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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風波起,宮中殺人案3

“小稀,子音說午後會過來。”太后突然的提了一句。那丫頭今天神秘兮兮的,還藏著掖著不肯告訴她,“你和子音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沒有告訴哀家?”

雲稀被太后說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就回了一句,“沒有呀。”她和子音之間能有什麼事情?

太后笑眯眯的,也沒有追問,孩子大了,她自然的不會去干涉什麼,只是子音的心思單純,她害怕會出什麼事情,不過好在小稀是個心細的人。

然而,說完這句話以後,雲稀的眼神,無意的看到了一邊的桌子上,頓時的有些心虛起來。

她和子音之間,能瞞著不讓太后知道的事情,就是衛亭的事情了。

好在,太后沒有繼續的追問下去。

在這之前,她就答應過子音會畫畫,幫著她找到衛亭的。可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根本的就顧不上子音,更顧不上什麼畫畫了。

上次在子音的府裡面畫的畫,估計已經用完了,這人的下落,也是沒有。所以子音才會過來找她。

“母後,子音過來了,就讓她直接的到我這裡來就好了。”反正來了也是一樣的畫畫,既然已經荼毒了自己的這一間屋子,也就不用勞煩,再去荼毒另外的一間屋子了。

“你們姐妹說悄悄話,母後這個礙事的,肯定不會過來的。”太后心情很好,難得的開著玩笑。

昨晚的事情明明是非常的棘手的一件事情,可是,因為一個年以荷,很有可能的就能讓小稀和子策之間的關係緩和,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她覺得很值得。

或許,用一條人命換來的這樣的結果,看起來很是殘忍,很是自私。

但是,太后在這後宮中多年,這心腸,尤其是對於陌生人來說,已經是很硬了。因為一個不相關的人的性命,換來自己想要的結果,她覺得很值得。

雖然殘酷,可是這卻是事實。

“母後,我沒有這個意思。”雖然知道太后是在逗自己,但是雲稀是非常的配合。

她知道,太后的苦心,這段日子,不光是她自己,就是這宮中所有的人,都是十分的壓抑。就連一向愛鬧的子音,都變得安靜起來。然而現在,年以荷的死,就像是一個波浪,攪混了這一攤沉靜的池水。

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行了,母后也乏了。以後這膳食,可不能少了。”太后起身,準備離開,還不忘囑咐一下雲稀,不能忘記了吃飯。

“恭送母後。”雲稀準備要站起來,就被太后按下了。

她知道雲稀也不是一個固守成規的人,就衝著她直呼皇帝的名字就知道了,所以這些虛的禮儀,也就沒有必要一一的遵守了。

太后離開,雲稀也就順帶著將屋內的人統統的趕了出去,一個也沒有留,還是和剛才的一樣,就只讓了蓮夏在外面守著。

反正都是在畫畫,子音來了也是一樣,沒有必要讓這麼多的人留著打擾她。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子音就來了。

老遠的,就聽到了子音風風火火的聲音。

“嫂嫂,嫂嫂!”

還是和以前一樣,這所有人的心性,這段時間或許都有著大大小小的變化,唯獨子音還是和從前一樣。

“嘭——”屋門被子音大力的推開,帶進了一陣風,將雲稀畫板上的畫都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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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耳力很好,你用不著這麼大聲。”雲稀無奈道。

子音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很自覺的將地上的畫紙撿了起來,“嫂嫂,給你。”

“說吧,是不是畫像又用完了?”雲稀接過畫紙,指了指一邊的凳子,“自己坐吧,我就不伺候你了。”

子音嘿嘿的笑著,“嫂嫂,還是你懂我。”

“不是懂你,你說說,你每一次找我,不都是為了衛亭?”雲稀這話中,頗有抱怨的意味。

楚子音有些心虛,“嫂嫂,你放心,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而且只要你畫一幅畫就好了。”

“最後一次?”雲稀本就是玩笑話,卻沒有想到子音當真了,“沒事的,我不過是開玩笑,現在身子好了,這畫自然也就可以多畫上幾幅了。”而且,只有有事情讓自己做的時候,她才不會閒下來,才不會去胡思亂想。

楚子策連忙的擺手,“嫂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只要給我一幅畫就好了,不需要再去大張旗鼓的找人了。”楚子音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變得十分的苦惱,“嫂嫂,你不知道,我已經找到衛亭了。”

“已經找到了?”這麼快?

