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殷明損耗文氣較多,主要是因為翻開了《原始真經》。
以往用《原始真經》鎮壓魔族之時,文氣便耗費巨大。
今日徹底將其翻開,所耗文氣之多自是不言而喻。
韓孤離上前拜見殷明,舉止間盡是恭敬。
殷明微微點頭道,“韓老此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韓孤離與王崇一般,都是宇國退隱多年的老人。
王崇陰謀造反,韓孤離也被牽連進來。
韓羽跟隨在韓孤離的身後,見得殷明麵皮不由一緊,但仍是恭敬躬身。
此次王崇造反,韓羽身為他的副將,可謂罪責難逃。
只是他並未參與王崇造反一事,韓孤離此來當也不是為了他。
所以殷明這才有剛才一問。
只聽韓孤離道,“王崇造反,事關我國朝廷安危,老朽自不能袖手旁觀。”
此話到也沒錯。
韓孤離為官多年,雖是一介文臣,但聲望卻絲毫不比王崇這個武道大帥低。
由此可見他在宇國的地位。
可殷明卻並不這般覺得。
殷明道,“王崇乃是鬼族一事,宇國上下盡無人得知。”
“韓老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多年,只怕也是萬萬沒想到吧。”
說著,殷明饒有深意的看著韓孤離。
旁人只知這兩句話的表面意思。
但韓孤離卻是深知其中潛臺詞。
殷明這是在問韓孤離有沒有調查過王崇,得到過什麼線索沒有。
韓孤離聞言一陣搖頭,面上盡是憤然。
他道,“王崇來歷,無人知曉,便是他的弟子龍聞,朝中上下也不知他的來歷。”
其實韓孤離當年不止暗中調查過王崇,而且還順帶著將龍聞也調查了一番。
但結果卻出乎意料,這兩人便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根本無跡可尋。
若不是今日王崇現出原形與殷明大戰。
只怕他的身份還是無人知曉。
韓孤離繼續道,“王崇與那龍聞若都是鬼族,那倒說得通了。”
“剛才老朽請夫子留手,便是打算從王崇身上找到一些關於鬼族的線索。”
“這二人均是武道真聖,在人族之中已是頂尖強者。”
“他們冒出我人族多年,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還需弄個清楚。”
說著,韓孤離再度對著殷明一拜,請他將王崇鬼魂放出來,問的明白。
殷明點頭,他也猜到了韓孤離的用意,當即抬手,將金色陶罐中的王崇鬼魂放了出來。
黑氣從陶罐之中湧出,偌大的四方空間頓時收縮,將其籠罩。
王崇的鬼臉浮現在四方空間內,但卻受困於其中,無法掙脫,只得猙獰嘶吼。
韓孤離望著厲鬼面孔,隨時歷經風霜,見多識廣,可還是忍不住往後退開了一步。
韓羽當即上前扶住。
可韓孤離卻一撇眼,臉上露出些許不悅,韓羽急忙退步。
“老東西,沒想到你竟在老朽眼皮子底下藏身如此多年!”
“說,你們鬼族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韓孤離生氣的是,韓羽跟隨龍聞多年,竟也未能得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這該說韓羽太過大意,還是該說龍聞本身太過謹慎?
想來,韓孤離對韓羽的期望當不止如此。
被封閉在四方空間內的王崇鬼臉聞言,立刻停止了嘶吼。
轉而一陣冷笑連連。
陰邪的笑聲即便為四方空間所阻擋,但仍舊讓眾人一陣心寒。
“鬼族大業,即將復興!”
“爾等凡俗,必遭陰魂索命!”
王崇的笑聲穿透整個皇城。
可隨著他的笑聲落下,四方空間內的黑氣也隨之湮滅。
韓孤離急忙看向殷明,卻只見殷明搖頭。
王崇在自我湮滅,他也無法阻攔。
不多時,四方空間內的黑氣消失得乾乾淨淨,連一點氣息也沒剩下。
韓孤離望向殷明問到,“夫子可知鬼族之事?”
殷明聽到剛才王崇說的話便眉頭緊皺,此刻聞言當即搖頭,“不知。”
鬼族之事向來神秘,較之妖魔也不遑多讓。
殷明在元南一戰,對魔族多少有些瞭解。
可是對鬼族,他還真是無從所知。
“而今人族式微,外有魔族肆掠,內有鬼族橫行。”
“若不弄清楚此事,只怕後果難料。”
楊子銘從一旁上前來,看著殷明道,“要想弄清楚鬼族詭計,恐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王崇,龍聞能夠藏身宇國。
那其他鬼族之人會不會藏身在其他國家?
如果要大範圍的清掃鬼族,勢必在人族之內發動大規模的清洗計劃。
到時候必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最為關鍵的是,如果鬼族之人不主動現身,人族百姓如何能發現他們是鬼族?
而今要緊的乃是尋出一個法子,辨認鬼族。
“剛才王崇在消散前說,鬼族大業,即將復興。”
“這是不是代表鬼族在暗中進行著什麼計劃?一旦實施,人族必遭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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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越皇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
他想到鬼族能夠藏匿得如此天衣無縫,一旦鬼族憾然發動對人族的侵襲,到時候誰人可擋?
辨認鬼族之人是要事,提前準備對付鬼族也不能落後。
萬事需要先行準備,未雨綢繆總是沒錯。
這時,祝明飛道,“王崇,龍聞在宇國可是前後兩人大帥。”
“這樣的身份之下,如何防備?”
祝明飛的意思很簡單,就算要提前防備,可是在無法辨認鬼族之人之前,到底該防備誰?
而防備的到底又是什麼?
韓孤離聽罷,將目光轉向殷明,“夫子可有辦法?”
其實殷明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在他的印象裡,鬼邪之物向來懼怕神明,也懼怕神明之氣。
而今的世界沒有神仙佛陀,但是要製造出一些帶有佛氣的東西倒是不難。
“木寅,你即刻前往黃國。”
說著,殷明附身在木寅耳邊低聲道了幾句。
眾人見狀均是面露奇色,但卻無人出言詢問。
木寅聽了,正色點頭,轉身便朝皇城外行去。
靈越皇見此事暫告一段落,當即邀請眾人進宮。
凌望魚跟隨在殷明身後,稟報著在宇國傳道的諸多情況。
畢竟有些事,他是沒辦法用書信的方式傳遞給殷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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