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還殘留著一點寶相莊嚴的模樣，但是一看到殷明，立刻變得苦大仇深。
只不過他頂著兩個黑眼圈，怎麼看也有種蠢萌的感覺。
熊貓氣沖沖的道：“殷明，你竟然敢讓我突破到先天。”
“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性情大變，並非昨日的我了。”
殷明眉梢挑了挑，看到這黑白的大熊貓，他也挺好奇此獸變成什麼樣了。
殷明似笑非笑的道：“哦，你要向我報仇？”
熊貓一下不做聲了。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氣勢洶洶的氣勢漸漸慫了下去，
然後，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熊貓施施然的躺了下去，閉上了雙眼。
熊貓嘟囔道：“今日我累了，且睡一覺，明日再與你算賬。”
他說罷，居然真的開始呼呼大睡。
一眾弟子都風中凌亂。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真的是一尊妖聖？
這種沒節操的風範，跟眾人印象中的先天強者嚴重不符啊！
劉驥忍不住道：“夫子，老熊他，沒事了？”
殷明道：“哦，他沒事了。”
“還有，以後不要叫老熊了，叫他熊貓吧。”
熊貓猛地睜開眼，氣哼哼的道：“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殷燈卻拍著小手笑道：“妙極，妙極，他現在這麼懶，果然像只大貓一般。”
看到熊貓恢復了健康，殷燈也破涕為笑，歡快起來。
熊貓氣的又哼哼了幾聲，然後趴下去不吭聲了。
旋即，打呼聲響起。
殷燈笑著撲到熊貓身上，鑽進暖洋洋的白毛裡。
熊貓一身妖氣盡去，在他身邊愈發的讓人舒服。
殷明笑了笑，熊貓這種變化，也算是個意外之喜了。
他輕聲道：“好了，大家都散去吧。”
弟子們都嘖嘖稱奇，當下各自離去。
翌日，殷明一大早起來，就發現眾人都在忙碌著。
弟子們都在紛紛努力修行。
殷明先一步修成文聖，大家都不覺得有什麼。
夫子自然是領先一步的。
可是，就連老熊這大妖，都變成了神聖的文氣熊貓。
這就讓很多人心裡不是滋味了。
不少人都一大早起來用功，努力修行。
有人帶頭，其餘的弟子也不甘落後，都早早起身。
熊貓倒是很悠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他向殷明討要蜂蜜未果，便揹著殷燈，悠悠然去了一座林子裡。
他的口味真的變了。
從這一日起，熊貓瘋狂的愛上了那些又粗、又硬的東西。
他吃竹子，就像是異世的人吃薯條一般。
不過，他還是很喜歡甜食。
他最喜歡的，就是沾著蜂蜜吃竹子。
殷明覺得他這吃法挺眼熟的，好像自己小時候也吃過類似的零食。
殷燈卻很不滿意，因為這玩意，她可無福消受。
就在這一日，楊子銘率先突破境界，成就文道小聖。
三日後，易瑤在西騫突破至文道小聖。
七日後，劉驥、俞遊等最早追隨殷明的弟子突破先天。
半個月的時間，殷明門下許十餘弟子，相繼突破先天小聖。
同時，西山之外，龔沁中在封西突破、黃亞夫在西騫突破，也有幾個弟子突破境界。
突破先天大門的文人，大部分是從一開始就追隨殷明的那些人。
先天境界，是修行的大門檻。
跨過此境，從此天人兩分，不復從前。
像是先天武聖與普通的武道強者，已經是兩種生命形式。
正常來說，即便是武道天才，沒有一甲子歲月的苦功，也絕難突破先天境界。
不過，先天強者壽元充沛，六七十歲只算是剛剛進入壯年。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
像是大唐的傳奇神話殷大帥。
他的年齡是個迷，但是毫無疑問，他成就先天強者時，年齡絕對不足四十歲。
而事實上，他的年齡可能比這個猜測更年輕，年輕到到令人不敢去猜測。
他是武道界的神話，民間盛傳他是最接近武祖的傳奇。
他一生樹敵無數，但是也有老一輩的強者保他，把他視為人族的未來。
很多人寄希望他是第二個武祖，能帶領人族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
而殷明門下這些弟子，多半也就是三十歲左右。
突破先天境界的這些人，不可能人人都有著媲美殷大帥的天賦。
他們能成就小聖，只因為跟隨在殷明身邊，能得到極大的好處。
跟隨在一道祖師身邊，別說是他們這些才子，就算是一頭畜生聽經聽多了，都能被點化。
這就凸顯出易瑤的非凡來。
她實在是一個很有才情的女孩子。
要知道，她與殷明相處的日子並不長。
她能突破先天，除了曾得到殷明的親自指點、閱讀原始真經，更離不開她的才情和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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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明聽到易瑤成聖的訊息時，也頗有些驚訝。
因為這個姑娘，一直在幫他打理西騫文宗的事務。
想不到，其修行進度，卻也趕上了自己身邊的弟子。
殷明很欣慰，特意寫信告知易瑤，一些進入聖境後的注意事項。
如此一來，文宗算是徹底屹立在了這個世界。
近二十位小聖，這股力量太可怕了。
一般來說，一個國家，能有十位武道小聖就不錯了。
因為武道修行太消耗資源，就算是有天賦，也不一定能突破境界。
當然，凡是能成就武道小聖的，都是天賦非凡的存在。
這些人中，出現武道聖者的機率很大。
像是如今千元八國，朝廷上最少也有三位聖者坐鎮。
若是不然，僅憑武道小聖，只怕人族早就被妖王們覆滅了。
所以，文宗有十餘位小聖，還有殷明這位鼻祖，其實力絕對讓人驚駭。
只不過，除了文宗內部，還沒有人知道，這個新興的道統，蘊藏了多麼可怕的力量。
就連殷明誅殺數尊妖王，甚至包括一尊妖主的事情，都沒有傳播出去。
所以，西山這邊，偶爾還是有不長眼的妖王來襲擊西山。
當然，這些存在面對殷明，實在太不值一提了。
撫掌可滅！
半月後的一日，殷明在山谷內忙碌著。
最近，弟子們都忙於各自修行，突破境界，他便暫時停止了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