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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情愫深,紛爭不斷起1

偌大的皇帝寢宮之中,放眼望去,就只有雲稀一個人,一覺醒來,雲稀只覺得渾身都是痠疼,這一覺,她似乎睡得很沉,一點意識都沒有。

“小姐,你醒了?”蓮夏將散發著濃濃氣味的藥碗端了上來,送到了雲稀的面前,“奴婢服侍您喝藥吧。”

雲稀當即就愣住了,看著藥碗,看著自己,看著這裡的一切,才想起來自己究竟是經歷了什麼,那一切,都恍如隔世,明明就發生在眼前,卻又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那麼的不真實。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

雲稀毫不猶豫的接過藥碗,將碗裡面的藥一飲而盡,苦澀的藥汁順著嘴角慢慢的流了下來,染黑了蓋在身上的錦被。

蓮夏很開心能夠看到雲稀振作起來,而不是有著那副一心求死的模樣。她很瞭解自家的小姐,只要小姐想要好好的活著,那麼再艱難的處境,小姐都會好好的。反之,若是小姐沒有了求生的意識,任誰都阻攔不了了。

“蓮夏。”雲稀一把握住了蓮夏的手腕,“公主現在可還在宮中?”雲稀想了很久,似乎也只有子音能夠幫她。她也只相信楚子音一個人。

“在的,自從,自從小姐您……”蓮夏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悄悄的看了眼雲稀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但是還在她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自從小姐受傷以後,公主就一直留在太后的宮中,昨日還想進來看小姐的,只是沒有機會進來。”

蓮夏對雲稀的稱呼一直就停留在小姐上面,不是因為她不知道改口,而是因為蓮夏很清楚的知道,小姐一定的不願意聽到娘娘這樣的稱呼。

皇上這一次,做的真的是很過分。小姐已經付出的夠多了,從前她只覺得皇上似乎更喜歡皇后一些,現在看過來,皇上對她的小姐,不只是不好,簡直就是殘忍。

小姐重傷,皇上居然都沒有進來看過小姐。

“蓮夏,你去給公主送個信,就說我想要見她。”

“好。”

“記住,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雲稀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句。

“奴婢知道。”蓮夏鄭重的點頭。

“嘭——”蓮夏剛出去,雲稀屋子的門,就被人很粗魯的撞開了。

這麼風風火火的作風行事,就是不用看,雲稀也知道是誰,靠在床邊,連聲招呼都沒有打,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看著拎著藥箱,還是睡意朦朧的華懸。

“醒了?給老子躺下去,要是傷口裂開了,老子絕對不會再管你。”華懸的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華懸這樣的人。

雲稀知道華懸是真的關心她,不管是因為她是他的病人也好,還是因為那個名義上的徒弟也好,這樣發自真心的關懷,已經很難得了。

然而,正事還是要問,“我的眼睛,還有多少的時間?”劍傷再深,卻終究無毒。這惑草的毒,看不見,聞不著,卻是在一點點的侵蝕著她的身體,吞噬著她的視力。

“老子不知道。”華懸利落的將藥箱開啟,取出一根根銀針,對著雲稀手上的穴位就扎了下去,快,狠,準。雲稀還沒有反應的過來,就已經被一陣刺痛席捲。

手心處,慢慢的出現了汗漬,越來越多,顏色也是越來的越深,就像是有著一些墨水一般的東西,從雲稀的手心,慢慢的冒了出來。不一會兒,雲稀的手心,就已經兜了滿滿的汗水。

雲稀皺眉,“這是?”

華懸將一個盆放在了雲稀的手邊,讓那些可怕的汗水慢慢的滴落到盆中。

“老子在幫你逼毒,要是再不解毒,不要說是你的眼睛,就是你的小命也得玩完。”命都沒了,還談什麼眼睛?他熬了幾夜沒有睡覺,除了在制解藥,就是在不停的研究,究竟怎樣才能將雲稀體內的毒素完全的逼出來。

惑草的毒塗在了衣服上,透過身上的毛孔慢慢的滲入身體,要想將這些毒素逼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再讓它們從毛孔中出來。

誠然,這樣的方法是有些治標不治本,可是如今的雲稀,這幅傷痕累累的身子,根本的就不可能承受的得了這麼多的毒素在體內。說句難聽的話,他現在不過是在幫著雲稀慢慢的延續生命,能多活一年就是一年。

雲稀的眼神有些微微的黯淡,苦笑,“那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她這一生,似乎才是剛剛開始的模樣,卻就已經要結束。她是活了第二次的人,所以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為她很清楚死亡的感覺,很清楚離開的感覺。

縱然在萬念俱灰的時候,她也有放棄自己生命的念頭,可是現在,明明知道自己還有親人在世的感覺以後,她又怎麼肯這樣輕易的離開人世?

