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曉你剛才的這些話足以讓朕砍了你的腦袋。”舜寅帝重重地說了一聲。
方小芹來不及看舜寅帝的神色，她便急急地跪倒在地面上了，“皇上開恩，小芹只是希望妹妹一切安好而已。”
“若是朕想要把小琴許配給順鈺呢？”舜寅冷冷地發問，只是他還未等方小芹回答之前，他便補充了一句，“朕希望聽到實話。”
王者的威嚴不容得她不以虛假之話搪塞。
方小芹只是思量了幾秒，立即回答道：“如果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上看，我自然不希望妹妹嫁入順鈺王府。王爺心中的那個人已經昭然若知了，若嫁給順鈺自然是沒有幸福，我不希望妹妹延續我的不幸福。如果站在一個姐姐的立場，如果妹妹真心喜歡順鈺，我不會反對，她有著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
膝蓋傳來了陣陣的痛楚，方小芹咬咬牙，堅持了下來，只怕她感覺自己的膝蓋如此的不中用，不知曉能夠堅持到幾分鐘。
“哦。”舜寅發出了一聲平淡無奇的聲音。
“你倒是有著自己的分析了，你的意思那便是你不幸福了？”舜寅帝微微地蹙起了眉頭，這個方小琴假裝的本事倒是高強，這種倔強倒是讓他有著一種空洞洞的感覺，只是心裡確實品嚐不出到底是何滋味。
方小芹抬了抬眼皮，腦海中不斷地閃爍著字眼，卻不知曉如何回答才是最好。
“皇上你想要聽的真話，這就是小芹的真話。小芹承認喜歡順鈺，知曉他的內心只她而已，但是小芹無怨無悔，也許吧，在愛情的面前，大家都失去了冷靜了。我相信皇上也深有體會了。他不能愛我，那便是不幸福了。”
“哦？”又是一句平淡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
膝蓋上傳來的痛楚讓她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她只能無聲地堅持下去，誰讓她說錯了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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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不幸福啊，朕一直希望鈺兒可以幸福。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你可否答應朕一件事？”
舜寅帝如此低聲問道，方小芹甚是詫異。
“是何事？只要小芹做的到才行。”
舜寅帝輕嘆了一聲，“他沒有休了你，你的身上肯定有吸引他的地方，只是他太過於固執，不能放下心中的執著，你可否答應朕，陪在他的身邊，好好地愛他。”
方小芹低垂著頭，心頭思量著她也想與他白頭偕老，可是他並不愛她，她怎麼可能做的到呢？
“怎麼了，你做不到嗎？”舜寅帝見她遲遲沒有說話，便追問。
方小芹微微地頷首，“請皇上責罰小芹吧，小芹無法答應。”
“你倒是很誠實，不過你既然做不到，朕也不會相逼的。”舜寅帝看著她咬牙堅持的模樣，想必已經很疼了，他甚是好笑。
他抬了抬手臂，“你起身吧，朕赦你無罪了。你不是著急想要見你妹妹嗎，你趕緊去吧。”
“謝謝皇上。”她快速地站起了身子，只是因為跪倒在地面有些時間，她的雙腿有些發麻，身子一軟，整個人差點跌落到了地面上。
舜寅帝心一驚，趕緊地伸出手去，接住了她的身子，“小心啊。”他關切的眸光一起併發了出來。
方小芹頗為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皇上你當真不處罰小芹，正所謂君無戲言。”
她有些不放心，問道。
只是她身子從他的手中彈出去的時刻，他的手中卻是空蕩蕩，他感覺一絲的別樣的滋味湧上了心頭。酸的，苦的，澀的？
“你放心便是，朕金口一開，自然會做到。”
舜寅帝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亭子處，看到了亭子中的皇后正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只是出於保護的本能，他淡然地開口，“方小芹，你該是幹嘛，幹嘛去吧。”
方小芹欠了欠身子，“謝謝皇上的聖恩。”她的話一完，見舜寅帝轉了方向，她便跑開了。
在這個立夏的時刻，一切的生機早已經種下，卻是有些生機卻才開始萌芽。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后你一向不來此地的，為何今日？”舜寅帝淡漠的眼神瞟了她一眼，眼底有的不信任是明顯地浮現出來。
“臣妾聽聞皇上朝著此處走來，因為好奇便跟了過來，只是沒有想到看到了這一幕了。臣妾並未有意，臣妾相信皇上。”
皇后急忙地表露著自己的心意，多少次，她曾經做了多少的努力，為何他們卻只能是淡淡的相敬如賓。
舜寅帝負手而立，站在了涼亭的外端，他沒有回頭，淡淡的聲音從嘴角中發出，“那麼朕倒是想要謝謝皇后了。”
這些謝意卻是那麼的勉強與諷刺，皇后的心頭被重重地一擊，她已經習慣了，她的心裡縱然是酸澀，她只能保持著皇后的姿態。
“臣妾不敢，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臣妾不要求你能夠忘記宸貴妃，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夠多多地關心臣妾。臣妾是一個女人，臣妾嫁給皇上的這麼多的念頭，一直無所出，這個原因想必皇上你是最清楚不過了吧。”
舜寅的俊臉一沉，一股怒意已經悄然地萌生了，“怎麼了，你在責怪朕不成嗎？若不是你使出卑劣的手段對付宸貴妃，那麼朕今日何須如此地緬懷她呢？”
皇后的身子一怔，她的心一跌，跌入了深淵之中，“為何皇上不相信臣妾呢？難道在皇上的心目中臣妾是這樣子的人嗎？”
舜寅帝冷冷地展開了眉眼，冷冷地一笑，“難道朕說錯了嗎？此事與你有關否，朕自然知曉，但是還有一事，朕不想明講，但是今日你給朕記住了，朕沒有證據，但是你心知肚明，朕的那些妃子為何不孕想必都是皇后的功勞吧。這些朕可以不管，但是有一事，你必須給朕記住，你不要去打方家姐妹的注意。”
舜寅帝甩了甩龍袍，隨即轉身離去，只有呆呆失落的皇后，沐浴在春日最後的陽光中，她卻找到一絲的溫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