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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八章 唇槍舌戰

好在董昭並非常人,他定了定神,抬頭望去,發現一個文士與一員武將,從門外走來。

陳旭看到了田豐,以及他身旁的趙雲,急忙起身,問道:“軍師何出此言?”

田豐先向陳旭施了一禮,而後冷笑幾聲,說道:“董公仁所言,袁本初欲與主公結盟,共伐董卓。”

“此乃袁本初懼怕主公與公孫瓚結盟,腹背受敵,這才以伐董為託詞,來此穩住主公。”

話畢,田豐看著董昭,厲聲說道:“袁本初,欺我幷州無人耶?”

聽到田豐的話,陳旭才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如此。”

田豐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我觀諸侯討董,曹操、孫堅,奮勇向前,雖敗無悔,當得起‘英雄’二字。”

“反觀袁本初,雖為盟主,卻是畏戰不前,此為‘不勇’;十常侍亂政,袁本初向大將軍獻計,招董卓進京,此為‘不智’。”

“身為大漢臣民,袁氏更是世受皇恩。幼帝遭劫,袁本初不思擊敗董卓,救回幼帝,反而想要另立至尊,此為‘不忠’。”

“長輩親人都在洛陽,卻因袁本初討董之事,盡皆身死,此為‘不孝’。”

“韓冀州為袁本初提供錢糧,卻反被袁本初奪去冀州,如今他自己卻是形如傀儡,此為‘不仁’。”

“袁公路乃是袁本初族弟,向他借馬,袁本初卻是斷然決絕,此為‘不義’。”

“與公孫瓚結盟,揚言平分冀州,最後卻是食言而肥,此為‘不信’。”

“如此不勇、不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信之輩,又豈能與我主相提並論?”

“吾主陳幷州,起於微末而戰功赫赫。雖被閹黨陷害,反叛朝廷,卻仍舊不忘報國,驅逐胡虜。”

“如今蒙天子垂憐,得以招安,為大漢鎮守幷州。”

“吾主上任以來,收攏流民,平定匈奴,天下豪傑紛紛來投。”

“曹孟德、孫文臺、以及吾主,都當得起‘英雄’二字。唯有袁本初,當不起這兩個字。”

田豐將董昭說得啞口無言,他還不罷休,繼續說道:“如今漢室崩壞,豪傑四起,天下之地,有德者居之。”

“我幷州兵精糧足,雄兵百萬,戰將千員。”

“若是趁著袁本初初據冀州,民心不穩。我等與公孫瓚結盟,攻破袁紹,平分冀州,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快事?”

田豐所言,字字誅心,就連陳旭亦是聽得心驚肉跳。

他不知道,當袁紹聽到田豐的這段話以後,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陳旭也動心了。若是趁此良機,聯合公孫瓚,一舉消滅袁紹。

那麼整個歷史,都將會被陳旭所改變,北方數州,也將會暴露在陳旭的兵鋒下。

他沒有絲毫猶豫,就順著田豐的話說道:“軍師所言不錯!”

這個時候,董昭反而完全穩住了心神。

他見田豐說完,好似沒有聽到,方才田豐罵袁紹的話,反而大笑著說道:“陳使君若果真與公孫瓚結盟,共伐冀州,必將死無葬身之地矣!”

陳旭聽到董昭的話,感覺有些好笑。像董昭這樣的說客,陳旭以前在書中見的多了。

他們往往都是先以驚世駭俗的言語,或是想要唬住對方、或是想要激怒對方。

對方不管是被嚇住,還是被激怒,都會聽說客的下文。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從容的,把自己的觀點說完。

為了配合董昭,陳旭只能故作惱怒的說道:“公仁前來,我一直好言撫慰,以禮相待。為何現在,公仁卻說出這樣的話?”

趙雲亦是冷聲說道:“某進來之前,已經領了軍師將令。讓軍師把大鼎架在柴火堆上,大火燒著。”

趙雲盯著董昭說道:“待你說完以後,大鼎裡面的油,正好變得滾燙。那個時候,某倒要看看,先生身上的肉,會不會像你的嘴巴那樣厲害!”

而後趙雲對陳旭說道:“自從取了上黨,殺完匈奴人以後,末將手中的長槍,已經很久沒有飽飲鮮血了。這次主公若是攻伐冀州,某願為先鋒!”

趙雲雖然本人長得英俊瀟,但他畢竟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物。

他說話的時候,刻意散發出來的殺氣,卻是讓董昭的臉色,為之一白。

陳旭臉上仍舊帶著怒氣,沒有說話。

強行忍住心中的恐懼,董昭這才發現,雖然現在是寒冷的冬天,但是他背後的衣服,卻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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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打量了陳旭一眼,董昭心中會想到:“莫非陳幷州,果真想要攻伐冀州。”

“不行,若是今日不將他說得回心轉意,我必定性命難保。”

想起了趙雲剛剛說的油鍋,董昭心中便是一顫。若是陳旭果真打定主意,想要與公孫瓚共伐冀州。

那麼他董昭,要麼投降陳旭,要麼就會被陳旭殺掉祭旗,好當作與公孫瓚結盟的禮物。

哪怕陳旭對董昭的才華十分喜歡,他仍舊是一方梟雄。對梟雄來講,不能為我所用,就是我的仇敵。

董昭的才華越是出眾,越是如此。

深吸了一口氣,董昭平復了一下心緒,然後望著趙雲,說道:“閣下可是常山趙子龍?”

