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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海外有琴聲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 海外有琴聲

王保仔嚇了一大跳,只覺渾身無力,急忙喊道:“少俠手下留情,我投降,我投降。www.tsxsw.com”他一被制住,那三個漢子又被點了穴道,其餘海賊誰也不敢動彈。

“你現在投降已經完了。”方劍明嚇唬的道。

王保仔道:“少俠,求你不要殺我,我王保仔雖然是海賊頭子,但除了搶人錢財之外,絕沒有亂殺一個好人。”

方劍明臉色一沉,冷笑道:“你還想騙我們,這火炮裡還有炮彈麼?”

說著,拉著王保仔走到那門火炮旁邊,往裡一瞧,心頭微微一跳,原來這門火炮中果然有一顆炮彈。那發射炮彈的海賊臉色蒼白,顯然已經被方劍明的手段嚇住了。

王保仔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不信的話,少俠可以問我的兄弟們。”

方劍明道:“就算你們沒有殺過人,掠奪他人的財物也是不該。”

這時,官兵的戰船來近,龍碧芸等人掠了過來,寶珠與上官無錯卻進船艙去了,眾海賊不敢反抗,乖乖的被俘了。

常萬科帶著兩個親兵跳上王保仔的大船,先是去火炮那裡看了看,看到炮彈時,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走上來向方劍明拱手道:“方少俠武功蓋世,本官佩服得很,這一次要不是有少俠等人相助,本官等人只怕要葬身大海了。”

白依怡見了方劍明手中的火繩槍,感覺很希奇,道:“你把你手裡的東西拿給我玩玩。”

方劍明道:“這是西洋人的火器,你不會玩,小心走火。”

白依怡小嘴一撅,道:“你當我是小孩子麼?我只要不讓它近火,便不會有事。”

方劍明還待說些什麼,王保仔笑道:“女俠若喜歡,這把火繩槍就送給女俠了。”話雖是如此說,但心中心疼得要命,須知為了這一把火繩槍,他花了不少銀子。

常萬科不是一個笨蛋,聞言笑道:“方少俠,這次多虧有你們同行,區區一把火槍,算不了什麼。”

白依怡一把從方劍明手中搶過火繩槍,道:“他們都同意了,你還有什麼話說。”拿著火繩槍,喜滋滋的走到一邊去了。

方劍明自忖王保仔不敢反抗,便把他鬆開,對常萬科道:“常大人,這姓王的就交給你處置了。”

王保仔見到常萬科,倒沒怎麼驚惶失色,仍然站著,語氣有些傲慢,道:“常大人,你想把我怎麼樣?”

方劍明等人聽了他的口氣,不覺一怔。

常萬科臉上微微一紅,怒喝道:“王保仔,到了現在你還敢用這種口氣對本官說話,來人,將他給我綁起來,聽候發落。”

王保仔“哈哈”一笑,道:“我王保仔怕武林高手卻不怕你們當官的,老子就不信你能把我殺了!”

雷海在旁聽了他的話,不知怎麼回事,對他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觀,口中不說,心頭卻道:“這王保仔倒不失為一條漢子。”

見常萬科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與馬河勸了兩句,扭頭對王保仔道:“姓王的,那你想怎麼樣?”

王保仔看了他一眼,道:“雷大人,你們朝廷不是要招降我嗎,不知現在是否還有效?”

雷海眉頭一皺,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保仔道:“我自幼在海邊漁村長大,自從當上海賊之後,對海上的情形頗為瞭解。我知道你們是前去打倭寇與張家兄弟的,那倭寇與張家兄弟因為對海上情形熟悉,所以,朝廷才遲遲未破。我王保仔願意做先鋒,率領眾兄弟擒拿倭寇與張家兄弟。”

雷海冷冷一笑,道:“王保仔,你以為沒有你,我們就不能擒獲那幫人麼?”

王保仔道:“雷大人,你覺得我買來的這門火炮威力如何?”

雷海道:“確實有些厲害。”

王保仔道:“據我所知,張家兄弟也從西洋人那裡買了這種火炮,具體數目我不知道,但他們實力大增,只怕……”

雷海臉色一變,道:“此話當真?”