這個訊息來的太突然,砸的雲稀有些懵。

既然找到了,為什麼子音還是這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嫂嫂,你知不知道蘇澤是誰?”

雲稀搖頭。這人,她不認識。

楚子音道,“蘇澤是這一次的新科狀元,嫂嫂你不知道,機緣巧合的,我已經見過這個蘇澤幾次了。就在嫂嫂你……”楚子音偷偷的瞄了一眼雲稀,突然的不敢繼續說下去。

雲稀心思靈敏,估計是和自己之前的事情有關,才會讓子音這麼的難以啟齒,“沒事的,你繼續。”

楚子音頓了頓,這才繼續,“之前,嫂嫂你被關進天牢的時候,我就偷偷的去看過你,可是守衛不讓我進去,後來還差點的動手。後來,這個蘇澤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幫我解了圍。”

楚子音見雲稀的臉色還好,心裡微微的放下了一些,繼續道,“後來,那天科舉殿選的時候,我在宮中無意間看到了他,總覺得這人和衛亭很像,可是他怎麼都不承認。”

雲稀聽了半晌,總算的是把前因後果給聽了一個明白。

“這蘇澤,和衛亭長得很像?”

“不是的,這就是感覺,嫂嫂,你相信我,我肯定他就是衛亭,可是他就是不承認。”相處了這麼多年,這點把握,楚子音自信還是有的。

雲稀也願意相信楚子音,同為女人,她很清楚子音,女人的直覺一向的很準,尤其是對於自己喜歡的人。那種發自內心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既然找到了他,你準備怎麼做?”雲稀現在越來的越覺得,這蘇澤,很不簡單。

若是這蘇澤真的就是衛亭,從前是子音的暗衛,現在是朝中的新科狀元,恐怕背後也有著不小的秘密。更何況,就衝著子音的描述看來,這人明明的一直就在子音的身邊,肯定知道子音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找他,但是他卻一直的不現身。各種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現在是擺明了不想讓子音知道自己,所以就算子音如何的確定,他都是不會承認的。

“嫂嫂,我就是想讓你給我一幅畫,反正人已經找到了,總比以前不知道在哪裡好。總有一天,我一定的會讓她承認的。”反正現在連他住在哪裡都知道了,她還怕他不承認麼?

她決定了,以後就拿著他的畫像,天天的在他的府門口晃悠,她就不相信,他沒有妥協的一天。

既然他不願意承認,那她就和他比比,誰的耐心更長好了。

“好,嫂嫂支援你。”雲稀很欣賞子音這樣敢愛敢恨,不屈不撓的性子,所以也是真心的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這古往今來的公主,大多的都逃不了和親的命運,討不了被當做政治聯姻的工具,她不希望子音以後也是這樣。

好在當初先帝在世的時候,那一次的和親被楚子策給擋了過去,楚子策對自己的這個妹妹,十分的疼愛,現在他是皇帝,所以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機率幾乎是沒有的。

子音自己的心裡也很清楚,正因為如此,她才敢這樣無所畏懼的追求著自己想要的那個人,追求著自己的幸福。

楚子音給了雲稀一個大大的擁抱,嘴角的笑容咧的很大,“謝謝嫂嫂。”

嫂嫂支援她,皇兄其實也知道這件事情,楚子音現在覺得自己十分的幸運,也變的信心滿滿,有這麼多人做她的後盾,她還怕等不到衛亭認輸的那一天麼?

這麼多年一個人都能過來了,還怕以後兩個人鬥智鬥勇的日子麼?

午後的陽光有些耀眼,楚子音衝著門外看了一眼,突然覺得,這段日子的陰霾,好像已經過去了不少,很多的事情,都在朝著越來越好的趨勢發展了。

她相信,以後一定會好的。她和衛亭會好的,嫂嫂和皇兄也一定會好的。

“對了,嫂嫂,昨晚你遇襲了,沒有事吧?”楚子音十分的心大,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一問雲稀的傷勢。

雲稀知道子音就是這樣的性子,所以絕對的不會介意,“沒事的,就是一個小傷口而已。”

“可是,我聽說年嬪死的很慘,是不是真的?”楚子音十分的好奇,但是又沒有雲稀那樣的膽量,不敢去隨隨便便的看年以荷的屍體。

雲稀點點頭,“嗯,身上的傷口極多,臉上也被毀容了,眼睛還被人挖掉了。”雲稀還只是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卻不想還是嚇到了楚子音。

楚子音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胃裡面甚至於有些作嘔。

幸好她沒有去看。

真的是好可怕。

可是同樣的,對於眼前的雲稀,楚子音更是生出了一絲敬佩的意味,“嫂嫂,你不害怕麼?”嫂嫂也是一介女流,這麼簡單的就把年以荷的慘狀說出來了,那嫂嫂看的時候,就不害怕麼?

