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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極道29

只不過好醫生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尤其是現在,更別說什麼天才了。若是找一個牛叉的奶媽坐鎮,那不敢說能讓他比人多一條命,可至少也能多一些拼命的本錢!

這絕對是殺人放火,居家旅行的必備!

慕容飄雪有些尷尬的道:“我,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只知道他叫邵洋!”

韓雨的眉頭彎了起來:“邵洋?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聯繫方式?”

“他從來不用手機,最喜歡的就是做手術,做試驗,聽說為了能夠更多的接觸不同的傷患,畢業後就去了非洲。我也只是聽導師在教我們手術的時候說的。”慕容飄雪輕聲道。

韓雨大汗,鬧了半天是空歡喜一場?不過,好歹也算是知道了個名字,邵洋,嗯,以後若是聽到這個人,那不管如何也得將他請回來。

說完了這個邵洋,韓雨又讓慕容飄雪給他解說了一下建個醫院的最初步驟,這才結束了這次談話。

房間中,暗夜蛇君穀子文正躺在床上,叼著根菸,聚精會神的看著手機螢幕。韓雨湊過去一看,擦,打魂鬥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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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舒服,可累死我了!”韓雨不滿的撇了撇嘴。

穀子文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的道:“他死了?”

韓雨點了點頭:“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被窩裡的那玩意也趕緊丟了吧,省的沒刺著我,再把自己給傷了。”

穀子文手上的動作一頓,不一會將一截半尺長的三稜軍刺丟了出來。

韓雨有些頭痛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真不愧是個殺手,從醒了以後就一直摟著這玩意,也不看看自己這小身板,就他現在這狀態,能殺的了他嗎?

“我們之間的協議,生效。”穀子文一臉平靜的道。

韓雨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那下一步,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穀子文眼皮一翻,掃了韓雨一眼,淡淡的道:“我是殺手,不是軍師!”

韓雨沒好氣的道:“立棍的普通規矩,你總該給我解說一下吧?”

“幫派的名字,組織架構,賞罰規矩,確定下來告訴別人就行了,沒什麼麻煩的。”穀子文頭也不抬的道。

韓雨翻了個白眼,忽然道:“哦對了,你的三稜軍刺,已經壞了,我準備讓人重新給你打造,你還有什麼需要的裝備,或者有什麼要求最好現在說出來。”

穀子文的頭一下抬了起來,他緊緊的盯著唐峰道:“你的刀,也是打出來的?”

韓雨沒好氣的道:“廢話,不是打出來的,難道還是樹上長出來的?”

穀子文沒有理他,只是道:“打的堅韌點,不要被你的刀輕易削斷!若是難度太大,再粗一點也沒關係。”

“可以,不過需要時間!”韓雨想了一下道。

“我可以等。”

“三把?”

“三把!”

“好,三個月以後,我保證給你三把嶄新的三稜軍刺。”韓雨緩緩的從兜裡摸出一把匕首,一把地刀級的匕首:“在這期間,你只能用這個了!”

“好。”穀子文很痛快的點了點頭,完全沒有韓雨想象中的那種見到他將隨身的武器都拿了出來而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場面。

“你還有事嗎?”

“嗯?”韓雨愣了一下。

“沒事的話我要睡覺了,麻煩你把門帶上。”穀子文眯著眼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你……”韓雨為之氣結,恨恨的回到了門口自己的床上:“我也睡!”

……

清晨,頭頂的天空透著一種精緻的藍,好像是鬼斧神工塑造出的細瓷,完美的讓人心動。

給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人去平水尉遲村,找郭青山他們,把三稜軍刺的任務安排了下去,同時將他和馬三太結怨的事情說了出來。

手機得到訊息後,立即開始全力圍繞著這個馬三太,對狂風幫展開了調查。

韓雨則起身出了門,開著他的那輛破昌河朝醫院而去。

有穀子文這個大殺手在家,哪兒怕他受了傷,躺在床上,慕容飄雪的安全也不用擔心。

所以韓雨並不是很趕時間,他甚至還在半道吃了份早點,這才慢吞吞的趕到醫院。

梁歡發威了,馬凱慫了。醫院方面不是沒人報警,可韓雨早就給方文山打了招呼,有老方幫忙,當然沒人來鳥他們了。

所以,他們很任命的忙碌了一夜。

結果就是,那些被送來的竹葉幫小弟和狂風幫的三名保鏢都被救好了,可馬凱卻被送進了急救室。

“老大。”梁歡正和兩個小弟守在醫院的大門口,一手油條一手豆漿的吃的正歡,一抬頭瞥見韓雨走了進來,梁歡慌忙站了起來。

旁邊那兩個小弟也恭敬而自然的道:“老大。”

韓雨點了點頭:“辛苦了,那幾位兄弟都醒過來了嗎?”

