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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夢魘

老者和他兒子將我們送到了小區門口,然後便開車離開了。

得了東西就要快速去處理,所以我們也不便留他們喝茶。

雖然得到的東西不多,但畢竟裹著水銀,需要快速處理。

我們的這顆陰陽珠也是這樣,所以我和月蘭快速的回了小區。

咚咚咚。

我敲響了家裡的門。

“這孩子,又沒帶鑰匙啊。”門裡傳出了爺爺的聲音。

然後只聽到爺爺走到門後,咔嚓一聲,開了門,但很快又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和月蘭猛吃一驚,我趕緊出聲說:“爺爺,怎麼啦?開門啊,是我和月蘭。”

“滾!”爺爺隔著門爆喝一聲:“敢踏進這門一步,我弄死你。”

我和月蘭的眼睛差點掉了出來,老爺子今晚是不是喝多了?但是即便是喝多了,爺爺的酒品也是很好的,從來不發酒瘋了。

“爺爺,是我啊,小凡。”我再次對著裡面喊道,但也怕爺爺真醉了,分不清楚,所以我繼續喊道:“哥,嫂子,來開門啊,爺爺可能醉了,開不了門。”

但是足足等了五分鐘,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我掏出了電話,撥通了我哥的電話,卻聽到屋裡響起了鈴聲,我哥的手機在客廳,可為什麼不開門?

“爺爺,哥,嫂子……”我有點慌了,月蘭也有點納悶了,這到底是什麼啦。

又過了一會,咯吱一聲,門總算開了。

門一開啟,只見裡面的爺爺拿著一個火盆,推到了門口,然後哥哥和嫂子就在後面,爺爺說:“跨過火盆。”

“哦。”我和月蘭相繼跨過火盆,進入了家裡。

砰的一聲,爺爺直接把門甩上了,然後一道符就貼在了門上。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爺爺,我指了指外面,爺爺和哥哥同時點了點頭。

我咕嚕一聲,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我了個去,丫的,我到底是怎麼了?連被髒東西跟著我感應不出來了?

我閉上眼睛,周圍的一切都很模糊,我撓心抓肺的吼道:“我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什麼時候才能重新感應?”

“別急。”哥哥安慰道:“會慢慢好起來的,你們去哪了?”

我直接從包裡掏出了那枚散發著惡臭的陰陽珠,遞給了爺爺,爺爺接了過去,瞬間就轉身進入了他的房間,他的房間裡有處理的裝置和工具。

我轉頭看向門外,哥哥微微笑說:“沒事了,我在這裡,那東西不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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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氣,我說:“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東西了,丫的,我出去滅了他。”

越想越火大,正準備出門,我哥拉住了我,笑笑說:“你們今晚去了哪裡?”

“尋找仵作之眼,進了一個仵作的墓。”我想了想說:“丫的,說陰陽珠拿出來,百分之八十會屍變,這正主真的屍變了?那這該如何是好,要是害了其他人,那該怎麼辦?”

“應該不至於,現在很多族類都出來了,他要是敢害人的話,會被人收拾的。”我哥很自信的說,還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後不一會兒,爺爺便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顯然已經處理完了那枚陰陽珠,也稱作仵作之眼。

他走到我們的面前,然後攤開了右手,當我看見手心裡的那枚珠子之時,嚇了一跳,我說:“這……這是仵作之眼?”

爺爺點了點頭,我特麼才知道,為什麼叫仵作之眼,因為他就是一顆活靈活現的眼球,圓滾滾的眼球,跟人的一模一樣,有眼白,有瞳仁,之前滾著水銀,我根本就看不清楚,現在洗乾淨了,簡直太可怕了。

“它並不是真的眼球,它是一種礦石,就跟九眼天珠是一樣的礦石,只不過外形很像人的眼球,所以才叫仵作之眼。”爺爺解釋說。

“為什麼要叫仵作的?”我再次發問:“為什麼不叫其他行業之眼?”

“你忘了,他還有個名字,叫陰陽珠,意思是可以看見陰陽兩界的東西,比如剛才跟著你們的那個東西,你如果用這枚東西,你就可以看見他。”爺爺說。

我猛然瞪大雙眼,我說:“怎麼用?”

“含在嘴裡。”爺爺補充了一句。

看著那枚眼球,我就感覺一陣陣嘔吐感,雖然知道它是一種礦石,但是看上去卻那麼的噁心。

我說:“我記得廖雪妃是陰陽眼,她一樣也可以看見那些髒東西。”

爺爺點了點頭說:“是的,她那是天生的陰陽眼,與生俱來的,但其他人沒有陰陽眼,想要窺破陰陽,學道的可以開天眼,學僧的可以開慧眼,比如這個仵作,他就是藉助陰陽珠,一個是可以辟邪護身,另外一個是可以看清楚髒東西,也是破案的一大手段。”

“那爺爺,您開天眼了嗎?”我問道。

爺爺搖了搖頭說:“或許是天賦不夠,並沒有完全開啟,只不過悟道幾十年,道心清明,對於髒東西非常的敏感,剛才你們一到門口,我就感覺到了。”

“原來如此,我剛還以為您喝醉酒,說胡話呢。”我微微笑,我哥和嫂子也跟著笑。

“你們趕緊去洗洗吧,身上的味道很不好。”嫂子捂著鼻子說。

我這才想起,便和月蘭一起進了房間清洗,說句實話,下的鬥不少,還是第一次挖水貨。

洗完之後都凌晨了,我們便相擁睡下。

但是睡下沒多久,我好像是做夢了,只感覺床邊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從身影來判斷,應該是個女人。

我很想看清楚她的容貌,卻怎麼樣也看不清。

不過耳邊卻一直有個聲音:“把珠子還我,把珠子還我。”

我的心猛然一抽,整個人在睡夢中顫抖了一下,睜開眼睛之時,卻發現我和月蘭緊緊抱住,月蘭也被我嚇醒了,問我:“怎麼啦?做噩夢了嗎?”

“嗯。”我大口喘息,她抽了兩張紙巾,幫我擦拭著額頭的虛汗,說道:“沒事的,可能你太累了。”

“我想也是。”我深呼吸一口氣說:“可能是晚上被爺爺和大哥嚇到了,說是有東西跟著,所以才做的噩夢。”

然後又繼續抱著睡著了,睡夢中,我特麼又夢魘了。

那個女人的身影又在床前的不遠處站立著,然後一直在那邊對著我說:“把珠子還我,把珠子還我。”

我的冷汗啪嗒啪嗒的下來了,我很想說話,很想動,但是我卻一動都動不了,就像鬼壓床了一樣,意識是清醒的,但是身軀動不了。

我很想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面貌,卻一直沒辦法往上看,只能看到她的腳,卻發現她的腳上只穿著一隻繡花鞋,另外一隻卻沒穿,只有布襪子。

只是她卻不敢靠近我們,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