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越久,天帝就越害怕。
他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麼情況了。
沐孤竹死了沒有?
如果死了的話,弒弦上來不會放過他吧?
天帝的心正在一截一截的變涼。
他很清楚,從那個地方摔落下去,沐孤竹基本上是活不成了。
再加上她身受重傷,那一掌又是他自燃一分精魂了的,不管怎麼說,沐孤竹都不可能死裡逃生。
那孤竹死定了。
他也死定了。
弒弦隨手揮灑出來的這個能量,已經完全將天帝困死,一點縫隙都沒有留,他根本動彈不得。
就連想自殺都不行。
絕望充斥在他的胸膛。
他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任人宰割的魚。
...
安靜極了。
帝釋音暈倒了,弒弦還沒回來,這周圍也不敢有人過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終於,在天帝翹首以盼中,一道黑色霧氣緩緩升起。
那是弒弦的身影。
看到弒弦竟然活著走出了那裡,天帝呆愣片刻,就是自嘲一笑。
對手真的是太強大了。
弒弦是他唯一一個見到過的活著走出那裡的人。
這樣強大的敵人,難怪他無論怎麼鬥都無法贏。
不過此時應該關心的不是這些。
在那絕代風華的男人落下之後,天帝立刻看向他的懷中。
那是一個巨大的人型琥珀。
看起來精美極了。
沒有看到孤竹,天帝有些害怕。
不過仔細一看那琥珀,他瞪時瞪大了雙眼。
這...這、這這不是沐孤竹嗎?
那琥珀是半透明的,隱約可看到裡面是什麼。
那明明就是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極美的女人。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天帝不可置信的看著弒弦和那個巨大琥珀。
沐孤竹跳下去之後被封起來了?
這...
前所未聞啊。
在看弒弦,臉上是陰森的怒氣。
天帝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趴在那裡,不敢說話,利用這個時間再仔細想想該怎麼才能夠逃離這裡。
而弒弦那邊。
將懷裡的孤竹輕輕地放在地上,弒弦蹲在旁邊,指尖發顫,將她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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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竹?"他輕聲喚道,聲音極輕,像是怕吵到了懷裡的人兒。
細細聽來,就會發現他的聲音很是顫抖,就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很勉強。
透過半透明的琥珀可以看到在琥珀中心被封著的那個人是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冰冷冷的,她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
弒弦永遠都無法忘記自己下去的時候看到她的那一幕。
懸崖很深很深,過了很久她都沒有落到底。
他是用了特殊的方法才追上她的。
而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滿這種東西。
琥珀一樣的東西瞬間將她包圍,將她冰封了起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看他一眼。
他的孤竹...
他的小家夥...
弒弦喉嚨發緊,視線往下移。
可以看到,孤竹的肚子還是鼓鼓的。孩子還沒有出生。
那是他們的孩子。
那是他盼了很久的孩子。
那是他們愛情的見證。
她的身上血跡斑斑,一身白衣早已被染紅,他不知道那些血是不是孤竹的,但可以肯定,她肯定受傷不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