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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睡夢

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床上,他很不悅。但是看著身邊趴在床沿熟睡的艾米莉亞,他這份不悅很快就沒了,畢竟為了少女安全著想這也是應該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他沒有打擾少女安睡的意思。他一面環顧四周,一面小心地試著扭動著綁住的胳膊,他不敢太用力,怕引起的震動過大會影響到熟睡中的艾米莉亞,她也很累了呢。他不急於知道是誰救了他,他現在在哪裡,這些都是後話,最迫切的是他現在需要上廁所。沒錯,他每次醒來幾乎都是被尿憋醒。尷尬的處境讓他不知所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讓艾米莉亞醒來的。

真是一個氣派的房間呢,高大落地窗披著四肢的半透明窗簾,房間內的陳設也只能用豪華來形容,裝潢也是低調而不是尊貴,但是他沒心情細細欣賞,畢竟尿急呀。他繼續小心試探著的扭動胳膊,很快他便試探處幫他胳膊的布料很有彈性,雖然胳膊被被蓋住了,但是憑藉在精神病院的經歷他還是小心地試探出幫他的布料打結用的是活釦,真是太大意了,右手無法夠到活釦的解系。左手卻能夠到,運氣真好。左手解放,右手也解放了。不過這床的質量真好自己這麼折騰還穩如泰山沒發出一絲聲響,且巋然不動,簡直是棒極了,以後絕對要搞一張。

很快他便解放了雙腳,他輕輕掀開被子,才看清身上長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他躡手躡腳的從沒有艾米莉亞的那邊下床。小心地踮著腳尖向門口走去。在確認艾米莉亞沒醒之後,他一面看著她一面輕輕扭動房門把手開啟房門,房門緩緩開到能容身體透過時,他鑽了出去又輕輕的關上房門。

好了,看著自己身處的這寬大的走廊,他不僅頭疼起來,到底廁所在哪裡?他感覺自己的膀胱要炸了,他飛快的踱步在走廊裡走著仔細的辨別兩邊的房門,由於沒看清前面,他撞到了一個人。

“哎呦,誰走路不長眼……”一個金髮女僕被撞倒了,她捂著屁股坐在地上,“你是誰啊?”

呦吼這女僕不認識他?他彎腰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認識我嗎?”

女僕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搖頭:“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不過看你的裝束應該是伯爵的客人吧……”

“你知道廁所在哪裡嗎?”他又問道。

女僕指了一下身後說:“往前走,右手邊第三個門……”

他連謝也不說飛一般的衝進那個門裡。

裡面居然有抽水馬桶……

他很想感概一番,但是他現在管不得那麼多了,開啟蓋子,開始放水。

雖然下面是輕鬆了,但是上面卻出了狀況,白色的睡衣胸口滲出了血,難道是剛才活動太劇烈了,他解上衣的釦子,看見胸口的繃帶已經被血滲透了。

真倒黴,他小心地坐到馬桶上,看著還在滲血的胸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回到房間裡但是,他現在突然沒了氣力,估計是被嚇得的,他想長吁一口氣放鬆一下,但是因害怕傷口迸裂而不敢。

這時,金髮女僕突然衝進了廁所飛速的關上門,她趴在門上抵住門聽著外面的聲音。也許是她太緊張了沒有發現身後的馬桶上還坐著一個人。門外傳來奔跑的腳步聲麼還有嘈雜的人們的叫喊。

“該死那個可疑的女人跑哪裡去了……”聽聲音像艾利歐的。

“剛才在檢查更衣室的衣服時發現卡爾姐姐的衣服不見了……”一個低沉的少女的聲音

“啊——人呢——人不見了……”這麼尖的聲音是艾米莉亞的?“不好了……那個人不見了……”

外面甚是嘈雜,腳步聲逐漸遠去。

金髮女僕長松了一口氣,正當她打算開門離去時。

“你好……女僕小姐……”他摸了女僕那性感的屁股。

“啊——”女僕尖叫一聲捂著屁股轉身看到了坐在馬桶上的他。

“這裡還有,侍奉客人如廁的服務?”他舉手想她示意,“真是不錯的屁股呢……”

