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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天下安,盛世繁華現9

衛亭只是默默的看了在場的人一眼,一直的等到他們說完了,討論完了,爭辯完了,才開口說話,但是,說出來的話,雖然是有人不願意贊同,但是卻不得的不去接受。

“本官,贊同皇上的作法。”衛亭,一直的都是站在皇帝的這邊的。

“丞相,怎麼連你都會贊同這麼荒謬的作法,古往今來,從來的就沒有皇帝解散後宮的先例,咱們楚國,怎麼能夠開了這兒先例?”御史大人也是一個比較迂腐的人,所以對於皇帝這樣的作法,十分的不贊同。

衛亭冷笑了一下,覺得御史大人這樣的言論十分的可笑。以前沒有,不代表著,現在,就可以沒有,“大人,不是下官打擊您,咱們皇帝是什麼樣的人,你我不是不知道,皇帝到現在的都沒有過來,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麼?”這些人,是真的不清楚皇帝的意思,還是假裝著不知道。

皇帝將所有人都召進了御書房,門外,還有著那麼多的侍衛把守著,但是自己卻沒有現身,所以皇帝的意思很明顯。

這一次,他雖然是召集了眾位大臣,但是卻不是和這些人商量著,而是通知,這件事情,皇帝是必須的要執行,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的事情會影響他的決定,而且,皇帝大有決然的意思,門外的侍衛,就是最好的證明,就算有人極力的反對的話,估計,這人也會很難的安全的走出御書房。

皇帝,從來的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對待自己的敵人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臣民,也會是一樣。

但是皇帝終將不是暴君,這件事情要是放在平時,只怕皇帝不會這麼的直接,只是現在,偏偏的是出了娘娘這樣的事情,所以皇帝是不能夠繼續的等下去了,他必須要速戰速決,因而,只是通知。

聽到衛亭這樣的一說,當即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皇帝的脾氣,其實他們都很清楚,只不過,還是想做著最後的掙扎而已,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皇帝比他們更加的直接,皇帝根本的就沒有出現,沒有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其實,就連衛亭,都沒有想到皇帝直接的不出現,只能說,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算了,算了,本官老了,不管了。”出聲的,是一位上了年紀很有威望的老臣,皇帝很是信任,當然,他也是反對的其中一個,如今連他都直接的放棄了,剩下的人,也是紛紛的搖頭。

他們不是不想反對,只是,皇帝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到了現在,他們還能怎麼樣?

“不管了。我也不管了。”

“我也支援。”

“算了,何兄,你也不要繼續的堅持了,要是龍體震怒,只怕這下場會更加的不好啊。”其中的一個人,直接的拍上了何笑容父親的肩膀,寬慰道。

同樣的作為一個父親,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放話的人是皇帝,所以,他們也只能夠聽之任之了。

“你們……”

“唉……”終究,還是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選擇放棄,畢竟,下了這個命令的人,是天下之主,是皇帝,他們就算如何的反對,只要皇帝一意孤行,一道聖旨下來,他們還有什麼說話的權利麼?

皇帝將他們帶到這裡來,一是施壓,這二,卻也是給了他們面子,讓天下人以為,這是皇帝和眾大臣商議之後的結果,縱然,事實可能並不是這樣,但是只要天下人是這樣認為的就可以了。

御書房的門外,秦浩一直的聽著裡面的動靜,直到何大人都選擇了支援以後,秦浩這才滿意的離開,畢竟這些人中,何大人,是最不容易點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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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笑容的情況,也是實在的屬於特殊。

秦浩幾個轉身之間,就已經到了金鑾殿。今天御書房是各位大人待著的地方,皇帝就直接的在金鑾殿批閱奏章。

“皇上,何大人已經同意了,其餘的大人,也都開始紛紛的認同了。”不得的不承認,皇帝的這一招,的確是非常的管用,這些迂腐的大臣,就算是想要反對,都是沒有機會的。

“將這個,交給衛亭,他知道怎麼做。”楚子策直接的將一道明黃的聖旨扔下,讓秦浩帶過去給衛亭。

秦浩的手中攥著聖旨,看著皇帝手邊放著的參湯,實在是有些不忍,忍不住開口,“皇上,您還是去休息一下吧,您這麼一直的凹熬著,身體也會不行的。”這幾天,為了解散後宮的事情,皇帝幾乎是忙的焦頭爛額,更加的親自的去說服,否則今天在御書房,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大臣是贊同的。

