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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轉機,公主的婚事4

壽康宮。

燈火不是很亮,但是楚子音卻沒有睡著,這幾夜,她就沒有真的好好的睡過一覺。一想到自己就要嫁給別人,楚子音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怎麼才能夠平復這樣的心情。

“咚……”門外突然的傳來了撞門的聲音。

門突然的大開,一陣寒風進來,將子音凍得打了個冷戰。

楚子音一下子的就坐了起來,厲聲問道,“誰?”

蘇澤帶著一身的寒氣,一下子就到了楚子音的面前,楚子音看到了來人以後,臉上的表情瞬間的僵硬了起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蘇澤?你來幹什麼?”

蘇澤?蘇澤聽到這個名字從楚子音的嘴裡說出來,十分的不快,縱然是自己這麼要求的,但是,他根本的就不願意聽到這樣陌生的言語。

這一刻,他自私的希望,在子音這裡,自己永遠的都可以是衛亭,而不是蘇澤。

看著楚子音這幅無所謂的模樣,蘇澤就是一肚子的生氣,“楚子音,你真的要嫁給錢賢?”蘇澤的腦中,不停的浮現出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副場景。

楚子音臉上掛著笑容,在蘇澤的面前,她已經失去了軟弱的權利,在他的面前,她曾經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尊嚴,甚至於可以將他的新婚的妻子給趕走,自己爬上了他的床。

可是結果呢?

現在,楚子音只想讓自己在蘇澤的面前,有一點的尊嚴,有一點的自我,不再是從前那個被蘇澤牽著鼻子走的楚子音。

“當然,狀元爺難道沒有收到訊息麼?如果沒有,需不需要我送上一封請帖?”楚子音笑的有一些殘忍。

“楚子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自然是知道的,怎麼,狀元夫人不是有孕在身?狀元爺不在府裡陪著夫人,來我這裡做什麼?”楚子音衣服不理解的樣子,掩藏在微笑面具下面的心,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對了說起夫人懷孕,當時我還受到了慶賀的請帖呢,現在,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送上一本給狀元爺,你說是不是?”

蘇澤一下子的捏住了楚子音的肩膀,非常的用力,“你瘋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錢賢是什麼樣的人?”

楚子音微笑,肩膀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有些齜牙咧嘴,“蘇澤,你想要捏死我是不是?錢賢是什麼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就快要是我的丈夫了。”

丈夫。

一丈之內,即為夫。

這兩個字,一下子的觸及到了蘇澤最敏感的神經。

看著楚子音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唇,蘇澤的大腦一下子的根本就跟不上思考,瞬間的封住了楚子音的嘴唇。

楚子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用盡全力的想要推開蘇澤,卻發現根本的就是紋絲不動,楚子音發狠,咬破了蘇澤的嘴唇,血腥的氣味,一下子的傳遍了兩個人的口腔。

蘇澤終於是放開了楚子音。

楚子音揚手,毫不留情的給了蘇澤一巴掌,“蘇澤,你不要太過分!”

蘇澤輕輕的拭去了自己唇角的血漬,眼中微微的有一些掙扎,“對不起。”剛才,是他衝動了。

可是,可是只要一想到子音就要嫁給那樣的一個人,蘇澤平素裡面的所有的理智,就統統的消失不見,什麼也不剩下。他只是知道,不能夠任由著子音做出這麼衝動的決定,不能夠看著子音,就這樣的嫁給一個沒有任何的前途的人。

如果,如果子音嫁給了一個有作為的人,他或許還不會這麼的激動,只要能夠對子音好,可以給子音幸福就可以了,但是,這人選偏偏的就是錢賢。

絕對的不行!

“蘇澤,你走吧,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你三更半夜的進宮就已經觸犯了宮規,更何況你現在還到了我的屋子裡面,要是被皇兄知道了,你知道後果的。”楚子音只是覺得身心俱疲,十分的累。

當她已經絕望的想要嫁人的時候,蘇澤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還要在她的心裡掀起一陣的驚濤駭浪?為什麼,還要讓她這麼的痛苦?

既然不能相守,那就各自相忘,不好麼?

“不行,子音,我不允許你嫁給錢賢。”說什麼都不行,他絕對的不會允許看著子音自甘墮落。

楚子音聽到這句話,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只是冷笑,“不允許?蘇澤,你憑什麼不允許,你有什麼資格不允許?”她嫁人,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說這句話?