“正是在下!”

董昭向趙雲作了一揖,說道:“幸會,幸會!”

而後他又對著陳旭說道:“某方才所言,並非危言聳聽,還請使君聽我慢慢道來。”

“我主出身名門,袁氏的門生故吏,更是遍佈天下。是以雖然我主剛取冀州,冀州士人、百姓亦是紛紛依附。”

“冀州富庶,天下皆知。如今我主帳下,帶甲之兵,何止百萬?”

“除此以外,冀州境內顏良、文丑,勇冠三軍;張郃、高覽文武雙全。除此以外,更有著鞠義將軍帳下的先登死士,是天下少有的強兵。”

“沮授、許攸,智謀過人;逢紀、郭圖,才能出眾。”

“以冀州之兵多將勇,謀士之廣。縱觀天下,又有何人,能與我家主公相提並論?”

“使君憑心而論,舉幷州一州之力,能否與我主一戰?”

田豐冷笑兩聲,說道:“你可別忘了,幽州還有公孫瓚,勇猛過人,威震塞外。”

董昭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料想那公孫瓚,貪婪好殺,樹敵頗廣。況且只是一介莽夫,有何懼之?”

“公孫瓚欺壓幽州境內的烏桓人,並且與幽州牧劉虞交惡。我主若是作書烏桓與劉虞,則公孫瓚又豈有餘力攻打冀州?”

“屆時,我主再譴精兵強將,出兵幽州,公孫瓚早晚必被吾主所擒。”

聽到這裡,陳旭、田豐都是沉默不語。

董昭雖然說得有些誇張,卻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若是冀州真的那麼好取,陳旭也不會在這裡與董昭墨跡,已經直接出兵冀州了。

董昭繼續說道:“況且東郡太守曹操,乃是我主至交好友,唯我主馬首是瞻。若是使君率兵攻冀州,曹東郡又豈會坐視不理?”

“況且使君雖然平定幷州,由於時間尚短,根基尚不牢靠。”

“再加上使君頒佈的徵稅令,使得幷州叛亂四起。使君雖然早已平定了叛亂,但是很多人心中必定不服。”

“若是使君舉一州之力,攻伐冀州,難保這些人不會死灰復燃。”

“董卓一開始招安使君,無非是想讓使君成為他東邊的屏障。可能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使君能夠這麼快就佔據整個幷州。”

“想必董卓這個時候,心中一定十分忌憚使君。”

“若是幷州的當地豪族,與董卓相互勾結。趁著使君大軍在外,謀奪幷州,那麼使君的根基,可能都難以保全啊。”

“那個時候,使君豈非死無葬身之地?”

陳旭聞言,好似猛然驚醒一般,急忙上前拉住董昭的手,說道:“若非先生提醒,某必將鑄成大錯!”

董昭的臉上,剛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得意之色,田豐就在一旁開始冷笑。

陳旭轉頭,不悅的說到:“軍師何故如此?”

田豐答道:“烏桓人已被公孫瓚殺得膽寒,又豈敢犯上作亂?劉虞守城有餘,進取不足,如何會主動攻擊公孫瓚?”

“曹孟德乃當世之梟雄,又豈肯屈居袁本初之下?我若出兵攻打冀州,曹孟德必取兗州。”

“幷州豪族,疥癬之癢,不足為慮。董卓沉溺享受,毫無進取之心。況且上郡有仲德與陷陣營在彼,董卓縱然將兵十萬,幷州仍舊固若金湯。”

董昭聞言,心中一凜。他方才說了那麼多一番話,卻被田豐親描淡寫的就反駁了回去。

偷偷瞟了一眼陳旭的臉色,董昭生怕陳旭再次被田豐說服,起兵攻冀州。

陳旭卻是皺著眉頭,對田豐說道:“公仁與元皓所言,都有各自的道理。然,幷州初定,不宜妄動刀兵。”

“況且某與袁本初,素無仇怨,又豈能隨便犯他冀州?”

董昭急忙附和道:“是極,是極!”

田豐狠狠跺了跺腳,恨其不爭的說道:“主公好糊塗啊!”

“公臺前去招降青州黃巾,以及泰山的張燕。若是他們肯來幷州歸順主公,要麼經過兗州東郡,要麼經過冀州。”

“若不取冀州,如何能讓他們進入幷州境內?”

陳旭這才猛然驚醒,一拍額頭,說道:“如此,就與公孫瓚結盟,共伐冀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