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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夜襲

沒過幾日,雋王果然將自己那三位小妾遣送出了天池宮。接下來雋王亦更多留在離谷離水兩城忙於公務,回天池逗留的時間越來越少。

而天池宮中,愈發平靜無波,正適合珠兒好生的將養身體,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珠兒的小腹已日漸隆起。

在天池宮中,這樣和風細雨的日子,澄雪有時在想,這或許算是她一生中最無憂的時光。她學著適應這樣的時日,敞開心扉接受身邊的一切,亦似接受認同了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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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心底尚有幾絲憂慮與猶疑,好在,此處風光旖旎,每一道風景皆吸引她流連忘返,山光水色間日子便好過了許多。而小玉在天池宮中亦過得開心滿足,一邊是澄雪給她的依靠,一邊是生活中多了王隨與他母親的相伴。無論如何,在天池的日子,看起來真的是一段歲月靜好的無暇時光。

天池浴場亦重新進行了修繕,一月過去,重渙新顏,又是一番嶄新而別緻幽雅的天地。天池宮在總管王隨的打理下井井有條。

烏雲柏雋近日皆是留在離谷宮裡,很少外出,時不時他的親信黑風將軍會進入他的寢殿稟報兩城發生的些許要事。

這日,烏雲柏雋獨坐在椅中漫不經心地批著摺子,黑風大步走進殿中。今日他的神情有所不同,臉色帶了幾分凝重,很快便走至烏雲柏雋面前,跪下道,“國君,前面你讓屬下去打聽的那個女人有下落了!”

烏雲柏雋放下手中的摺子,抬頭望向黑風,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亦是有些微微地驚詫,“講來!”

“黑風尋遍了離水附近的城裡城外,終於尋見了國君描述的那個女人。她就住在朗寧寺中。”

“你可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竟然住在山裡的寺廟中?”烏雲柏雋微微地蹙眉。

“是!應該沒錯,那女子的相貌與國君說的相差無幾,她太狡猾,平素喜著男子裝束,差一點騙過了黑風,幸好黑風多了個心眼,覺得她有些可疑,便暗自留在寺中觀察了幾天,才識破了她女子的身份,此人十有八九便是大戰那日發出冷箭的女人!”

“好!”烏雲柏雋輕擊了下桌面,又有些擔心問,“她有未發覺被人暗中跟蹤?”

“國君放心,那座寺廟進香的人多,黑風是換了便衣隱在進香的人中悄悄潛入寺廟的,並未打草驚蛇。”

烏雲柏雋點點頭,“今夜我與你同去一趟朗寧寺,一探便知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若真是她,本國君斷不會再放過那個賤人。”說完眼中已浮起幾分寒色。

“要不要多帶幾個人?”黑風問。

“不用,就你我秘密前往!人多了反不方便行事。”烏雲柏雋細長的指節敲擊著桌案淡淡道。

宜城西南十里處的朗山,是一片連綿山脈的主峰,在朗山快近峰頂之處,坐落著一處寺院,這寺院便喚作朗寧寺,年初剛過那時,有位姓李的公子向寺廟捐贈了一筆銀兩,並引了一位冷姓公子住進了朗寧寺的後院,李公子對寺院主持稱,這冷公子常年體弱多病,而朗寧寺乃出世參禪聖地,清靜幽雅,正適合多病之人參佛靜養。

這本是救人性命的善事一樁,且李公子出手闊綽,捐贈的銀兩數目可觀。寺廟的老主持慈眉微挑,欣然答應,如今這位冷公子攜了一名看起來與他一般文弱的小書僮已是在寺中住了將近大半載。

烏雲柏雋與黑風到了朗山腳下便換上了利落的夜行衣,沿著黑風早就探得的一條進山的捷徑,直奔了朗寧寺的後院。

朗寧寺在西域是十分有名氣的寺院,白日裡前院大殿內香菸不斷,進香的百姓絡繹不絕,倒是不管白天黑夜,後院之中卻是一如既往地清雅幽靜,確是靜心參佛的好地方。連線前面大殿的後院,院落不是很大,院內幾株參天的菩提,在夏日之中挺拔蒼翠,大有遮天蔽日之勢,後院之中大大小小的房間不下十幾間。

此時,兩人悄悄潛入後院,見十幾處房間只有一處亮了燈光,烏雲柏雋暗自猜測這後院住的人並不多。

果然,黑風在暗中朝那處亮著燈光的房間指指,然後附近一些烏雲柏雋低聲道,“這後院就住了那女扮男裝的女子與她的一名小僮,他們的房間後面便是寺院的圍牆,我們去房後,我去後窗處引她出來。”

烏雲柏雋點點頭,兩人便行至房後,房間後壁與寺院高高的圍牆形成了一條狹長的衚衕,衚衕裡亦生長了幾株菩提樹,烏雲柏雋系了蒙面的黑巾立在一株菩提樹後,黑風則悄悄走近亮燈的房間後窗處。

站在後窗外,黑風透過窗格上的破洞朝裡望了幾眼,突然右臂輕揚,一道寒光透過窗格射入房間,房裡傳出些許的動靜,黑風忙隱至靠窗的樹影後。

房中,一直跟在冷月裳身邊的侍女阿布,望著突然射入房間釘在柱子上的一把白晃晃的匕首,一雙驚恐的眼睛瞪的溜圓,“冷小姐!”她發出一聲驚呼,倒是冷月裳不慌不忙地從裡間踱出來,臉上略帶了一些嗔怪的神色。

夜晚,後院幽靜,平素並無人打擾,她已換下了白日裡常穿的男子外裝,散開了男式的束髮,正披著一頭烏黑的散發。

她冷冷望了一眼柱子上插著的匕首,眼中只閃過了一絲異樣便神情鎮定下來,匕首下還釘了一張紙,她拔下匕首,朝那紙上望去,上面寫著幾個粗造的大字,“女施主,別來無樣!”

