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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醫

澄雪忙收了箭,蹙了眉不滿地望向阿牛。

“你看後面!”阿牛朝另一個方向指指。澄雪順著阿牛手指的方向望去,距離這頭成年的鹿不遠處,兩隻可愛的小鹿正在林中啃著青草嬉戲,它們不時彼此碰碰脖頸似在歡快地交流。

澄雪再轉頭仔細看向那只首先映入眼簾的鹿,方發覺那原是一頭母鹿。那母鹿回頭安靜地望了兩頭小鹿片刻,便朝著它們奔去,近到兩隻小鹿面前,母鹿便用嘴唇親暱地撫觸著兩隻小鹿,就像母親憐愛自己的孩子。

母子三個絲毫未察覺到危險曾經降臨。

澄雪收了弓箭,重新在阿牛背上掛好,慶幸道,“原來是一隻剛生過小鹿的母鹿,阿牛,還好你提醒的及時,不然雪兒一箭下去,便是做了件殘忍的事。”阿牛心地如此善良,這教澄雪內心感動不已。

阿牛靦腆地笑笑,道,“是啊,孩子若沒了母親,實在可憐。”

“那我們再繼續找找,看可以獵些別的野物不?”澄雪輕輕道。

邊繼續在林中搜尋,澄雪不由在想,估計阿牛家院中掛著的那些風乾的獵物並無一隻是由阿牛獵得。他這樣心軟,必是難以打到獵物。

哎!澄雪隱隱覺得今日除了能採到這些蘑菇,極有可能再難有大的收穫。就算等會能有幸再遇見一頭肥碩的公鹿又如何?他亦會認定公鹿與他們剛剛見到的母子仨個同為一家,他不忍心獵取母鹿,讓那兩頭可愛的小鹿失去母親,誠然,一個家庭當中,孩子不能少了母愛,父愛亦是舉足輕重,不可或缺。澄雪突然發覺,自己為阿牛設想好的這條透過打獵發家致富的道路似乎行不通。

“一會兒說不定會遇見兔子、野雞之類的……”阿牛見澄雪低頭不語,又隱隱在她臉上看出幾分失望的神色,便安慰道。

澄雪莞爾一笑,不置可否,只對著阿牛輕輕地點頭。心想或許是自己想多了,能獵到野兔野雞什麼的也像是不錯。

打獵還是剛剛開始,她不該這麼快失望。

兩人正在林中穿行,突然兩隻受驚的兔子在離兩人不遠處的林子裡跑過,澄雪暗暗提醒阿牛,阿牛迅速取下箭來,搭弓上弦,瞄準再瞄準,仍是面露猶豫之色,始終是未將箭發出,眼瞧著一公一母的兔子穿過林間不見了蹤影。

“哎!阿牛,你阿爹沒跟你說過,打獵是要眼疾手快的麼?你老這樣瞻前顧後的話,我們到頭來只會一無所獲,你這樣猶豫,獵物可不會在原地乖乖束手就擒的。”澄雪邊嘆氣邊嗔怪道。突然朝著阿牛伸出手來,“來,還是把箭給我!”

“這、這……”阿牛取下弓箭仍是一臉的豫色,“剛剛我本想發箭,突然想那兩隻兔子本來在林中正玩的開心,我們卻……”

“呵!我們卻殘忍地打破了它們原本的美好,是吧?”澄雪故意嘟了唇搶白道,“它們有可能是一對好夥伴、好兄弟,就像是剛剛那兩頭小鹿,或者他們是剛剛結為夫妻恩愛的小兩口……,阿牛,你做不到一個好獵人,你有許多的理由不對他們下手。我看咱們下次出門不必再提著箭出來了,只多採些蘑菇之類的,看哪天你家的房子才能修好!哼!”

說完,澄雪賭氣般索性在身旁的一隻木樁上坐下來,故作生氣的扭頭不看他。她並沒真的生氣,其實就是想逗逗阿牛,看看他接下來如何反應。她並不缺錢,不在乎今日打到獵物或多或少。她有許多辦法可以讓他籌到錢修繕房屋,只是一定要找一個他願意接受的方式。

她又不由在心底想,原來的盛雲爍曾經是京城不可一世的羅剎王爺,又曾是平西戰場上殺伐決斷、叱吒風雲的大元帥,她實在難以將面前心地太過善良連小動物都不願意去傷害的小男人阿牛與他聯絡到一處。

面前的阿牛,陽光而英俊,相貌與盛雲爍並無二般,可二人品性卻有著天壤之別。都說人都有人格的兩面性,那麼,阿牛與盛雲爍,便是一個人的兩種品性的表現麼?澄雪搖搖頭,又不覺好笑。

“我也覺得,我膽子太小,不是打獵的料,我阿爹早就如此說過。你說得對,阿牛以後不必再帶弓箭出來了,今後我還是賣力多砍些柴挑去集市賣吧!”阿牛亦一屁股坐在腳下的草地上,一臉沮喪道。

澄雪掩了唇想笑,又怕阿牛以為她是在嘲笑他,便強忍了笑,換了一臉認真的表情安慰道,“其實打不打獵也無所謂了,這麼多野山菌也可以賣不少錢了,我們今日就多採些蘑菇也不錯,不光自己可以吃,剩下的還可以曬乾後拿去賣,你既是不肯殺生,雪兒還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營生,這古老樹林之中植物種類繁多,定是有不少名貴的草藥種類,我們還可以邊採蘑菇邊採藥的,也比賣柴要賺錢得多。”

“採藥?這個、阿牛怎麼沒想到過呢?”阿牛眼前一亮,唇角亦浮起了幾分笑意。心想採藥應該比較適合自己,總好過血淋淋地去獵殺小動物。

“不過,要是想採藥的話,首先得認識藥材的品種才行。”澄雪道。她雖能想出採藥去賣的法子,可她自己並不認得草藥。

“我知道出了這片林子不遠,住著一位遠近聞名的老神醫,他姓遊名一,人和藹可親,還與我阿爹熟識。他認識天下所有的藥材,阿牛可以去請教他一、二的。”阿牛道。

“恩,要是離此不遠,阿牛,我們不如現在就去請教他吧!這一竹簍的蘑菇,就當作見面禮送給他便好。”澄雪提議道。

“好!”

