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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連失兩城

張任手持染血的長槍,站在一堆堆屍體旁邊,臉色鐵青看著眼前一幕。

一百關中精銳騎兵都戰死在了這裡,至始至終沒有都沒有一人逃跑,更沒有一人投降。

他們兇悍異常,忘卻了生死,哪怕在生命最後一刻,仍舊奮力殺敵,給益州軍造成了巨大傷亡。

揉了揉眉頭,張任有些疲憊的對副將說道:“我軍傷亡多少人?”

副官望著手中的統計結果,眼睛睜得很大,欲言又止瞟了張任幾眼。

“說!”

聽見張任的怒喝,副官才說道:“我軍戰死四百二十一人,重傷兩百一十八人。”

看到地面密密麻麻的益州軍屍體,饒是張任心中已經有所猜測,可是當他聽見這個戰報以後,身體仍舊忍不住晃動了一下。

“一百人,僅僅是失去主帥的一百關中騎兵,居然都能給我軍造成如此大的傷亡!還是在我軍,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

張任抹了一把臉上尚未擦乾的鮮血,聲音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還有一絲淡淡的恐懼。

若關中軍個個如此驍勇善戰,悍不畏死,益州的前途真是無比昏暗。

冷苞以武器撐住身體,一瘸一拐走了過來,對張任說道:“將軍也不必太過擔憂,這一百騎兵都是關中最精銳的部隊。”

“他們曾經以馬賊身份縱橫塞外,與鮮卑人糾纏;投降陳文昭以後,更是被名將趙雲帶領著南征北戰。”

“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精銳部隊,恐怕整個關中也沒有多少這樣的士卒了。”

張任聽見冷苞的話,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頗為複雜的看著,以各種姿勢躺在地上的關中士卒,張任忽然嘆道:“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勇士,他們先後與鮮卑人、烏桓人、匈奴人、羌人交過戰,為大漢邊境的安寧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等忠勇之士,縱然戰死在這裡,屍體也不應該仍在荒野之中。傳我軍令,將所有關中士卒,全都好生安葬!”

打掃完戰場,安葬了士卒們的屍體以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張任自忖,現在已經追不上逃跑的關中軍了,就命令大軍在一片依山傍水之地安營紮寨。

忙活了許久,大軍才徹底安頓下來,張任站在營帳外面。

他看著閬中城池的方向,喃喃自語:“不出意外,閬中現在已經被攻克了吧。”

……

皓月當空,照亮了黑暗的夜色,天空中的星星,宛若美人的大眼睛一般,忽閃忽閃的眨啊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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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中城池,在月光之下披上了一層銀色外衣。

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城中守將仍舊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站在城牆上面,有些擔憂的望著遠方。

“踏踏踏!”

忽然之間,隱約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少人的呼喊。

閬中守將見狀,急忙喝道:“打起精神,城外有動靜!”

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守軍,聽見主帥喊聲,都不由睜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握住了武器。

“開城門,快開城門!”

幾十個衣甲破爛,渾身鮮血的士卒,在城下大聲喊話。

城中守將見他們穿著關中軍的甲冑,不由心中一驚,喝問道:“爾等乃是何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城下士卒答道:“我等乃是隨劉將軍追殺益州軍的士卒,只不過劉將軍中了張任埋伏,大軍被包圍了起來,我等奮死衝殺才僥倖逃了出來。”

守將聞言心中更驚,問道:“劉闢將軍呢?”

城下士卒答道:“我等突圍以後,那裡仍舊喊殺之聲震天,劉將軍具體情況如何,我等並不知曉。”

守將見城下只有幾十潰兵,見他們穿著以及口音都是關中士卒無疑,當即不再疑惑,就讓人開城門將他們放了進來。

安頓好了這些士卒以後,守將暗暗想到:“劉將軍乃是一軍主帥,如今中計被圍,吾決不能坐視不理。”

念及於此,閬中守將當即下令召集城中兵馬,只留下五百人守城,而後親自帶著其餘一千五百人往城外殺去,準備救援劉闢。

閬中守將在黑夜中領軍前行,大軍行了將近二十裡,忽然聽到前面有人喊馬嘶的聲音,當即派人前去偵查。

沒過多久,便有斥候過來稟報:“將軍,前面兵馬打得乃是‘劉’字大旗,吾親自上前打探以後,已經確定他們乃是劉闢將軍率領的人馬。”

閬中守將聞言大喜,說道:“看來劉闢將軍已經突圍出來了。”

說完話之後,他就領著一隊親兵,想要前去面見劉闢。

卻說劉闢昏迷以後,被副將護著撤退,一路收攏潰敗的兵馬,再加上原來的潰兵,又聚集了六千之眾。

大軍馬不停蹄往閬中城趕去,劉闢傷口已經在路上被包紮過了,他本人亦是剛剛醒來。

大軍距離閬中還有二十裡路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閬中守將聽聞將軍被圍,已經率領一千五百人殺了過來。”

“得知將軍突圍以後,閬中守將要來面見將軍。”

聽見這人的報告,劉闢臉色忽然大變,喝道:“快叫他過來!”

