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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回 藥到病除

錦袍老者道:“全身無力,不能行動。”黃玉道:“飯食起居呢?”錦袍老者道:“胃口正常,大小便也通暢。”黃玉道:“哦!讓在下診視一下經脈。”錦袍老者拉出病人的手腕,交到黃玉手裡。病人沒有半點聲息。接到手腕,黃玉察出病人是男的,是個老人,指按之下,發覺脈象很亂,久久,仍無法斷出是什麼病。這不是普通的病症,練武人的醫道,是有別於一般郎中的。黃玉道:“管家,貴主人的症候很古怪,得檢查全身的經穴。”錦袍老者道:“這……唔,就檢查吧!”黃玉伸手人被,遍察病人經脈穴道,最後手指停在帶脈之上,心頭起了震撼,他已診出病人是運功走岔。這證明病人是江湖人物,事實上早該可以想到,而看初來時二總管對這裡管家謙卑的態度,這裡的主人當然不是尋常的人物。錦袍老者道:“先生,如何?”黃玉道:“可以醫治,但必須用針炙之術。”錦袍老者道:“針炙?”黃玉道:“不錯,因為貴主人患的並非普遍病症。”錦袍老者道:“針炙必須以燈火照明?”黃玉道:“對,不能摸黑施棕,怕有意外差池。”錦袍老者沉吟不語,似在考慮什麼問題。黃主卻在疾轉念頭,有了燈光,必然會暴露病人的真面目,對方顧慮的應該就是這一點。而這顧慮必基於什麼重大的原因,而這原因,當然是不可告人之秘,由此推論,對方必非光明正大的人物,如果所醫非人,豈不等於造孽?“好,掌燈!”錦袍老者已拿定了主意。黃玉收回手。錦袍老者先用手在病人的臉上撫摸了一陣,然後才到床邊桌邊燃亮了燈火。屋裡聚現光明,病人雙眸緊閉,但可以看到貌相十分威武。

黃玉從布囊裡取出應用的銀針。錦袍老者掀開被,露出病人的身體,然後解開衣紐,但並不掀開衣襟,口裡道:“是正面還是反面。”黃玉道:“正面!”錦袍老者掀開病人的衣襟,黃玉目光觸處,不由駭然而震,病人的胸脯上赫然刺了一張牙舞爪的巨龍,紋身,正道之士所不屑為。他下意識地抬頭望了錦袍者一眼,這—眼又使他心一怦然心震。錦袍老者的眸子裡正掠過一抹可怕的光芒,這種光芒,只有在準備殺人的眼睛裡才會出現。可怕的光芒雖然一瞬即逝,但已給黃玉相當的警惚。錦袍老者道:“先生,可以施術了!”“噢!是!”黃玉凡收懾心神,相了相部位,又說道:“解開褲帶,露出胯骨以上的部位。”口裡說,心裡已經有了某種打算。錦袍老者動手解開了病人的褲帶,褪下褲腰。“先生。你保證能見效麼?”“這……恐怕得兩三次,頭一次之後要觀察病情的變化依變化而再施術。”黃玉趁機留了棋子。“得兩三次”錦袍老者臉上飄過一抹異色。“對,無法一針完全奏效。”黃玉已注意到錦袍老者臉上的詭異神色,心裡有數,這步棋走對了。銀針紮下,一共八針之多。.錦袍老者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黃玉的每一個動作。片刻之後,黃玉收針道:“成了,今天到此為止,三天之後再看病情。”錦袍老者抬抬手道:“先生請到外面休息!”黃玉站起身來,錦袍老者抬起的手閃電般點出,說是閃電,其實使人連轉念的餘地都沒有。

太突然,太快,黃玉癱了下去,腦子裡只閃過—個不完整的意念。其實黃玉是有機會躲開的,不入虎穴,鄢得虎子,黃玉下了招險棋。黃玉沒死,他又醒了過來。他看清了這是間佈置得很不錯的臥室,自己躺在軟錦錦的床上,桌上點著燈,房子沒窗,只有道黑黝黝的大鐵門,證明了這是間地下室。黃玉坐到桌邊,居然還有壺熱茶,他倒了一杯。現在,他得把經過的情形想上一想二總管來代人求醫,卻不肯透露病家的身份。事情一開始便有蹊蹺,之後,被強迫坐上密封的轎子,論時辰,轎子至少走了十來裡地,東西南北不辨,根本無從猜測到了什麼地方。從宅院的氣派佈設,是富家之家。病人怕光是託詞,目地是不暴露真面目,而不願意露出真面目的人,通常都有見不得人之處,或者不可告人之秘,為邪門人物居多。病人不是患病,而是練功走岔。病人胸脯上刺有龍,就在這記號顯露之時,管家神色改變,眼裡透出殺機,很可能關鍵在放這記號。要不是自己見機,故意留了一手,對方的原意是要殺人滅口。三天之後,對方會要自己施行第二次針炙,不知道是否有機脫身?很明確的事實,只要那刺有紅龍的神秘病人消了痼疾,自己就會沒命,這便如何是好?他呷了口茶,觀察這地下室,厚厚的鐵門無法突破,而且外面必然有守衛,想脫身實在比登天還難。他想到青衣少女,不管她是否真正的女殺手,她的能力進可以信賴的,不知她在覺察事情有了蹊蹺之後,會不會採取行動。這是很不可靠但卻是唯一的希望。第三天這是黃玉根據用餐和睡眠的次數所作的大約的判斷,感覺上象是已被囚禁了三百天,他期待萬一的機會。

