葚帶他們三十個人從荊條叢裡穿出了沈部落後,他們又急行軍走了好一會兒,感覺安全了,才坐下休息。
仲桑看葚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汗,身上也全是劃痕,他有點過意不去了。
他笑著說:“所幸有你帶路,不然就被你們部落的人殺死了。”
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對仲桑說:“你若是死了,那我就是剋死了六個男人了。你積積陰德,別死,給我保個名聲。”
蓫蕆笑著說:“此次行動,仲嫂立大功了。不然就進不了沈部落,找不著兩個逆賊的藏身之處。”
仲桑摟著葚的腰說:“看來被仲蕆說準了,葚在沈部落剋夫,到了湫部落就旺夫了。嘿,看來我死不了了。”出一口長氣,他說,“終於把二逆賊剷除了,去了心頭之患,我們部落可以高枕無憂了。”
蓫蕆立即說:“仲兄勿大意,那個伯枋帶著沈部落的人進入湫部落接走了他的家人,還縱火燒了屋子,我們竟然渾然不知。”
仲桑瞪大眼睛說:“有此等之事?”
蓫蕆認真地說:“沈部落就有秘密通道,葚能帶我們進入,我們部落裡豈能沒有類似的通道?”
葚沒說:“此種密道,只有內部人知曉。”
仲桑自信地說:“熟知我們部落的伯枋和仲莞二逆賊已經被我們殺之,你們放心,沈部落進不了我們部落裡了。”
葚一直靠著仲桑的身子,他順勢把她抱了起來。
葚回頭看了看,她突然說:“不好,有人追來了。”
大家往後一看,只見黑暗裡數不清的“燭”往這個方向跑來。
不能再在此地休息了。
蓫蕆說:“仲兄,我們趕緊撤吧!看遊動的‘燭’,他們應該來了不少人。”
仲桑手一揮說:“撤。”
他們爬起來快速走了起來。
他們連走帶跑,離湫部落還遠時,天就大亮。
回到部落時,已經是“食時”之時。
湫敖伯楝和州加公伯朝、叔旦準備帶著人們去採“菽”,看到仲桑他們回來了,便站著迎接他們。
伯楝看到仲桑,立即問:“此次到沈部落,情況如何?”
仲桑高興地說:“此次有葚引路,我們來了一個出其不意,找到伯枋和仲莞二逆賊的藏身之處,一舉將他們滅了,終於消除了我們的心頭之患。”
伯楝高興,伯朝和叔旦也滿臉笑容,他們談笑風生。
季杏在人群裡看到了蓫蕆,她立即伸長雙臂撲了上去。
蓫蕆看著季杏,他瞪大了眼睛,是一臉的驚喜。
因為季杏今天除了腰裡系著“裙”外,上身不是光著了,而是穿著緊身的小“襦”,身子遮住了,但曲線猶存。
蓫蕆高興地扯了扯季杏的“襦”說:“你今日真美!”歪著頭看了又看,還故意尋了尋,笑著說,“你那野性何處去了?”
季杏第一天穿“襦”,還有點不自在,她身子站就站不直了。
她笑著說:“我如此扮裝,你是否滿意?”
當然滿意啊!
蓫蕆點頭說:“我好喜歡。”
穿上了“襦”,季杏也顯得比平時斯文了。
看周圍都是人,蓫蕆突然拽著季杏的手就往他們居住的地方奔跑。
蓫蕆突然這樣,季杏弄不明白。
她問:“你要帶我到何處去?”
蓫蕆沒有回答,繼續拽著季杏奔跑。
他們跑到他們居住的小木屋下面,蓫蕆就迫不及待地把季杏抱了起來,接著就往木梯上跑。
跑進屋裡,蓫蕆放下季杏,四處看了看,笑著說:“免樠不會在此吧?”
季杏仰躺在席子上,故意裝出生氣地樣子說:“你想免樠了?今日理當我陪著你呢!嘻嘻,免樠織布去了。”
她說著突然坐了起來,快速把上身的“襦”脫了下來,輕輕地放到了旁邊。
蓫蕆看到季杏又變成以前的模樣了,上身全露。
他皺起眉頭說:“你為何要脫去‘襦’?”
季杏笑著說:“我看你此時又想幹壞事了,我躺下,擔憂被你扯爛了。”笑了笑又說,“陪你躺一會兒,起來時再穿上。我以後就跟免樠一樣,每日穿著‘襦’。”
原來是要愛惜“襦”!
蓫蕆說:“一定是免樠為你縫製的吧?”
季杏點頭說:“嗯。免樠很能幹的。”看蓫蕆沒有了先會兒的熱乎勁了,她心裡也有點涼涼的了。她想了想說,“好,我以後跟著免樠學紡織,做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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蓫蕆看著季杏的身子,不僅露在外面,關鍵是皮膚糊紅,上面還有多少劃痕,讓他有些掃興。
他說:“你性格可以野點,我喜歡。可裝扮不得野,野了我不太喜歡。”
蓫蕆想到免樠,她雖然是女奴,可沒有在外面拋頭露面過,一直呆在屋裡紡線、織布、縫紉,也沒有光著上身。她的皮膚是細嫩白皙的,而且還沒有劃痕。
他仰身躺下了,還嘆了一口長氣。
感覺突然對季杏有了興致,就是因為那件“襦”,搞了半天,原來自己只是對“襦”有興趣了。
季杏看蓫蕆的臉上沒有了笑意,先會兒爬木梯還抱著自己,現在連手都不碰一下了。
她小聲問:“你為何如此?”
蓫蕆閉上眼睛說:“累,睏乏,欲‘寐’了。”
季杏躺到蓫蕆的身邊,還往他的屋裡拱了拱。
她小聲說:“好,我陪你躺一會兒。”嘆息一聲又說,“唉,我仲兄又殺了伯枋和仲莞,你是否感到很血腥?”
蓫蕆閉上眼睛說:“不再有如此感覺了,好似司空見慣了。”想到在沈部落裡被包圍,仲桑揮著“鍤”殺出了一條血路,他說,“你仲兄是一條好漢,我自愧不如。要不是他勇猛,我們恐怕回不來了。”
季杏親了親蓫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還主動親吻了他。
她說:“你此時已經變得很強大了。”
她說著趴在蓫蕆的身上蠕動了好幾下。
蓫蕆閉著眼睛,雖然很累,但年輕氣盛,看季杏如此主動,他也不能是木頭人。
他摟住季杏,一邊親吻她,一邊問:“你昨日是否想過我?”
季杏閉上眼睛,撒嬌地說:“嗚嗚,誰想你呀?嗚嗚,我才不會想你呢!”
她說著,眼眶紅了,想哭了。
蓫蕆仍然沒有睜開眼睛,他摟了季杏,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