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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求真相,迎敵入危局1

雲稀和蓮夏就一直的藏在一邊重重疊疊的草叢之中,果不其然,只是片刻的功夫,就看到了一身紅衣的人以著極為快速的速度落了下來。落到了墓碑的面前。

一身紅衣的雲和跪在墓碑的面前,一張臉慢慢的露在了二人的面前,雲稀早就知道雲和的身份,但是蓮夏卻並不清楚,當看到雲和的那張臉時,蓮夏驚訝的差點叫出聲音來。

雲稀眼明手快,一下子的制止住了蓮夏,眼神示意她兩個人現在還不能夠暴露。

雲和自己一個人默默的祭拜著柳夫人,將自己帶來的祭品一一擺上,順便著將自己抄寫的一些佛經一一的燒掉。柳夫人生前的時候,極為的喜歡佛家,估計這也是雲和沒有遷墳的其中一個原因。

這裡雖然簡陋,但是確實靠近楚國最大的寺廟,相國寺。而且還是國寺,意義非同凡響。

雲和祭拜的時間並不是非常的長,所以雲稀才會候在這裡等候,雲和難得的出宮一趟,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卻很多,所以不可能再這裡耽擱很久,又或者,會有人來這裡找雲和。

雲稀耳朵微動,一絲細小的聲響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雲稀拉著蓮夏,小聲的囑咐了一句,“等一下,你無論看到什麼,無論看到了誰,都要記住,這個人只能夠藏在你的心裡,就算以後……”雲稀頓住,繼續道,“總之,就算以後要說,也只能夠對著太后說。”

蓮夏鄭重的點頭,“小姐,我知道分寸的。”

“好。”雲稀很相信蓮夏,否則也不可能將蓮夏帶過來。

只是片刻的功夫,一身紅衣的男子就出現了,正是楚子青無疑。但是蓮夏以前並沒有見過楚子青,所以有些疑惑。但是這個人的身份,必須的要讓蓮夏知道,才能夠引起她的重視。

雲稀知道楚子青不會像雲和那麼的好對付,所以低頭,將身下的一些雜草扒開,露出了泥土,雲稀挑了一支很小的樹枝,在土地上寫下了楚子青三個字。

縱然楚子青這三個字對於蓮夏來說很陌生,但是姓楚,排行為子,這意味著什麼,蓮夏很清楚。

蓮夏下意識的抓緊了雲稀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緊張。

她不過是一個小宮女,但是這些事情,不僅牽扯到了皇后,還一樣的牽扯到了皇子。

然而,這震驚的場面,不過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同樣是穿著紅衣的兩個人,衣服上就像是染了鮮血一樣,十分的乍眼。雲和一見到楚子青來到,就直接的依偎到了他的懷中,舉止十分的親密。

可是,雲和是皇后啊,而且對於皇上的深情可謂是眾所周知,這樣的前後反差,讓蓮夏十分的震驚。但是有雲稀的制止,也算是能夠穩住自己的心神,看著眼前的所有。

雲稀亦然。

如果說以前是確定,那麼現在就是篤定,雲和這樣前後相差巨大的模樣,她必須的要揭示出來,這也是雲稀為什麼一定要將蓮夏帶出來的原因。

趁著她還能夠看見以前,她要做的就是將雲和的樣子畫下來,更加準確的說,是將賀六的樣子畫下來,但是自己的視力有限,所以不能夠很好的看清楚,蓮夏一直的都在幫著她,尤其是在畫畫的時候,所以將蓮夏帶過來看清楚,到時候描述給她聽,她就可以很方便的將賀六的畫像畫出來。

至於平素裡的雲和的模樣,雲稀已經畫好了。

而且,為了更加的方便旁人看出這其中的區別,雲稀還特意的用炭筆作畫的時候,刻意的給它上了色。能夠給人更加直觀的感受。

看清楚了麼?