閬中守將全副武裝來到劉闢面前,向劉闢行禮,卻被劉闢粗暴打斷了:“誰讓你領兵出城?”

閬中守將聞言一愣,而後就將事情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劉闢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扼腕嘆息道:“孝德領兵前去救我,若果真有潰兵,他們不會不知道吾已經突圍的事情。”

“進城的那些潰兵,他們卻沒有提起孝德,可見這些人一定有問題。若吾所料不差,現在閬中可能已經失守了。”

閬中守將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急忙跪在地上請罪。

劉闢沒有責怪他,只是下令大軍快點往前行軍,希望益州軍現在還沒有攻下閬中。

大軍剛剛往前行了十里路程,就碰到了一百多城中潰兵,他們哭著說道:“將軍剛剛領兵離開,劉璝忽然就率領許多益州兵攻打城池。”

“城內只有五百守軍,再加上城中百姓與益州軍裡應外合,城池很快就失守了。我等拼命廝殺,這才僥倖逃得性命!”

閬中守將聞言,再無一絲僥幸心理。

他拔出腰中佩劍架在脖子上面,說道:“若非吾判斷錯誤,閬中也不會失手,吾愧對將軍,愧對主公!”

話畢,他猛然劃拉著利劍,自刎而死。

劉闢想要阻攔,奈何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痛心的看著死去的閬中守將。

擦掉眼中淚水,劉闢讓人挑選了一個有利地形,開始安營紮寨,而後就派人探聽江武的訊息。

營寨尚未安扎完畢,江武副將就已經領著三千多兵馬,與劉闢匯合在一起。

待劉闢得知江武追擊張任的時候中伏,領兵斷後凶多吉少之時,險些再次昏迷了過去。

他悲切的說道:“若非我之緣故,又怎會讓孝德落到此等田地?”

現在的劉闢,心中無比懊悔、痛苦。

可他終究還是強行打起精神,忍者身上的傷痛,開始巡視營寨,鼓舞士氣。

忙活了大半夜,劉闢只感覺頭暈目眩,在江武副將再三勸諫之下,方才回到營帳之內休息。

可是無論如何,劉闢都沒有辦法睡著。

“徐將軍交給我了兩萬精銳,可現在只剩下了七千餘人;孝德率領的五千士卒,也只剩下三千人馬。”

“兩萬五千關中精銳,此時居然只留下一萬殘兵敗將,我如何向徐將軍、向主公交代?”

越想越覺得痛苦,他恨不能起來拔劍自刎,可是劉闢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死,還要帶領這些士卒活下去。

若是他再有個三長兩短,失去主帥的這些潰兵,在缺乏糧草的情況下,恐怕都會死在巴郡。

“閬中已破,城內糧草都成為了益州軍的戰利品。”

“如今墊江與江州已經成了兩座孤城,這兩座城池裡面糧草也不能支撐許久,我絕不能率領兒郎們,前往這兩座城池。”

“不能往南行軍,就只能往北先找一個縣城落腳,等待主公大軍過來了。”

心中有了計較,劉闢也緩緩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凌晨,他就帶領飢腸轆轆的關中士卒,往北方撤退而去。

好在劉闢也沒忘記墊江與江州的守軍,派遣了兩隊信使,前去報告這裡的戰況,讓他們早做決斷。

卻說劉璝用計奪了閬中,次日上午張任就領軍進入了城中。

劉璝奮然說道:“閬中雖克,墊江與江州仍在關中軍手中。”

“如今這兩座城中並無大將駐守,吾又提前派人在路上設伏,抓捕南下信使,不讓城中守將得到北方訊息。”

“若是吾領軍扮作關中軍南下,必可詐開城池,將這兩座重城重新奪回來。”

張任與冷苞,覺得劉璝之言非常有道理,就讓劉璝領兵南下奪城。

果然如同劉璝預料的那樣,埋伏於路上的兵馬將劉闢信使殺死,墊江守將根本沒有得到任何訊息,就被劉璝詐開了城門。

墊江守將戰死,關中軍再失一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