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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追本溯源,昔日情誼現2

“我叫,”雲稀的腦中轉了轉,“我叫小稀。”

這算是達成了所謂的共識,暫時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子胥指了指地上的重傷男子,“這是我弟弟,林策。”

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就是一處很隱蔽的山洞,雲稀和子胥兩人將林策費力的架進山洞以後,二人在附近隨意的找了一些乾草,遮住了山洞入口的地方。子胥的傷勢較輕,這外面的危險也還是不清楚,因而,將林策帶進山洞之後,子胥就選擇出去。

三個人在一起的目標太大,更何況,他們兩個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出去,將這裡的訊息透露出去,然後才有可能等來援軍。否則留在這座山上,遲早是會被找到的。

雲稀將自己從附近尋來的藥材一一的搗碎,然後仔細的敷在了林策的傷口上面。

林策的臉上敷著一道厚厚的白綾,遮住了他大半部分的臉龐,雖然看不清全貌,但是憑著這些表面的影子,雲稀也知道,這一定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好奇心使然,雲稀偷偷的撩開了林策臉上的白綾,想要一睹白綾下面的面容。細嫩的小手剛剛碰上白綾的一角,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就一下子的握住了雲稀的手,嘴唇死死的抿著,並不開口說話,只是身上散發著的氣息,很輕易的表達出了一個意思。

雲稀被抓了個現行,卻一點的都不知道心虛,反而是笑嘻嘻道,“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林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傷口處,不時的傳來一絲絲的涼意,疼痛的感覺也沒有原來的那麼強烈了。但是,他一向奉行著禍從口出的原則,眼前的人還沒有確定身份,也就不能隨意的洩露了自己的身份。

思及此,林策突然的拉過雲稀的小手,在她的手心,緩緩的寫下了兩個字:多謝。

雲稀驚訝,呆愣愣的看著林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緩緩滑過的感覺,轉而一臉惋惜的看著林策,“你,你不會是不會說話吧?”雲稀一臉的不快,“好可惜。”

這男人的手指這麼好看,下巴也這麼好看,臉肯定也長得很好看。

這渾身的氣質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了的,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居然是個啞巴,真是太可惜了。

雲稀的想法一向的比較單純,雲修敬將她保護的太好,這世間上的黑暗面,還都沒有來得及讓雲稀一一的體驗過,就像此刻,原本對林策的好奇之心,瞬間就變成了對林策的同情之心。

一連幾日的時間,子胥都沒有回來過,雲稀一直都在仔細的照顧著林策,雖然他從來的都不說話,但是在日漸的相處之中,兩人之間的戒備之心已經沒有了,一個總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另外的一個,卻總是安靜的聽著。

林策的心裡,從來的都沒有像現在的這樣,平靜過,他的生活中,總是充斥著殺戮,算計和陰謀,身邊接近他的人,莫不是帶著自己的目的來的。唯有眼前的這個人,第一次的讓他放下了心中的戒備,這樣輕鬆的展示著自己最為真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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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稀將自己從外面採過來的野果子一下子的全部倒在了林策的面前,從裡面挑出了一個最大最紅的果子,遞到了林策的嘴邊,“你快嘗一嘗,這是我剛才去外面採回來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林策的臉頰碰上了雲稀溫溫熱熱的小手,心中一動,唇角微微的彎起,伸手接過了雲稀手上的果子,放在嘴邊,淺淺的咬了一口。

動作優雅,猶如貴族般高貴。

唇角的那一抹淺淺的笑容,看的雲稀的魂都沒有了。

在她的記憶中,從來的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人,可以笑的這樣的好看。

雲稀毫不羞恥的盯著林策的臉龐,使勁的看,恨不得是將自己的眼睛都貼到林策的身上去。

這一年的初見,雲稀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心裡那猶如小鹿亂撞一般的感覺是什麼意思。

雲稀一向就不是一個扭扭捏捏的人,心動不如行動,雲稀一把的抓過了楚子策的右手,大方的衝著眼前的男人,笑嘻嘻道,“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以身相許?”

“噗,咳咳——”林策一口果子卡在了喉中,上不來下不去,被雲稀的一句話給驚到了。

以身相許?她知道以身相許的意思麼?

