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背後有人有意挑起乾坤宗和其餘大派之間的紛爭?”
回到院落中,趙清河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對於這丹毒,受限於修為境界,以趙清河現在的能力,只有找到下毒的妖怪本身,才能治癒中毒之人。
目前看來,只能等藍淵取得妖怪血液,回來以後在以觀後狀了。
惠水坊一圈逛下來,趙清河用豬剛鬣的血液煉製的解毒丹已經剩不下多少顆了。
木脈的金丹期丹師據說已經在加急製作強行破解毒素的特效藥,也不知何時能夠成功。
在這件事情有個結果之前,趙清河只能是待在惠水坊了。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派遣木脈的丹師過來,應該是跟火木雙脈的淵源有關。
再加上惠水坊正輪到火脈弟子坐鎮,派遣趙清河這個火脈最出色的煉丹師過來,就說的通了。
木脈丹師能夠出手破解毒素,已經是脫離了脈屬糾紛,把大局放在了乾坤宗整個宗派的層次上。
惠水坊所在地雖沒有達到福地的程度,但也是一個靈機匯聚點,等待藍淵回來的過程中,趙清河選了個修煉洞府便開始修煉。
“老豬,我總感覺這次的事件沒那麼容易解決。”趙清河淡淡開口道。
“真有事,直接跑不就行了?以你土遁的造詣,一不小心,金丹也被你矇蔽過去。”豬剛鬣哼唧一聲,開口道。
趙清河搖搖頭,“問題是,乾坤無極訣我還沒有拿道,只有拿到陰陽大道,我才能解決修煉上的問題。”
“那就恕老豬無能為力了,我也只是修煉了九品天仙訣。”
豬剛鬣背靠趙清河這個煉丹院院長,前世九品天仙訣又早已參悟透徹,再加上妖身,實力倒是像坐火箭一般的上升。
若真是遇到什麼強敵,豬剛鬣倒是可以出面擋一擋。
......
一直到了三日之後,藍淵才帶著弟子們歸來,並且為趙清河帶來了足足數百斤的妖血。
妖族可不是傻瓜,不會等在某地等待修士的斬殺。
按藍淵的說法,他是潛入了翻天妖帝的地盤邊緣,襲殺了十幾頭小妖。
翻天妖帝的勢力在天南佔據了不小的區域,裡邊的妖族很囂張,人族在其內艱難求生,淪為口糧。
“不會出問題麼?”趙清河嘴角咧了咧,開口道。
“沒問題,將邊境線劃在惠水坊是我們乾坤宗的底線,翻天妖帝要打主意,宗主是不會怕他的,如果能找到那頭下毒的妖怪,就再好不過了。”藍淵出聲回道。
“藍師叔,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我們還是冷靜一些比較好。”趙清河開口道。
藍淵輕輕點頭,“你煉製丹藥吧,煉好了我就給他們送過去。”
趙清河也不二話,前往煉丹師,拿出一應材料便開始煉丹。
半日後,一爐新的解毒丹出爐,一共出丹三十粒,藍淵拿著丹藥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惠水坊作為多方勢力的交易點,就算周圍有危險,也不可能做到封閉坊市。
畢竟裡邊牽扯到的利益關係太多了。
因此,這幾日來被暗中出手中招的人數還在不斷上升之中。
惠水坊的修士們外出巡視,卻依舊一無所獲。
以乾坤宗為首,各方高層已經開始提議讓金丹入駐惠水坊。
若是內陸坊市出此情況,乾坤宗自然是直接派遣高階修士過去暴力平復亂象。
但惠水坊這處位置牽扯頗多,由不得乾坤宗不謹慎。
“主脈那邊傳來訊息,說是逆天宗十分強硬的否決了這項提議。”前來閒談的慕容久開口道。
趙清河一邊注意著丹爐內的丹成,一邊微微皺眉:“這逆天宗為何要否決?”
慕容久微微一笑,開口替趙清河稍微解釋了一下逆天宗。
逆天宗,位於天鴻修道界的最南端,與天南乾坤宗的領地僅僅隔著一個山谷,遙相而望。
在乾坤宗鼎盛之時,逆天宗當然算不上什麼。
可如今,乾坤宗式微,元神真君明面上僅剩下一位,而逆天宗可是在十年前又新晉了一位元神,現如今有兩位元神,這其中的關係就微妙了起來。
這些年,逆天宗態度愈發微妙,這次乾坤宗提議各勢力以金丹入駐惠水坊,更是極為強硬的直接回絕了。
並揚言若是乾坤宗派遣金丹入駐,逆天宗便會在邊境佈置大量修士,隨時準備開戰。
金丹已經初具移山倒海的能力,若是胡作非為,很容易在凡俗界造成大量傷亡。
派遣金丹到邊境駐紮,的確有隨時威脅到對方的能力。
“這個逆天宗,未免太小家子氣了。”趙清河聽完,感嘆了一句。
“這可不是小家子氣,這是逆天宗在崛起的道路上,必須要做的事情。”慕容久笑道。
趙清河抓了抓腦袋,“師叔這是再替逆天宗說話?”
“哪裡,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慕容久開口道,他的目光盯著趙清河,越發明亮。
趙清河不動聲色,心中愈發明朗,這一切怕就是逆天宗做的局。
這個慕容久,應該早就已經投靠了逆天宗,或許根本就是逆天宗的奸細。
他像自己攤牌,是想拉攏自己麼?
“清河,金丹老豬暫時無可奈何,不過區區築基,他要出手,我隨時可以攔下。”豬剛鬣傳音了一句,給了趙清河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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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河便照舊靜靜煉丹,慕容久見趙清河久不開口,便也靜靜的等在一邊。
一刻鍾後,丹成,趙清河將丹藥取出裝瓶,本來前來的藍淵預料中的並沒有來到。
“解毒丹交給我吧,清河師侄。”慕容久朝著趙清河伸出了手。
趙清河略作遲疑,便感到慕容久的神識氣機牢牢鎖定了自己。
“藍淵師叔不知為何沒來,交給慕容師叔想必也是一樣的,那就麻煩慕容師叔了。”趙清河將瓶子遞了過去。
慕容久繞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趙清河,趙清河的氣定神閒倒是讓他頗為驚奇。
既然趙清河沒有點破,慕容久便也不強行解釋,那樣反而落了下乘。
反正一切以成定居,慕容久收下了瓶子,轉身離開煉丹室。
“清河師侄,你我投緣,若是改變了主意,用這個聯絡我。”
慕容久的身影消失在門框外,一張精緻的符籙落在了趙清河的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