女僕臉紅著看著他,她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還有屈辱;“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笑道:“真是好記性,是你告訴我廁所的……”

女僕扶額一臉懊惱的表情,她甚至跺起腳來:“可惡,可惡……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他沒你心情聽她的懊悔,他現在很想知道這位女僕是來幹什麼的:“不要擔心,我不會亂說的,你只要告訴我你是誰,是老幹什麼的,我會保證你能安全離開……”

女僕沒有理會他,她直接打開門想要出去,但被他拉住了的裙角:“不要急著走,我們好好聊聊……”

這時裙底閃過一道寒光,他下意識的趕忙抽回手,在女僕飛揚的裙角落下的時候,他看清了那是一把刀,寒光閃閃,女僕冷酷無情地臉上殺氣四溢。

“想殺我趁現在吧……”他知道多說無益:“來人啊,殺人啦……”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起來。

女僕這時想要給他一刀,但是很快圍上來一群騎士。

“立刻放下武器……”為首的騎士衝她大喊,“你已經被包圍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他看著她聳聳肩笑道:“我說了,你在這裡安靜的老實呆著,我能保障你的安全……”

“閉嘴……短命雜種…少拿這種傲慢的語氣跟老孃說話……”她見大勢已去,舉刀向他刺去,“乖乖受死吧……”

“砰”是一聲槍響,沒錯影視劇裡,科普紀錄片裡常聽到的槍響。

女僕的半拉腦袋被轟飛了,血跟腦漿濺了他一臉……

“喂——這玩笑開大了吧……”看著倒在他腳邊的屍體,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嘔——”

空無一物的胃裡吐出了黃水。身上的血腥味讓他不禁抽搐起來,除了嘔吐,他此時腦中一片空白。

一個騎士衝到他面前,把他轉過身按在馬桶上,給他的手上拷上了一幅手銬。

“目標發現……身上有血跡,快把救護人員叫過來……”

他感到胸口的傷口一陣劇痛便昏死過去。

黑暗中,聲音一片嘈雜。

“你這兩天,僅用治療魔法給他止住血,知道嗎?治療魔法止血是可以的,能暫時讓傷口停止出血,但是不經過專業治療傷口是不會癒合的遲早會害死他……”一個老年人的責罵:“靠——A型陽性……”

“可是我沒有其他的手段……”艾米莉亞?

“你喂過他沒有……”老人又再問

“一些常用的補充體力藥物……”艾米莉亞回答。

“他這樣的穿越者是無法吸收那些藥物的,這會燒掉他的胃的……辛虧他剛才全吐了……”老大夫又是一陣責罵:“沒有匹配的血型,……現在只能靠手術賭一把了……”

迷糊之中,眼前是一盞模糊的無影燈,跟幾張穿戴整齊忙碌的手術醫生的臉:“要堅持住啊……”一個大夫看著他說道。

眼前又是無盡的黑暗。一道光出現了,他置身一片潔白之中,他感到身後有人,他轉過身,看到的是,臉通紅的掛滿涕淚的阿伯特,

“為什麼要害我……”阿伯特淒厲哀怨的聲音,讓他毛骨悚然,“為什麼要害我……”

他轉身想要逃,但卻被只剩半拉腦袋的女僕擋住了,近距離的面對面看著那張殘缺的臉,他不僅跪下嘔吐起來。突出的不是黃色的水,而是血……胸口的血跡慢慢擴散,他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雙大手抓緊,慢慢握緊的手讓他呼吸困難,再抬頭一看女僕手中的刀向他劈來。

“哈哈哈……真是幼稚的夢呢……”一個乖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握緊脖子的手居然是自己的手。“真是可憐呢……”

眼前舉刀看向自己的女僕居然是自己:“你還要假裝到什麼時候……你很享受不是嗎……”自己那張臉越發的乖張可憎起來。

“諾……”眼前的自己閃開:“你不是很平靜的,把那個大塊頭的屍體,扔進了那個酒窖裡……”