兩人當機立斷,便朝著林子的另一個方向而去。邊走澄雪邊不由問道,“阿牛,你怎麼知道與你家背坡而住的這名神醫的呢?”

“我當然知道,半年前阿牛不小心落崖,阿爹把我帶回來,本來以為沒救了,後來將阿牛送到老神醫家,醫好了阿牛。阿牛好了之後,我阿爹又帶我去過幾次老神醫家,那神醫叮囑我爹,說我落崖傷得太重,要每隔一月到他家來抓一副藥吃,這樣才不會落下病根。”

突然想起自己近日入夜便被夢擾,便恍然大悟道,“這些天,阿牛經常夜晚做夢頭痛,想必是因早超過了時日未服用老神醫的藥的緣故,今日正好順便去他家抓藥。”

“你沒吃老神醫開的藥才老是做夢的麼?”澄雪心中不由疑惑,心中亦是想要去見見那位阿牛口中的老神醫,瞭解一下阿牛的傷到底傷得有多重?

“應該是的,要是我阿爹活著,早該帶我來老神醫家把脈問藥了,只可惜阿爹阿孃死了,再無人會為阿牛想著了。”阿牛心中失落道。

“阿牛,你不是有我在身邊麼?我會像你的爹孃一樣陪著你,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澄雪動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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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望一眼澄雪,面帶靦腆與感激對她笑笑,低頭專心趕路。

出了林子又走了一截山路,遠遠見山坳之中綠樹掩映著的一片灰白色院牆的院落,那片院落比起阿牛家的小院,規模上要大了好幾倍。

院門半開著,阿牛上前推開院門,走進院中,澄雪緊緊跟在阿牛身後,一進小院,濃濃的藥香便撲面而來。

諾大的小院內,只留下了兩條各通向堂屋與後院的小徑,路邊搭滿了一排排木架,木架之上的扁籮內晾曬著品種各異的藥材。

“遊神醫!遊一伯父在家麼?”阿牛站在院中大聲朝著堂屋喊了兩聲。

堂屋裡迎出來一名個頭瘦小的僮子來,笑問道,“你是看病還是抓藥?我師父在後院與友人下棋呢!”

阿牛回道:“我看病也抓藥,煩請小兄弟去後院通請一聲。”

小僮子將兩人引進堂屋,堂屋一側是一個木板搭就的簡易櫃檯,上面鋪著草紙,還有一把稱杆摸得發亮的銅稱。櫃檯內沿著牆壁是一格一格的藥櫃。上面分門別類插著標籤,標註著藥品名稱。

“二位先坐一會兒,我去喚師父前來。”小僮陪著笑客氣道。

阿牛謝過小僮便與澄雪坐在堂屋的方桌前等候老神醫。

“阿牛,你瞧見沒?這滿院的藥材,你若能認得一些,我們便去採來,帶到離水城裡的藥鋪去賣,定能賣上個好價錢!”澄雪邊觀察著這滿屋藥香的小屋邊悄悄對阿牛道。

從小院的側門出去,一條小路,通往臨著山壁的後院,後院中打掃得乾淨,佈局亦算得上精緻雅靜,像個小小的園林。設在一株老樹下的石桌旁,兩名老者正聚精會神地對弈。

小僮子跑近二人,附在師父耳邊悄悄耳語。

遊一神醫微笑撫須點頭,放下手中的一顆棋子,望向對面的比自己年紀稍輕些的清瘦老者道,“軒轅先生,小老兒暫且失陪片刻,去去就來,一盞茶的功夫。”

轉頭又望向僮兒,囑道,“僮兒,你去再添壺茶來給軒轅先生品著。”小僮兒響亮應著邊朝著前院跑去。

對面坐著的面容清瘦的長者微微點頭。

不一會兒,遊老神醫進了堂屋看見阿牛不由地一怔,又打量幾眼一旁相貌脫俗的澄雪,便眯了眼和善地問阿牛道,“你有一個多月未來抓藥了吧?你阿爹怎麼沒陪你一起來?”

“不瞞老神醫,我阿爹阿孃遭遇不測他們已經雙雙離世了。”阿牛黯然道。

“啊?”老神醫張了口,一臉的驚愕,半晌方嘆了氣道,“哎!可憐!可憐!你坐吧!老夫幫你把把脈。”

阿牛在老神醫對面坐下將手腕遞給神醫。老神醫邊按住阿牛的脈門邊閉了雙目仔細切脈,片刻後睜開眼道,“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夜晚做夢,還會覺得頭痛的厲害?”

阿牛忙點點頭,心中對老神醫的醫術佩服不已。

神醫搖搖頭,又握了阿牛的手腕把了一會脈,放開阿牛,拿起紙筆,略為思考,便開出藥方。將藥方交給阿牛囑道,“一會將方子給小僮,小僮會把藥抓好交給你,回去後記得每日一副,早晚各煎一次服下,連服七日。開始服藥的幾天,或許夜晚驚夢更甚,不過,堅持下去,會有不同。”

“是!多謝伯父。”阿牛接了方子,忙應道,心中卻是存了疑問,便不由問道,“請問神醫伯父,以前阿牛每次來都只是一副藥,為何這次卻是七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