雲稀用樹枝,在地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了下來。

蓮夏頻頻點頭。

這裡實在是太過於壓抑了,而且雖是都有暴露的危險,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自然的還是走為上策比較好。

雲稀也清楚這裡是是非之地,不能夠久留,尤其是不能夠讓楚子青發現,雖然楚子策現在已經知道了幕後的黑手就是楚子青,但是對於雲和的身份,對於雲和在裡面所扮演的角色並不清楚。

恐怕,就連楚子青自己都不會非常的明白雲和這樣的變化,可是偏偏他們遇上的是雲稀。這種雙重人格的精神疾病,雲稀很清楚,也很能夠理解。

好。雲稀微微的點頭。

該回去了。

再不回去,楚子策跟過來的人也要找來了,一旦被楚子青發現了,可能就會引起他們的戒心,萬一他們有所戒備,尤其是雲和,刻意的隱藏自己,那麼她就真的是一點破綻都找不到了。

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必須的要著手準備著。

*

片刻功夫,雲稀已經和蓮夏趕回了皇宮。

剛剛的到了後宮的門口,雲稀並沒有直接的回去,而是選擇了去了雲和的殿中。如今華懸,就在雲和的宮殿後面。

這個時辰,雲和應該是還沒有回來,正是她的好機會。

“華懸在不在?”雲稀剛剛趕到那個院子門口,直接的抓了一個伺候的小宮女,開口詢問。

小宮女還沒有來的及回答,華懸的大嗓門就直接的從門內傳了出來,對著雲稀一通的責罵,“什麼華懸,老子好歹也是你的師傅,你居然這麼的沒有禮貌。”

其實,華懸根本的就不在意這個,只是現在,他需要讓別人知道這個,也要讓別人知道,他其實有兩個弟子。

雲稀被唬的愣住了,這華懸,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

不過,現在,雲稀管不了那麼多,既然華懸還在,自己就直接的進去了。

雲稀一把的就將大門推開了,“華懸,我有事情問你。”

華懸也沒有理會雲稀,直接的一把將雲稀拉了過去,很自然的就將手搭在了雲稀的手上,把著脈。

然而,越是把脈,華懸的臉色就越是難看,到最後,直接的就是一把就將雲稀的手丟開了,“你這些日子都幹什麼去了?老子的招牌都要被你砸了。”這身體的狀況就算是怎麼的不好,也不能下降成這樣?

他這神醫的招牌,都是遲早的要被雲稀給砸了。

雲稀知道自己這段日子是有一點沒有顧著自己的身體,但是現在,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老子精心準備的藥材,都被你給浪費了。”

“我……”雲稀被華懸罵的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好吧,她承認,這件事是她不對。

“有什麼事,問吧。”華懸診完了脈,終於的允許雲稀開口說話了。

“華懸,你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又為什麼要給雲和每天的診脈?”她必須要先把這件事情問完了,才能夠確定,華懸究竟能不能夠接受自己的觀點。

“老子樂意。”在華懸的眼中,雲稀不一定能夠理解他的想法,所以也沒有直接的說出來。

雲稀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我要聽實話。”

華懸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雲稀。

“華懸,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有兩個徒弟?”

“是有怎麼樣?”

雲稀篤定到,“你的另外一個徒弟,是不是就是雲和?”雲稀的眼睛,直直的直視著華懸,不讓華懸有閃躲的機會。

華懸倒是一點都不隱瞞,“是。”

只是一個字的回答,卻讓雲稀的心,一下子的就安定了下來。

她果然是沒有猜錯。

華懸的醫術高超,完全的就不需要有什麼所謂的徒弟,他其中的一個徒弟是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身上有著奇毒,他想要解毒,治好自己,華懸對於病人的治療有一種特別的偏執。

既然其中的一個徒弟就是他的病人,那麼這第二個,也就自然的不會例外。

雲和,就是很直接的一個代表。

雲和的身體,只會讓華懸有著更大的興趣,所以當華懸選擇住在雲和這裡的時候,並且每天的都給雲和把脈的時候,雲稀差不多的就可以多多少少的猜到一點,現在,得到了華懸的肯定,雲稀就更加的放心了。

既然華懸選擇了將雲和收做徒弟,就意味著雲和的病情已經成功的引起了華懸的興趣,換句話說,現在這裡,除了雲稀,還有一個人知道雲和雙重人格的事情。

對於雲稀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華懸,你替雲和把脈,有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雲稀要知道,就脈象上來看,有沒有什麼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關於這一點,華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無意間看到過雲和暴動的樣子,“與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有時候會很不一樣。”華懸難得的如此的嚴肅。

“你是指雲和生氣暴動的時候是不是?”

