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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十里堡

映入馬謖眼簾的自然就是倪洪力薦參狼羌王派遣過來的戰狼軍團。

“將軍,這……”

瞧著四周平地上所屹立著的一群群體格健碩、雄壯的灰狼、白狼,他臉色間有些狐疑無比,拱手相問著。

聞言,趙統側首看了其一眼,遂面上掛著絲絲濃濃的喜悅之色,徐徐說道:“幼常不必如此驚訝,此不過是意外之喜罷了!”

“意外之喜?”

一語稍稍落定。

馬謖喃喃自語,還是有些面露不解。

自家將軍不是去參狼羌營地借兵嗎,怎麼弄回一群狼回返呢?

越想他腦海裡也愈發的細思極恐。

這該不會就是援軍吧?

眼見即便是一向聰慧的馬謖此刻都滿面浮現著疑惑之色。

趙統稍作沉吟,也並未有隱瞞的心思,如實將自身先前在參狼羌的遭遇快速講述了一遍。

話音落罷。

馬謖面色間方才長吐一口氣。

“哦,原來援軍還未到來啊!”

緊隨著。

他不由再度相問著:“將軍,目前羌兵尚且還未到來,可曹兵已經近在咫尺!”

“我軍該作何佈防?”

話音方落。

趙統靜靜望了他數眼,隨即予以笑著回應道:“此事,本將在回返途中已經有所考慮到,已經腹有良謀。”

“先前大帳之間,幼常你不是與德信思索出一道妙計嘛,此策我看可行!”

此話一落。

馬謖亦不由鄭重了起來。

趙統竟然是同意了他們所構思的策略。

此倒是令他有所意外!

“幼常,你這是啥表情呀?”

“本將要是不同意,還會在軍帳中如此不遺餘力的配合你們嘛?”

隨著趙統給出了回應。

馬謖也是尷尬的笑了笑。

“那如若敵將中計,將軍準備在何處予以設伏呢?”

此言一出。

趙統似乎是心下早已答案,未做猶豫徑直道:“十裡堡!”

“選在此地?”

“嗯,此地乃是從隴西南下的必經之所,亦是羌道的前哨所在。”

“只要我軍能夠把守住此地不失,那羌道也將不受到敵軍間的威脅。”

話說至此處,瞧著其面色有些凝重,趙統隨即又沉聲道:“但若是敵將當真立功心切,中了此計,那將十裡堡為誘餌暫時送給曹軍也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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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放長線,釣大魚。”

“只要曹兵當真膽敢入駐十裡堡,那以周遭的地勢,將會是敵軍的葬身之所!”

眼見著自家將軍流露著如此自信滿滿的豪情。

馬謖一時也不知繼續說些什麼,只能是暫時予以附和。

待將前往參狼羌營地的來龍去脈予以告知他後。

趙統也重新恢復了雷厲風行的一面。

他首先是冒著寒風,領著親衛軍巡視著大營四周各處,向諸軍士進行問候。

當看見自家將軍的身影出現以後。

原本軍中還有些許騷亂的情況短期之間便煥然一新。

將士們面色重新拾起火熱的戰意。

由於初來乍到,初次駐軍位於北方地帶的羌道。

大多數軍士身體都遭到不適,且水土不服!

又由於曹兵趁勢大舉來襲。

趙統作為主將卻一直未出現,安撫軍心。

自然是免不了軍中有所騷動。

戰士們各自胡思亂想。

這也就有了柳隱不服於馬忠的指揮,號召諸將藉機鬧事。

現在有了趙統的親自巡視下,

各部將士似乎都是找回了主心骨般。

心下再度是充滿了鬥志。

“將軍威武!”

“曹兵雖犯,可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爾!”

“我軍必勝,必勝。”

趙統穿行於各部間。

在各將的領導下,諸士卒一齊高舉掌中利器,厲聲喝道。

在諸部紛紛的高喝之下。

此吼聲宛若漫天雷霆般高漲。

亦是彷彿聲震雲霄,令四周諸人聞聽到,足以感到肝膽俱裂。

此一道道的吼聲亦是越發強烈,濃厚而起。

看著諸將士的反應。

趙統同樣是看在眼中。

心裡浮現出了濃濃的笑意。

雖然軍士們目前水土不服,或許戰力會受到影響。

可卻軍心可用!

