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河而羨魚，不如歸家結網。”
-------《淮南子·說林訓》
李信這種，每個月基本穩定收入為零，負五百萬資產的極品垃圾客戶。
獲得延期許可的機率是零。
所以，還不如倒賣銀行排隊號賺錢獲得原始資金。
在賣號的過程中，李信對於這次延期許可事件有更深的認識。
特批的延期許可，對於江州城市銀行來說，正好是對優質客戶的二次篩選。
因為房地產泡沫，客戶的含金量都發生顛覆。
不少曾經的千萬身家級的高淨值客戶，名下的不動產，廠房、商鋪、別墅等等價格暴跌，鉅額債務卻依舊。
這些人已經淪為負債累累的垃圾客戶，銀行賬上的老鼠屎。
這次延期稽核是一個好機會。
真正的高淨值客戶留住，將這些變質的垃圾客戶，及時清理掉。
..........
債務延期無望，李信心情極差。
手機收到一則簡訊。
“我到家了。”
是李偲偲發來的訊息。
“恩。”李信回道。
叮！
過了幾分鐘，李偲偲又發來一條訊息。
“哎，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人家每天都要做噩夢，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李信回覆：“恩，可能壓力太大吧。每個月四套房的貸款要還，可以理解。”
“可能吧。人家總是凌晨被驚醒，醒了就無法再入睡。好煩！明天還要做關於米國創新金融機構——次貸銀行的專題報道。”
“你可以試一試薰香，或者睡前喝一杯牛年。”李信建議道。
“哎，如果你是我凌晨兩點半的太陽就好了。”
“？”李信發了一個問號。
李偲偲回覆羞澀微笑的表情。
...............
跟李偲偲簡訊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讓李信想起今天遇到李偲偲的場景。
當時，李信正在糾結，要不要把最後一張賣掉。
畢竟，從收集到情報，還有銀行出來被拒絕延期客戶。
結論很明顯，申請延期希望渺茫。
這個時候，一個帶著墨鏡口罩的女生出現。
李信彈出一個資訊框。
【提示：因為人形生物大面積遮擋，無法判斷準確資料】
【？？？】
身材柔韌度完美。
胸圍83，A，腰圍60，臀圍90，身高170cm。
屬於亞洲女性的標準身材。
寶格麗FESTA系列藍寶石胸針。
........................
這個身高，完美的柔韌身體，三圍，令人印象深刻的身材評價，寶格麗FESTA系列胸針。
李信透過數字化分析功能，立刻跳出匹配度最高的名字：李偲偲。
.....................
七月，李信和李偲偲一直簡訊聯絡。
李偲偲找到一間200元每月住處，是地下車庫改建的出租房。
她把自己住的房子掛到中介出租。
地下出租房窄小又潮溼，李偲偲寄存不少東西在李信餐廳的二樓倉庫隔間。
有時，李偲偲會來餐廳光臨，點上一份咖哩烏龍面。
週六，江州市科技城，李信餐廳。
中午，餐廳裡面一個英國人在喝著啤酒，吃著茴香豆。
“喀，東方的下酒零食實在太棒了。”牛頓捏著茴香豆，喝著科羅拉啤酒說道。
“你們英國皇家鑄幣廠每周六天班？”李信炸著料理問道。
“那些工人們是一週上七天，我作為督辦，每天去辦公室處理一下檔案就可以了。雙休日是休息的。”
“哦。看你平時都是週六來餐廳。”李信切著蔬菜說道。
“那是因為【命運食之門】只有每周六才出現在鑄幣廠庫房的牆上。”牛頓喝一口酒，吐槽道。
“鑄幣廠庫房的牆上？”
牛頓驚奇說道：“你不知道嗎？【命運食之門】每周六在大英帝國鑄幣局庫房的牆上出現。我是晚上回去拿檔案，路過庫房看到這扇詭異的門，”
“這個我不清楚。”李信端上8英寸骨瓷陶瓷餐盤，裡面是四塊炸物料理。
【豬腹培根蘿卜絲餅】
白蘿卜絲焯水，再將裡面的汁擠去，讓白蘿蔔的泥土味道除去。
將白蘿卜絲與豬腹培根和小蔥末一起放入裡面，再加入適量的麵粉一起拌勻後，按壓成餅狀鍋中煎至兩面金黃。
從而誕生出金燦燦的豬腹培根蘿卜絲餅。
“唔，好吃！”牛頓吃了一口培根蘿卜絲餅，
香噴噴的蘿卜絲餅，非常香脆。
麵粉內包裹的培根，豬肉香味完全激發出來。
豬腹肉培根塗抹小蔥花和海鹽在經過壓榨均勻分布的油脂滑而不膩，鹹度適中，風味十足
帶著蘿蔔的清香，沒有蘿蔔的一股怪味。
…………
“對了，牛頓爵士。你對於你的未來不好奇嗎？這個餐廳在21世紀，雖然是不同位面的平行宇宙。但是，大概發展脈絡都有相似之處。”李信說道。
“當初觸碰到那扇門門把手的時候，一切21世紀的常識都已經灌輸到我腦海中。同時，還有一些禁忌。”牛頓指了指那扇【命運食之門】說道。
“禁忌？”
“是的。其中一條，就是不能窺視關於自己未來的資訊。否則，會失去到店裡用餐的資格，並且，相關記憶被封印。”
“原來如此。”
做完料理。
李信開啟電腦覆盤最近一週的股票K線和各公司的研報。
牛頓吃著豬腹培根蘿卜絲餅，跟著李信一起看著股票K線圖。
在十八世紀初期，歐洲金融市場除了荷蘭人的一枝獨秀以外，其實是萬馬齊喑的。
無論是個人還是國家借貸，儘管各個城邦、國家間沿襲了威尼斯共和國時期的匯票交易制度，但資金使用效率是極低的。
英國內戰前，是沒有儲蓄銀行這個概念的。大多數金銀都被國王放在鑄幣廠以圖保險。
當1638年查理一世打內戰的時候，他是直接從鑄幣所查抄了20萬英鎊等值的黃金，並美其名曰“貸款”。
很多商人是把自己的金銀放在鑄幣廠的……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們隨後便將自己手中的金銀放在私人金窖裡了。
而1660年內戰結束後，不少商人開始從自己的小金庫裡面發行匯票，而這些匯票等值早已超過了其金庫內黃金的餘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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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蓄銀行的雛形事實上已經誕生。
17世紀末到18世紀初。
長期的經濟繁榮使得英國私人資本不斷集聚，儲蓄小金庫（儲蓄銀行）不斷膨脹，投資機會卻相應不足。
大量暫時閒置的資金迫切尋找出路，而當時股票的發行量極少，有很多限購條件。
購買股票就和現在獲得北上廣的限購房產一樣困難。
1718年，擁有股票是一種特權。
.....................
給牛頓又加了一瓶科羅娜啤酒時候。
李信收到一條簡訊。
“恩，晚上空嗎？”
是李偲偲發來的訊息。
李信想了想，按照牛頓提供的情報，歷史人物只能週六來到餐廳。
週六的24小時，是一週最重要的時間。
李信回訊息：“不好意思，今天我有事情。每周六餐廳都有固定的預約客人要招待。”
“哦。人家要去松濤街辦理一些貸款手續。恩，沒事啦，那下次吧。”
李信看李偲偲回覆的訊息，關上手機。
松濤街是江州市有名的融資一條街，最近幾個月，那裡的民間金融小公司生意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