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怔忪的看著子音。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不允許?他現在之於楚子音,就只是一個陌生人。

但是,“子音,你知不知道,錢賢已經有正妻了。”拋開錢賢的人品不說,這堂堂的公主,也不能淪落到去做別人的妾侍啊。蘇澤以為子音不知道,所以決定從這方面來勸說子音。

然而,這卻反而更加的刺激到了子音那根最敏感的神經。

“蘇澤,做妾又怎麼樣?像我這樣的人,有人願意讓我做妾,就已經是很好了,你不是連做妾,都不願意麼?”

楚子音的這句話,讓蘇澤的臉色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

“楚子音,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這樣詆譭自己的話,不管是別人,還是楚子音自己,都不可以說出來,他不允許。

楚子音微微的笑了,笑容中帶上了一點殘忍,對著蘇澤,一字一句的道,“蘇澤,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這樣的身子,還有人願意娶我,不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麼?我還需要去奢求什麼所謂的正妻之位麼?”

果然,蘇澤的臉色,一下子的降到了冰點,十分的難看。

是,楚子音已非完璧之身。

過往的一切,在蘇澤的腦中一下子的炸開,他突然的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繼續站在這裡的權利,這樣的身份的他,還有什麼資格繼續留在這裡?

“對,對不起。”蘇澤開口,有些狼狽的逃開。

屋內,再一次的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楚子音渾身無力,一下子的癱軟在了床上,心中所有的堅定,從前所有美好的幻想,統統的碎裂開來,變成了碎片。再也不復存在……

她和蘇澤,不,她的衛亭,早就死在了他消失的那時候。

如今,眼前的,活著的人,就只是蘇澤。

一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蘇澤。

*

狀元府。

蘇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屋中的,踉蹌著的進了屋,差一點點摔倒在地上。

杜心急忙的過來扶住了蘇澤,被蘇澤身上一身的酒氣給燻到了,但是杜心知道,蘇澤並沒有喝醉。

“你怎麼了,去哪兒了,還喝了這麼多的酒?”杜心有一些微微的指責,但其實心裡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今天,公主要嫁人的訊息,傳的大街小巷,她又焉能不知道?

蘇澤顯得十分的不耐煩,隨手的擺了擺手,將杜心推開了,“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杜心挺著肚子不是很方便,有些艱難的想將蘇澤扶到自己的床上去,可是蘇澤是一點的都沒有配合,十分的抗拒。

蘇澤身上的酒氣十分的重,但是這也阻止不了杜心的鼻子,同樣的身為女人,都會有著同樣的直覺,十分的容易發現,這蘇澤身上有著不屬於自己的香味,然而這種香味,只有女子的身上才會有。

不用猜,都知道蘇澤在這之前去過什麼地方。

杜心不是一個喜歡忍氣吞聲的人,更加的不是一個喜歡將疑問埋在肚子裡面的人。

她一向的就是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從來的不會考慮到事情的後果。就像現在一樣,她分明的可以很輕易的感受到蘇澤的不開心,也知道蘇澤的逆鱗就是楚子音,但是她不管,還是一樣的問了出來。

“蘇澤,你說你是不是去找了楚子音?”

楚子音?

這個一直藏在蘇澤心裡的名字,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身邊的人給說了出來。

蘇澤微微的皺眉,表示十分的不悅,“杜心,公主的名字,不是你隨便叫的。”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去找她了?”就只是叫了一下名字,也要這麼的維護她麼?杜心的脾氣一下子的就上來了,但是又不好發作,就一直的是一口氣堵在那裡。

孕婦的脾氣本來的就是容易起伏,更何況蘇澤平時對自己,根本的就沒有半點的關心。

當時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蘇澤還特意的為自己辦了一個宴會,當時她還是真的以為,蘇澤是因為自己和這個孩子,就算是他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吧,只要是有這個孩子,也是好的。

可是,直到宴會上出現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的人之後,杜心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那場宴會,包括對自己的疼愛,都不過是因為另外的一個女人罷了。