王保仔道:“信不信由你們。”

方劍明在旁聽了,心生一計,彈出兩道勁風,王保仔“哎喲”一聲,道:“少俠手下留情,我真的沒有騙你們。”

方劍明啞然失笑,道:“你放心,我不是想要你的命,我只在你身上做了一些手腳,你若真心相助我們,等擊潰了倭寇,我就會給你解開禁制,你若中途有異心,甚至引我們上當,嘿嘿,沒有我給你解開禁止,一個月之後,必全身腫脹而亡,這種手法乃我的獨門絕技,你休想打其他主意。”

王保仔嚇了一身冷汗,道:“在下怎麼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少俠就放心罷。”

常萬科雖然是眾官兵的頭兒,但他一向依賴雷海,便由雷海處理有關王保仔的事。這次他奉命出海,一來是上命難違,二來也想藉機發財。各朝各代,凡是當官的,又有多少人不為發財?何況當時的明朝,雖不能說是**透頂,但奸臣當道,那一幹下屬嫌俸祿太少,都變著法子刮收老百姓,在這裡面,軍隊可以說是清水衙門,官兵在駐地自耕自食,亦農亦兵,可想官兵的頭兒們也跟著“倒黴”。說實話,別看常萬科是水師營的頭兒,一年所得,相對來說,實在少得可憐,現在好不容易逮著王保仔這只“大肥羊”,豈能殺了了事,若不是有方劍明等人在場,只怕他要與王保仔稱兄道弟起來。

王保仔一歸降,方劍明便解開了那三個漢子的穴道,三人對方劍明的武功佩服透頂,光是方劍明一個就讓他們幾無還手之力,看著這群前來打倭寇的武林人士,他們那裡還有異心。他們跟著王保仔,也不過是為了發財而已。

不說眾官兵如何整理戰船,單說經過這一場大鬧,方劍明等人也覺累了,各自回艙休息,方劍明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這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吃了一些東西後,他來到船頭,便見白依怡,紀芙蓉兩個正圍著雷海與王保仔問有關火繩槍的事情,看雷海與王保仔有說有笑的,他不禁感到希罕。昨日,一個是官,一個是賊,一夜之間,竟然如此要好,這年頭,當真什麼事都會發生。

忽然,一股酒味飄來,他心頭一奇,暗道:“什麼人竟敢在戰船上喝酒?”回過頭去,只見馬河手裡拿著一個酒壺,面色有些微紅的路過,見了方劍明,馬河淡淡的道:“原來是方少俠。”

方劍明道:“馬大哥,你……”

馬河道:“你想不想喝酒?”

方劍明道:“這……”

馬河道:“放心罷,船上都是自家兄弟,他們都知道我有這個毛病。”

方劍明早就覺得這人有些“不尋常”,聞言笑道:“馬大哥既然誠心邀請,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當下,兩人來到馬河的房間,戰船中的房間當然不會大,但也絕不致於容不下一張桌子,馬河將房門關上,取出兩個杯子,方劍明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杯子,道:“馬大哥,這杯子好像不是我們中原的。”

馬河道:“不錯,這是西洋人的玩意。”

方劍明心頭更加起疑,他怎麼會有西洋人的玩意?就拿昨日來說,他居然一眼看出王保仔手中的火器叫做火繩槍,這也是一件非常令人奇怪的事。

見方劍明一臉狐疑,馬河笑道:“我有一個叔叔,當年下過西洋,這兩個杯子是他送給我的。”

方劍明聽了,道了一聲“哦”,便沒有追問下去。

馬河給他倒了一杯酒,道:“喝這種酒須要這種杯子,否則味道就不對了。”

先前,方劍明只是輕輕的聞到了酒味,現在美酒就在眼前,發覺這酒竟是自己從來沒有喝過的。

“這是葡萄酒,你喝喝看。”馬河道。

方劍明拿起杯子,微微嘗了一口,只覺有點苦澀,又有點辣,過後又有些甜,最後便是香醇濃郁,令人回味無窮,心頭一喜,道:“在下還是第一次喝過這等好酒。”

馬河舉起杯子,突然顯得豪興大發,道:“方少俠,我敬你一杯。”

方劍明忙舉杯道:“不敢,不敢。”

兩人喝幹了杯中酒,馬河陡然大笑了起來,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大笑聲中,又給自己與方劍明倒了一杯,道:“方少俠,我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來,咱們再幹一杯。”

方劍明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了某些東西,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便沒有問,兩人喝了一杯後,方劍明便問他有關海賊與倭寇的事,在方劍明的心中,倭寇就是在沿海打家劫舍的扶桑人,對於海賊,卻不怎麼清楚。

