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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女官署(三)

小銀子領著太醫來給我上藥時,我的思緒依舊一團亂麻,直到宮人前來報告傷亡,才稍稍拉回了我的神思:“回陛下,死亡兩人,五人重傷,還有數十人是輕傷。”一人躬身稟道。

我關切問道:“莫學士現在如何?”

“莫學士只是受了點輕傷,不過……”那人說著一頓,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他微微蹙起眉心,回道:“不過樓御史背上被燒紅的木棍砸到,傷勢恐怕不輕。”

我撫著自己衣袖沒有說話。

剛回到寢宮,小銀子就過來通報,說莫丞相求見。

還沒等我回覆,殿門突然被開啟,緊接著就見莫逸城大步向我走來,待得走到我身邊,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臉,目露關切:“陛下,可有傷到哪裡?還疼不疼?”

我看向一旁的小銀子,小銀子會意替我回道:“相爺不必太過擔心,方才太醫給陛下看過了,卻有幾處擦傷,不過都是一些皮外傷,敷些藥不出兩日便可痊癒,只是太醫有囑咐過,陛下在火海裡被煙燻到了嗓子,最好這幾日不要說話。”

我仰頭對上他柔和的目光,輕點了一下頭。

剛才從火海中往外逃離時,除卻髮梢被燒掉些許,便是臉頰被花瓶劃傷,所幸傷口不深,未曾留下疤痕,如此算下來我可能連輕傷都算不上。

莫逸城看了我一眼,微微松了一口氣,我微垂下眼瞼往他身上靠去,他愣怔了片刻,隨即將我納進懷中。

我靠在他的胸口,合上雙眸,不再去理會今日發生的一切,他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沒有言語,這一刻我才發現他的懷抱竟是如此溫暖。

小銀子識相的退下,沒多久又堪堪又走了進來,躬身道:“陛下,方才太醫院派人傳來訊息,說是樓御史已經醒了。”

我猛地張開眼,從莫逸城懷裡退開,起身就要往外走去,他卻突然環住了我的腰身。

我皺眉,他柔聲說道:“臣陪陛下一同過去可好?”

我愣怔的望了他片刻,方輕點了下頭。

其實我很糾結,不知應不應去見尚清,雖然很擔心他的傷勢,心裡卻並不想見他,或者說不敢面對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莫逸城總能輕易的影響我,讓我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以至於也會開始懷疑尚清……

之前我總是毫無理由的選擇相信尚清,但現在我卻更傾向於相信莫逸城,就像相信尚清喜歡的人是莫笙一樣,自從父母親去世,寡人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就一直在尋找一個能真心待我好的人。

或許莫逸城說的是對的,我就是太過感情用事,否則方才又怎麼會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這場火是尚清放的?

剛入太醫院,隨處可聽見痛苦的哀嚎,這次傷亡人數較多,太醫們進進出出,忙碌不停。

尚清被安置在了太醫院的一個小院落,那裡較為安靜,無人打擾,我和莫逸城進去時,就見兩個醫童端著一盆血水從裡面出來,將血水倒掉後,又急急打上一盆清水送了進去。

我眼前依稀浮現出了尚清蒼白的臉和血肉模糊的肩背,右手縮排袖子裡,不自覺的攥緊了,莫逸城見我神色緊張,替我問道:“太醫,樓御史傷勢如何,可有大礙?”

太醫躬身道:“回陛下,回丞相,御史大人的肩側受到猛烈撞擊,又被嚴重灼傷過,如今已經傷及到皮肉筋骨。”

太醫說到這裡時,我握緊了拳頭,若是他沒有替我擋那一擊,也許現在躺在那在那裡的人就是我……

莫逸城注意到了我此刻神色的變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厚實的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我感到片刻的心安。

太醫繼續說道:“但所幸樓御史救治及時,多調養些時日便可痊癒,只是最近這半個月,行動怕是會有所不便。”

說罷,便退到一邊,我走到床前,低頭看著尚清緊閉的雙眸。

他的官袍已被換下,身上套的是一件寬鬆的白衣,白衣裡面隱約可見白色紗布斜斜包裹著的傷口,從肩頸一路纏繞到左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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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躺在床上,為避免壓到傷口,太醫已命旁邊的兩個醫童輪流看守他。

尚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眉心因疼痛而蹙起,右肩膀的白紗布隱隱滲出了血跡。

莫逸城皺眉,看向一旁的太醫,問道:“不是說樓御史已經醒了嗎,為何還會這樣?”

太醫回道:“御史大人方才卻有醒轉,不過因救治過程太過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所以微臣便擅自做主,在樓御史的藥中加了安定心神之藥,以此來緩解御史大人的疼痛。”

我收回視線,拉起莫逸城的手,剛在他手上寫了一筆,他便瞭然,溫聲道:“陛下是想讓臣派人查清此事?”

我點點頭,他緊握住我的手,彎下腰來與我平視,柔聲道:“陛下放心,臣一定會派人徹查此事。”

我覺得不妥,便又攤開他的手,寫了個‘易’字。

莫逸城挑眉,疑惑地開口:“難道陛下是想讓易天辰來查?”

我點頭,他看了我一眼,說道:“此案關係重大,易天辰無黨無派,若是讓他查,說不定會查出些什麼。”

我沒有回答,繼續在他手上寫了個“宣”。

此時的莫逸城許是心疼我,對我百般的遷就與愛護,我說什麼他便做什麼,絲毫沒有反駁,離開太醫院他立刻派人宣了易天辰進宮。

我坐在的大殿上,憂傷的扶額,小銀子急急上來通報,說是方才著火時,陳景被舅母所救,二人並無大礙,也已經壓過驚,但侯爺聽聞後卻是暴跳如雷,甚至還嚷嚷著要再放一次火,現被何姑姑攔著。

小銀子哭喪著臉,問道:“陛下,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向他招了招手,小銀子立刻上前,彎腰道:“陛下有何吩咐?”

我淺笑望著著他,隨即在他手心寫了個‘滾’。

寡人已經夠心煩的了,偏偏還要過來給寡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