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噠——
今天這個辦公室的大門受到了無數雙眼睛的關注。
當大門再一次開啟，歐陽牽著申鶴走出來的時候，也瞬間感受到了很多的眼神注目。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徑直走向坐在不遠處的凝光。
已經等了一會的凝光並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情緒，她好整以暇的坐在一邊。
在看到歐陽走來後，也順勢起身，眼神敏銳的撇過歐陽和申鶴牽在一起的手，並沒有停留。
正當凝光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見歐陽並沒有繼續向著她走來，而是往左一拐，去往甘雨的方向。
呵，男人...
凝光神情不變，但既然已經起身了，再坐下也顯得尷尬，那就隨之同樣走向甘雨。
只是她特意腳步放慢了些，歐陽明顯是有事要和甘雨聊，她這樣也能留一些時間和空間給他們。
歐陽來到甘雨身邊，沒有客套，直接開口問道：“人都安排下去了嗎？”
欸？
甘雨有些意外歐陽會先來找她，但聽到詢問後還是如實回答。
“嗯，已經安排下去了，每個部門兩人，我剛安排好。”
“好，你不用緊張，現在也是試驗階段，之後具體怎麼實施還需要多次試驗的。”
“嗯，我知道。”
“我之後就在家辦公了，你讓人將檔案送到我府上來吧。明天之後，我就北上荻花洲。”
“好。”
兩人簡短的將事情聊了一下，歐陽見情況差不多了，就準備離開。
剛轉過身，就看到凝光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意思很明顯，等他。
在雙方走到近處時，凝光開口。
“邊走邊聊？”
凝光還是那個凝光，即使在歐陽這樣刻意的冷臉下，她依然不緊不慢的掌控著自己的節奏，沒有絲毫變化。
“好。”歐陽點頭。
本就不想過多跟她接觸的歐陽求之不得，立刻點頭同意，並順勢側身走向樓梯準備下樓。
下樓的途中雙方沒有再交流，凝光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跟著。
歐陽也不急，他雖然好奇對方倒地賣什麼葫蘆，但不就是比耐心嘛。
養氣功夫歐陽的確不怎麼樣，但是這不是有申鶴嘛。
歐陽此刻就當凝光是空氣，牽著申鶴，不顧她已經紅了的臉，堂而皇之的在眾人的目光中下樓，直到離開月海亭。
玉京臺上，三人就這麼繼續的走著，方向是貴府。
沉默中的凝光，其實是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話題來切入主題。
今天夜蘭來群玉閣找到她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機會。
兩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僵了，這不利於之後的璃月發展。
所以她這次出現是為了緩和兩人關係而來的。
可惜一直都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
特別是看到歐陽和申鶴牽在一起的手，發覺兩人已經在一起這個事實後，更是讓她的心情佈滿陰霾。
這意味著刻晴的這張底牌基本廢了。
歐陽很重要！
隨著共事的時間拉長，凝光愈發明白這個道理。
歐陽的能力有多強？
試問，除了神明，還有誰能用兩個星期的時間就能大體上解決層巖巨淵關閉引發的動盪？！
並且百姓的體感還不高，如同春風細雨，潤物無聲一般的就將事情解決了。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任何有能力的人，都是將事情潤物細無聲的將事情辦成，從而獲得勝利。
而不是在戰鬥中凸顯自己的實力。
所以歐陽的洞察，預見的能力在凝光看來非常的重要！
特別是在她最近為璃月帶來了許多外國的投資，而歐陽也已經先她一步在基層打下基礎的動作。
這種上下配合，無需贅言的默契配合，讓她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有歐陽的存在是多麼美好。
可是如今兩人的關係是明顯不利於璃月以後的發展的。
就如同八門的工作效率這一點，她一直都有心想改，所以凝光做了一些安排，引歐陽入局。
可惜歐陽太聰明了，在發覺不對勁後，兩人的關係直接到達冰點。
然後八門的事情就被擱置了。
雖然現在歐陽有重新將事情解決的意圖，也正在開始做，但這是不同的，她的本意是想掌控住八門的運轉，而不是現在這樣八門的監察許可權在月海亭中。
權力大漲的甘雨，能支援她的人治理念嗎？
凝光非常擔心。
在凝光的政治抱負中，歐陽的重要性舉足輕重。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該怎麼迴轉？
她有想過道歉，但很快就被她剔除出去了。
在凝光的瞭解中，歐陽是不可能因為一句道歉就能放下心中芥蒂的。
如果道歉有用，她並不介意放下身段當眾道歉，哪怕把禮數做足，甚至可以搭上自己也在所不惜。
只要歐陽願意放下成見，同意兩人合作，那這些都是可以的。
在她的計算中都是能接受的範疇。
思前想後，凝光覺得這是一個長期的工程，無法一蹴而就。
所以今天哪怕歐陽如此給冷臉，她也寵辱不驚默默接受了。
她本以為可以示弱，退讓一步，並且打出刻晴這張牌來緩和與歐陽的關係。
這樣雖然不能立竿見影的馬上見效，但至少可以讓兩人不至於這麼僵硬。
但半路殺出一個申鶴，將她的打算落空了。
璃月是不介意男人娶幾個老婆的，甚至律法上也沒規定多個男人不能同時入贅女人家。
可無論是申鶴還是刻晴，都不像是能接受自己伴侶還有其他女人的樣子。
腦中瘋狂思索對策的凝光，就這樣沉默的走著。
很快，三人已經到了貴府門前。
歐陽沒想到凝光居然如此沉得住氣，不過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過多和對方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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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幾次三番的落凝光的面子，但對方卻都接下了，歐陽樸素的認為——對方所圖甚大。
惹不起，惹不起。
貴府門前，歐陽站定，轉身對著凝光說道：“我到家了，就不請天權大人進屋了，再見。”
說完，正當歐陽打算牽著申鶴進府時，凝光終於開口了。
“歐陽...”
計劃被打亂的凝光，她知道不能就這樣讓歐陽離開。
她先是將歐陽叫住，見對方回頭，凝光又拿出一份檔案，道：“這是我擬好的關於八門的工作監察的律法。你可以看一下，算是配合你這次的動作吧。”
凝光說的很平澹，態度也還是那樣將自己“示弱”。
“好。”歐陽平和的回答。
沒有過多的語言，接過檔案後就想離開。
但凝光還是補了一句：“歐陽，我們可以繼續友好的合作嗎？”
歐陽聞言奇怪的看了眼凝光，回答的很乾脆：“不能。”
雖然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就做到，可是真的聽到歐陽如此乾脆的拒絕後，凝光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為什麼？我想你也明白，我們之間的配合可以做很多事情。”
“你看看那裡，就該明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了。”
說著，歐陽指了指一個方向，就離開了。
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凝光停在原地，看著歐陽剛才所指的方向，愣住了。
遠處，茂才公府上大門外圍著幾個百姓，而越過人群，就能看到愚人眾的人正在從茂才公的家中搬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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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今天結束，我去玩遊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