“醒過來了,其他的人都還好些,只是,狂風幫的那三人,斷臂時間太長,接不回去了。”梁歡輕聲道。

韓雨平靜的道:“活著,總比死了要好的多。我去看看他們。”

梁歡忙道:“我陪您一起去吧。”說著,他吩咐了那兩名小弟繼續在大門盯著,這才轉身在前面為韓雨引路。

“昨天那名醫生呢?”韓雨忽然問了一句。

“失血過多,正輸血呢。”梁歡輕聲道。

韓雨點了點頭:“有的時候,面對非常之人,必須得用非常手段。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

“老大,您就別臊我了。若不是您的當頭棒喝,我現在還懵懂著呢!”梁歡輕輕的揉了揉鼻子,他的個頭跟韓雨差不多,膚色黝黑,細長的目光中,時不時的閃過一抹精光,透著一股子凌厲。

不過此時他的眼中卻帶著幾道細絲,顯然是一夜沒有閤眼,臉上也帶著一股子尷尬。

韓雨微微一笑,沒有出聲。路上的那些行人和小護士,就算是有幾個昨晚不在,不認識韓雨的,也認識梁歡這個拎著醫院的值班主任在他們眼皮子低下晃了大半夜的傢伙。

所以,一見到他們便遠遠的低頭站到了一邊,等兩人過去的遠了,才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

“就是這。”梁歡推門先往裡看了看,這才側身等韓雨進去。

三名狂風幫的小弟臉色透著一股失血過多的慘白,靜靜的躺在床上,兩眼無神而空洞的睜著,房間中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頹廢,萎靡的氣息。

聽見房門響,聽見腳步聲,其中兩人轉過頭來,看見是韓雨,一個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仇恨的光芒,另一個的眼神卻極為複雜。不過,他們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

韓雨輕輕的掃了他們一眼,叼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烈烈的菸草輕輕的刮著肺部,也帶起了他說話的。

“狂風幫的人,也不過如此。”

床上三人的神色齊齊的一變,韓雨卻毫不在意,淡淡的道:“你們的胳膊雖然斷了,可你們畢竟還活著。我覺得你們應該慶幸,應該高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

“是你斷了我們的胳膊,難道還要我們感激你嗎?”眼露仇恨的那名狂風幫小弟冷冷的哼了一聲。

“至少,你們沒有恨我的資格!”韓雨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睨了他一眼道:“放棄你們的是馬三太,是狂風幫,可救你們的,卻是我韓雨。”

“是我們有眼無珠,錯認了人,落的這步田地,的確是沒資格怪別人。”眼露複雜神色的年輕人輕嘆一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這時忽然開口道:“你,不應該救三個廢人。”

這話一出,另兩人的臉上齊齊的露出了落寞的神色。他們如今都二十七八歲了,可除了砍人,除了混,什麼都不會。就算活著,他們除了像狗一樣的活著之外,又能幹什麼呢?

倒不如真的死了,一了百了。

“你們,只是殘廢,並不是廢人!”韓雨對他們的想法很清楚,因為剛剛退伍的時候,他也有過同樣的迷惘。輕輕的將菸蒂丟到腳下,使勁的踩著:“斷臂,是你們為曾經走錯的路,犯下的錯所受到的懲罰,可這同樣也是一個你們和過去的自己說再見的機會。”

“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動拳頭的,只要你們願意,會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哼,說的好聽,就算我們願意去打工,去賣力氣,又有哪兒個工廠願意要一個殘廢?”眼露仇恨的狂風幫小弟惡狠狠的道。

“我!”韓雨兩眼一眯,輕聲道。

床上的三人齊齊的愣了一下,還是剛剛說話的那人,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謝謝,不過你的救命之恩,我們已經無以為報了,不再需要你們的施捨!”