看著自己把阿伯特的屍體,拖到酒窖口一腳踢下,他居然沒有一絲愧意,真的那麼大塊兒真的很重。是啊,別靠廉價的同情心跟所謂的正義感來麻醉自己了呢。再看看眼前那張殘缺的臉,他一臉不屑起來:“你當時的如果老實的聽我勸,老老實實的投降,也不至於被一槍爆頭不是嗎……你自己的憎恨要致我死地,我惋惜是出於道義,如果你那時候面對的不是我,你會老老實實的投降嗎?不會你也只是自尋死路罷了……你還真是可憐呢……”

再轉身看著那張不甘心憤懣的臉:“你……”

還沒等他開口他便懟了回去:“你自己過的什麼破日子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死在你手裡的人不少吧,我不清楚你跟那個小破孩什麼關係,但我告訴你那晚我是因為你對我不敬,我才出手的,想殺你的是那個女人,你那天晚上是肯定要死的,是我無法阻止的,我不給你那一下,你也只是做一通徒勞的死前掙扎吧,還有讓小女孩去偷東西的是你吧,你是中間介紹人,你差點害死那個信任你叫你爺爺的小女孩,你知道嗎?你不會管這些吧?你只是讓她在替你幹活而已把?呵呵,真是諷刺啊,如果最後不是我出手她也會死不是嗎?你他媽還敢在我面前叫屈,滾——”

他看不清那張已經通紅臉是否會變得更紅,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並沒有錯,自己那種想要拯救他人的心理是多麼的幼稚。自己並不是一個高尚的人,自己只是想活命而已。惹麻煩不是他的本意,只是某些時候太隨性了……

這時潔白的空間崩塌了,白色的碎片散去是一片黑暗,吞噬一切黑暗,他置身其中,面前是個銀白色長髮的少女,少女抬頭還是那張鮮血迸流的臉呢。

“你會,救我對嗎?”她沾滿血的眼角流著淚,掛著血痕的嘴角正在哀求:“你會來救我——是不是——”

他張開雙臂,上前抱住她:“你會相信我嗎?”

他被推開,少女的臉陰沉下來:“你不是他……”

“因為,我並不是徹底的迷戀你……我只是在給我自己找個答案……”他無所謂的說道:“你到底在期待什麼……那時候是你把我丟下了……”

黑暗散去,一切又回到兒時的那片森林,他跟在她後面跑著身後傳來陣陣怪獸的咆哮。他撞到樹枝上額頭被劃破並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而她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一片樹叢後面。他獨自一人站起,額頭的血流到了臉上,他一人獨自徘徊的那片樹林,直到天黑下來,孤獨害怕,他躲在一片草叢中瑟瑟發抖,耳邊迴響著那滲人的怪獸咆哮,他也一遍遍的在無助的哭泣中呼喊著那個名字——艾米。這是他們之間唯一能溝通的,當他一遍遍的問她的名字,當她似乎明白什麼的時候說出了一個奇怪的他聽不懂的很長的名字,他唯一聽清的就是艾米兩個詞,於是艾米就成了他對她的稱呼。但是現在他無論怎麼呼喚,也無法改變現在他孤身一人的局面,直到他累了一頭栽倒地上睡著了,最後被家人和村民們找到。

“是呢……你丟下了我……還要指望我救你……”他一副嘲諷額姿態看著那陰沉著臉的少女:“也許你把怪獸收拾了救了我,也許是你找到了把我送回去的辦法……我不知道你當時做了什麼,但是當時我的感受就是我被拋棄了,被我最信任以及最憧憬的人拋棄了,我的人生也因才改寫了……我可以救你,但不是為了你,而是我自己,我要一個答案……關於我自己的答案……”

少女抬頭還是那麼清純,那麼美麗跟兒時所見一樣的,讓自己憧憬讓自己在心底產生了小小的懵懂與悸動。她緩緩的張開那纖細的薄唇:“風兒帶走我的靈魂,你卻帶給我希望……如果諾言能夠實現,請你帶我離開吧……你帶走我的靈魂,也儲存我的希望……如果我能解脫,請記住我會愛你……”

他胸中一陣悸動,他想上前抱住她,然而她卻離去:“如果這是絕望,還請你記住我……”

