來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原來是‘尿遁先生’,容我提醒先生一下,先生上次不辭而別,所點的晚餐和飲料都沒有買單……”

那人看到冬末孤身一人,故意拉著女朋友過來示威嘲笑,一時得意忘形,哪裡還記得有這麼回事。此人心狹而好面子,被冬末這麼一說,趕緊摸出錢包,窘態畢露:“欠你多少?”

冬末輕笑:“先生連我這只有一面之怨的人都記掛在心,難道還會記不住自己點餐用了多少錢?”

就在那人快要惱羞成怒的時候,冬末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溫柔的低笑:“冬末,讓你久等了。”

冬末愕然回頭一看,打招呼的人依然不算是什麼熟人,不過印象她還有,卻是在火車上偶遇的譚英。

譚英捧著束鮮花,風度翩翩的走了過來,徑自從尿遁先生身邊穿過,把花送到她面前,笑道:“我今天確實是工作太忙,來晚了一步,實在對不起,請原諒。”

冬末料想他是看到自己處境尷尬故意過來救場的,不禁一笑,接過鮮花,道:“謝謝。”

“只要你不怪我就好。”譚英一語雙關,就勢在她面前坐了下來,然後再轉頭去看那對男女,做驚愕狀:“二位站在這裡有事?”

尿遁先生示威不成反被追債,尷尬不已,從錢包裡抽出三百塊錢拋在冬末面前,也不敢回答譚英的問話,拉著女朋友就遁了,速度比他前次藉口上廁所只快不慢。

冬末看到他們狼狽竄逃,忍不住概嘆:“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粉條燉白菜,芝麻也有綠豆愛。這對兒,也配得妙極。”

譚英聽到她的批語,也哈哈大笑。

冬末將鮮花捧起,笑道:“多謝譚先生幫我解圍,這束鮮花想必是贈給貴女友的臨時被呼叫了做義舉的,現在事情完滿解決,請您將它收回去吧。”

“我沒有女朋友。”譚英望著她,微笑:“這花是我剛才見到你在這裡坐著,專門為你買的。”

冬末微怔,譚英再笑:“佳人如畫,怎能沒有鮮花相贈?舒小姐,請將花收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