韓雨輕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施捨,是邀請。如果你們覺得我這樣說矯情的話,那就當報答我救你們一命的恩德好了。”

“你,想讓我們幹什麼?”當中那人挑眉道。

韓雨輕聲道:“我在鄉下建了個廠子,需要可信的人幫我看著點。”

“還是施捨。”最先那人冷笑道。

“這樣的人,不能惹人注意,卻需要膽色過人,若是有什麼事,至少也可以抵擋兩下。”

韓雨掃了他們三人一眼:“你們是狂風幫的人,見多識廣。你們砍過人,自然也有膽色。馬三太的拋棄,讓你們心灰意冷,你們需要新的機會,新的人生。而我剛好救過你們的命。”

“哼,說的好聽,只怕你救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跟你吧?”

“算是吧。”韓雨痛快的點頭承認,反倒讓冷笑的那人愣住了。

“你,就那麼相信我們?”說話最少的那人開口了。

“能夠被選做馬三太的保鏢,至少能證明兩點,勇敢,忠誠。而這正是我所需要的,當然了,我不會自以為是的憑空猜測,我讓人調查過你們三個人的經歷,老實說,對你們的能力我也很欣賞。”

“如果不是跟了馬三太這樣的一個紈絝,你們在狂風幫中只怕也會有一席之地吧?”韓雨眯著眼,柔聲道:“當然了,為了能讓你們更加安心的工作,我將你們的家人都接到了那裡。這樣,你們也可以彌補以前所忽略的東西。”

“你……你還真是好手段啊,看來我們不去是不行了。”最先的那人冷笑著道。

神色最為複雜的那年輕人卻像是解脫了似得,輕聲道:“謝謝。”

“墨海。”話最少的那人。

見他報名,剩下的兩人也只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對韓雨露出仇恨之色的叫蘇前,道謝的那人叫方槐。看的出來,他們兩個是以墨海為首,而在這三個人中,韓雨最為看重的也是這個墨海。

果斷,冷靜,思維敏捷又話不多。其子那邊缺少獨當一面的人才,而能夠被派為馬三太的保鏢,三人的身手當然不用說。就算是頭腦,也比一般人要強的多。

若不是韓雨的那一刀太過突然,天策又遠比三人想象的鋒利,韓雨想要重創他們三人,絕不會那麼容易。

有了他們幫忙,其子可以輕鬆許多了。

韓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好養傷,回頭我讓人來接你們。”

看著韓雨走了出去,蘇前冷哼一聲,有些不滿的看著墨海道:“海哥,你還真答應他了啊?別忘了,是他砍斷了我們的手臂,我們卻反過來還要幫他?”

墨海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精光,冷冷的打斷他道:“不是我們幫他,而是他在幫我們。”

方槐輕嘆了口氣道:“從根本上說,我們和他是敵人。我們的手臂被斷,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是他,在那個馬三太拋棄我們的時候,救了我們一命。又給我們安排好了後半生。作為一個敵人,他的確為我們做的夠多了。”

蘇前張了張嘴想要分辨,卻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得回了一句:“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的敵人!”

或許是覺得自己這話未免太過沒有說服力,他恨恨的用未受傷的左臂在肩膀上捶了一下,怒罵道:“馬三太個狗日的,我們拼死拼活的保護他,他他媽的卻將我們像垃圾一樣丟棄?要不是他,我們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不行,這個仇,我們一定得報!”

方槐眼中也露出了森冷的寒光,相對於正面擊倒了自己的敵人,那種拋棄他們的同伴才是最可恨的。

墨海微微沉默半晌,眼中的複雜神色才褪去。他輕聲道:“報仇的事,以後就別提了,我們的命是他救的,我們沒有揮霍的權利!”

“可我們現在這副模樣,能幹什麼?”蘇前有些激動的道。

“你只是殘廢,不是廢人。我們的胳膊雖然斷了一隻,可頭腦還在。以前的生活是動拳頭,以後的日子,那便多用些腦子吧。”墨海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