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蓫蕆坐了一會兒，打了一個呵欠。
季杏看蓫蕆一直抱著“鍤”不放手，她笑著說：“你今夜就抱著‘鍤’入‘寐’，我們二人是否誰也不用陪著你？”
聽季杏說話的口氣，是讓自己跟她們兩個女人睡在一起，他腦子裡有現代元素，感到這是萬萬不可的。
蓫蕆看了看手裡的“鍤”說：“今夜我得讓‘鍤’不離手，防你仲兄來搶。”看了看席子，指著季杏以前住的那間小木屋說，“我到那屋去‘寐’，不打擾你們二人。”
免樠只是微笑，不說話，更不阻攔。
季杏皺著眉頭說：“你怕我們二人吃了你麼？”
蓫蕆看著席子說：“我今天殺人了，心還懸著，我想一人靜一靜。”
他說著就想站起來。
季杏見狀，趕緊伸手按住了蓫蕆。
她指著旁邊一間樹上小木屋對免樠說：“你過去把那屋收拾乾淨，墊好席……”
免樠站了起來。
她彎腰點頭說：“好，妾即刻就過去。”
免樠說著就站了起來，彎著腰慢慢走出小木屋，又從木梯上慢慢走下去，到那間木屋裡去了。
看免樠離開了，季杏朝蓫蕆招招手。
他說：“過來，讓我親親你。”
蓫蕆靠近季杏，突然被她推倒了。
她按住蓫蕆親了親說：“今夜我就不陪你了……”
蓫蕆點點頭說：“好，我也想好靜一靜，唉……”
季杏睜大眼睛說：“你的心靜得下來麼？”
蓫蕆嘆息一聲說：“唉，今日總算殺人了！雖然殺的是死人，可我也讓他濺血了。”
季杏看了看那邊屋子，推一下蓫蕆說：“好，你快過去吧！”
蓫蕆拿著“鍤”過去了。
免樠鋪墊好席子，收拾乾淨了，坐在角落裡等著蓫蕆。
看到蓫蕆進屋了，她微笑著說：“妾已經拾掇乾淨了，請你躺下吧！”
蓫蕆看了看席子，坐了下來。他看了看免樠，看她一直在微笑，本想說什麼的，想了想，又閉上了嘴巴。
他抱著“鍤”躺下了。
看到蓫蕆的樣子很可笑，免樠忍不住笑出聲來。
蓫蕆看免樠很溫柔的，完全跟季杏不一樣，正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
他小聲問：“你為何而笑呢？”
免樠趕緊說：“妾笑你抱著‘鍤’而‘寐’。”
蓫蕆認真地說：“這‘鍤’是向季杏的仲兄‘假’的，不能將它弄丟了。”
免樠看了看蓫蕆的身子，伸了伸手，她想了想，又縮回去了。
她說：“你是否睏乏了？要不，妾給你推拿一下。”
蓫蕆看了看免樠的臉，覺得很漂亮。
他搖了搖頭說：“你過去那邊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熱臉貼的是冷屁股，免樠感到有點窘，臉紅了。
她起身說：“好，妾不打擾你了，過去了。”
蓫蕆伸出手晃了晃，示意她快走。
這時，季杏一個人躺在席子上，耳朵伸得好長，想象著那間屋子裡現在的情景，想聽聽那邊的動靜。
蓫蕆肯定已經把那個免樠摟著了，在親吻她，甚至……
可怎麼也沒有聽到那邊屋裡有什麼動靜。
她閉著眼睛，正在胡思亂想，沒想身邊似乎有人坐下了。
她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免樠。
季杏吃驚地問：“耶，你為何過來了？”
免樠指了指那間屋子，苦著臉說：“他……讓我過來的。”
季杏坐了起來，她說：“今夜是你和仲蕆住在一起的第一日，我把機會讓給你了，你為何要放棄呢？”
免樠用哭腔說：“我妾是奴婢，豈敢不聽他的話呢？”
季杏搖著頭說：“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此時就過去陪他了。”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
免樠不願意，壯著膽子想爭一下。
她指著仲桑住的那屋說：“我……一個人好害怕的。”
季杏看免樠可憐巴巴的樣子，感到有點可憐。
她說：“你再過去吧！”拿起羊皮說，“你送此物過去，就說我不讓你在我處‘寐’。”
免樠拿起羊皮，慢吞吞地離開了。
季杏又重新躺下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二位陌生的女子躺在一起，豈不尷尬麼？”
免樠膽怯地又來到了蓫蕆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把那塊羊皮放到了席子上，她跪坐在靠牆邊，靜靜地看著蓫蕆睡覺。
蓫蕆沒有睡著，腦子裡還著想著揮“鍤”砍向老湫敖乙棖的那一瞬間，用力不小，鮮血濺得好高。
槽，真的殺人了！
他還想到自己把自己嚇得下巴脫臼了，連嘴巴都歪了，幸虧只有季杏在身邊，不然就丟人丟大了。
蓫蕆感到尷尬不已，臉都紅了。
可轉念又一想，不管怎麼說，我已經有過殺人的經歷了，起碼雄起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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蓫蕆感到有人進來了，但走路腳步很輕，不用說，是一個斯文人。
他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斯文的免樠已經坐在了牆邊，低著頭，不時用餘光偷看蓫蕆。
他有點不高興了，可她是第一次住在這兒，並沒有發脾氣。
他還是心平氣和地問：“你為何又來了呢？”
免樠伸手拿一下羊皮說：“姊擔憂你夜晚寒冷，讓妾把此物拿來了。”
免樠把季杏當著了姐。
蓫蕆看免樠沒有想離開的意思，他有點緊張了。
他還是小聲說：“你為何還不離開此處呢？”
免樠突然小聲哭泣起來。
她說：“嗚嗚，姊不讓我在她處‘寐’哩，我無處可去了，你能否讓我在此處坐一夜麼？”
蓫蕆最見不得女人哭泣了，他趕緊坐起來。
他哄免樠說：“好，你就躺這兒吧！唉，季杏也是，是她讓你和我們住在一起的，為何此時又變卦了呢？”
免樠沒有躺下，仍然坐著。
她說：“你躺下吧，妾坐著即可。”
蓫蕆不傻，他明白季杏讓免樠過來的用意，是讓免樠來陪自己的。
免樠是除季杏之外的又一個屬於自己的女人，今夜應該是自己跟免樠的洞房之夜，蓫蕆沒想到季杏會這樣。
季杏想讓自己強大起來，就先讓自己的女人多起來。
蓫蕆真的躺**子，閉上眼睛睡覺了。
睡了一會兒，感到有點冷，他伸手去拿羊皮。
沒想到被免樠看到了，他拿起羊皮蓋到了蓫蕆的身上。
她小聲說：“妾是你的奴婢，你要做何事，儘管吩咐就是了，我侍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