馬河喝了些酒,話也多了,便把他所知的有關倭寇與海賊的事說了。前面說過,明朝早期的倭寇大多是扶桑人,這些人中,既有漁民、農民,也有商人、武士和浪人,或是在本國活不下去,或是在本國吃了敗仗,或是想發大財,他們就武裝起來,對明朝,高麗沿海一帶的居民燒殺搶掠,不單如此,他們還在海上劫掠海上商船,有時遇到遇到官兵,就詐稱入貢。雖然這個時候的倭寇還不至於成為明朝的嚴重禍患,卻也令人頭疼。如此一來,明王朝便把“海禁”當成了防備倭寇的一大政策,不許民間船隻下海,也就是不讓民間下海做生意,你想沿海的老百姓靠海吃海,不讓他們下海,等於是杜絕了海民的正常謀生之路。於是,有那麼一些人,不瞞朝廷的禁海令,偷偷的下海經商,用今天的話說,也可以叫做海商,明朝廷視他們“反民”,稱為海賊,或者海寇,盜寇等等。

中國海賊,由來已久,早在東晉末年,一個叫孫恩和一個叫盧循的,曾領導海上起義,旗下有近百萬的大軍,縱橫東海,南海,算是中原海賊之祖。拿元末來說,就在浙江與江蘇,有個叫做方國珍的,綽號“海精”,橫行海上,搶劫糧運,勢力極強,後來歸順了朱元璋,死後,朱元璋還為他親自設祭。朱元璋開了這麼一個先例,王保仔雖然被視為海賊,但能被朝廷招降也不是沒有道理之事。這個時期的海賊還不太怎麼勢大,到了明朝中後期,出現了幾個震驚中外的大海賊,也就是王直,徐海等人,身皆海商海賊兩職,亦商亦盜,勢力最強橫的時候,向朝廷叫板,要朝廷開放海上貿易,朝廷不許,便攻城掠池,令官兵望風披靡,可惜的是,這些人變相的成為了倭寇,最後落得被朝廷設計斬殺。到了明朝末年,更是出現了一個海上大巨頭,名叫鄭芝龍,也就是鄭成功的父親,身皆商人,海賊,官員,旗下十萬餘眾,威震海上,朝廷不敢得罪。

這些都是題外話,為的就是說明海賊並不全是奸徒。他們有的偷運國內貨物,遠涉外海,買給其他國家,從中獲取暴利,有的在海上“黑吃黑”,甚至搶掠入貢的貨物,反正是誰的勢力大,誰就有海上說話的權力,無奈的是,大明王朝一直奉行朱元璋的祖訓,招降不了,就大肆誘殺,苦的就只有沿海百姓。對於那侵犯沿海居民,無惡不作的倭寇,朝廷出兵攻打則又另當別論。

兩人邊說邊喝,雖然沒有下酒菜,但兩人並不覺得寡味。喝酒喝的就是心情,如果硬要什麼都齊備了才喝又未免落入了俗套。

不知過了多久,一壺酒讓兩人喝得點滴不剩,馬河站起來還待去要,方劍明忙起身道:“馬大哥,不用了。”

馬河道:“這些年來,難得遇到你這樣的一個人,豈能不喝個痛快?”

方劍明道:“馬大哥若要喝個痛快,等擊潰了倭寇,在下定與你浮一大白。”

馬河一想也覺得現在不是痛快的時候,道:“好。”剛把方劍明送出艙門,一聲奇異的鳥叫聲隱隱傳來,聽那聲音竟是鶴鳴。馬河倒沒怎麼樣,方劍明心頭卻是大喜,透過心靈感應,他已經感受到了“麒麟鼠”在召喚他的聲音,急忙向馬河道了一聲告辭,飛快的跑出了船艙。

此時,只見眾船船頭站著許多官兵以及受降的海賊,皆是望著東面天空,龍碧芸等女俏立船頭,海風吹來,掀起眾女的衣袂,宛如仙女一般,不知是誰第一個將目光看向她們,很快,所有的目光從東面移開轉到了六女身上。

六女儘管有所察覺,但因為聽到大白鶴的叫聲,很想看到大白鶴以及麒麟鼠,便一動不動的站在船頭觀望,方劍明身形一掠,站到了船頭,左首是龍碧芸,東方天驕,祝紅瘦,右首是白依怡,白依人,紀芙蓉。黑袍與段彥宗等人從艙內走出來,見了這個情形,誰也沒有上前打擾,惟恐自己這一上去,破壞了這道奇妙的風景。

