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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純屬臆想

今晚夏氏烙了許多餅,還多炒了兩個菜。

膳廳裡的膳桌早已換成了方的,還和以前一樣,四人分坐一方,猴不歸和夏氏坐在一起。

夏氏把餅分裝出來,遞給煙兒,道:“拿去分給大家吃吧。”

以前吃過夏氏做的飯的,都很懷念她的手藝。只是到了京城來以後,誰敢讓她下廚啊,大家自然都吃不到了。

崇儀自己一手啃著餅,一手又端著去崇鹹他們院裡,把餅分給他們。

有了蠟西瓜在前,這餅怕也不是好餅。

真要是好餅,崇儀會拿來給他們?

故崇禮和崇孝都不輕舉妄動。就崇鹹若無其事地伸手拿來吃。

崇儀鼓著嘴,睨他道:“不怕我往餅裡塞蠟了?”

崇鹹太清楚不過了,她也只不過是在一些小事情上喜歡搞點惡作劇。

更何況,吃點蠟又怎麼樣。

事實證明,她這次真沒往餅裡動手腳,否則她自己也不可能啃完了一個,趕緊又去拿第二個。

崇禮和崇孝見狀,才開始動手拿。

崇儀仗義道:“看在你們方才替我解決西瓜的事兒,我這才拿餅給你們吃。好兄弟就是要同甘苦共患難。”

崇鹹:“共患難?那你一聲不吭給我們吃蠟西瓜時,你自己怎麼不吃?”

崇儀:“好兄弟之間怎麼這麼斤斤計較!這樣不傷感情的嗎!”

崇鹹:“滾!誰他媽跟你好兄弟!”

崇儀一怒,一拍石桌就站起來,一手搶過崇鹹手上吃過的半張餅,崇鹹不禁抬頭看她。

崇儀當著他的面兒,就把餅放自己嘴裡撕咬起來。

她吃得鼓著嘴,瞪著崇鹹道:“你不配吃這餅!我一口都不會給你留!”

崇鹹看著她咬的自己咬過的地方,喉結動了動,終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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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膳廳用過晚飯以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府裡遊廊小徑,燈火依稀。

旭沉芳笑眯眯道:“若論家鄉菜,還是表姑媽做的最惹人懷念。”

夏氏亦笑道:“你要喜歡,下次來我再做給你。”

隨後旭沉芳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阿娬這邊有什麼事的話,定要告訴我。”

孟娬道:“我送送你。”

旭沉芳腳下不停留,轉身往外走去,擺擺手道:“送什麼送,王爺還是早點把她帶回院子裡休息。我走了。”

他來也瀟灑,去也瀟灑。

一襲紅衣在花徑上飄飄搖搖,片刻便已消失在燈火下。

孟娬飯後消了消食,回院子的路一半是她自己走的,一半是殷珩抱著回的。

白天裡有事沒事就睡著,導致她這會兒還不困。

殷珩照例給她泡腳,又揉腳。

她的狀態比他剛回來的那天看起來好多了,平時多注意,一雙腳浮腫得也沒再那麼厲害。

孟娬舒服得眯著眼,往肚子上擱著書,時不時看兩眼。

殷珩低頭看著掌中這雙腳,小巧依然是小巧,但多少還是有點腫的,便看起來胖了一些,有些憨憨的。

殷珩溫聲道:“市井的那些話本這麼好看?”

孟娬勾唇笑了起來,道:“這書上都講得出神入化的,說我能虜獲你的身心,已經不再滿足於我房中術一級棒了,我還是狐仙轉世,專門下凡來收你的。”

殷珩挑了挑眉梢,道:“怎麼收我?”

孟娬道:“我先給你佈置了一個夢境,讓你在夢境裡和我在一起。然後有一天你在現實裡發現我長得和你夢裡的人一模一樣,然後你就愛上我啦。”

殷珩:“就這樣?”

孟娬低低笑道:“這種話本肯定少不了豔情的,在夢裡我就已經先把你這樣那樣,據說血氣旺盛的你需求很大,我讓你感到十分受用,你夜夜需索無度,和我夜夜纏綿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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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珩:“……”他真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孟娬自己臆想的。

他將孟娬的雙腳放在絲滑微涼的冰絲軟枕上墊著,起身道:“我去洗洗。”

殷珩去盥洗室沖涼,回來時只著了裡衣。

他走到床榻前來,身上氣息清清潤潤的,抬手取下了銀勾上的薄帳。

他拿開孟娬肚子上的書時,發現書皮上也沒個名字,又見孟娬順手就要來搶,才叫他發現了點端倪。

於是他看她一眼,自己翻了兩下,目色就一頓。

這書裡哪是講殷武王和王妃的風花雪月啊,這分明是京城裡一些重要的人物人事關系,其中大部分是皇家的。

果然,方才她隨口說來的那些豔情場面,都是她瞎編的。

殷珩道:“這個是問誰拿的?”

孟娬笑笑道:“哎呀,被你發現了,我就隨便問了問管家,又問了問你身邊的崇禮他們啊,他們想辦法給我弄的。”

殷珩低眸看著她的笑顏,神色若深。

孟娬又道:“你別怪他們啊,這點小事,我沒讓他們來煩你。我想我總得有個事先瞭解和準備,不然這偌大的京城裡,要是將來誰看不慣我想搞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不就遲了麼。”

那滿含笑意的模樣下,是她一副不曾鬆懈和大意的謹慎和努力。

她並不會因為有他在身邊,就覺得無憂無慮了。她也不會只想躲在他身後,要他替自己擋下未來的風風雨雨。

她想和他並肩而行。

孟娬伸手夠向他,道:“相公,把書給我,我今晚還不困,可以再看看。”

“看久了傷眼。”殷珩把書放在桌上,熄了房裡的燈火,回身朝床榻間走來,低低與她道,“我可以講給你聽。”

他從後擁著她,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就落在她耳畔,酥酥癢癢的。

過了一會兒,孟娬道:“相公,你可不可以到我面前來?”

“嗯?”

她道:“你從後面在我耳邊說話,讓我感覺心癢難耐。”

殷珩:“……”

她轉身不便,殷珩只好起了起身,與她換了個位置,兩人面對面躺著。

這般正面,他一眼就看見,她眼裡流光暗轉,帶著微微氤氳的潮氣。

她道:“現在好多了。”

殷珩意識到,她不是隨口跟他開玩笑的。

他的氣息落在她耳畔和脖子上,是真的讓她很敏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