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蚡邑安頓下來後,選了一個黃道吉日,蓫蕆帶著棠、漻、隅、昳等十人出城來到郊外校場上。
公子通親自主持儀式,向他們發放了衣裳、盔甲和裝乾糧的行囊,還配備了兵器,讓他們正式參加公子通的軍隊,成為了他的私卒。
公子通的私卒有二百餘人,都是從蚡地挑選出來的年富力強的壯漢,雖然人數不多,但戰鬥力並不差。
他們除了負責保護公子通的安全外,還要擔負戍守邊疆的重任,所以,這支軍隊是得到楚君坎的認可的。
公子通除了有這支私卒外,還有居住在城裡的庶民中的男丁女口,他們在城邑遇到危難時,也可拿起兵器保衛城邑。
公子通的軍隊平時由他的老師蚡在負責訓練。由於公子通對他們要求嚴格,平時訓練又認真,所以他們都訓練有素。
蚡在的職業是公子通的師保,首先還是負責教授公子通的六藝和文化知識,然後再去訓練公子通的私卒。
蓫蕆和芃是公子通的貼身“侍人”,除了參加私卒訓練,還得陪伴公子通學六藝。
這天,師保蚡在照例先給公子通講解畋獵之禮,等結束後再去訓練私卒。
這畋獵實際上就是一種真刀真槍的軍事演戲,蚡在教公子通學習畋獵時的“射、御、鬥”等基本功,目的是讓他掌握戰爭必備的射箭、駕車、格鬥軍事本領。
公子通每次練畋獵基本功,蓫蕆和芃均陪伴於公子通左右。
他們有時當助手,有時當陪練,有時還充任活動的靶子。
公子通學得認真,蓫蕆和芃也配合得默契,所以公子通進步很快。
蓫蕆和芃也潛移默化地學到了不少知識。
在蚡在的精心指導下,公子通正和蓫蕆、芃進行格鬥,沒想到這時從遠處傳來“嘟嘟嘟”的馬蹄聲。
他們順著聲音一看,原來跑來兩名騎著馬的人。
不知是什麼人,公子通讓大家拿起兵器戒備起來。
等來人走近了,原來是楚君坎派來的傳遞訊息的謁者。
兩位謁者都從馬上下來,其中一人將馬強遞給另一人,便直接走到公子通跟前。
他雙手合十施禮後,拿著符說:“稟公子,君上有旨,令公子速到霄邑,明日參與‘秋獮’也!”
“秋獮”就是國君秋天在雲夢澤主持的狩獵。
公子通還禮後接過符看了看,高興地說:“然。明日‘食時’到霄邑參加‘秋獮’誓師大典。”
謁者補充說:“君上說,公子務必準時至霄邑,不得有誤!”
公子通認真地說:“知之。”
送走了謁者,公子通高興地對蚡在說:“師保,此次為君兄讓我第二次參與重大國事,我須慎重待之。”
蚡在皺著眉頭說:“‘夏苗’之時,公子私下至鄧國,君上至今不知,此次‘秋獮’勿再有此類事情發生矣!”
公子通點頭說:“然。”想了想又說,“此次除你、蕆、芃四人,還須棠、漻、隅和昳跟隨於後。”
蚡在點頭說:“可讓他們長一長見識。”
蓫蕆聽公子通提到自己,他很高興,想在狩獵中再展現一下他的力大無比絕技。
可他知道,要想自己力大無比,必須要塗抹艾蒿汁。
可到了雲夢澤,艾蒿葉均已乾枯,不能直接擠出其汁液,必須將艾蒿葉浸泡。
如此一來,就必須要讓季杏助自己一臂之力。
蓫蕆想了想,他央求說:“公子,能否讓小人的婦人季杏也去蔫?”看公子通沒有表態,他又說,“季杏曾為部落‘野人’,曾數次與野獸搏鬥,比小人還有經驗……她可隨我身後。”
蓫蕆的目的是想讓季杏為他塗抹艾蒿汁,以便讓他力大無比。
反正楚君坎只是說讓公子通去參加“秋獮”,並沒有規定他帶多少人去,也沒有限制男女,公子看蓫蕆要求那麼強烈,他就同意了。
蚡在卻皺著眉頭說:“據老夫所知,君上此時身體欠佳,如何能至雲夢澤‘秋獮’乎?”
公子通參加如此規模的國事活動很少,這次楚君坎又讓自己參與,他很興奮,心裡已經癢癢的。
他皺著眉頭說:“君兄身體一直如此,上次‘夏苗’時,他身體也欠佳也。”
蓫蕆看了看天,估計了一下現在的時間。
他想到了家裡的季杏和免樠,便問:“公子,我們何時出發至霄邑去?”
公子通認真地說:“君兄明日‘食時’主持出師大典,我們今日還是與上次‘夏苗’一樣,‘黃昏’之時出發。”看了看蚡在、芃又說,“眾人此時回家準備。”
蓫蕆要回家去,公子通又交待說:“此次讓棠、漻、隅和昳同去。”
蓫蕆一聽,立即說:“然,小人立即讓其準備。”
公子通不僅同意讓季杏參加這次秋獮,還讓棠、漻、隅和昳也參加,蓫蕆非常高興,告別是讓隅和昳也去,剛好又可形成那種無人可擋的三角陣勢。
這時,棠、漻、隅和昳已經穿好鎧甲,拿著兵器,正準備等公子通學習六藝結束了,參加私卒們的訓練。
蓫蕆找到他們,讓他們回家準備好,“黃昏”之時出發到霄邑去參加明日“秋獮”出師大典。
通知了棠、漻、隅和昳他們,讓他們回家準備去了。
蓫蕆跑回家裡,取下掛在牆上的桃弧,將箭筒裝滿荊矢,找到剛發給自己不久的鎧甲和行囊,快速準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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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杏看到蓫蕆正在進行遠行的準備,立即問:“你……你欲何處去蔫?”
聽到季杏在問蓫蕆,免樠也趕緊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她看到蓫蕆拿出了鎧甲和行囊,心裡一下子鬱悶起來。
她小聲問:“你欲出征乎?”
蓫蕆放下手裡的鎧甲和行囊,走近免樠,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部。
他哄著她說:“此次是‘秋獮’,至雲夢澤畋獵。”看季杏皺起了眉頭,他趕緊說,“你姊也隨我去。”
季杏一聽,高興了,她也去準備起來。
看免樠的樣子想哭了,蓫蕆抱起了她,走進了她的房間裡。
免樠知道蓫蕆想做什麼,是想與自己來一個特別的告別。
她知道蓫蕆現在沒有塗抹艾蒿,不會力大無比,她躺在他的懷裡。
她小聲央求說:“你此時可使用大力矣,動作可重、可急,可剛……妾承受得起矣!”
蓫蕆沒有說話,將免樠放到床榻上,像猛虎般撲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