朕活多久,她也要活多久。

楚子策的話,突然的跳進了他的腦中。

這日今日清晨,皇帝突然的去他的屋中,下的這樣的死命令。要不是看楚子策的心情實在的不好,華懸是真的想開口反駁,直接的回他一句,那皇上,你還是現在駕崩比較好。

真的不是他詛咒皇帝,而是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雲稀這樣的破身體,怎麼可能和他這樣的人活的一樣久?除非皇帝早死,估計還能有點可能。

說到底,他是神醫,不是神仙。

這些念頭,只是在華懸的腦中過了一遍,嘴上卻沒有說出來,“老子活多久,就讓你活多久。”這是實話,要是她先沒命了,依著楚子策的性格,估計他也活不成。

他這一生都在追求醫術的最高境界,現在就是楚子策給他的最大難題,雲稀會是他手上,最為棘手的病人。

或許,還會有另外一個。

這皇宮,估計以後都要成為他華懸要留下的地方了。

雲稀的心裡,聽到這樣的話,卻是滿滿的感動,“多謝。”

“好了,今天也差不多了,老子去配藥,你給老子好好的休息。”

“好。”病人,大多會對醫生的話奉若神明,一字一句都會照辦,尤其是想要快點好起來的病人。

閉上眼睛,卻是一點的睡意都沒有,耳力極佳的雲稀,很輕易的就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雲稀渾身上下,就像是突然的緊繃起來了一樣,牽扯的傷口都開始疼痛。

來人,是剛剛下朝的楚子策。

帶著一身的戾氣,從前朝回來,卻是在這裡,統統的斂去。

今日上朝的大臣們,莫不是苦不堪言。皇帝本就極為的不快,所有的人都被皇帝挑出了或多或少的毛病,十分的有雞蛋裡面挑骨頭的意味,偏偏皇帝說的句句在理,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

然而,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皇帝的心情不好,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偏偏就有人不長眼,在這時候提出了希望皇帝選秀,納妃,充實後宮的事情。

一眾上朝的大臣都是頭皮發麻,毫不意外的就將那不長眼的人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貶官發配,剩下的人,也都結結實實的被訓了一頓。

不光如此,皇帝還直接的在朝堂上下旨,將有著毒害先帝嫌疑的雲稀,封為雲妃。

這一舉動,不要說是朝堂上的大臣,就是在宮中多年的總管魏賢,都捉摸不透這位少年天子的心思。

剛剛在賜了雲家滿門抄斬的旨意,現在又將雲稀封為妃子,偏偏還是以姓氏作為封號,這難道不是在打自己的臉麼?這難道不是在質疑自己之前的決定麼?

雲妃,雲妃,每天的聽著這個封號,難道皇帝就不會想到之前的雲家麼?

雲稀知道楚子策進來了,可是現在的兩個人,還有什麼見面的必要。雲稀下意識的翻了個身,卻不想撕扯到了小腹的傷口,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楚子策一個健步走上前去,輕輕的扶住了雲稀,話語中是雲稀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溫柔口氣,“你不要亂動。”

聽到這樣的語氣,雲稀突然的有了一種想要笑的衝動,這算是什麼,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麼?

只是可惜,她不需要,更何況,這不是打一巴掌的事情,雲家已經沒了,那麼他們之間,就什麼也不剩下了。

若說父親作惡多端,死不足惜,她認。可是雲家其他人,又憑什麼要一起的陪葬?分明之前,她已經用自己的生命危險,換下了雲家其餘人的平安無事。

伴君如伴虎,這承諾是皇帝給的,卻也是皇帝否決的。她沒有反對的權利。

“楚子策,讓我回去吧。”雲稀覺得很累,日日的躺在他的寢宮中養傷,就更是心累。她一直的在不停的忽略這裡是皇帝寢宮的事實,卻是再多的否定,都阻止不了楚子策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後毫不意外的告訴她這個事實。

回去?