冷月裳微蹙了眉心,朝著匕首射進來的方向望去,那後窗窗格上儼然破了一個大洞。

她眼神變得凌厲,瞪了一眼一旁仍舊驚魂未定的阿布,什麼也沒說,便順手取了柱子側邊掛著的佩劍,推開房間後窗,一躍身跳出窗外。

屋後與圍牆之間形成的狹長而幽靜的巷子,除了迴旋的風聲與夏日的蟲鳴外什麼動靜也沒有,她握了長劍左右看看,便又謹慎地朝一端的樹影之處走去。

突然,黑暗中兩把明晃晃的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之上,“別動!”烏雲柏雋冷冷低喝。

冷月裳慢慢轉過臉來,看向其中發聲的一位,可惜他蒙了臉,她一下子識不出他會是誰。

“把劍扔了!”烏雲柏雋再次冷喝。

冷月裳眼珠輕轉,稍為遲疑便聽話地一鬆手扔掉了手中的長劍,眼神卻仍舊鎮靜,“你們是什麼人?”

“這位姑娘,咱們又見面了!”烏雲柏雋索性扯掉了臉上的面巾,低沉道。

藉著月光與後窗散發出的昏暗燈光,冷月裳望向烏雲柏雋的臉龐,瞬間便怔了一怔,立即想起離水城破那天,兩人曾經的一面之緣,便輕嗤道,“原來是你,沒想到你竟有辦法逃脫,本姑娘還以為你那日必會喂了荒山上的走獸。”

“你這冷血女人,果然心毒無比,那日教你奸計得逞逃走,今日卻沒有那麼幸運了。”烏雲柏雋被她眼中的嘲諷激怒。

“哼!本姑娘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老是陰魂不散地跟著?”冷月裳臉上亦浮起了幾分怒氣。

“跟著你?本王對你這冷血女人毫無興趣,離水決戰那日,你站在孤峰之上射出改變大局的那幾枝冷箭,可知道害死了多少條性命?你這樣的女人,離族人得而誅之,還說你與我無仇無怨麼?”再次想起那日慘絕的戰爭場面,烏雲柏雋眼睛充血泛紅。

“你是誰?”冷月裳挑了柳眉疑惑地望向烏雲柏雋冷冷問。

“我大哥便是烏雲都絡,前任離國君。”烏雲柏雋沉沉道。

“原來你便是新任的離國君烏雲柏雋了,你比你哥哥聰明,聽說你是用了家父的性命換回了你大哥的屍體,他雖比你有膽識,卻負在魯莽,有勇無謀,如今你能坐上國君的位子,確是比你哥哥有計謀,只是,若你大哥尚且活著,決不會認同你的屈膝求榮了,只怕是要恨鐵不成鋼的一劍殺了你!”

“原來你竟是冷名龍的女兒!”烏雲柏雋冷笑道,怪不得在心狠手辣這點上父女如此相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正是小女子,冷月裳。”她不屑道。

“國君,不必跟這個女人羅嗦,讓黑風一劍結果了她吧!”黑風在一旁低沉道。

烏雲柏雋沉默。黑風抬了寶劍正欲砍下,沒想到,劍下的女子突然彎了唇,眼角帶了幾絲嘲笑,她身型極快,身子突然下蹲,然後如一陣風般從兩人劍下逃開,只是她卻來不及拿走扔在地上的寶劍,空手沿著狹長的巷子一路逃去。

烏雲柏雋痛恨的咬咬牙,與黑風齊齊追過去。

跑到巷子盡頭,冷月裳突然停了下來,

烏雲柏雋又怕她使詐,並不冒然上前,他亦伸手攔住黑風,暗暗觀察周圍地形,心中便不由有了幾分興奮,原來,此處竟是個死衚衕,只要這女人輕功不夠好,便難以逃脫。

冷月裳果然面上現出些慌亂,她在朗寧寺後院住了許久,她竟不知自己屋後這條與圍牆形成的巷子,一端竟然連線岩石,是封死的,抬頭看看一側是高高的圍牆,一側則是高高的禪房後壁,她不由恨恨地咬咬牙,她劍術非凡,輕功卻心中無底,一下子愈加慌亂了幾分。

不過,想想烏雲柏雋將她父親冷名龍交給平西軍,應算是她的殺父仇敵,便心一橫乾脆決定與他在這死巷子裡,拼個你死我活。

只是她勝算極小,畢竟是以一敵二,決戰那天,她與他曾經交過一次手,那日她是用計才能勝他,如今強戰,能敵過他一人就算不錯了,何況還有個看似武功極深的幫手虎視眈眈地立在一旁。

不過總比逃不掉被恥笑來得體面,這樣想好了便咬了咬牙,轉過身來望向烏雲柏雋與黑風。

突然從牆頭躍下一個黑影,那黑影幾步上前,抱起她便離地而起,瞬間便躍上圍牆,又翻到了圍牆之外的山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