自己為什麼會這裡的語言,正是因為她奇怪的魔法的原因。當她輕輕親吻自己的額頭之後自己便聽懂了她的話,也懂了這語言。然而她的名字他只記得叫艾米。

“艾米——”他無法抓住她,“艾米……”

一雙手握住了的他的手,他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那個房間,床邊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滿頭白發的老人。艾米莉亞坐在旁邊緊握著的他的手。“看來氣色不錯……”老人滿意的看著他,“首先我要你跟我解釋一下……這個胡椒噴霧……這是從你的包裡翻出來……”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老人,不明白老人怎麼會知道那是胡椒噴霧。

“這上面,的日期是2017年4月12日……根據上面的介紹這是一種很具有刺激性氣味的自衛防身武器,對已你將這麼危險的東西噴到一個可愛的女士臉上這種十分失禮的行為,我予以譴責。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羅伯特.艾倫,勞爾德……”老人停頓了一下,“你好,我是美國人……我喜歡中國……”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老者居然也是穿越者。一口拗口的中文確實夾雜著英式發音。

他想用僅會的幾句英文來想他問好,但是卻發出聲音,甚至連自己常用的漢語也忘了,脫口而出的還是這裡的語言:“你好,你是美國人?”有氣無力的感覺讓他有些想睡覺

老人很驚訝。他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哇哦,你居然會說這裡的話,我可是跟他們交流了五年才慢慢學會的……”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一來就會說這裡的話,而且我的母語丟失了,我很想用我僅會的幾句英語同您打招呼,但是我現在真的,除了這裡話什麼話也不會說……?他解釋道,接著他鄭重的向老者問道:“是您治好了我的傷口是嗎?”

老者很淡然的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多虧了這位艾米莉亞小姐的幫忙……”他指了一下身邊地艾米莉亞,“是她用魔法止住你的血,你才沒失血過多。你知道嗎,穿越者來到這裡無法用這裡的居民的血來輸血,會產生特強烈的排異反應,只有同世界的才不會。我只是透過手術用這裡特產的一種天然植物凝膠把你的傷口個粘合了,說來你不信這種凝膠是300年前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發現的,這種凝膠很有效能在一個小時內在傷口凝結止血。並在24小時內使傷口迅速融合,48小時候便可徹底恢復,這種凝膠對這裡的所有生物物種都有效,對穿越者也有奇效,這真是偉大的發現呢……”

“那麼我昏迷了多長時間?”他問道,“我的傷口癒合了嗎?”

“哦——你真是太不解風情了……”老者看著他笑道,轉頭他對身邊的艾米麗說,“看來他還是打算跑掉呢。這次可不能大意了……”

艾米莉亞一臉委屈的說:“羅伯特先生,就別取笑我了……”

他這時也調侃地說:“我只是去上個廁所……你們把我捆床上,身邊還睡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讓我就地解決嗎……”完全沒有了以往玩世不恭的囂張氣

艾米莉亞一陣臉紅:“你——”

老者這時也大笑道:“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粗俗的發言,我們這裡還有位淑女……”

他沒心情再扯下去,一陣疲乏之感湧上身來,他感覺胸口還是在隱隱作痛,臉上不免抽搐了一下。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加上長時間未得到救治緊靠魔法止血,你的傷口癒合估計還得等兩天……”羅伯特囑咐道,“我今天下午也必須趕到南方去,那裡正發生著一場用著一戰時代武器進行殺戮的軍閥混戰,那裡有很多人需要救治,你這兩天就老實的躺床上吧,

不要再逃跑了,貝因特夫人是個可以信賴的人,艾米莉亞小姐還有貝納威伯爵都是好人,你可以在這裡安心養傷……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們在朝鮮是輸了還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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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茫然,朝鮮?