蘇澤沒有說話,沒有否認,也就算是預設。

是,他就是去找子音了,可是結果呢?沒有將子音勸回來,反而是自己先狼狽的逃開了。

以前倒是沒有發現,子音的嘴皮子這麼的厲害,其實究竟是子音說的比較厲害,還是蘇澤自己內心有愧疚,這些,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杜心的心裡不暢快,蘇澤根本的就不會管她,對於蘇澤來說。她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更多的時候,就是用來讓楚子音傷心的利器,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

杜心氣呼呼的出去了,身後沒有半個人跟過來。其實杜心也知道,她不是不清楚這些事情,只不過……

杜心低頭,雙手微微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如今的肚子微微的鼓了起來,不是很大,但是形狀卻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杜心對著自己的肚子,開始默默的說著話,“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出生,一定要好好的平安。”這個孩子可能就是她和蘇澤之間唯一的聯絡了,更何況,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來的,沒有人會比她更加的清楚。

當初,蘇澤只是不小心喝醉了,但是卻偏偏的給了她可以趁機的機會。以後的可能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杜心雖然是不清楚,但是卻知道蘇澤就是她唯一的靠山,可是偏偏的自己的這個靠山根本的就不願意給自己依靠的機會,她必須的要為自己找到一條出路。

想要蘇澤喜歡上自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麼就只剩下了孩子這一條路。

杜心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這麼想的,既然蘇澤不喜歡自己,有孩子陪著自己也是可以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蘇澤根本的就不願意碰自己。

就只有那一次,唯一的機會,終於的是讓蘇澤碰了自己。

當然,那麼一次的機會,就想要懷孕的機會,簡直就是微乎其微。

可是,只要願意,和誰都可以。只要,蘇澤認為這個孩子是他的,那麼她的目的自然而然的也就可以達成了。

這個孩子的來源,和這個孩子的父親,都將會是永遠的秘密。

不,不應該說是秘密,這個孩子,就是蘇澤的,就是蘇澤酒後亂性,不小心得來的。對,就是這樣。

杜心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只有自己先相信了這樣的說法,蘇澤和其他人才會真的相信自己。

屋內。

蘇澤醉意朦朧的趴在桌子上,嘴裡微微的嘟囔著,耳邊沒有了杜心聒噪的聲音,顯得十分的滿足。蘇澤微微的睡著了,夢裡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唇角居然微微的露出了笑容,嘴裡無意識的喊出,“子音。”

聲音很小,卻很清楚。

從前,這個名字在他的心裡喊了千百遍,可是身份的差距,讓他以為自己永遠的都不可以叫出這個名字。現在,身份的差距是沒有了,他也可以叫出來這個名字了,可是卻永遠的失去了這樣的資格。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當真是不能用任何的言語來形容這樣跌宕起伏的心境。

*

時間飛快。

楚子音要嫁給錢賢的訊息是早就傳了出去,但是這聖旨卻是一點的都沒有訊息,直到今天早上,楚子策終於的在大殿上宣讀了自己的聖意。

楚子音的喜服,也已經做好,如今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節奏了。

當然了,這東風指的就是這最終的婚事。

能不能將蘇澤引過來,就看今天的了。其實楚子策宣讀這道聖旨的時候,就特意的注視著蘇澤的表情,只是可惜,什麼都沒有看的出來。

這蘇澤的忍耐力,還是不錯的。

只是,楚子策不知道的是,蘇澤的掌心,早就已經是汗漬淋淋,十分的緊張了,只不過這裡是金鑾殿,無論如何他都是必須要注意好分寸的。

這邊,壽康宮中。

楚子音也是一樣的著急,嘴上是說著的自己不介意嫁給誰,可是這麼多年的習慣,一個人的自由,就要被禁錮了,這只要想一想,就可以知道,這些都是楚子音對於未來的擔心。

雲稀很輕易的就感覺到了楚子音手心上的汗漬,取來了一塊乾淨的棉布,將子音手上的汗漬,一一的吸乾了,“子音,你不用這麼的緊張。”她可不可以說,自己後悔了,不想要嫁人了?