此舉也再度令他心間增進了數分勝算。

未嘗不能與來犯曹軍一戰。

徐徐巡查一日。

待回到大帳中,哨騎快速回報。

稱曹兵已距離前哨十裡堡唯有數十餘里的路程。

聽罷著這一則訊息。

趙統面色間不由升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輕聲嘀咕著:“看來已經到施展此策的良機了。”

此話剛落。

他面色間就重新恢復到嚴肅的神情。

轉而悄然召見霍弋吩咐一番。

他隨即也不敢怠慢,連忙拱手離去。

……

而隨著曹兵愈發緊逼的訊息傳開時。

駐地內的氣氛也越來越開始不同尋常!

如今已經是無比的凝重。

各部將士除卻繼續修繕駐地各處間的防線以外。

也在加緊操練著。

以便隨時冒著嚴寒奔赴十裡堡。

以抵擋曹兵的攻勢。

十裡堡的東西兩面分別是高山相連。

唯有正中間一條道路可以供給大軍通行。

之前趙雲在攜部搶佔羌道過後。

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十裡堡此地的位置極其重要。

便命麾下部眾以及徵召當地民眾,並且在二王子倪洪的相助下加緊於道路正中建造堡壘。

這也就有了是羌道的前哨說法。

畢竟。

曹軍沿隴西南下,若無法突破此地,則自也就無法威脅羌道的安危。

這對於諸將士而言,都心知肚明。

十裡堡亦將是接下來他們將誓死捍衛,絕不可放棄的重鎮。

而在此時的一間營房內。

柳隱身席著普通戰士的甲冑,剛剛執勤返回營間歇息。

他抖擻了一下衣物上所積攢的白雪。

連忙將早已凍得通紅的雙手放在碳火上烤著。

過了稍微半響功夫。

身子間方才有所暖和。

他才坐立於地面上,面上透著絲絲的苦悶之色,心間也浮現著濃濃的難受

周邊諸士卒見狀,臉色間同樣是感同身受。

他們原本都是柳隱的親兵。

現在隨著他被貶職,自然地位也是跟著一落千丈。

被一齊發配到前營執勤。

一時間。

其中一位士卒擅於察言觀色,此刻不由面露著嚴肅之色,拱手道:“將軍,您好歹也追隨趙將軍征戰沙場許久,奮勇廝殺於一線。”

“即便看在往日之功,亦不當如此!”

“何況,您究竟何罪之有?”

“竟然革除將軍的軍職,發配至前營為一小卒?”

“依小人看,那馬忠勇略遠不如將軍,卻備受趙將軍寵幸。”

“此何其不公?”

此親衛卒一番番的話語落罷。

頓時間,其餘士卒紛紛議論起來。

“沒錯,將軍勇武高強,功勳無數。”

“趙將軍卻不問青紅皂白,便發配將軍為小卒。”

“此當真是對將軍太不公平。”

“吾聽聞曹氏那面,曹丞相一向酷愛人才,並提出要唯才是舉,若是以將軍之能前往之,恐應當必然會備受器重也!”

“豈不是好過再此受氣的好?”

而隨著諸人間的言語愈發討論起來。

所出之言也是越發的離譜。

柳隱聽罷。

頓時面色一沉,厲聲喝道:“汝等說什麼?”

“爾等令我做那朝三暮四的叛軍之將。”

“本將豈會應允?”

話音一落。

他亦是無比快速的予以拒絕著。

可諸親衛士卒卻並不打算放棄。

一人接著一人的繼續勸說著:

“將軍,您現在於軍間備受打壓,現在更是被發配為一名小卒。”

“即便您身懷勇武,可現在馬忠卻才是趙將軍心間的紅人。”

“將軍覺得,您當真有用武之處,出人頭地的機會乎?”

一番番的話音稍落。

柳隱還欲拒絕,可斥責的話語卻明顯比方才的聲浪低了許多。

諸親衛士卒見狀。

心下瞬間大喜。

知曉此乃是自家將軍心間已有猶豫之色。

緊隨著。

他們繼續趁熱打鐵的勸慰著。

一語接著一語的落定。

柳隱的思緒也在悄然無聲的發生著轉變。

“柳隱啊柳隱,現在主將如此打壓,你日後當真還有再度出人頭地的機會嗎?”

“即便身懷勇略,卻還不是因為些許小事就被發配至前營為一小卒。”

“你願意一輩子都如此籍籍無名嗎?”