鐵門的孔洞又開啟,他以為又送飯食來。但卻久沒動靜,隱約中有對眼睛朝裡窺探。片刻之後,眼睛移去。開鎖的聲音響起,鐵門開啟,進來的是錦袍老者。“先生,太委屈你了!”管家走近。“好說。此地滿舒服的。”黃玉笑了笑,這不是真正的笑,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自我嘲弄。錦袍老者道:“得罪之處,希望先生不要介意!”黃玉道:“那裡!”錦袍老者道:“家主人自得先生施術之後,痼疾大有起色,今天已是第三天,就煩先生第二次施術,希望這次能竟全功。”黃玉道:“希望如此。”錦袍老者道:“現在就走吧。”黃玉道:“管家帶路吧!”黃玉隨在管家身後,出了鐵門,登上石級,暗門是在一間書房中,出書房,經過幾重門戶,又到了原先的黑屋。屋時已有燈,這一路之上不見半個人影,也聽不到半當聲息,彷彿這棟宅子裡,就只有兩個人。

病人還照上次的樣子躺在床上。黃玉坐到床邊。又見紅龍,可怕的標誌。管家沉聲開口道:“先生,希望此次針到病除,就可恭送你回去!”黃玉點了點頭,他表現十分沉著,似乎並不把被點倒囚禁了三天的事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把對方治好,對方無疑地將下毒手,送回去的保證根本不足信。賭,他決定賭一賭,賭對方言而有信,要是對方變卦,便只有靠本領闖開。“先生!”管家開了口:“你三天前是怕脫不了身,故間留了一手,對不對?”跟眸裡精光閃了閃。黃玉心頭“冬”地一震。“管家根據什麼說這話?”錦袍老者道:“你扎針時會經猶豫,目光不定,顯然是在打什麼主意老夫自信老眼不花,這點還能看得清楚。那算管家多疑,就算老夫多疑,這一次希望不會發生這種情形,現在就施術吧!”黃玉捻起了銀針,腦際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意念,銀針在手,要這剌有紅龍老者的命易如反掌,甚至比反掌還要利害,也可以挾持病人,作為脫身的憑藉……就在此刻,房門口人影一閃。“什麼人?”管家喝開。“是婢子小菱!”錦袍老者道:“什麼事?”“有個字條請管家過目!”婢子進房,是三天前侍候飲宴的婢子之一,把一小字條送於管家。管家就著燈火一看,登時老臉大變,慄聲道:“這真是想不到的事。”凌厲的目芒射向黃玉。青衣婢女送來的字條上說些什麼,黃玉當然無由知道,但從管家的凌厲止光判斷,極可能與已有關。管家擺擺手,青衣婢退了出去。黃玉銀針捻在手裡,現在,他需要更慎重地考慮了,必須看情況以決定該採取的行動,同時他也全神戒備,以防管家再突然來三天前的那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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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就不同了。管家的目芒收斂,意外地和聲道:“先生,施術吧,話已經說在前頭,希望這第二次能針到病除。”說著,居然還微微一笑。黃玉相當困惑,他不明白管家反覆改變態度的原因,但又無法問出口,可怕的念頭仍迂迴在腦際。一針下去,可以要病人的命,沒可以立起沉疔,他該怎麼說?管家又開口道:“先生,你還考慮什麼?黃玉突然下了決心,大丈夫行情光明磊落,不能效邪僻的小人行徑,這根銀針帶在身邊,你救人而不是殺人,即使有了什麼意外,也只有認了。於是,他暫時拋開雜念,見準穴道針插了下去,只是一針。片刻,拔出銀針,口裡道:“成了!”從容地收針入囊,但心裡的戒備況未稍懈,以防不意的突擊。“先生,請外廳坐!”“好!”徐徐站起身來。雙方移到廳堂落座,娉子獻上了茶,然後退出廳外。錦袍老者道:“先生,家主人的病算是沒問題了?”黃玉道:“應該是的。”錦袍老者道:“何時才能見到實效?”黃玉道:“就是現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