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芹微微地抬起了眼眸向莫離看去，可是看到他點點頭，方小芹不敢做如此大的賭注，她熟讀兵書，她瞭解整個地形，可是萬一失敗，那麼就是莫離死。
她怎麼可以把自己的一己之欲建立在莫離的痛苦之上呢？莫離是她的朋友，她不可以這麼自私的，方小芹搖了搖頭，無奈地嘆氣。
“小芹不能答應，小芹不能連累別人。如果小芹失敗，小芹甘願奉上自己的人頭。小芹不怕死，但是小芹也要對將士負責，所以若是小芹戰敗，小芹會主動獻上自己的人頭，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軍令狀。”
方小芹說此話的時刻，抬起了眼眸不卑不亢地對上舜寅帝的眸子。
舜寅帝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堅毅二字，他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是一個奇女子啊，朕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你有多大的決心。好，莫離是一個人才，朕怎麼可能捨得呢？此次朕就放手一搏，莫離，柳公公上前聽朕的口諭。”
“朕決定讓方小芹掛帥，你們二人從旁協助，不可超越權力。若是方小芹指揮無方，你們二人可直接罷免了她。”
“屬下聽命。”
她也許是天府國開朝以來第一個女將軍了，柳公公不是很理解皇上的做法。雖然方小芹很有決心，但是並不代表她有這個能力。
皇上是不是腦子有些不靈光了啊？難道皇上有另外的打算嗎？
“皇上……是否增派一些其他將軍隨同呢？”柳公公暗暗地覺得不妥。
舜寅帝半眯起眼眸，看著方小芹，只是輕微地搖頭，“這個不需要了，你們二人從旁協助便是了。”
柳公公以為舜寅帝還盤算著其他的眸華了，可是看到舜寅帝欣賞的眼光，他更覺得有些不對頭，可是聖旨已下，他不能再次進言。
“好了，此事已解決，你們三個人準備下，馬上出發。”舜寅帝大手一揮，直接寫下一封書信，他蓋上了玉璽之後，打了上蠟。
“這個就是朕的手諭，若是將士不服氣，直接軍法處置。”
“謝謝皇上。”
方小芹能夠得到舜寅帝的大力支持，她滿心歡喜，更是倍感感激。她在心頭暗暗地發誓，她一定要一個漂亮的仗回來。
“皇上，你確定我不需要留下莫離了？”她擔心舜寅帝會變卦，開玩笑問道。
舜寅帝聞言，略微地抬起了眼眸，瞥了莫離一眼。
“朕放一個這麼高手的人在身邊也是害怕的，你放心就是。朕所做的事情都不會有變化了，記住你千萬不要另朕失望。若不然朕不想處死你，但是這些將士也會容不得生，你可明白。
方小芹微微地頷首，她已經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就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個結局，是生是死，她也要上前線。
順鈺，不管你是怎麼失蹤的，我都會把你找回來，你欠我的，你一定要還回來。
方小芹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加上古書上的一些試樣方子，她按照比例寫好，直接讓柳公公去準備dilei了，只不過*的話，要悄然地運送了，若是被一些西蠻的細作發現，那麼只怕他們會做了準備。
第二日
他們整理好了行裝，不過這次比較隆重了，方小芹掛帥，如此重大的事情舜寅帝當然大肆宣傳了。
方小琴也前來送行， 方大人想要勸阻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方小芹被一群宮娥已經太監送上了轎子。
柳公公為了能夠讓方小芹能夠舒服地上路，他不是安排馬車，反而是安排了轎子。由著不同的人輪流換著抬轎。
柳公公安排了主心殿的宮娥一同前往，他準備了很多藥材，甚至他找到一個穩婆與奶孃。
柳公公真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她心存感激。
他們日夜兼程地趕路，終於在十日之後，他們來到了前方。不過此時的前方已經退到邊境一百個公里處，也就是西蠻侵入了天府國的領土了。
“各位，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就是順鈺將軍的夫人，也就是皇上特別委派的大帥，以後只要順鈺將軍沒有歸來，軍營內的大小事宜都要向她稟告。”
“有沒有搞錯，找一個女人當大帥，而且還是一個快要臨盆的女子”
“她是順鈺將軍的夫人，如果她沒能力，皇上怎麼可能那麼兒戲呢？”
“你居然相信她，你腦子是不是生鏽了啊？”
方小芹站的位置離將士有些近，這些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她沒有立即反駁，只是走到了隊伍的中央。