可是這樣的念頭,終究的還只是一閃而過而已,並沒有說出來。

其實對於現在的子音來說,只要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無論是誰都可以。更何況,皇兄已經是儘量的挑了一個還算可以的了,至於這人品,或許要除外。

“我知道,嫂嫂,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很難看?”楚子音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無精打采的神色,暗淡無光的臉色,再加上這身上的喜服,沒有什麼非常的光亮,十分的普通,甚至於連這臉上的脂粉,都沒有經過很細緻的裝扮。

雲稀微微的搖搖頭,難看,倒是肯定的不會難看,但是沒有精神,卻是一定的可以肯定的。

楚子音的心裡,十分的不開心,這點,雲稀是不難猜到的。

所以,心裡是怎麼想的,這臉上,也就自然的怎麼表現出來了,楚子音現在的臉色,不要說是像一個成親的新娘,就是連一個好一點的臉色都沒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在辦喪事呢。

不過好在,這古代的婚禮,都有紅蓋頭將新娘子蓋起來了,這怎麼樣,都不會讓外人看見。

一路的吹吹打打,縱然知道內情的人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計謀,但是這公主出嫁應該有的排場,楚子策是一點的都沒有給子音扣下。現在,不光是出嫁的排場沒有減少,就是這該有的規矩,都是一點不少的依樣辦來的。

不知道的人,絕對的不會有人想到,這場婚禮的結果,都是可以掌握在楚子策的手中。

錢府。

錢府的佈置自然的是不會差的,這應該有的,還有到場的賓客,又或者是酒桌上的酒水禮品,都是錢佑國精心的挑選的,不敢太過於落了排場,也不敢太過於奢靡。

這種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舉辦宴會的事情,當真是繁瑣無比,不敢逾越了,又不敢不盡心。

這作為一個好的臣子,想要辦好事情,也真的是不容易啊。

楚子策攜著雲稀自然的是坐在主位上,稍微的碰了碰杯子以後,兩個人就開始等著今天的重頭戲,不,應該說是最重要的人。

這公主已經的進了屋子,就只是簡單的拜了一下堂。簡單的承認了,這子音以後就是錢府的人了。

但是雲稀知道,不是這樣的。

眼瞅著這午時已經過了,這拜堂成親的步驟已經是完成了,蘇澤卻還是遲遲的沒有現身。

這蘇澤,耐心還真的是很好。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午膳,結束,這晚膳都要開始了,可是蘇澤還是沒有來。

本來雲稀的心裡是十分的篤定的,也是非常的相信蘇澤是一定的會過來的,可是現在,雲稀的心裡開始慢慢的打鼓。

雲稀忍不住扯了扯楚子策的衣袖,“楚子策,你說蘇澤,不會是不過來了吧?”

“不可能。他一定會過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雲稀狐疑的看了楚子策一眼,他憑什麼那麼的肯定?但是這句話,雲稀沒有說出來,這種時候,就算是懷疑,她也是會選擇相信楚子策的。

因為過往的經驗告訴雲稀,到了最後,往往的都是可以證明,楚子策說的是對的。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怎麼辦?”雲稀一隻手揪住自己的衣服領子,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楚子策的手。

楚子策十分的受用,破有耐心的寬慰道,“你放心,就算是今天蘇澤不來,子音也不會安然無恙的嫁給錢賢的。”

“為什麼?”雲稀想問這句話,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為什麼就這麼的確定,子音不會嫁給錢賢呢?

楚子策微微的掃視了一下四周,小聲道,“這錢府,就快要不存在了。”錢府一旦的不在了,還用擔心子音會不會嫁過去的問題麼?

雲稀只是覺得自己的疑惑更加的多了。

什麼叫,錢府就快要不存在了?

楚子策這一次沒有開口回答,只是默默的在心裡盤算著。

錢佑國是朝中的一品大臣,這一點,非常的不錯,但是相反地,他自己教育出來的兒子,實在是太過於失敗了。這偌大的一個錢府,遲早的有一天會因為錢賢的關係而敗落。

不,不要說是以前了,就是現在,錢府就已經快要的不行了。

或許,很多的錢賢的地下勾當,錢佑國是根本的就不清楚,這一次的婚事,他會給錢府一個重大的刺激,一次重大的創傷。

這一次之所以這麼的高調,不過就是因為想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錢府要有喜事了,來的人越多,這後面會產生的效應,就會越來的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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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的多了起來,就是對他們最好的時機。

雲稀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沒有繼續的追問,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有一些緊張,只怕這個時候的楚子音,也是一樣的緊張,或者更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