此時,只見東面的天空中有一個白點正在向這頭飛來,白點來得好快速,不一會兒就來近,可以看清了它的軀體,正是大白鶴阿花。麒麟鼠阿毛坐在大白鶴背上,探出半個身子,得意而又歡快的尖叫著,前肢揮動,模樣甚是滑稽。

眾官兵何曾見過這麼大的白鶴,全都呆住了,白依怡向天揮手,不停的嚷道:“阿花,阿毛,快下來,讓我看看你們,你們這些天去了什麼地方,快告訴我。”

大白鶴越飛越低,巨大的雙翼輕輕扇動,“嗖”的一聲,麒麟鼠從大白鶴背上跳下來,落在了白依怡懷中,十分享受的用腦袋摩擦著不應該摩擦的地方,白依怡“格格”嬌笑。方劍明見這小子剛一來到,就吃了白依怡的豆腐,瞪了它一眼,道:“阿毛,這些日子你好逍遙啊,都去了什麼地方,還不快從實道來。”

麒麟鼠有些委屈的將嘴一撅,那意思是說,明明是你讓我與阿花去玩的,現在我們來找你們,你倒說起我的不是了,早知如此,我阿毛也不來找你了。它想是如此想,但要它立即離開卻又捨不得。

大白鶴收回雙翼,落在船頭,宛如一個巨人,歡快的叫著,向六女打招呼,等麒麟鼠一一跟六女問過好後,才輪到方劍明。

方劍明一把抓起麒麟鼠,走到一邊去,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原來你記得我。”

麒麟鼠向他一個勁使眼色,方劍明怔了一怔,接著會意,暗道:“這傢伙究竟發現了什麼,如此神秘。”

麒麟鼠四肢,腦袋,尾巴齊用,誇張的比劃著,方劍明與它交流了半天,終於知道了它這些天的遭遇。原來,自從方劍明將它“趕”走後,它便與大白鶴去了一趟海外,期間見到海上有船隻相戰,兩個覺得無聊便沒有多看,

天都聖人與兩個徒弟的住所原在普陀山中,大白鶴特地帶麒麟鼠到它去普陀山觀賞了一番。這普陀山乃舟山群島中的一個小島,是我國佛教四大名山之一,山中多高僧,天都聖人雖不是高僧,但他與山中的年老高僧均有數十年交情。六年前,慧塵師太就是受到天都聖人的邀請,到普陀山參加禪佛大會,她要是沒有被邀請去的話,刀神與方劍明去她的庵中的時候,一定會受到慧塵師太的禮遇,也就不會發生路遇白依怡等人,被她們“追殺”之事。

麒麟鼠在普陀山中遊玩了幾日,山中那好吃的果子都被它嚐遍了,便要大白鶴帶它到更遠的地方遊玩。大白鶴一時興起,就帶著麒麟鼠去了。

兩個這一去卻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秘密,途徑一個荒島的時候,麒麟鼠要撒尿,大白鶴就落在了荒島上,麒麟鼠剛撒完尿,忽然聽到有人來近的聲音,麒麟鼠讓大白鶴飛走,自己躲了起來。不久,來了兩個帶刀漢子,四下找了找,毫無所獲,罵罵咧咧的走了,麒麟鼠覺得希奇,就偷偷的跟了上去。最後,它竟發現這並不是一個荒島,島上隱秘的地方住著不少人,尤其是當麒麟鼠偷進一個洞府中去時,那洞府深處竟放著好多金銀珠寶,看得麒麟鼠雙眼冒光。於是,它悄悄的離開,喚來大白鶴,記住這個地方,兩個返回普陀山,緊跟著,前來尋找方劍明。依麒麟鼠的意思,它是要方劍明把那些金銀珠寶取來。

方劍明聽明了它的意思後,見它一副立了大功的樣子,忍不住敲了它的腦袋一下,低聲道:“我原以為你只是好吃好色,想不到也這般貪財。”

麒麟鼠不瞞的瞪了他一眼,方劍明接道:“不過,這次你的確幹的很好,值得稱讚。”

他不敢把這事告訴其他人,以免引起風波。大白鶴在船上歇息了一會,引了些淡水,便要起飛,麒麟鼠大為著急,催促方劍明快跟它們去奪寶,方劍明沉思了一下,走過去對龍碧芸道:“芸兒,阿毛在海上發現了海賊,我打算前去檢視。”

龍碧芸道:“是嗎?”