林策在心裡默默的反駁。

原先是因為戒備,林策一直的沒有開口說話,現在,卻是十分的享受這種每天有人在耳邊唸叨的聲音,也十分的享受每次在雲稀的掌心寫字的時候,摸著雲稀那軟軟糯糯的小手的感覺。

雲稀沒有想到林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微微的有些惱怒,一把將林策的手甩開了,“喂,你這是嫌棄我的意思麼?我可是……”雲稀剛要開口,急忙的就將剩下的半句話吞回了肚子裡。

要是知道了她是丞相的女兒,這些人一定又開始畢恭畢敬了,她可不喜歡別人是這樣的對她,她只是覺得,自己和他們也沒有什麼聯絡,也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所以極其的厭惡這樣的等級之分。

她害怕眼前的人也會變成這樣,因而急忙的住了口。

林策注意到了雲稀的變化,卻沒有出聲道破,而是選擇了沉默。

雲稀盯著林策看了好一會兒,發現他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既然想到了一個更讓自己的開心的答案,“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預設了?”

林策還是沉默。

雲稀嘴角的笑容卻是越笑越大……

這一年的初見,她終究是丟了自己的一顆心,只是彼時的雲稀尚不知曉,這一次的失心,一失,就是一生。

然而,那年的故事還在繼續,一直的以為那是結局,卻沒有想到過,那不過是一個開始。

雲稀在山洞中悉心的照顧林策,林策身上的傷雖然是好了,但是雙目的暫時性失明,還是一樣的被遺留了下來。幾日不見的子胥,恰恰的就在這個時候衝進了山洞,十分的著急,身上的血腥味也是十分的濃重。

雲稀的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就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子胥咬牙,簡單的將這幾天的事情報備了一番,他本來是一直的在山林中轉圈,為的就是將外面的援兵給引進來。他們現在不能出去,外面的埋伏太多,但是在山林中做了記號,太複雜了沒有人看的懂,太簡單了,也就很容易的被敵人發現。

就如同一直追殺他們的人,比那些援軍,早一步的找到了他們。

“鏗——”利劍的聲音,突然的就在兩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雲稀的身子一個踉蹌,被林策的手勁一下子的扔到了他的身後。子胥看到這一幕,也很清楚自己的武功打不過這些人,趕緊的也站到了一邊,不給林策拖後腿。

轉瞬之間,林策帶著一身的傷口,和前來追殺他們的人,打作了一團。

電光火石,林策以耳代目,也堪堪的和前來追殺他們的人打了個平手。卻也終於的將前來的幾個黑衣人逼退了幾個。

“咳咳咳,噗。”林策的體力消耗太大,順著身側的劍柄,一下子的癱軟了下來,單膝跪地,歪倒在了一邊,直接的不省人事。

雲稀大駭,直接的將手指放到了林策的鼻尖,淺淺的鼻息傳來,讓人一下子的就心安了。

“子胥,外面是不是還有大批的追兵?”雲稀不笨,聽力也是一向的好,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有越來越靠近的趨勢。

子胥看著已經再次陷入昏迷的林策,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雲稀站在原地,愣了很久,腦中轉了不知道多少個想法,最後目光,終於的落到了林策換下來的帶著血跡的衣物,“子胥,不能讓他們找到這裡,否則林策就會沒命的。”

子胥也知道這一點,這一次,本來就是因為救他才會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林策的武功一向是數一數二的好,若不是被他拖了後腿,若不是為了救他,憑著林策的武功,這座山林,他早就可以出去了。

子胥從小生活在那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現在的這種情況,心中自然是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但是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女孩,募然的就生出了一種好奇的心思。

這麼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究竟能想出什麼樣的辦法,能夠帶他們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雲稀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的將自己的髮型,照著林策的髮型,隨手的就梳了一個差不多的髮型,然後在自己的外衣上面,套上了林策換下來的衣物,背對著子胥,老遠的就問,“從背後看,有沒有一點的相似?”

