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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風寒

碧水園的石橋上,不知何時,雋王靜靜地立在橋心,他本是望著落花亭中人景交映的絕美畫卷正悵然失神。

望著澄雪臉上突然升起的那抹惆悵與寂寞,不由緩步下了小橋,沿著鋪著零星落花的小徑朝亭中走來。

望著掌心失去生機,調零的花瓣,正驟然傷心寸斷的澄雪竟未發覺到雋王的到來。

身邊突然發出“呼啦啦”的異樣聲響,才讓澄雪抬頭尋聲望去,見是一個深褐色的身影正朝亭上的花樹枝幹躍去,他在近枝頭的地方,一伸手摘下一朵正怒放的朵兒,隨即身形便從樹上躍下。

只是瞬間的功夫,澄雪尚未來得及擦去眼角快落下的淚花,雋王已是來到她的面前,他的手輕拂過她的掌心,那片有些破敗的落花便不見蹤影,一朵傲然生機,開得正盛的花兒便落在了她的掌心。

這花兒每個花瓣皆是粉白嬌嫩又晶瑩剔透,彷彿少女的笑顏,令人沉醉。

澄雪不覺臉頰亦像是染了這掌心中粉白花瓣的顏色,眸中不由綻放出一絲晶亮的光澤。

她抬眼感激地望向他,只是眼角的淚亦在不經意間滑落。

他面上有幾分動容,伸出細長的指幫她抹去那滴晶瑩的淚,眼中浮起些心疼的神色。她卻迎著他的眸子,唇角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意。

“王爺回來了,雪兒正等著王爺。”她眼中的笑帶了幾分興奮之色。

“你眼中的興奮,會讓人產生錯覺,可惜本王看得清楚,這並不是一個女人等待一個男人,才有的期待,你等本王,只是因這宮中無人能陪你喝酒。”

“都是等待,有何不同?雪兒見王爺回來,就打心底高興。”她痴痴道。

“本王最近想了許多,一個女人,怎能終日買醉?”他臉色已是微寒,語氣亦帶了幾分冰冷。

“王爺今日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王爺是雪兒的朋友麼?”她眸中是不解的神色。

“你豈是拿本王當作朋友,只有酒才是你的朋友。本王決定,今日起,便教人封了天池的酒窖,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能開啟。”他神情愈加冰冷,語氣已不帶任何的溫度。

澄雪怔怔地望向他,心底無比失落,半晌方喃喃道,“王爺知道麼?你不許雪兒飲酒,真的對雪兒好殘忍。”

“還有比本王不讓你喝酒更殘忍的事,難道沒有酒你便不活了麼?”他仍舊冷冷道。

“雪兒不知道,沒了酒的日子該如何渡過,”她神情凝滯,眼中有悽悽的神色,突然她抓住他的手臂,眼中帶著乞求的神色,道,“王爺說過,天池從不缺酒,不是麼?你明知雪兒已經依戀上它,你這時卻對雪兒說,不許雪兒喝酒,早知如此,王爺當初又何必以酒款待雪兒?更誇下海口,說什麼天池裡的美酒應有盡有。原來你這天池宮中,並不是什麼都不缺的完美之地!”說到最後,她竟然有些激動起來,眼中仍是帶了期待的目光望向他冰冷的眸子。

他蹙了蹙眉,什麼都沒說,只決然地拿開她的手,冷冷地轉身,決絕地朝亭外走去。

“烏雲柏雋!原來你也是這般小家子氣,且一點都不夠朋友,你怕酒被雪兒喝乾了,你便不再有酒,或者想必王爺的酒窖早已是被雪兒喝乾,早就無酒!不就是區區一點酒麼?若你去京城,去雪兒開的洪記,雪兒必拿出最珍貴的酒來招待的!”澄雪有些氣急地望著柏雋離去的背影,不由胡亂拼湊了字眼罵起他來。

烏雲柏雋卻像是什麼都聽不到,冷漠地走遠。

園中又變得寂靜無聲,突然而來的冷清與落寞,一時讓她的心無處安放,清風乍起,落花又漱漱而下,澄雪無力地伏在石案上,開始低低地哭泣。

直到日影偏西,光線漸暗,園中亦起了夜風,她卻始終伏在案上,不願意起身。珠兒與小玉尋至園中,方知整個的午後時分,皆是她一人在園中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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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慌忙將她扶回憐心宮中,殿廳中早已備好了一桌的飯菜,她卻視若不見,執意進了內殿便躺倒在榻上。

她雙眼已是哭的紅腫,虛弱地躺在榻上,只覺得陣陣寒意襲遍全身,止不住地瑟瑟發抖。小玉端進來一盆水,正要為她擦拭手臉,一觸方知,原來她額頭燙的厲害。

小玉立即臉色大變,一下子心慌意亂,便喚來珠兒道,“珠兒,麻煩你去找一下王爺,求他叫個醫官來給我家小姐看看。”

等珠兒出去了,小玉忙擰了個巾帕敷在了澄雪的額頭,她坐在榻邊,神情緊張地握著澄雪的手,已是帶了哭腔,“小姐,你這樣折磨自個,小玉心裡真的好難受,都怪小玉無用,幫不了小姐,小玉跟著小姐這麼久,再難都見小姐是笑著渡過,像是永遠都打不倒一般,可如今這樣,可教小玉如何是好呢?”