一般來說,具有雙重人格的人,表面上和體內那個第二人格所表現的是完全的不一樣的,甚至於說,是徹底的相反的。就比如說,如果平素裡面是一個十分溫柔十分懦弱的人,那麼這第二人格,很有可能就是十分的暴躁十分的殘忍。

就像是雲和和賀六。

“不錯。”華懸並沒有詢問雲稀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他關心的,從來就只有自己手中的病人,“這平時的診脈都很正常,但是一旦的碰上了這生氣的時候,雲和的脈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而且,這雲和分明是不懂武功的,一旦暴怒,這脈象上面,老子居然診出了內力。而且她這武功還不低。”

對於這一點,雲稀到沒有覺得奇怪的。

賀六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

尤其是殺了年以荷的時候,那種幹淨利落,絕對的不可能是一個初學武功的人就可以辦得到的。雲和的武功絕對的是不低。

“華懸,你有沒有聽過,什麼叫做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華懸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十分的彆扭,這樣具有現代化的詞語,縱然是華懸,也不能夠完全的順暢。

“簡單的說,就是一個人會有兩個不一樣的性格,就好像是,雲和的身體裡面,還住了一個另外的一個人,這個人和雲和平時的性格一定是大相徑庭的,但是確實存在於雲和的體內。”

華懸皺著眉頭,似乎是懷疑,又似乎是聽的很認真。

“華懸,我知道這非常的不可思議,但是,這確實是一種很嚴重的疾病。”

然而,華懸並沒有否決雲稀,“你繼續說。”說實話,這麼久以來,華懸研究的很多,但是一直的就找不到一個關鍵的點,能夠讓自己將這件事情完整的解釋出來,然而,雲稀的這一番話,恰恰的就是他要尋找的那個點。

“雲和可能是之前受過什麼比較大的創傷,所以才會導致她精神上,或者是心靈上的一種病,這就像是雲和的身體裡面住了兩個靈魂,每一個靈魂的性格都是不一樣的,而且,這兩個靈魂可能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但是,雲和卻是一個小小的例外。

賀六是知道雲和的存在的,但是雲和卻並不知道賀六的存在。

“所以,你的意思是,雲和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會有另外的一面?”華懸突然的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日日的去給雲和診脈,有時候她自己反而會覺得非常的奇怪。原來是因為,雲和根本的就是自己都不知道另外的一個存在。

“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這樣的疾病會導致雲和就是分裂成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生活圈子,不一樣的思維方式,不一樣的生活習慣,甚至於,會有不一樣的情感。”

就雲稀這兩天看的來說,很顯然的,雲和喜歡的是楚子策,但是賀六,喜歡的卻是楚子青。

雲稀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楚子策恐怕自己絕對的想不到,自己最愛的女人,喜歡的不一定是自己吧。

最愛的女人。

雲稀一想到這幾個字,心裡就忍不住抽疼了一下。

華懸沒有意識到雲稀的反常,很認真的在思考雲稀說過的話。

他是神醫,在相信雲稀說的話的這個基礎上,慢慢的消化著雲稀所說的意思。

雲稀已經是儘量的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說出來了,這樣的話,能夠很輕易的能夠讓華懸理解。至於這個原理什麼的,雲稀就算是清楚,也很難的去解釋,所以就直接的沒有說,放棄了。

慢慢的,華懸緊緊皺著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了,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那種感覺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臉上的陰霾也同樣的慢慢的散去了,變得有一些神采飛揚,剛才對著雲稀的難看的臉色,一下子的就變了,“不愧是老子的好徒弟,你簡直是幫了老子的大忙。”

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沒有想通,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的就想清楚了。

雲稀的話猶如是醍醐灌頂,讓華懸茅塞頓開。

這世間的病情就像是這世間有著太多的謎團一樣,很多的都解不開,世人都說他是神醫,但是在很多的時候,他不過是因為比旁人多知道了一些奇難雜症的病人,多知道了一些少見的病情。

就如同雲稀,就如同雲和這樣的。

這種病人,就如同是千里馬和伯樂一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那,你是相信我的話了?”雲稀為了自己的心安,又確切的問了一遍。