子胥讚歎雲稀的好手藝,短短的時間就然可以化腐朽為身神奇。

“最多一炷香的時間,我們需要速戰速決。”一向都是子胥這樣的人對著其他的人發命令,這一次,還真的是第一次,他任由著一個小女孩在指揮著自己。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他有些慌亂。卻還是十分鎮定的回答,“好。”

山洞內,是被藏得很嚴實的林策。

山洞外,是故意吸引追兵的兩個人。

草叢中的移動,帶著渾身血跡的兩個人,慌亂的逃跑的樣子,很輕易的就吸引了前來追殺林策和子胥的人。

在這一群的人之間,有一個小女孩,顯得十分的特別。

這正是被抓來帶路的雲和。

雲和一路的被趕到了山上,這個時候發現了目標,雲和也就自然的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隨即就被丟到了一邊。雲和不哭也不鬧,只是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安靜的看著他們順著兩個影子離開了。

腦中想到的,卻是剛才抓她的那些人,說的那些對話。

“主子,能保證這二人就是二皇子和四皇子?若是找錯了人,可如何是好?”

“寧可錯殺三千,不能錯放一個!”

“給我大肆搜山!”

“是!”

雲和只是在一邊默默的聽著,卻很輕易的知道了,那被追殺的人,居然是他們楚國的二皇子和四皇子。

只怕眼前的這些人,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周圍的人將雲和死死的綁著,也沒有鬆綁就將她丟開了。雲和看著身側的一塊尖銳的石頭,慢慢的靠了過去,然後利用石頭的拐角,將繩子一點一點的割開了。

終於得到放鬆的雲和,微微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順著剛才眾人離開的地方,悄悄的摸了進去。

也許剛才的那一幕,別人看不清楚,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那副裝扮雖然被刻意的喬裝打扮過,但是那個身影,對於現在的雲和來說,就算是死都不會忘記,因為她,她被父親誣陷偷了衣物,被趕出來找人,還被抓走。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雲稀所賜。

而剛才草叢中的那兩個人,稍矮的那一個,明顯的就是雲稀。

她看到了,卻沒有說破。

雲和在雲稀的壓制下生活了這麼久,腦子更是十分的精明,在眾人都離開之後,她的臉上,慢慢浮現著的笑容,在這月黑風高的時候,顯得十分的駭人。

機會,從來的都是把握在自己的手裡的。

這一次,不管是機會還是虎穴,她都要去試探一番。

山洞,很隱蔽,林策藏身的地方,更是隱蔽。

雲和在山洞中找尋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的影子,直到雲和快要離開的時候,終於在一堆的乾草中,傳來了一絲異樣。

一名高大的男子,緩緩的從草堆中走了出來,臉上敷著白綾,輕聲的開口,“小稀?”

雲和緊張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輕輕的靠近了林策,學著雲稀的聲音,詢問,“你醒了?”

為了得到父親的喜歡,雲和從小就喜歡模仿著雲稀,模仿著她的衣著,動作,聲音,說話的語氣,只是,她模仿的再像,卻總是沒有見到父親的機會。卻沒有想到,今時今日,她這樣的本事,還真的是派上了用場。

林策的身體十分的虛弱,剛才的危險更是讓他心驚,怕的不是自己,而是害怕連累了小稀,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能夠保護小稀的本事。

因而,先前的戒備沉默,統統的變成了空話,他主動的開口,就是想要聽到小稀回答他的聲音,聽到她平安無事的聲音,他才能夠安心。

然而,現在的局面,已經是容不得他再有半點的猶豫了。

林策直接的將覆眼的白綾扯了下來,若是沒有剛才的插曲,他剛才就想要將白綾扯下來的,想要看一看小稀的樣子。這藥覆了這麼久,眼睛已經是差不多的恢復了。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小稀平安的帶出去。

至於二哥……

非一言可以言盡。

白綾取下的那一刻,雲和的心,就像是一下子受到了強烈的撞擊一樣,那一瞬間,只覺得天地間都失去了它原本該有的顏色,腦中竟然只存下了這樣的一句話,他是四皇子,他是四皇子。

林策看著眼前有些呆愣著的小女孩,微微的皺了眉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小女孩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分明剛才還是大膽的向他表白的女子,怎麼一瞬間就變成了怯怯懦懦的樣子?