白依怡歡叫道:“我也要去。”

方劍明吃了一驚,剛要說什麼,她卻不管,飛身躍起,落在了大白鶴背上,摸著大白鶴的羽毛,親暱的道:“阿花,快帶我們去找海賊。”

麒麟鼠見了,趕緊躍上去,落在白依怡身前,朝方劍明一個勁的尖叫。

方劍明見紀芙蓉張口欲言,忙道:“我這一去,若被敵人發現,勢必要大戰一番,其他的人就不必去了。”傳音對紀芙蓉道:“芙蓉,我這是為你好,你還是留在船上罷。”低聲對龍碧芸道:“芸兒,老禪師與上官前輩都是世外高人,有什麼事的話可以找他們。”看了一眼白依人,道:“依人生性善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幫我照顧好她。”

這話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但聽入龍碧芸耳中,比什麼言語都要動聽,方劍明讓她照顧好白依人,無疑是把她當作了“自己人”。自從上次與方劍明分手過後,她總覺得與方劍明的關係若即若離,他身邊不斷的出現美女,這曾經讓她有些苦惱,但她並沒有埋怨過誰,她可以不在乎有多少女子喜歡方劍明,可以不在乎方劍明愛著以前的那個“白依怡”,但她卻非常在乎方劍明對她的肯定。她身為慈航軒的軒主,又是武林盟的副盟主,身上壓著許多無形的東西,有時候,她想拋開這一切,像白依怡那般天真而又大膽的去愛方劍明,但她做不到,至少在血手門沒有被消滅之前做不到。

“方郎,你放心罷,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依人妹妹欺負。”龍碧芸像是發誓的道。

東方天驕,祝紅瘦,紀芙蓉,白依人四人聽了,各自的感受不同,但都有一種酸酸的感覺。東方天驕心裡嘆道:“在他的心中,始終把龍碧芸放在第一位,我雖然也是他的未婚妻,但他總是把我當作朋友。方郎啊方郎,究竟要我怎麼對你你才肯如此在乎我,我究竟那裡不如龍碧芸。”任她如何好強,越想越痛,竟險些落下淚來。

祝紅瘦有些出神的看著方劍明那張雖不算是美男子但有一種親和力的臉,忽然想起了周風。她行道江湖以來,唯一能看得上眼的男子,就只有“周風”和方劍明兩個。她與周風見面雖不多,但對“他”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跟在方劍明身邊,有時候,她會拿周風與方劍明做比較,越是比較,她越迷茫。她壓根兒就不在乎別的女子喜歡方劍明,也不怎麼關心方劍明是否喜歡她們,她覺得方劍明有一種怪異的吸引力,就如一塊磁石一般,你越靠近他,對他越熟悉,就欲罷不能。或許每一個人對其他人都有吸引力,但是,這種吸引力大多是隨著彼此的瞭解而逐漸減弱,終直消失,而方劍明給她的感覺恰恰相反,她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但她找不到門路。

紀芙蓉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在峨嵋派沒有發生變故之前,她本是一個有些任性,有些天真的女孩,總以為不管受到了什麼傷害,師父都會為她出頭,可是,上天偏偏要與她作對,血手門的人來了,逼她離開峨嵋,她四處流浪,開始學會了什麼叫做悲苦。師父死後,她把方劍明當作了唯一的親人,峨嵋派中有那麼多的姐姐和長輩,奇怪的是她覺得這些人都沒有方劍明親近。圓性師太臨終前,把峨嵋派的令符交給方劍明,要他代管峨嵋,其中也有將紀芙蓉託付給他的心情。方劍明不理解,或許是他不想去理解,一直把她視為妹妹。她似乎覺得方劍明應該是她一個人的,別的人都不能霸佔,但她又覺得自己太無理了,方劍明憑什麼就是她一個人的,除了相貌之外,她那樣比得上其他女孩子。她憂慮,生怕武林聯盟一消滅了血手門,武林恢復平靜,方劍明就會將掌門之位傳給其他人,從此不管峨嵋的事情,再也不跟她來往。

白依人是四女中觸動最大的,別看她表面很平靜,其實她現在已經是幾經麻木了,連方劍明與白依怡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不錯,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但誰說一個善良女孩就不須要人呵護,她與方劍明的緣份可以從八歲那年的相遇算起。夜街相撞,石壁上的輕抱以及守護方劍明的那一夜,她這一生永遠不會忘記。她是一個相信緣份的人。“白依怡”臨終前,把她託付給方劍明,她覺得這是一種緣份,是“白依怡”賜給她的緣份,可是,結果會怎麼樣呢?方劍明能拼命的保護她,只要她想要的東西,她相信方劍明都會去給她拿到,像她這樣的人,天下又有什麼東西值得她在意?她小的時候,聖母不止一次對她說過:這世間的男子,個個都不是好東西,你對他越好,他越不領情,所以,你不要愛上任何男人,緣份都是假的,有緣無份的人比比皆是。這一刻,她懂了,她與方劍明是有緣,但份呢?份在何處?