白天,皇帝要處理政事,忙著解散後宮的事情,晚上,皇帝就在娘娘的屋外,一站,就是一夜到天明,連著好幾日了,都已經沒有合過眼,就連秦浩,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然而,這不過只是表面,秦浩知道,皇帝的心裡,才是真正的壓抑著的,對於娘娘的虧欠,害怕,以及患得患失,皇上的心裡,才是真正的鬱結。

已經接連幾日,皇帝都已經沒有辦法好好的吃東西了,只能夠靠著參湯吊著,叫了好幾位的太醫過來,卻只是得出了一個結論,皇帝是心肺鬱結,脾胃不佳。但是,這些都還只是小問題,剛從戰場上回來的皇帝,身上的傷勢當初只是草草的處理的,本以為皇帝的身子好,回來之後也就沒有人注意到,畢竟皇帝自己都不注意,還有誰會知道?

因而,這一次,就像是一個爆發點,將楚子策身上的舊傷,一起的爆發了出來。

“朕沒事,下去吧。”楚子策只是很平淡的回答,沒有任何的波瀾。

秦浩只能退下,出去的時候,幫皇帝小心的將金鑾殿的殿門合上,殿門被合上的那一瞬間,秦浩看到了放置在皇帝腳邊的一個鎏金的夜壺,裡面,有著淡淡的血腥氣。

這是秦浩方才進去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的。

皇帝最近舊傷復發,只怕,是越來的越嚴重了,那一場戰爭,是他和皇帝一起上的戰場,就是在焚燒楚子青糧草的那一晚,他親眼的看到了,沒入皇帝胸口處的箭羽。

可是,回去之後,為了讓華神醫可以安心的研究瘟疫的解藥,皇帝硬生生的就是自己拔出了箭,草草的敷上了金瘡藥,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了一下,但是卻用層層的紗布包裹了很多層,為的,就是害怕娘娘聞到什麼味道。

本以為皇帝一直身體健壯,這以後,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自然的也就沒有人去注意。

可是,這一次,皇帝接連的熬著好幾天,終於是將他自己沒有好全的舊傷,復發了,而且,這樣一來,根本的就是一發不可收拾。前幾日,趙太醫一直的在照顧著娘娘,皇上也沒有讓趙太醫來為自己診治一下,直到娘娘醒過來以後,皇帝,已經開始咳血。

這幾日,更加的是病情嚴重了。

他想,他需要做些什麼。

秦浩去將奏摺交給了衛亭以後,回去的時候,楚子策已然的是不省人事,暈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宮中大亂,太醫院的人幾乎是傾巢而出,替楚子策仔細的處理傷口,那一箭,當初沒入的不淺,這傷口,如今居然已經是開始慢慢的潰爛了,若不是秦浩發現,只怕皇帝的病情會更加的危險。

到了晚上的時候,皇帝居然的就已經開始高燒不退,整個人都是十分的危急,秦浩看著,十分的著急,卻沒有半點的辦法。秦浩在門外猶豫了半天,終於一咬牙,還是敲開了雲稀的屋門,叫出了蓮夏。

有些事情,由他過去給娘娘說,可能反而的是不好,相反的,由蓮夏去說,可能會更加的好一些。

蓮夏慢慢的將屋門掩上了,小聲的詢問著秦浩,“什麼事?娘娘已經睡下了。”

秦浩直接的將一個卷軸放到了蓮夏的手裡,“這是皇上的聖旨,你拿給娘娘看一下,我是真的希望,娘娘可以去看一看皇上。”本來,皇帝的病,可能不會這麼重,說到底,還是因為心病,是因為娘娘的關係。

趙太醫他們給皇上開了藥,可是皇帝根本的就喝不下去,喝一次,吐一次,如此反覆,這高燒,竟是一點的都沒有退得下去。整個太醫院的人,如今都已經是開始束手無策。

“看皇上?皇上怎麼了?”蓮夏抓著手裡的東西,十分的不解,如今的這種情況,她幾乎的都是不敢和娘娘提起來皇上的,真的是不敢。

“皇上舊病復發,如今高燒不退,太醫們開的藥喝不下去,束手無策。”秦浩言簡意賅,但是卻把事情說的是非常的清楚。

蓮夏咬唇,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隨即的就進了屋,“奴婢知道了。”

