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已經結束了，歐陽帶著煙緋回府。
剩下的事情交給千巖軍就好了。
書房中，歐陽拿著學校的企劃案和煙緋聊了很久，中間也聽取了煙緋的一些意見進行了刪改。
對於發展和管理，煙緋有著一些自己的心得。
她不太認同歐陽提出的某些相對激進的發展要求，但也只是提出了疑問。
比如像是硬性規定的每年招生指標，在歐陽的想法中，想要達到一定的影響力，那肯定是在摩拉足夠的情況下，越多越好。
但煙緋覺得應該按部就班的來，不應該有指標。先把璃月港的所有孤兒收容好，做好這個基本盤再談發展。
歐陽聽了之後想想也對，還是求穩比較穩當，所以進行了刪改。
還有就是，煙緋在知道學費不會高的底線後，和歐陽爆發了爭吵。
“老闆，這是絕對不可行的！對於孤兒，那是您仁慈，但是其他學生要入校，必須得繳納足夠的學費！”
煙緋的理由非常充分，她非常欣賞歐陽想要收容璃月孤兒的做法，也很贊同。
但是同樣的，她也知道學校的開銷非常大，如果有家庭的孩子入校卻不需要繳納學費，或者只要一點點摩拉，那她很懷疑歐陽是不是真的想把學校持續的開辦下去。
在漫長的歲月中，她非常清楚，無法盈利的機構是沒辦法長久維持下去的。
“煙緋，貴家是會虧錢來做這件事的，這是底線！而且我也會去和七星談談，看能不能獲得一些政策上的扶持。”
“您知道這樣做貴家每年要虧多少嗎？”
“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沒有發瘋。”
煙緋抿著嘴，看著一臉認真的歐陽，不再反駁。
這個男人，好像有些不一樣。
時間來到下午。
在聊完學校的事宜，歐陽又和煙緋把契約簽完，拿到摩拉之後，煙緋的笑容更加真誠了一些。
歐陽的笑容也燦爛了些，因為煙緋居然主動降薪了！
可能是基於上午的爭吵，煙緋在這次籤訂契約中稍稍做了改動，她的簽字費從一億摩拉，降為三千萬摩拉。
這可是個好消息，大大緩解了歐陽目前的財政壓力。
搞得歐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為他心中明白，契約中那些條款很多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比如煙緋要求，她私人時間可以接受別的委託。
歐陽感覺大機率煙緋以後將不會再有私人時間了。
自己要是出事了，學校就得煙緋撐著。自己要是沒出事...那煙緋應該會更忙。
要不，可能的話，以後用的不那麼狠些？
在送煙緋離開的路上，剛剛得到一大筆摩拉的她，心情非常不錯。
想起書房中的對話，煙緋好奇的問道。
“老闆，其實學校的規劃不用這麼急啊？都到二十年之後了。你這麼大方，我肯定不會幹了二十年就溜啊？”
“沒什麼，你以後是副校長，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和你先溝通好才行，免得以後出現分歧，我不喜歡那樣做事。”
“這你放心，看在摩拉的份上，我一定不會跟你有分歧的！”
現在她心中對歐陽有一些敬佩，畢竟這璃月港中來來往往的商人都是在為了賺取更多的摩拉而日夜奔走。
她本來是被歐陽描述的普法和那一億摩拉的簽字費打動的。
但現在，她更願意用心幫助歐陽把學校好好的辦下去。
目前來說，她不在乎歐陽是否別有用心，至少學校是真真切切的虧錢運營。
這跟她以前接觸的那些商人都不同。
作為璃月港最有名的律師，她知道的事情不見得比七星少。
那些各種稀奇古怪的案子，背後總是有著一條隱形的邏輯——為了賺取更多賺摩拉。
所以，不一樣的歐陽，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她發現她喜歡這樣的人類。
“老闆，明天見！”
在門口，兩人揮別。
千巖軍的效率不錯，門前廣場上的人海已經散去，玉京臺又重新恢復了冷清。
煙緋離開後，歐陽沒有直接轉身回府，因為他看到不遠處正在走來的凝光。
衣袂飄飄，大白腿比煙緋更加圓潤飽滿，算是各有千秋吧。
“你的秘書不是說要一個月嗎？”
一路走來的凝光神色認真，她沒有回答歐陽好似寒暄的話語，看著他的雙眼，語氣認真，話語冷淡的說道。
“有些事，是公事，需要談談。”
擺臉色？！給我看？
兩人的關係其實挺複雜，一開始是有一定的友誼的，歐陽也挺看重面前這位富婆。
實在是太有錢了。
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兩人就談崩了。
之後歐陽也只是想維持一個表面關係，就像之前找她幫忙尋找博士的工廠一樣，公事公辦。
只是沒想到凝光這次來卻擺起了臉色，那歐陽也就懶得裝了。
“沒什麼好談的，現在你還是先去處理好七星內部的事情吧。”
對上凝光的雙眼，歐陽語氣平和。
華世龍鬧起來的事情結束了，但歐陽心中非常明白，後續有些事情還沒有結束。
整個事件中七星好像隱身了一樣，這絕對不合理。
即使華世龍打出的口號是給玄門一脈除害的藉口也不行，因為他居然妄想裹挾民意。
這是底線，他明顯過界了！
所以七星裡面一定有問題，但這不是歐陽需要考慮的事情。
凝光看著歐陽臉上的表情，再次強調。
“歐陽，是公事。”
“公事？那就在這說吧。”
我之前公事找你，你拿我的話來懟我，現在又擺臉色跟我一副要公事公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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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你人設真的崩了。
“我需要瞭解一些關於玄門的訊息，你真的不邀請我進府說嗎？”
看著凝光臉上明顯的慍怒，歐陽依舊不為所動。
他已經明白凝光為什麼要來了。
應該是抓得人實在太多，事情已經不太好辦了。
“如果你是想解決玄門的事情，其實挺簡單的，要做個交易嗎？我開辦了一所學校，需要一些七星的扶持，比如減免師生的學費和工資開銷之類的。”
其實歐陽想和凝光談的不是這個，學校的事情是可以和刻晴和鍾離大爺談的。
他想和凝光談的是有關於金融的問題。
歐陽不懂，但是他前世看的太多了，他確信只要把一些概念告訴凝光，按照她的才智應該能整出點名堂的。
這是他所有要安排“後事”之一，希望以此讓凝光能照看貴家。
只是自從那次事件之後，歐陽對凝光的信任度和好感度都歸零了。
他很難說服自己去用理性思維去判斷凝光。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不會再有信任了，萬一凝光趁他不在，又賣了貴家呢？
他賭不起。
“呵。”
不知道凝光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簾，微微嘆氣，復又對上歐陽的雙眼。
“交易？你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