“你是小稀?”話語裡,滿滿的都是懷疑的口氣。

雲和鎮靜著自己的情緒,內心深處不停的給自己灌輸著同一個思想,是我救了四皇子,四皇子的傷勢是我治好的,四皇子的傷勢是我治好的……

“是,我是小稀。只是……”雲稀微微的低頭,“這不是我的真名。”

林策聽到這句話,心中的疑惑少了幾分,這聲音,確實是一模一樣的聲音,應該是錯不了。想到這裡,林策好笑的鄙視了自己一番,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除了一個誤打誤撞的小稀,哪裡還會有第二個女孩子跑進來?

“我帶你出去。”林策並沒有追問雲和真名的事情,雲和也一樣的沉默寡言不說話。

林策下意識的牽住了雲和的手,掌心微微的繭子摩擦著林策的指腹。

她的手心,怎麼會有這樣多的繭子?

然而,這樣的疑惑,在危險的面前,終究還是不值得一提……

*

另一邊。

雲稀和子胥帶著很多的追兵,在山林中艱難的繞著圈子,儘量的離著林策的山洞越來的越遠。

山路崎嶇不好走,不要說是雲稀,就連子胥也都沒有這麼的容易就輕易的帶著身後的人,還不能被他們發現。

此刻的兩人,就已經是氣喘吁吁的級別,卻只能悄悄的貓在一棵小樹的後面,“子胥,你是林策的二哥?”

雲稀小聲的問道,耳朵卻也沒有一點的閒著,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子胥打量著眼前的人,也是生出了不少的好奇,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你們兄弟感情可真好。”雲稀不由的感嘆,想想她和雲和,明明是都是父親的孩子,雲和見到她,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主子一樣,那種感覺讓她很不喜歡。

感情好?子胥算是被這句話給都逗笑了。

皇家的親情,是這世界上,最為廉價的親情了。

感情的好壞與否,也從來都不是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衡量的。

雲稀撲閃著自己的大眼睛,想到了白日裡問林策以身相許的事情,再看到眼前的人,突然的冒出了一個想法,一向是有話直說的雲稀,就直接的額開口對著子胥,“子胥,你喜不喜歡我?”

子胥當時的就愣在了當地,啞口無言。

雲稀的心裡,卻是在很實際的想。

既然林策已經答應了她以身相許,那麼以後肯定就是要在一起的,那要是林策的家人不喜歡她怎麼辦?所以她決定,還是先問問比較好,給自己一個定心丸。

剛好,面前的這人,就是林策的家人。

子胥沒有料到雲稀會這麼的直接,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卻是第一次讓子胥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或許是現在的環境所致,或許是他現在的心境所致。

第一次,一個比雲稀還要大上好幾歲的男人,居然開始微微的害羞起來,“喜,喜歡……”

他是真的喜歡雲稀。

但是雲稀,喜歡的意思,卻偏偏的沒有他想要的意思。

“頭兒,在這兒。”一個黑衣人舉著火把,將藏身於草叢中的兩個人曝光於眾人的眼前。

子胥的眼神,登時就凜冽的起來,手中握著的長劍。在黑暗中,泛出耀眼的光芒,閃過他的臉龐。

寶劍出鞘,必得見血而歸。

子胥一個轉身,身後的人就已經被割斷咽喉,血液一下子的就噴到了周圍的樹幹之上。

子胥的武功雖然不能和林策比,但是對付這些人,還是會有一些的能力,現在的他,就只能夠選擇最迂迴的方式,等著援兵。

雲稀躲在子胥的身後堪堪的避過每一柄從自己面前劃過的刀鋒,心有餘悸。

然而,對手實在是太多,子胥已經是自顧不暇。雲稀看著子策旁邊的人,趁著子胥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的就將手中的寶劍衝著子胥刺過來。雲稀的腦海中,一下子變得一邊空白。

腦中反覆著的,就只有幾個字:他是林策的哥哥。

身上的動作,永遠的比腦中的思考還要快。

等到雲稀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腦中的情緒已經統統的被疼痛所代替,她已經擋在了子胥的面前,衝著子胥的命門刺過來的寶劍,從雲稀鎖骨處的地方,深深的刺了進去。

頓時,子胥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突然的變得兇性大法,將周圍的幾個黑衣人,分分鐘解決,然後護著身受重傷的雲稀,一路狂奔著下了山。

剛才的號角聲,他已經聽見了,那是援軍找到人的特有聲音。

林策,不會有事了,然而雲稀,卻是未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