“不,我自幼熟讀兵法韜略,勤練武藝,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博取功名利祿,封妻廕子。”

“我豈能再此處虛度光陰?”

“弟兄們說得極是呀,曹丞相愛惜人才,甚至是不惜提出唯才是舉的旗幟。”

“我若歸之,豈不是輕易間便能成為坐鎮一方的大將也?”

一瞬間的功夫。

柳隱的心下不由是遭受著兩種態度的腐蝕。

心路歷程亦在逐漸的改變著。

最終,還是叛軍投向曹軍的觀點佔據了上風之間。

徐徐的思索著。

他面色的嘴角處忽是微微上揚,勾起了一絲絲的冷笑。

隨即。

他忽然向麾下的親衛士卒們相問道:“現在曹兵進犯至何處了,汝等可否有人知曉?”

一語落下。

其間有一位軍士不由拱手如實回應著:“啟稟柳將軍,據哨探的軍情所知,現曹軍已逼近了十裡堡。”

“或許即將就會對此地發動全面進攻。”

“大戰應將一觸即發!”

在心腹的一番番言語之下。

柳隱面色陰冷,卻也是愈發自信滿滿。

“汝等誰願意跑一趟曹營?”

“為本將送一封親筆書信?”

似是思吟半響。

他不由面對著麾下諸士卒說道。

此言一落。

在場諸人一時間尚且還未反應過來是啥情況。

方才自家將軍才不是言辭拒絕歸順曹氏嗎?

這就回心轉意了?

不過,諸士卒們自也是心下大喜。

柳隱已經被革除軍職,發配為小卒了。

那現在繼續在漢營待下去也無絲毫意義。

既然將軍如此識時務,他們也喜聞樂見!

在柳隱奮筆疾書下,一封書信飛快寫好。

他遂也是小心翼翼的裝進了信箋裡。

並由其中一位較為機靈的心腹士卒攜著信悄然出營,往西北面徑直奔去。

雖然心下也有了叛營的想法。

但現在事情未成,也尚且還不知曉曹將究竟是何等態度。

接下來的柳隱也靜靜蟄伏著。

依舊按照平常這番,該執勤就執勤,歇息就歇息。

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反常舉動。

再度過去一日有餘。

此刻將近七千餘眾規模的隴西曹軍步騎正高高執著戰旗,踏在厚厚的冰雪上,步步緊逼到了十裡堡的外圍。

主將費曜也並非庸才。

沒有第一時間就直接發兵強攻。

而是先行命各部軍士原地駐紮歇息待命。

隨即,差人潛入周遭予以打探訊息。

一番打探下。

予以得知十裡堡內將近有千餘眾的守軍屯駐。

當刺探將此軍情如實通稟過後。

麾下諸將校都不由一致拱手請戰著:

“將軍,末將願為先鋒,攜部先登破此敵軍要塞。”

“吾亦願舉眾先行為大軍掃除進軍羌道的障礙。”

……

一連數將校間的請戰聲不絕於耳!

眾將都一致心忖著,敵軍不過才千餘人,破之不過易如反掌爾!

可費曜卻並未有那麼樂觀。

反而是滿面浮現著憂愁之色。

“將軍,您這是……?”

此言一出。

諸將校方才注意到費曜面色間的神色。

亦是一齊相問著。

瞧著眾將盡數滿懷著濃濃的戰意。

費曜面色方才漸漸浮現嚴肅之色,遂沉聲說道:“諸位,先暫且收下輕視之心。”

話語落罷,他特意從旁取出地圖靜靜看了起來,隨即手指著圖上所標註的各點予以向諸將官解釋著:

“從地標所顯示的來看,十裡堡乃是我軍兵進羌道的必經之路。”

“可敵軍卻再此建造了堡壘要塞,以做前哨防禦之地。”

“本將觀這兩側皆乃高山阻隔,中間唯有這條道路,敵軍於正中建造堡壘,恐怕並非那麼易於攻取呢。”

一席席的話音落罷。

雖然先前得到的軍情是敵軍初至,全軍幾乎都水土不服的情況。

可費曜也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依舊是懷揣著滿腔的警惕。

而就在當天夜晚之際。

曹營間卻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直言面見主將費曜,並有要事通稟。

緊隨其後。

在驗明身份後,他也被請到了大帳之間。

而此人也正就是柳隱所派遣出的心腹士卒。

當信箋交出來後。

費曜也滿懷期待的漸漸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