小玉抹了一把眼淚,便重新擰了個巾帕,換下澄雪頭上正敷著的,那布巾從她額上取下來,已然有些滾熱,小玉不由又落下淚來,哭道,“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你若有事,小玉便不活了。”

澄雪睫羽微動,努力地睜開眼睛,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意道,“小玉,本王妃對不起你,讓你一直跟著我受苦,可本王妃現在無法自救,更不能許給小玉未來,若有機會,本王妃會求雋王將你帶回王隨身邊,將你託付於他。這樣本王妃也好放心了。”

沒想到,小玉聽完這幾句,哭得愈發厲害,“小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小玉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決不會離小姐而去。小姐再不用提王隨,小玉只會追隨在小姐身邊。”

澄雪不由一陣動容,本就紅腫的雙眼,眼圈又紅了幾分,心疼道,“玉兒,別哭了,幸好有你在本王妃身邊,明日,一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記得,本王妃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能走出去,你只需配合便是。”

“娘娘?”小玉不由有些楞怔地望向澄雪,鼻中仍舊有些抽泣。

“你明白我的話麼?”澄雪伸手疼愛地撫著小玉的發,滿懷期待地低低問道。

“玉兒明白了。”小玉忙擦去眼角的淚水。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澄雪知道那定是珠兒帶著醫官朝內殿走來,便朝小玉又切切地望去一眼,這才重新合上眸子。

進來的一名中年醫官很快放下手中的醫箱,開啟了從裡面拿出一塊潔白的布來,放在澄雪的手腕上,把了一會脈,便收好了醫箱走出了內殿。

外殿中,雋王負手背身立於殿廳中,聽見從內殿走出的腳步聲,這才轉過身來。

“小人見過王爺!”那醫官行禮道。

“溫小姐病情如何?”雋王面目仍舊冷峻,聲音淡淡地問。

“回王爺,從表象上來看,溫小姐應是午後在園中受了太久的冷風,所以發起了風寒,不過這風寒來的急切,亦是有原因的,小人診脈發覺,溫小姐五內鬱結,身體虛弱,最好少到園中吹風,將酒戒了,再細心調養,不日便可痊癒,小人這就去開個對症下藥的方子去。”

“有勞醫官,你退下吧!”雋王淡淡道。

珠兒從內殿出來,一眼迎上雋王,忙移開目光,低身行了個禮,仍舊低著頭道,“王爺,珠兒隨醫官去抓藥。”

他微微點頭,珠兒便小跑著離開。他緩緩踱進內殿,朝榻上的澄雪望過去,她頭上仍然敷了布巾,合著眸子,臉色有些蒼白。

小玉忙擦了擦眼角跪下見禮。

“你家小姐怎麼樣了?”雋王淡淡地問小玉。

“回王爺,小姐她受了極重的風寒,到現在仍在昏睡。”

“不管她何時醒來,轉告你家小姐,今後都不要再喝酒了,本王有的是酒,可是,她應知道酒入愁腸便是傷身的厲害。還有,等她醒了,若仍當本王是朋友,便請她親去一趟本王的太煜宮。我有些她想知道的話要說與她聽。”

“小玉記下了。”小玉忙點頭回道。

待雋王走後,澄雪的濃密的羽睫動了兩下,緩緩睜開眸子,眨了兩下,又微微眯起。難道她終於等到了他想告訴她一切的這一天,他願意告訴她離水與宜城發生的一切了麼?

她又眨了兩下眸子,內心迫切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又隱隱地有些懼怕與忐忑,她懼怕聽到關於他的不好的訊息。

夜裡服下珠兒煎好的藥湯,睡到第二日清晨,一起來,周身的熱竟然退了。

梳洗了,吃了早飯,她便朝雋王住的太煜宮踱去。

“你來了,坐吧!”太煜宮中,雋王正端坐在案邊喝著茶,一見澄雪進來,便朝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是個不同尋常的女子,一場風寒算不得什麼,陽光一起,立時便恢復了原本的神采。”

“聽玉兒講,雋王找雪兒有重要的事相告。”澄雪坐下在雋王所指的椅中,輕問。

有宮婢奉上了茶,雋王便將所有的侍從遣退,這才意味深長地看向澄雪,“本王知道,離水那邊的事,早晚都要說與你,本王便決定一切都不再瞞你。”

澄雪眼波平靜地望向雋王。

“其實在兩個多月前,離水與宜城便經歷了一場殊死的決戰。”他輕嘆一聲,開始緩緩訴說。

只聽了這一句,澄雪愕然地睜大眸子,不由心跳加速。盛雲爍,你在哪裡?你還好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