屋內。

雲稀的睡眠,並不是很好,相反的,是十分的淺,這一連幾日的時間,娘娘幾乎的就是沒有睡好過。

“蓮夏,是誰?”雲稀迷迷糊糊的問道,但是一下子的就看到了蓮夏手上拿著的東西,整個人一下子的就是清醒了不少,那是,聖旨。

“娘娘,這是秦侍衛讓奴婢交給您的。”蓮夏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來。

雲稀靠在床邊,遲疑了半天,才終於的伸手接了過來。

輕輕的在眼前開啟,聖旨上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落入了雲稀的眼中,字字清楚,意思清晰。雲稀卻只是覺得一震,十分的不可置信。

楚子策他,居然,解散了後宮?

這是雲稀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從來,這後宮和前朝,都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所以才會有著那麼多的利益牽扯,所以皇帝才會那麼的身不由己,自古以來,皇帝可以有後宮佳麗三千,卻不能將愛意分給一人。

正是因為深刻的知道這一點,但是雲稀卻不能夠接受這一點,所以當初,才會一直的有離開皇宮的想法。

後來,楚子策的後宮,雖然是形同虛設,但是最起碼,還是存在著的,她以為,這樣的後宮,也還是會一直的這樣的存在下去,卻沒有想到,楚子策會這麼的直接,將這樣的虛設,都直接的去除。

雲稀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這麼多天以來,這所有的一切,統統的開始變得清晰又模糊起來。楚子策說給她時間,但是在背後,卻是直接的用行動表示他的心意。

雲稀知道,更加是,接受。

卻還是,邁不過去心中的那道坎,邁不過去心傷。她本以為,自己會需要很久的時間來慢慢的修復自己的心傷,慢慢的給著兩個人這樣的時間,然而今晚,無疑是將這樣的緩慢,加快了進度。

蓮夏在雲稀的身邊跟著的時間久了,自然的知道雲稀的心意,看著雲稀複雜的臉色,蓮夏就知道,娘娘的心裡,終究,還是擔心著,想著皇上的。

“娘娘,方才秦浩來說,皇上高燒不退,病重……”蓮夏故意的將皇帝的病情說的是更加的嚴重了一些。

“啪嗒。”只是,蓮夏的話還沒有說完,雲稀手中的聖旨就已經掉落,整個人都是僵住,“蓮夏,楚子策他,為什麼會病重?”不是前幾日,還好好的麼?

“說是,說是這幾日心氣鬱結,舊傷復發。”

“什麼舊傷?”雲稀完全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間,滿滿的,都是關心。

“皇上在戰場上的時候,受過傷,還,很嚴重。”蓮夏小聲的說道,她知道,自家的娘娘不可能還能坐的住的。

果不其然,蓮夏的話音剛落,雲稀的身影,就已經是到了門外。

娘娘,終於還是出去了。

這段時間以來,雲稀一直都是住在楚子策這裡的,所以,距離根本的就不遠,很快的,雲稀就已經到了楚子策的屋外。

屋內,站著的,是趙青嶽和秦浩,還有著少許的幾個伺候的宮人。

雲稀站在了門口,一下子的停住了腳步,內心的忐忑讓她十分的難受,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屋內,楚子策似乎已經是剛剛醒過來,聲音嘶啞,聽著讓人心疼,“秦浩,將重臣宣去御書房,昨兒個朕沒有過去,今天見大臣又缺了,朝堂上不知道又要傳成什麼樣子。”

“皇上,您的燒還沒有退,身子還沒有好,這政事,還是過些時候吧。”秦浩抱著拳,一下子的就跪了下來,皇上現在這不是在拿著自己的身子開玩笑麼?

“皇上,您現在的身體不適宜下床走動。”趙青嶽也是竭力的勸阻。

雲稀在外面抿著唇,大氣也不敢出。

這人,一點的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楚子策冷嗤了一聲,就直接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趙青嶽,去將朕的藥端過來。”說話間,就直接時間礙眼的趙青嶽給趕了出去。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皇帝現在根本的就喝不下去藥,幾乎是喝一勺就會吐一勺。

屋內,很快的就只剩下了秦浩一個人。

在外,秦浩似乎是楚子策的心腹屬下,在內,其實兩人的關係更加的像是兄弟,像朋友。

“秦浩,朕知道你怎麼想,不過朕這次剛剛的解散了後宮,正是人心不穩的時候,所以今天,朕一定要過去。”現在,正是最不安穩的時候,他總要去看一看情況才行,更何況,在這裡所謂的養身體,總會讓他有些忍不住去看雲稀。

