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俊波也冶殿下,直接來到酒樓的高層。
酒樓西南頂角,有一座風雅的、懸空的亭子。
裡面早已設好了筵席,兩人各自落座。
緊接著,安排好的歌姬入場,開始歌舞表演。
~~~~~~~~~~~~~~~~~~~~~~~~~~~
富貴大酒樓底層,管事正在對當值的侍女訓話。
忽然,管事的眉頭皺了皺。
管事喝道:“媽的,那小矮子是怎麼回事,給我滾出來!”
侍女之中,微微發生了一陣騷亂。
沒人站出來。
管事眉頭皺的更緊。
他分明看到,那小矮子還使勁往人堆裡鑽了鑽。
管事心裡大罵晦氣。
他大步走過去。
富貴大酒樓明面上,還是一家服務周到的酒樓,可不容許出任何差錯。
侍女群裡居然混進了一個小矮子,這是決不能容忍的事。
管事走過去,一把就把那矮子拎了出來。
他冷笑道:“還敢給我裝傻……額……額……小姑奶奶……”
管事傻眼了。
這小矮子……呸,這小姑奶奶是殷燈啊!
殷明雖然倒臺了,但是聽說大老闆卻很欣賞這丫頭,還幾次親自跑去,拐人家孩子。
管事登時苦了臉。
這小姑奶奶招惹不起啊!
管事搓了搓手,道:“那個,小姑奶奶,您這是唱的哪出啊!”
殷燈氣鼓鼓的道:“你剛才叫我小矮子,我都聽到了。”
管事立刻反手給了自己一嘴巴,賠笑道:“您瞧我這張嘴,它就是欠抽。”
“小姑奶奶,您若不嫌我臉髒,要不也賞我幾巴掌?”
這傢伙深得大老闆的處世精髓唯利是圖。
反正挨幾巴掌又不會少塊肉,他無所謂。
殷燈皺了皺鼻子,道:“去你的,別耽誤我做事,快滾蛋。”
管事道:“您若是有什麼吩咐,儘管告訴我。”
“要不,我帶您去見大掌櫃,讓大掌櫃幫您知會大老闆?”
殷燈擺擺手,一本正經的道:“我現在是富貴大酒樓的侍女了,你不要打擾我工作。”
管事道:“不是,您怎麼想起,幹這茬來了?”
殷燈理直氣壯的道:“我主人被奸人陷害了,我要努力賺錢,然後去行賄。”
管事直撮牙花子。
他道:“姑奶奶,我求您了,您就別鬧了。”
“大老闆雖然一毛不拔,卻對您另眼相看。”
“您若是真個缺錢,只管去找大老闆。”
殷燈跳起來,一腳踹在他膝蓋上,怒道:“你有完沒完了。”
“你再不滾蛋,我就答應了錢胖子。”
她冷笑道:“然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頭剁了。”
那管事心裡叫苦不迭,知道這小丫頭兇惡的緊,說得出就做得到。
他只得退到一旁,卻又不放心的囑咐道:“小姑奶奶,咱酒樓裡面,可都是有錢的貴客。”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您要玩,那當然不打緊。”
“只是您也跟錢沒仇不是,可別把這錢袋子趕跑了。
殷燈不耐的擺擺手,道:“賺錢的事,我還用你教?”
她說罷,像是領班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去。
管事只能祈禱,這小姑奶奶手下留情了。
聽說這丫頭對大老闆意見很大,恐怕要發作一番。
算了,管他呢。
反正也就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到時候給人家賠個禮也就是了。
若有人想藉此訛酒樓的錢,那卻是打錯了主意。
富貴大酒樓最擅長的,本就是黑吃黑。
~~~~~~~~~~~~~~~~~~~~~~
酒樓頂角的小亭子裡,冶殿下和戴俊波一起舉杯。
冶殿下笑的意味深長,問道:“俊波兄,你今日設宴招待,我是很歡喜的。”
“你若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戴俊波道:“殿下真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說了。”
“實不相瞞,在下想往上,再走一步。”
冶殿下道:“俊波兄,你當年是文舉出身,這是個硬傷。”
“按規矩,文舉人是沒資格做中書令的。”
戴俊波道:“所以,才要請動殿下,為臣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冶殿下把玩著酒杯,意味深長的道:“俊波兄,你不去找我大哥,卻找我,似乎有什麼深意啊!”
冶殿下的大哥,當然就是當朝太子。
去請太子出面,當然比請冶殿下更好。
戴俊波卻笑道:“太子殿下,當然是很好的人選。”
“只不過聽聞冶殿下性情率直,臣更想與殿下打交道。”
冶殿下的笑容有些讓人捉摸不定。
而戴俊波面色如常,平靜的笑容下,也不知隱藏著什麼。
事實上,戴俊波的父親是洪京大都督。
要提拔戴俊波,對洪京大都督來說就是張張口的事,根本誰都不用去求。
半晌,冶殿下笑道:“此事簡單。”
“俊波兄雖是文舉,卻是武者,本殿自會為俊波兄陳述清楚。”
冶殿下忽然想起什麼,道:“說起來,當年俊波兄為何不走武舉呢,豈不省了很多麻煩?”
旋即,他微微側過頭,笑道:“俊波兄的野心很大啊!”
“你當年怕是想欽點狀元,未來頂替易和圖為相吧?”
若為宰相,則與尋常文官不同。
宰相畢竟是名義上的文官之首,職權很大。
若是戴俊波以武者身份取得此位,就能成為一尊實權大人物。
只可惜,一切都被那人毀了……
戴俊波道:“殿下不要取笑了。”
“當年被人擠出第一甲,現在想來,還有些丟人。”
冶殿下道:“第一甲啊……說起來,當年俊波兄的同科狀元,應該是殷明吧?”
“呵呵,此人不知好歹,學了幾分本事,就妄圖挑釁皇家。”
“他現在已經倒臺,而俊波兄還在朝堂之上。”
“我已聽父皇說過了,要把他送去妖族。”
“他此番,算是徹底完了。”
戴俊波道:“哼,他也是咎由自取。”
“聽說,有些人還想救他,那真是痴心妄想。”
冶殿下點點頭,道:“只是可惜了,也不知殷大帥,怎麼有這麼一個孽障兒子。”
戴俊波忽然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道:“殿下,說起來,那殷明座下,可有幾個不錯的佳人。”
“若是殿下有意,不如……”
這是男人之間的話題。
有時候,這種話題,很容易讓兩個陌生的男人,產生共同話題。
-- 上拉載入下一章 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