現在的楚子策,就是驚弓之鳥,在他的思維中,回去就等於離開,對於雲稀的離開,哪怕一分一秒,他都不會允許!

楚子策一下子按住了雲稀的肩膀,是不容置疑的語氣,“你就在這裡,以後,都在這裡。”哪裡都不準去。

雲稀回頭,第一次,難得的對上了楚子策的眼睛,一字一句,十分殘忍,“在這裡,楚子策,你不會覺得我這滿身傷痕,我這滿身的血跡,弄髒了你的宮殿麼?”

楚子策對雲稀看的心虛,大腦都暫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下意識的回答道,“髒?你導胎的時候,滿床的血水,我都……”

言語,止住一半。

雲稀的眼眸,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就像是一把冰刀,凌遲著楚子策的心臟。

空氣中,就像是突然的凝固了一樣。

那個孩子,是兩人之間,最不能提及的事情。

雲稀盯著楚子策的眼睛,一種報復的快感在滋生,她太瞭解楚子策了,他一向殺伐決斷,無愧於心,從不愧疚於任何人,但是孩子的事情,雲稀知道,是最能夠擊潰楚子策的地方。

楚子策的眸中,閃現的,是濃濃的悔意,毫不掩飾的展現在雲稀的面前。楚子策一把捏過了雲稀的肩膀,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著,看似強硬,動作卻是十分的輕柔,靠著雲稀的耳邊,語氣中,是濃重的悔恨意味,“雲稀,你贏了。”

如果,是想要讓他接受心上的懲罰,心裡的凌遲,她贏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她就贏了。

是他錯,是他不應該將兩人生生的逼上了現在這樣的地步,是他,親手的逼死了他們之間的孩子。

雲稀靠在楚子策的懷中,動也不動,分明是靠的很近的兩個人,卻都只感覺到了厚重的寒意,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

已經陷進絕望之中的兩個人,即便是靠在一起,又怎能好好的取暖?

絕望,遇上絕望,結果只會是更加的絕望。

“楚子策,我沒有贏,一直都沒有,從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這是雲稀第一次的將喜歡這句話說出來,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楚子策聽在耳中,感受不到所謂的開心溫暖,只有一波接著一波的抗拒。他寧願,聽不到這樣的話,也不想是在這樣的局面下說出來的。

當他還是林策的時候,對於她,就只有算計,算計著護下雲和的眼睛,算計著她,算計著雲家,也同樣的,算計了她對他滿腹的深情。

楚子策的眼中閃過掙扎,一字一句,就像是敲擊在他的心上一樣,微微的閉了閉眼睛,“對不起。”

聲音,細弱蚊吶。

但是雲稀,卻是聽得很清楚。

雲稀一把推開楚子策,用的力氣不大,楚子策卻很輕易的就離開了,“你沒錯。”錯的是她,是她不應該插進他和雲和之間的感情,是她不應該在嫁給楚子策以後,明知道他喜歡的是雲和,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是她不應該一次又一次的放縱著自己,在這份感情之中,陷得越來越深。

是她害死了雲家的那麼多人,這些,統統的都是她的錯。

“雲稀——”楚子策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來沒有過什麼事情,會讓他有這樣手足無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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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策,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我們就這樣,兩清吧。”沒有關聯,就不會有交集,更加的就不會再有什麼傷害。

從進門起,就一直斂去了自己脾氣的楚子策,在這一刻卻是將身上所有的霸氣統統的拾回,是不容反駁的口氣,“朕不準。”連自稱,都換了。

他說過,就算是兩人之間糾纏到底,也絕對的不會允許雲稀離開。

就算是互相傷害,也要至死方休。

雲稀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內心深處最後的一點怒氣,都被楚子策給輕易的激發了出來,“楚子策,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有了雲和,還要她做什麼?

她已經決定不再繼續的糾纏下去,不是應該正和他意麼?現在將她強制性的留下來,又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樣微微有些氣急敗壞的話,楚子策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還知道生氣,還有情緒的波動,對於現在的楚子策來說,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事。有情緒的波動,總比死氣沉沉的,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好上許多。

他還能影響她的情緒,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麼?