可是他也知道,雲稀現在最不想要看到的人,只怕就是自己。

“皇上,您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秦浩欲言又止,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楚子策明白,如今的後宮雖然是存在,但是和虛設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後宮和前朝的利益一向糾葛著,所以其實皇帝完全的沒有必要頂著這麼大的壓力去做這件事情。

楚子策微微苦笑,神情有些飄忽,“秦浩,朕與她……朕與她總是錯過,說到底,還是朕的不是,若不是當年,如今,朕也不至於和她落到現在的下場。她怨朕,怪朕,說到底,都是朕該受的。”

“皇上……”

“這後宮的人一多,是非終歸是多,朕不想再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也不希望還會有任何人來影響朕和她之間的關係,說到底,還是害怕。”害怕著還會有第二個雲和,哪怕是出來生出一點點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已經經受不起,也不願意繼續的經受。

“就像她說的一樣,朕和她之間,在山林間的日子,還是有幾分開心的,只不過,都被朕自己抹殺了。”當年的他,化身林策的時候,已經是對雲稀情根深種,卻到底,抵不過那時的雲和。

若是早知道雲稀就是……

罷了罷了,如今說這些都已經是晚了,他不會放雲稀離開皇宮,也不奢求雲稀會這麼快的原諒自己,但是這皇宮之中的清淨和安穩,他會最大程度的給雲稀。

或許是病的有些糊塗了,或許是最近的心情太過於壓抑了,一向很少將心裡話說出來的楚子策,如今也是這樣的暢言。

門外,雲稀早已是滿臉淚痕,楚子策的話,就像是最鋒利的刀劍,慢慢的割著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如今,折磨著楚子策的同時,對她自己,一樣的是一種折磨。這麼多天以來,她也是一樣的沒有半點開心的時候。

“娘娘……”趙青嶽端著一碗藥,輕輕的推了推雲稀,更加是滿臉的喜色,方才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外面的人是雲稀,趙青嶽簡直就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這藥要是娘娘端進去的話,皇上一定會喝的下去的。

雲稀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接過藥,輕輕的點了點頭。

楚子策的心意她已經知曉,過去的傷痕一樣存在,但是這麼多天以來,她同樣的很清楚一件事情,自己的過去的那些傷痕不是自己默默的舔舐就可以好的,她需要的,是楚子策的帶給自己的溫暖,將過去的陰霾,慢慢的抹去,慢慢的變得,平淡。

雲稀走進,楚子策正坐在床邊閉目養神,根本的沒有看見雲稀進來,倒是秦浩,乍看到了雲稀,直接的就是兩眼放光,將所有人都悄悄的帶了下去。

雲稀低著頭走近,看到了床邊的一個小罐子,裡面還有著不少的藥汁。看來,這藥楚子策是一點的都沒有喝下去。

楚子策一下子的就聞到了藥的味道,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十分的嫌惡,“趙青嶽,把藥端下去吧,朕現在不想喝。”

雲稀一聽就火大了,“啪”的一聲將藥碗擱到了床邊,“楚子策,你不喝藥,是不是要等著病死了才甘心?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改嫁!”

楚子策看著自己面前氣勢洶洶的雲稀,眼中的光芒一下子的迸射開來,藏也藏不住。

雲稀把藥直接的伸到了楚子策的面前,“喝藥。”

楚子策愣愣的,似乎是還沒有反應的過來,愣愣的將藥碗端了過來,在雲稀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的將藥喝完,這一次,居然是一滴都沒有吐出來。

趙青嶽和秦浩在門外悄悄的看著,趙青嶽一副,你看,我說的沒錯,皇帝不喝藥就是心病,不是因為我的醫術的樣子。

“你來幹什麼?”楚子策欣喜早已經是繃不住了要炸開一樣,可是面上,還是端的好好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雲稀在心裡默默的吐槽。

“秦浩說你病的快不行了,讓我來看看。”雲稀的心裡還憋著一口氣呢,說話自然的是沒有太客氣。讓她傷心,讓她難受,還不肯喝藥讓她擔心,她絕對是上輩子欠了楚子策的。

楚子策一聽這話,眸中的神色一下子的黯淡了下來,“朕還沒死,你可以回去了。”

雲稀一聽就愣了,這人又在鬧什麼脾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