四女的心情,方劍明當然不會明白,他離開的時候,只覺得有些怪怪的。少年的心,總有充滿陽光的一面,當大白鶴載著他與白依怡飛遠,感受著天空的翱翔,撲面而來的暖風,以及一望無涯的碧藍海面,方劍明的心情頓時輕鬆起來。

大白鶴的速度比戰船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當晚就趕到了普陀山,大白鶴到了普陀山就如到了自己的家,領著兩人在山中走著,麒麟鼠則是跑到了白依怡懷中,大睡起來。偶爾遇到山中的僧人,他們也見怪不怪的。不一會兒,來到天都聖人的住所,這裡雖然僅僅住了天都聖人師徒三人,但與天都聖人交往的僧人極多,他便加蓋了幾間屋子,方便來客。離此不遠處,還住了一戶人家,乃山中的農戶,一家五口,日子雖然清淡,但其樂融融。天都聖人師徒不在家的時候,這一家子便幫著照看。見大白鶴領著一對男女來到,農戶一家知道他們定是天都聖人的朋友,讓方、白兩人在家中吃過晚飯,安排他們在客房中安息。

吃飯的時候,方劍明曾觀察過這一家子,老的六十出頭,精神很好,但沒有學過武功,中年夫婦雖然相貌普通,但行動輕快,略有些武功底子,想來是受過天都聖人的指點。那小孩五六歲的樣子,資質一般,可是方劍明卻發現他的體質強於普通孩子,像是從小就被一個絕頂武學高手為他疏過筋骨一般,略一捉摸,就猜出定是天都聖人所為。

這一家子曾招待過不少人,但像方、白這般人物,還是第一次招待,生怕出什麼差錯,簡直是招待得無微不至。那小孩見了白依怡,一個勁的叫她“仙子姐姐”,喜得白依怡從懷中掏出一顆珠子要送給那小孩子,小孩他爺爺見了,嚇了一大跳,這顆珠子足夠他一家人生活幾代了,硬是沒有收下。

第二天,用過早餐,方劍明拿出一錠銀子,硬塞給老人家,山中人雖然對銀子看得不太重,卻也是必須之物,老人家感激萬分,忙讓小孫子拜謝,不等小孫子拜謝,方劍明和白依怡已經躍上大白鶴,駕著大白鶴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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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普陀山後,一路朝東北方向,不知行了多少裡,其間路過好幾座海島,偶爾見到島上有房屋,道路,但均不見人煙。原來,以前舟山群島的一些島上住著居民,但在洪武年間,大多被朱元璋派遣軍隊強行遷走(舟山島除外),除了那些隱士高人外,鮮少有人住。

大白鶴正飛行間,海面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座海島,不知怎麼回事,大白鶴竟然改變了方向,打算繞島避過,白依怡見了,奇道:“阿花,你為什麼不直接飛過呢?你怕什麼?”

大白鶴不知聽懂了白依怡的話沒有,竟將身軀壓低,距離海面不到八丈,就在這時,只聽“錚”的一聲,一道琴聲傳來,方劍明只覺心頭一跳,大吃一驚,暗道:“這琴聲中夾著至高的無上修為,是何方高人居住在這島上?”

忽見海島一處停泊著兩艘大船,更加吃驚,忙叫大白鶴避開,大白鶴急將身子往左一穿,快如奔雷般落到了島上。

兩人一鼠剛從大白鶴身上躍下,“錚”的又是一聲琴音傳來,大白鶴眼中竟露出害怕之色,不安的走動著。麒麟鼠見了,向方劍明比劃著,原來它上次與大白鶴從此經過的時候,便不明白大白鶴為何會害怕這座海島,上次並沒有傳來琴音,安靜得很。

就在麒麟鼠向方劍明比劃的時候,那琴音“錚錚”的傳來,一聲快過一聲,聲聲貫注內力,有一種魔力,大有裂雲之勢。方劍明雖然不怕這琴聲,但自忖那人就在自己十丈之內彈奏,自己也要運功相抗,或者吹起藍潮簫抵擋。

這彈琴的人無疑是一個無上高手。他(她)是誰?為何會在這海島上彈琴?那兩艘大船又是什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