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當一件事情屬於自己的時候,不知道去珍惜,就如同雲稀從前的心意一樣。等到真的失去的時候,就像現在,哪怕是雲稀會有小小的波動,都會讓他覺得十分難得。

“你在這裡,以後,都在這裡。”楚子策轉身離開,語中堅定的語氣,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雲稀聽。他不想要怎樣,只想要她好好的留在這裡。

“嫂嫂,嫂嫂?”楚子音的聲音,老遠的就能從外面聽到。

楚子策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就像是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看著楚子音冒冒失失的跑進來。

這兩天,楚子音總是被攔著,不讓她進來看嫂嫂,沒想到今天嫂嫂主動的想要見她,楚子音自然是隨便的收拾了一下,風風火火的就趕來了。

卻不曾想,在進門的時候,看到了自己這兩天唯恐避之不及的皇兄。

“皇兄——”楚子音站在門口,聲音怯怯的叫著楚子策。極力的按耐下了心中的焦急。真是千算萬算,千躲萬躲,都沒有想到會在嫂嫂這裡碰上皇兄。

她還以為,皇兄會一直的站在外面呢。

自從嫂嫂重傷以後,這幾天,皇兄就是一直的在外面站站站,也不進來,也不說話,就像是石像一樣的站在外面。

然而,楚子策壓抑的情緒,在聽到楚子音的那兩聲稱呼,卻是微微的好受了一些,隨口問了一句,“怎麼過來了?”

雖然平時皇兄對她是真的很好,但是現在的這種局面,她其實十分的害怕皇兄。回答問題都有些戰戰兢兢,“嫂嫂,嫂嫂派人叫我過來的。”

皇兄不會是,自己不肯進來,也不肯讓她進來吧?

這兩天皇兄的情緒實在是有些捉摸不透,沒準什麼時候就爆發了,就是楚子音,這兩天都有些害怕,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皇兄的逆鱗了。

不過,楚子音悄悄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雲稀,給自己壯了壯膽子。

反正是嫂嫂要她過來的,就算是皇兄不同意,還有嫂嫂給她撐腰。

果然,楚子策在接收到楚子音的小動作以後,只是當做沒有看見,他本就沒有想過要阻攔楚子音,只是心裡微微的不安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雲稀為什麼會叫子音過來。

或許真的是所謂的心有靈犀,楚子策也只是一閃而過這樣的念頭,但是躺在床上的雲稀,也同時的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忙不迭的幫著楚子音打著圓場。

“你不讓我出去,怎麼,現在連找一個認識的人陪我也不行麼?”她找楚子音過來,自然的不是為了什麼閒聊的事情,她想要知道關於母親的事情,想要找到母親,就只能找子音幫忙。

但是這件事情,她一定的不能讓楚子策知道。

她想要在找到母親以後,帶著母親一起的離開這個地方。

然而剛才的種種試探,楚子策就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的十分清楚,如果讓楚子策知道了,那麼她就一定的走不了了。

這裡,有著她太多的傷痕和眼淚,有著太多的心傷,她絕對的不會想要繼續的留在這個地方,留在這個沾滿了雲家的,沾滿了她的血跡的地方。

這裡濃重的血腥之味,會讓她作嘔,會讓她難受。

若是放在平日裡,楚子策定會感覺得到雲稀那微微的不對勁,可是現在的楚子策,在聽到雲稀主動的回答他的問題,沒有用那種十分牴觸的情緒,卻是讓他十分的開心。

楚子音知道嫂嫂是在幫著自己,忙不迭的附和,“皇兄,你自己不肯進來,就知道在外面站站站,我才不會這樣,我要進來就進來了。”

雲稀沒有聽出楚子音話裡的意思,只是隨口的問了一句,“誰在外面站了?”

楚子策的眼神,一下子的就變了。

楚子音接收到楚子策的意思,急忙的開口,“沒有,我是說,嫂嫂,你讓我過來陪你,我就一定的會過來的。”

好吧,一時著急,都已經忘了皇兄下過命令,這些事情,絕對的是不能讓嫂嫂知道的。

楚子策直接的邁步出去,順便的警告了楚子音不要亂說話,禍從口出。

楚子音歪著身子,老遠的看著皇兄走遠了,才真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皇兄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壓抑了,都快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雲稀見楚子策走了,緊繃著的神經也是一樣的放鬆了下來,顯得十分的疲憊,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和楚子策之間,變得這樣的疲憊和心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