看著他一臉茫然的表情,羅伯特說起了自己的身世:“我是一名軍醫,1941年參軍到過中國,跟你的祖輩們一起打過日本人,45年勝利後我到醫學院進修,後在50年到了朝鮮,52年因車禍負傷,被飛機送往日本療養,飛機失事就到了這裡,被貝因特夫人救助,我是貝因特夫人第一個活著救到的穿越者,跟我同機的都摔死了,我不甘心,我念念不忘那些在墜機的時候用身體護住我的戰友,我就想知道那場改編變和我的戰友們的命運的戰爭到底那方贏了……我在這裡三十年了,唯一一個能告訴我關於那場資訊的是20年前一個來到這裡的2007年的日本穿越者,他只是告訴我美國跟中國停在了38線,而且我敢肯定,那個japs,抱歉我不應該應這樣的詞語,他居然告訴我我們仍的那兩顆原子彈給他們造成了嚴重的傷害,他們是戰爭的受害者……我不得不懷疑那位和氣的先生的跟我說的那些情況,自此我就沒再跟他聯絡過,直到去年我才知道他死於糖尿病併發症……所以我想知道我們到底……”

他打斷了羅伯特的話:“抱歉,羅伯特先生我無法告訴您那場戰爭到底是誰贏了……”他緩緩的開口,“但是本著作為一個當年您幫助的抵抗法西斯侵略的國家人民的後代,我想先向您致敬。”他誠懇的看著羅伯特,“那個日本人說的沒錯那場戰爭止於38線,止於它開始的地方這就是結局,1953年7月底聯合**與中朝聯軍代表在板門店簽訂停戰協定,維持北緯38度線為軍事分界線。”

“一年後戰爭結束了??……”羅伯特不禁叫了起來,轉而眼中閃著淚光,“謝謝你還記得我們的付出,對了能再跟我說說2017年的世界嗎……”

他一臉尷尬的看著羅伯特,他試探性的問:“羅伯特先生,您來這裡前是否還有家人……”

羅伯特擺擺手,“這你就別管了,你就跟我說說53年後的世界的發生了什麼……”

他很想多根跟他聊一會兒,但不爭氣的眼皮垂下來,他費力的想睜開眼但是是徒勞的……

“算了,好好休息吧……”羅伯特失望的聲音。

迷糊之中又是那些夢。躲在黑暗的草叢裡哭泣的小男孩,看著那個嚇壞的孩子,他心裡五味雜陳,自己為什麼要哭泣呢?

他不想去知道,他現在唯一想瞭解的是自己在這裡的意義。自己不是自願來到這裡的,也不是自己找到這裡來的,兒時的記憶,現在的境遇都說明自己是被找來的,而把自己找來的目的是什麼?最重要的是是誰把自己找來的,自己到底該怎麼辦。眼前飛逝的是自己從小到大成長的剪影,一切都是那麼的平淡無奇,自己就像坐在空無一人的影院裡一樣觀看這一切,昏暗的放映廳裡除了自己再無他人,也許是自己孤獨人生的最好寫照。看著那張與陌生人一起談笑風生虛偽的笑臉,還有在同學中間一臉木訥不善言辭的老實人面孔,再到辦公室裡威逼利誘那些老員工離職的囂張跋扈,還有在老大跟鵬哥面前的卑躬屈膝……太多太多了,當在酒吧點了一杯果汁與身旁的一年輕女孩寒暄時,女孩一臉不屑的說出:“你是個能與陌生人分享蛋糕,卻不會跟熟識的人敞開心扉的人……”時他給女孩結了賬。

呵呵呵,再次明白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他那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是呢自己才不會去關心那些熟識的人呢,與陌生的交流只是給空虛的內心增加些許慰藉罷了,不會對熟識的人敞開心扉是因為自己的脆弱呢。自己是個懦弱而孤獨的人呢,想要變得堅強,但是卻無能為力,一遍又一遍的麻醉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堅強是自己最後那點可憐的自尊在作祟呢。什麼拯救?什麼救贖?自己不是那樣的人呢。

“呦——”一個少年突然出現他身後的座位上,少年將胳膊打在他座椅的靠背上,腦袋他到他右邊,“這電影講的是什麼……”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電影幕,從嘴中撇出一句:“我的故事……”

“哦……還不錯呢,真是可憐的人生呢……”少年一本正經的評論道:“如果主角能夠看到自己的演技這麼爛,肯定會自殺吧……哈哈哈……”

嘲笑的聲音並沒有讓他感到不快,他撲哧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他一定會的……”