“那是自然,老子為什麼不信,這以前沒有見過的病人病情,不代表著就是沒有,老子為什麼不相信你說的話?”更何況,雲稀的解釋很清楚,雖然離奇,但是卻十分的符合現在的情況。他雖然的不知道雲稀是怎麼知道這種病情的,是以前見過,還是經歷過。但是他知道的一點就是,雲稀說的這些,都不是胡編亂造出來的,是絕對的有一些根據的。

“那就好。”雲稀多日來的心結,總算是舒緩了一點點,至少,這時間,除了她以外,還有了第二個人知道這樣的病情,“華懸,我知道你只對雲和的病情感興趣,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幫我。”

“老子能幫你什麼?”華懸沒有直接的拒絕,而是因為他能夠大概的猜得出來,這八成是和雲和有關係。這雲稀特意的跑過來,和他解釋了一些雲和的病情,又解釋了一下這叫什麼雙重人格,他知道,這雲稀絕對的不是特意的來解答他的問題的,而是另有事情。

“你知不知道,雲和的第二人格是誰?”這就是關鍵了。

“有話直說,別給老子拐彎抹角。”華懸最討厭的就是這樣唧唧歪歪的,說話一點的都不乾脆。

“雲和的第二人格,叫賀六。但是雲和的情況有一些不一樣,一般的說來,雲和和賀六,都是應該不知道對方的存在的,但是不一樣的是,雲和確實的不知道有賀六這個人,但是賀六,卻一直的都知道有云和這個人。所以……”

“賀六是誰?”華懸沒工夫聽著雲稀文縐縐的廢話,直接的開口就問。

賀六,就是雲和。但是,卻還有著更加讓人忌憚的身份。

雲稀也不和他拐彎抹角什麼的了,也是直接開口,“賀六是大皇子楚子青手下的人,前段時間皇宮裡面的后妃兇殺案,賀六就是兇手,當時,我是親眼看見的。”

牽扯到了殺人的案子,又牽扯到了皇權,雲稀只是用簡單的幾句話,將賀六的關係和利益給帶了出來。她要的就是讓華懸明白這事情的嚴重性。

“你是想告訴老子,賀六是一個危險的人?讓老子幫你,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賀六就是雲和?”

“不錯。”

“老子要好好想想。”這件事,他自然的會幫,這賀六是一個危險的人,他已經很清楚了。絕對的不可能繼續的留在皇宮之中,只不過,這件事情做起來一定的不容易。他是神醫,瞭解雲和的日常生活習性,自然的接受起來比較的容易,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一個人的身體裡面住了兩個靈魂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接受起來,還是會有一定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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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雲稀是真心的感謝,她最終的目的,不過就是這個,雲和就是殺人的兇手,更加是楚子青的手下,她不可能選擇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要的是最後的繩之以法。

但是,另外的一個問題,也就隨之而來。

“華懸,我擔心的還有一點,賀六是知道雲和的身份的,也是知道雲和的性子的,這是因為什麼我並不清楚。還有,就我現在看來,賀六的存在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

一般說來。這兩個人格都是獨立的存在的,分裂出來的那個第二人格一般的不會出現,也很少的會現身,但是雲和就是一個例外,她不僅僅是賀六知道雲和的存在,更重要的是,賀六是想出來就出來,想要現身就現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賀六更像是變成了雲和的第一人格,而原本的雲和,倒是出現的不多了。

“我擔心,有一天,在我們還沒有完全的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的時候,雲和就已經變成了賀六。”這種人格被吞噬的事情,對於雲稀來說,一樣是有些天方夜譚,但是她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去相信。因為,事實,又或者說是,現在的局面就是這樣擺在兩個人的面前的。

“你放心,老子會儘快的想辦法,起碼老子也是神醫,這病老子會治。”不管雲和的事情有多麼的不可思議,總歸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這也是一種病。

只要是病,那就是華懸的強項。而且,他說的,一定會讓別人相信。

“好。華懸,這件事,真的就是要拜託你了。”雲稀此刻十分的虔誠,也是真心實意的感謝,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牽扯到了皇子,就意味著已經牽扯到了皇位之爭,其中的危險時不言而喻的,更重要的是,她將華懸,也是一併的拉了進來,他本不需要捲進這件事情中的。

“說什麼廢話,老子治病,和你有什麼關係?”華懸雖然的嘴上說的硬,但是聽在雲稀的耳中,心裡一樣是暖暖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