“害怕。”雲稀老老實實的回答,畢竟是一條人命,怎麼能不害怕,更何況,她還親眼的看到了年以荷最後掙扎的模樣,“不過,從前見得多了些,所以還好。”

但是,這樣的死相,她還是第一次。

不害怕是假的,只不過她的接受能力,要比子音強上很多。

楚子音這才想起來,嫂嫂以前可是名震京城的畫手何析,專門的就是在衙門裡面畫兇手的畫像的,自然不可避免的,也會看到很多的屍體。

不過,這要是放在她的身上,她一定會害怕死了。

楚子音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一想到那些血腥的畫面,她就覺得很恐怖。

“嗖——”一聲很小的聲音,突然的從雲稀屋子的後面傳來,像是什麼東西砸進了柱子的聲音一樣。

雲稀直覺覺得不對勁,急忙的出去。

楚子音急忙的跟了出去,沒有半點的猶豫。

屋後,有著幾根柱子,柱子的上面,有一根白色的箭羽,箭羽的前端有著一張白色的宣紙,被牢牢的釘在了柱子的裡面。

“嫂嫂,我幫你拿。”楚子音自告奮勇,很費力的將箭羽從柱子上拔了下來。

這似乎是一張畫紙。

楚子音捏在手裡,感覺很熟悉。還是遞給了雲稀,“嫂嫂,給你。”

雲稀一下子的就接過了紙張,這好像是她用來畫畫的紙?

雲稀迫不及待的開啟了,一張熟悉至極的臉龐立刻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中,是自己母親的畫像,而且,這幅炭筆畫,是出自她的手中。是她當時用來找母親的畫像。

唯一不同的是,這幅畫像的旁邊,出現了一行字,映入眼簾,敲擊著雲稀的心靈。

雲夫人在此。

剩下的,就是在這行字的下面,有著一個小小的毛筆畫,畫的是一處郊外的景象,似乎是一座墳墓。

雲稀看不出來是什麼地方,但是這張畫像非常的具有代表性。

孃親,不是已經跳崖自盡了麼?這幅畫像是誰送來的?又是誰在告訴她這件事情?墳墓,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母親的墳墓不成?

無論是哪一個,雲稀都不得的不承認,這張畫像已經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現在就只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了,找到這個地方,究竟是什麼情況,她一定的要打探清楚。

“嫂嫂,這是?”楚子音也是非常的震驚,雖然很多的事情她都沒有在場,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雲夫人明明早就已經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先回去。”雲稀將畫像簡單的卷了一卷,塞進了袖子裡面,催促著楚子音進屋。

“好。”楚子音應道,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自然的不能夠去聲張。

進了屋,雲稀直接的就將屋門給關上了,將手中的畫像也給了楚子音,“子音,這件事情,還是要你幫我才行。”畢竟楚子音住在宮外,所以很多的事情還是由楚子音做比較方便。

楚子音知道雲夫人對於嫂嫂的重要性,自然的不會推脫,“嫂嫂你放心,我一定會派人找到這個地方的。”

“好。”雲稀鄭重的將畫像放到了子音的手上。

心裡,十分的害怕。

那種害怕的感覺,深入骨髓,孃親明明就已經死了,可是卻突然的出現了這幅畫像,這是誰送來的?又是什麼目的?這是她心上的傷口,好不容易的結了痂,卻又突然的被這幅畫像勾起,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再一次的鮮血直流。

“嫂嫂,你沒事吧?”楚子音看著雲稀這樣,十分的擔心。好不容易嫂嫂有了一些恢復,卻偏偏的被這幅畫像重新的勾了起來,還是一副意味十足的畫像。

這究竟是誰?是送給嫂嫂的一個希望,還是一個更大的絕望?

