蓫蕆正要二位鄉師帶著他們到鷹子穴去,不料漻派人來了。
來人看到蓫蕆,遠遠地就說:“情況有變,情況有變,碑帶著家人出鷹子穴了,卻未回沈部落去!”
蓫蕆愣住了。
一位鄉師說:“碑說好了跟在我們後面回部落去的,怎麼會變卦了呢?”
漻派來的人又說:“我們親眼看到碑帶著家人出了鷹子穴後,就往烏龍洞方向逃了,你們不要得在此等候了。”
蓫蕆一聽生氣了,沒想到兩位鄉師事到臨頭了,竟然在欺騙自己,到現在還在說碑要在他們後面回部落裡去。
他一惱怒,立即指了指二位鄉師,對隅和昳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
隅和昳會意,看了看手裡的鏟,咬著嘴唇,瞪大了眼睛。
一個鄉師看到隅和昳舉著鏟氣勢洶洶地走近自己,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連向蓫蕆求饒。
他小聲用哭腔說:“你們……切勿殺了我們,我們願意為你們效勞。”
蓫蕆搖著頭說:“我本不想殺死你們,可你們的所為……讓我失望。”
幾個人把兩位鄉師推倒在地,二話不說舉著兵器就砍。
求饒不起作用,二位鄉師都紅眼了,他們猛然從地上爬起來,大喊一聲就撞向了蓫蕆。
“老夫……跟你拼了!”
一個鄉師用雙手抱緊了蓫蕆的一隻腿,張嘴就咬。
蓫蕆將那個鄉師甩了甩,竟然甩不脫,可用槍刺,卻離得太近,不好刺。
隅和昳想舉鏟砍,可二位鄉師離蓫蕆太近,又擔心砍到蓫蕆了,他們舉著鏟,遲遲不敢往下砍。
蓫蕆見甩不掉抱住自己腿的那個鄉師,就將槍豎起來對準他的背部用力一刺,再往回一拽,其傷口的鮮血便直往外湧。
他慘叫一聲放開了雙手,倒在血泊裡,不停地**。
另一個鄉師見狀,還想不顧一切地往蓫蕆的身上撲。
蓫蕆趕緊身子一閃,閃開了。
隅和昳迎面擋住了那個鄉師,舉著鏟狠狠地砍了下去。
二位鄉師倒在血泊裡,還想掙扎,蓫蕆身邊的十多個手下一起湧了過來,對著他們二人的身子是一陣亂刺。
二個鄉師躺在地上不動了,是血肉模糊,是慘不忍睹。
蓫蕆用槍挑了挑二位鄉師,看他們的確已經死了,他才出了一口長氣。
他看了看自己的腿,腿上有好幾處深深的牙齒印。
其實,不是二鄉師說謊,是碑改變主意了,倒黴的鄉師做了冤死鬼。
滅了二位鄉師,蓫蕆又想到剛走過去的州加公,擔心他們走路了風聲,他又對叔樵的四個至交說:“你們四人將剛離開此處的州加公叫過來,滅之!”
叔樵的四個至交往前跑了一會兒,發現了走走停停的州加公和他的手下,他們沒有看到二位鄉師跟上來,就一邊走,一邊等待。
“州加公,稍等!”
州加公聽到叫聲,以為是二位鄉師在叫他,就停下了。
他們三人等了片刻,看到跑來了四個人,並不是二鄉師。
那個州加公認識叔樵的四個至交,他問:“你們四人為何在此?”想了想又問,“你們不是與叔樵關係很好吧,為何未隨叔樵到湫部落認罪去?”
一個叔樵的至交搖著頭說:“叔樵是叛逆,我們豈能隨他去做逆賊?”
另一個叔樵的至交也說:“‘食時’之時,湫部落的人又回到我們沈部落,我們就逃離了我們部落到此地了。”
還有一個叔樵的至交吃驚地問:“州加公,你此時欲到何處去?”
州加公聽說湫部落的人又回沈部落裡了,他瞪大眼睛說:“湫部落的人又回到我們部落裡了?”
叔樵的四個至交都點頭:“是的。”
州加公看了看後面,想看二位鄉師。
一位叔樵的至少說:“是在看二位鄉師吧?他們已經回鷹子穴了,此時準備離開鷹子穴,另尋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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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加公一聽,只好轉身往回走。
走了一會兒,沒想到叔樵的四個至交突然不見。
他正納悶呢,突然從荊條叢裡蹦出好幾個手持兵器的壯士來,立即將他們三人按到地上。
州加公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各種兵器一齊刺來,他們三人很快就一動不動的了。
將州加公處理掉了,蓫蕆走了過來,看了看眾人,一揮手說:“我們離開此處,找碑去。”
叔樵的一位至交立即說:“碑到烏龍穴了,我們從此處也可直接趕往烏龍穴,我們疾行,可以到前面堵住碑。”
蓫蕆採納了叔樵的那位至交的建議,選了幾個體質好的人,由帶他著,他們快速往烏龍穴跑去。
他們往前跑了一會兒,與漻會合了。
看漻沒有追趕碑,蓫蕆皺著眉頭說:“你們為何遲遲不動手,放任讓碑往烏龍穴逃竄?”
漻笑著說:“此處不是對其動手的最佳之處,荊棘、灌木叢太多,易匿不易覓,容易讓其逃之夭夭。”
蓫蕆四處看了看,皺著眉頭說:“此次切勿再讓碑逃之,得為叔樵消除心頭之患。”
漻笑著說:“碑帶著家人,行動遲緩,我已經令人到他們前面去了,到時他們來一個前後夾擊。”
蓫蕆看了看環境,他搖了搖頭說:“我也令人至烏龍穴去了……不過,前後夾擊還不成,得四面包抄才行。”
蓫蕆又把手下的人分成了三部分,讓叔樵的兩位至交各帶一部分人做左右側翼,剩下的一部分跟隨著蓫蕆,到時候前後左右合圍,讓碑無處可逃。
蓫蕆想讓碑成為甕中之鱉,碑的警惕性極高,他似乎也有先見之明。
碑聽說湫部落裡的人對向著自己來的,就警覺起來。
碑沒有跟在兩位鄉師的後面回部落裡去,也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因為他不相信湫部落裡的人這麼快就撤離沈部落了。
他們公開說是來找自己復仇的,他們此時並未找到自己,豈能就此差罷休?
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二位鄉師,是擔心他們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他不僅沒有回部落裡去,還認為呆在鷹子穴危險了,於是,就帶著家人離開了。
他向烏龍穴方向走了一會兒,感到還是不安全,因為烏龍穴離沈部落太近,誰都知道那兒是藏身之處,所以,他認為去不得。
他想到了東邊的一座山。
那山名叫空山,空山中有一穴,人們叫空山穴,其穴非常之大,可容納萬餘人。
因為離沈部落較遠,一般人不知道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