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傳來一聲低沉平靜的聲音"進來!"
房門推開時,只見南宮澈坐於書桌旁,眸光微垂盯著手中的一本奏摺,俊美的面龐在燭光下像是鍍著一層光暈,沒有憤怒時的陰沉,越發的透著一股子高貴的王者氣勢!
"王爺,夜鴿傳來訊息,出賣蘇凌的那個天啟國的吳衡兩個時辰前離奇死亡,沒有任何傷痕和中毒的跡象。"
聽到無痕的話,南宮澈眸光微抬,面色一沉。
"讓夜鴿繼續跟蹤,查清何人所為!皇上昨日才賜他宅第,封他官職,為何會離奇死亡?難道天啟國的人已經潛入我南羽國。"
無痕低眉深思,頓了頓又搖頭道:"屬下已吩咐臨都四大城門嚴加審查,若是有天啟國的人潛入定會有所發現的,會不會是我們南羽國人所為?"
南宮澈凝眉沉思,過了片刻後微斂神色道:"晉王府可有動靜?"
"沒有!"
無痕輕聲回答。
"晉王爺自從被皇上免了內務府的職務後便整日閒在府中,不曾出府過,王爺可是想和晉王爺聯手?"
南宮澈眸光微閃,一股冷厲的氣勢緩緩而發,聲音沉了幾分:"再觀察幾日,讓本王等著南宮晉上門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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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英明,那晉王爺手中的權勢已被皇上消除,他哪是對手,若是不想束手就擒,最好的選擇便是求救於王爺。"
南宮澈薄唇微揚了下,一抹不屑從唇畔隱現,南宮朔也太草木皆兵了些,連南宮晉那樣只知逛青樓的也不放過,他這是要清除所有隱患呢,把自己留到最後,是為了什麼?
"清風,立即去後面把沈笑顏帶到雨閣!"
一大早,羽影便來聽風閣通報,說傅婉然咳嗽一陣後又暈了過去。
聽到這個訊息南宮澈神色頓沉,冷聲對門外的清風交代,他的話音剛落,清風便低聲應下,轉身離去。
趕到雨閣時,另外兩名丫環正在給傅婉然以毛巾擦試嘴邊因咳嗽而出的血漬殘汁。
"王妃怎會還咳嗽帶血,昨日不是好些了嗎?昨夜睡得可安穩?"
南宮澈在床榻前坐下,抬手去拭她額頭的溫度,見她面色臘白,眉頭不禁皺得更緊。
兩名丫環急忙退到一旁,羽影輕聲解釋道:"王妃昨夜睡得還算安穩,是從卯時一刻開始咳嗽的,奴婢讓人端了藥水來喂王妃喝,誰知王妃越發咳嗽得厲害,最後咳得帶血。"
說到最後,羽影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面帶怯意,低垂著頭。
"喝了藥才越發咳嗽得厲害?你的意思是藥有問題?"
南宮澈面色一沉,羽影是傅婉然的貼身丫鬟,一向做事成穩,居然會出此言。
羽影身子微微一顫,咬了下唇抬眸對上南宮澈那雙審視的黑眸,只是一眼又低下頭去頓了頓才鼓起勇氣道:"奴婢聽聞有的藥看似讓病情好轉,實則是在加重病情,王妃昨日看似病情減輕,面色稍稍好些,可是今日卯時一刻開始又猛咳不止,比昨日更痛苦,這手帕上的血跡也比昨日要多。"
說話間,羽影拿起旁邊桌上的手帕開啟讓南宮澈看。
看到那刺目的紅色,南宮澈眸光驀地陰沉,一抹怒意浮上心頭,低咒了句:"可惡!"便憤怒離去。
看著南宮澈氣憤的離去,一抹得意自羽影眸中閃過,快得無人可捕捉到,側目看了眼旁邊的兩名奴婢道:"把水盆端出去!"
"是,羽影姑娘!"
兩名奴婢端著水盆退出房去。
遠遠地便看見南宮澈陰沉著面容站在雨閣大門處,沈笑顏心下疑惑,卻斂了神色,全身的防備系統也頓時拉響。
根據清風說的,王妃暈迷過去,具體情況他卻沒有多說,她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看到南宮澈那冰凍的臉,她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勁。
果然,還未走到他身旁,南宮澈便陰沉著臉疾步上前,長臂一伸,一把掐住她細嫩的脖頸,咬牙切齒的道:"沈笑顏,你是不想活了,竟敢欺騙本王?"
陰沉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裡傳來,清風面色微微一變,卻未開口,紅梅急忙求情道:"王爺,求你放手,你這樣會掐死公主的。"
"滾!"
南宮澈手上力道增加,猛的踢出一腳,只聽紅梅啊的一聲,跌倒在地,沈笑顏面色頓變,抬手抓住他的大掌,掙扎地道:"南宮澈,你放手,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我是來給你的王妃治病的,你要是掐死我,你的王妃也活不了。"
氣得她顧不得禮節,顧不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在她眼裡,人人平等,他憑什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對她。
"哼!"
南宮滿臉憤怒,手上力道不減,恨恨地道:"婉兒被你醫治後越發嚴重,剛才又咳血暈了過去,本王現在就掐死你!"
沈笑顏被他掐得呼吸急促,面色由青變白,掙扎也失了力氣,紅梅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一把抱住南宮澈的褲腿哭著求請:"王爺,求你放了公主,公主是全心全意為王妃治病的,現在只有公主可救王妃的命了。"
"滾!"
又是一腳,把紅梅踢到一旁的花盆上,聽見一聲痛苦的叫聲,紅梅嘴角溢位一絲血跡。
"王爺,救王妃要緊!"
清風冷眼看著紅梅摔在那幾盆蘭花上,目光轉向南宮澈時,微微拱手,恭敬的提醒。
聽到他的話,南宮澈冷眸微眯,盯著已經不再掙扎的沈笑顏,她抓住自己的小手也已放下,眸中淚水滑落,面帶痛苦之色,卻沒有絲毫怯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