楚子音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可是現在事情變成了這樣,她們根本的就是躲不過去,也逃不過去。明明嫂嫂身處在這後宮之中,在這太后的宮中,可是,這所有的事情,根本的就躲不過去。

更有甚者,楚子音可以感覺的到,這些事情就像是正對著嫂嫂來的一樣,這背後,似乎還有著很多的事情,都在慢慢的浮出水面。楚子音並不笨,她也能夠可以看得清楚,只是不願意說破。

其實她也知道,嫂嫂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臉色才會變得那麼的難看。

可是,能不說出來,現在她就不會的說出來。就算是讓嫂嫂的心中多一些安穩,多一些希冀也是好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這樣的日子,能過一天也好過一天。

“沒事。”雲稀閉了閉眼睛,很是疲憊,原來不覺得,現在看到了這幅畫像,那種心累的感覺,讓她難以招架,“子音,你快去吧,我好累,很想休息一下。”

子音默默的收起畫像,藏得很妥帖,“嫂嫂,那我先回去了。”

“好。”雲稀幾步之間,就已經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或許是一夜未睡,又或許是害怕緊張所致,雲稀竟然被一波接著一波的睏意包圍。

不知道是真的疲憊,還是對著剛才的畫像,害怕有著不好的事情繼續的發生,所以才會導致她生出了滿心滿腹的逃避之意,這最好的逃避方法,就是睡覺,只要睡著了,又或者是像從前一樣的昏迷著,她就可以什麼的都不管,什麼的都不知道,就不會有心口滴血的傷痛之感。

*

屋外。

兩個隱秘的身影終於的從林中現身了。

竟是很久未曾現身的衛祈和蘇澤。

“衛祈,你將這幅畫像給了雲稀,是什麼意思?”蘇澤不明白,找到雲夫人屍體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告知雲稀?這件事,對於雲稀來說,不是更大的打擊麼?

他不是不知道衛祈的心意,但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衛祈面對自己心愛的人,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衛祈一笑而過,“怎麼,覺得我很殘忍?”

蘇澤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這樣做,確實是殘忍,雲稀已經接受了雲夫人死亡的訊息,如今又加上這個訊息,難道不是會讓雲稀的情緒更加的雪上加霜麼?他不明白,一向將雲稀看的很重的衛祈,這一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蘇澤,你又可曾明白,對於雲稀來說,最殘忍的不是知道雲夫人最真實的情況,而是永遠的不知道自己母親的真實情況。”他明白雲稀,雖然真相殘忍,但是不知道真相,雲稀一定會更加的痛苦。

長痛不如短痛,他不願意看到雲稀這樣。

與其如此,他寧願的讓雲稀知道真相。

蘇澤沒有說話,他承認,很多事情,他考慮的一向沒有衛祈那麼的周全。但是,今天的事情,更讓他有些微微的擔心,雲稀讓子音去查這個地方。可是這個地方,絕對的不是一個什麼好的地方,或許還充滿著危險。

他還是有一些擔心的。

衛祈知道蘇澤的心裡在想些什麼,“蘇澤,你還打算如實的告知公主麼?”

“不會。她不會知道。”對於他來說,蘇澤的身份,就是他最好的歸宿,他不會告訴公主,也不會的將公主牽扯進來。

衛祈卻沒有這樣的樂觀,再冷靜理智的人,一旦碰上了感情上面的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的不理智。而且在他看來,公主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

“若是公主一直的窮追不捨,你打算如何?”衛祈很直接的就問了出來,沒有半分的遮掩。

蘇澤的眼中有些微微的掙扎,這是被他一直藏在心裡,最擔憂的事情,可是,他終究的不能好好的和公主在一起,這是宿命,躲不過去的宿命。

他現在是蘇澤。是楚國的狀元。所以不會再是從前的那個衛亭,那個公主的暗衛,那個被楚國的皇帝訓練出來,保護公主的人。

所以,有些事情,他也必須的要做了。

絕對的不可以繼續的拖延下去了。

蘇澤眼中的掙扎,慢慢的被掩飾過去了,被藏到了自己內心的最深處,“你放心,我絕對的不會讓她繼續的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讓她自己的退步。”

衛祈知道蘇澤的意思,對於蘇澤的這份狠心,他認同,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人。

“蘇澤,如果你真的做了,就永遠的都不能回頭,不能後悔。”去傷害自己心愛的人,是這天底下,最難做的事情。

也同樣的,蘇澤也要慢慢的,變得鐵石心腸。

永遠的都不可以回頭。

蘇澤微微的猶豫了一下,眸中對公主的那一份深情,終將是完全的隱藏了起來,再也不復往日半分的溫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