“各位，我知道大家因為我是一個女子，你們就否定了我，你們是不是先入為主呢？還是你們都認為女人都不行了呢？行軍打仗都是靠這裡？”方小芹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我知道我的夫君在戰場上消失了，大家肯定會懷疑他是不是叛變了，還是被捉了，甚至說他是不是死了……”她嚥下了心頭湧上的悲傷，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是，大家也會以為我是來找的夫君的，其實不是。我是與大家同生共死。大家對於死亡都會害怕，我也一樣，如果我死了，我就是跟我的孩子一起陪同你們。
也許大家本來就不應該來這裡，更不是前來尋死的，所以我敢說我不用一兵一卒，我們就可以完勝，我向大家保證不出三日，我們將迎來勝利。”
柳公公以及莫離則是詫異地看向了方小芹，他們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她不該是開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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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懷疑我這是當然的，如果你們對我有意見的話，三日之後再提，這三日我希望大家休養生息，我們現在開始撤退。”
“夫人……撤退？”柳公公眼看著形勢有些不對，他趕緊上前。
柳公公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夫人不是說等著凌正自動打過來的時候，我們才撤退嗎？”
方小芹眯起了眼眸，嘴角咧開，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現了出來，她的雙手託著腹部，一面解釋道：“我就是讓凌正來來回回地折騰，讓他看不清楚虛實。”
柳公公的腦海中打了一個問號，可是她這麼折騰將士，只怕這些人並不願意吧？
“只要三日，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打敗凌正。”方小芹抬起了手，用力地握緊了拳頭，想要表示自己的信心。
“我柳公公都相信夫人了，大家還害怕什麼呢？皇上都讓夫人前來統帥，夫人肯定有過人之處了，夫人也著急尋夫，大家相信她一次。若是她沒有做好，本公公可以直接罷免她的。”
柳公公說這話的適合，額頭沁出了一絲的冷汗，他真的是心虛啊。若他不相信方小芹，只怕這些將士會直接作亂了吧。
“我們姑且相信你一回。”冷副將跪著接受了命令，眾多將士看到冷副將直接服從了，沒有一個人不敢不服從的。
“夫人，外面有一個叫林仙兒的女人要找夫人你。”一個小兵上前傳訊息。
“林仙兒？”方小芹微微一愣，難道她是尋找順鈺的嗎？她微微地垂眸了幾秒，沒有再細想。
“她是我的朋友，讓她進來吧。”
“等等，夫人。此人是江湖中人，她是順鈺將軍的朋友，之前的死士也跟她有著關係，林仙兒太過於陰險了，夫人你還是小心為好。”柳公公不願意放小芹出什麼岔子，便在她的身旁小聲地提醒道。
“沒有關係啦，林仙兒是我的朋友，她不會謀害我的。她之前暫居在王府的時候，她也沒有對我下毒手，何況現在她肯定是因為順鈺而來，我真的不擔心。”
方小芹解散了將士，讓他們先做收拾休息。
林仙兒則是帶入了方小芹的穹廬內，方小芹此刻在認真地看著地圖，在剛才來的路上，她已經特別地觀察了這裡的地勢了。
“王妃……”林仙兒欠了欠身子，行禮。
“林仙兒，你我也算是姐妹，你不必如此的客氣了。何況我現在的身份不是一個王妃，順鈺早已經被貶為平民了，他為了將功贖罪，反而落得自己下落不明了。你是不是也是因為他而來的呢？”
方小芹招呼林仙兒到她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她細細地打量了林仙兒，看到她整個身形有些消瘦，沒有想到她到現在也未能夠忘記順鈺。
“是的，我以為我知曉了真相之後，我會離他遠遠的。我以為我愧對了那塊的玉佩，但是我止不住自己的內心。”
林仙兒哽咽的聲音說道，她欲站起身子，跪下，卻被方小芹阻止了。
方小芹則是輕拍著林仙兒的手背，細聲細語地勸慰道：“大家都是女人，我明白的。如果我不明白你的話，當日我也不會這麼做了。”
“對了，死士的事情是不是與你有關？”
“死士？”林仙兒有所不明白地瞪大了眼眸，“你也知道死士，是不是宮廷政變的死士啊？”
方小芹微微地頷首，死士傳聞與林家有著很大的關係。
“不是，我走了之後，沒有再幫順鈺，我只是遠遠地看著，死士的事情肯定不是我經手的。”
“那會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