噗,一把刀從身後插入,貫穿了他的胸腔“那麻煩你快點去死吧……”身後的少年冷冷的說道。

沒有感覺,沒有疼痛,他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熒幕,“吶——其實你不應該在這裡吧……應該早死了……”

身後空無一人,自己也並沒有被刀通了個透心涼。

一襲白色的Lolita坐到他左手邊的空位上。懷中抱著一桶爆米花,“……我喜歡那個白衣女子的演技……”

熒幕上年少的他正枕在背靠大樹伸開雙腿坐著的艾米的大腿上,纖細白皙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熟悉的歌謠,甜美的嗓音輕聲哼唱。

他從旁邊的紙筒中抓過一把爆米花,灑在臉上,“這爆米花哪裡買的,味道不錯……”他嘴裡空無一物的嚼著。

地上慢慢的散落著爆米花,“就在影院門口……”她也沒吃呢。

二人對視,還是那雙沾滿血的眼呢。他問道:“今天有化妝舞會?”

“沒有呢……”

還是他獨自一人,影片結尾一片空白的熒幕前,他獨自一人坐在前排中央右手搭在椅背上,看著自己的背影。

詭異的嘉年華音樂響起,他帶著一副小丑的面具看著一幅幅醜陋,華麗,可笑的面具在眼前晃動,舞會的音樂響起,大家都沉浸在優雅奔放的氛圍裡,舞動著,他站著在角落裡,右手捧著一杯半滿的紅酒。他環顧四周,舞池另一角的角落裡一張小圓桌,一位身著黑色天鵝絨長禮服的貴婦獨自一人坐在那裡。

他徑自坐再那位女士的對面,把酒杯放到桌上,紅色的長鼻巫婆面具下,會是一張怎樣的臉呢?他伸手摘下那張面具,是她。她纖細的手指,端起酒杯,昏暗的燈光裡抬起的手臂特別白皙,她輕輕的抿了一口,舉著酒杯向他示意。他摘下面具將那杯紅酒一飲而盡,喉結抖動了幾下,這杯酒是如此的甘甜。

一個端著賬單壯碩的酒保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他轉身取賬單,是阿伯特呢,阿伯特面帶微笑的看著他。他低下頭在看不清字跡的賬單上簽下了字。在一轉身,坐在面前的那個乾瘦的少女,一身絲質的晚禮服讓她看起來成熟不少。少女的杯子是空的,她雙手支著下巴看著他。他再次轉身拿過那張賬單放到桌上再次簽下自己的名字。再抬頭眼前已是空無一人。

萍水相逢皆是緣吶,他還坐在那個放映廳裡。身邊飛速的走過各色人等,晃動的人影在空白的熒幕上扭動著,人來人往,身邊的人來了坐,走了走。只有自己還堅持坐在那裡。他彎腰雙手合攏抵在額頭,閉上眼睛任憑自己身邊人來來往往,直到最後清淨。

還是孤身一人呢,他直起身子轉頭看著身後空無一人額放映廳,“啪呲”頭頂的燈開啟了,放映廳明亮起來,出口開啟。

他走出影院,外面的世界居然是白的,潔白的中心是一張老舊的辦公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在寫著一些什麼。

“偏執,性格狂躁,有妄想情節,甚至幻覺,還有暴力傾向,這樣的患者建議住院一段時間……”老者口裡默唸著。

“學習刻苦認真,成績中上,物理化學生物,理科成績優秀,是個不錯的孩子呢……”身後多了一張摞滿作業本跟教科書的講桌,一老師在念著學生評語。

“逃課,打架,不服從學校管理,對導員不尊重……”左邊一張辦公桌邊上一名系主任在念著一份處罰報告。

“你是個認真的人,誠實肯幹,沒有其他壞心眼,這樣吧你要走我也不攔著,如果在外面找不到好工作,你還回來,待遇工資照舊……”右邊豪華的辦工作後面一位中年老闆信誓旦旦的保證。

太多太多了,人們的褒貶不一他並不放在心上……

手機響起,他接聽,

“大哥,別忘了,帶五分早點……”

“兄弟……我家地板滲水啊……”

“哥,今晚出來吃飯……”

“你在哪兒……今天出大事兒了……”

……………………

結束通話電話,一切都清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