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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當晚, 她趴在床上讓程紹禟給她按捏痠痛的身體,哭喪著臉道:“你能不能尋個機會向太子殿下求求情, 這什麼規矩禮節我便不學了吧!我一個市井婦人,學他們高門大戶那套規矩,豈不是要笑掉旁人大牙麼?”

其實,那教習嬤嬤只是教了她一些關於遇到貴人時必需的禮儀及所需注意之事, 所教授的都是與她的身份相符,並沒有扯高門大戶那些有的沒的,只是凌玉不習慣家中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外人,又不願無緣無故接受了別人的好處, 故而才故意往嚴重上說, 只盼著程紹禟好歹能替她推了此事。

程紹禟也有點心疼她, 只是卻又覺得多學些也沒什麼不好, 畢竟如今不似在老家,京裡處處都是要講規矩的。

“你可知道京城多少大戶人家的夫人想請一位靠譜的教習嬤嬤有多不容易?更不必說這還是出自太子府的教習嬤嬤, 不知多少人家想請也請不去。況且,這是太子妃指來的,我跑去求太子算個怎麼回事?”

“我與太子妃素未謀面, 她如何會指人來教我規矩?必是太子的主意。他必是記恨回京的途中我多番對他不敬,只是不好對我一個婦道人家出手,故而才想了這法子來折磨我。我懷疑昨日他把小石頭叫去, 必也是懷著報復之意。此人真真忒小心眼,睚眥必報!”

“又胡說了不是?太子豈是你所能置喙的。”程紹禟板著臉教訓道,卻又覺得自家這小娘子確是需要好生讓教習嬤嬤教教規矩才是。

凌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忙又換了個說辭:“這教習嬤嬤如此難得,卻被指了來教導我,若是讓人知道了,還不定扯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上回褚統領不過是命人在太子府裡安置了咱們幾日,那裡頭的下人便把我傳成他的外室。”

程紹禟皺眉:“竟有這樣的事?”

“這種事我還能騙你不成?所幸她們對褚統領頗為忌憚,倒不敢過於張揚,後來我好生解釋過,這才平息了下來。”凌玉趁機又道。

程紹禟思忖片刻,安慰道:“此回你倒不用在意,人既是太子妃指來的,她必然能做得妥妥當當,旁人最多不過是以為她想籍此向我賣個人情。”

如今在太子府裡,除了褚良便是他最得太子看重,每日跟在太子身邊的時候也是最多,確是有不少太子的姬妾打著賣他個好,從而在爭寵路上多個助力的主意。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娘娘,哪裡需要賣你人情!”凌玉嘀咕,又道,“我說你是榆林腦袋,倒還真沒說錯,難不成便只是旁人會亂想,太子妃便不會了麼?要知道,旁人再怎樣猜測胡說,都不及她的懷疑來得嚴重。”

程紹禟雙眉皺得更緊,略一思忖便覺得這倒真的是個問題。雖說他們夫婦問心無愧,他也相信太子殿下沒有那些心思,可駕不得太子妃怎樣想啊!

“我明白了,明日當差時便瞅個機會向太子提提此事。”

凌玉叫算是松了口氣:“這才對嘛!我只要會向貴人行禮問安,不失禮惹禍便是了,其餘的學它做什麼?”

對太子妃指派教習嬤嬤去管教一個臣下之妻,太子那些姬妾確是各有想法,便是太子妃身邊的侍女,對主子的做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程紹禟再怎樣得力,到底也不過府裡的下人,娘娘何必如此給他作臉?”

太子妃緩緩地道:“此人深受殿下器重,日後前程無可限量,我先賣他一個好,將來自會有我的好處。況且,妻賢夫禍少,他那位夫人知禮懂事些,於他而言是好事。家裡妥當了,他也能安心替殿下辦事。”

“再者,陳嬤嬤懂得分寸,知道以她的身份更應該學什麼,不會浪費時間教她一些不等用的。”

“昨日殿下還召見了她的兒子,還吩咐後廚準備了滿桌點心,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又讓人全倒了。娘娘,殿下對那孩子如此上心,又特意讓人教那婦人規矩,會不會……”侍女遲疑片刻,還是說起了心中顧慮。

太子妃怔了怔,隨即搖搖頭:“你想太多了,那孩子我也曾遠遠見過一面,與程護衛長得如同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若說他們不是父子,說出去怕也沒人會相信。”

“還有,這些話日後莫要再說了,可知流言蜚語對一個婦道人家的傷害有多大?若是因此讓他們夫妻生分了,倒成了我的罪過。”她接著又正色道。

“奴婢知錯!”侍女連忙認錯。

程紹禟雖然答應了她,可次日卻又被臨時指了差事,根本無暇向趙贇提及此事,且他一去便是數日,凌玉見不著他的面,自然也只能咬著牙關繼續跟那陳嬤嬤學規矩。

她自來便是個不肯輕易認輸之人,既然推脫不得一定要學,便也堅持要學到最好,一來二往的,本是對她存有幾分輕視的陳嬤嬤倒也暗暗點頭,算是認可她了。

再後來又見她居然識文斷字,頓時有些刮目相看。

凌玉自然能察覺她態度的轉變,但是也不在意,待她一如既往客氣有禮,關懷備至,態度卻又是不卑不亢。久而久之,陳嬤嬤待她便也添了幾分真心實意。

她好歹活了這把年紀,真心與假意還是區分得開來的,同樣也知道真心換真心之理。

既存了交好之意,她的教導頓時又嚴格了許多,倒讓凌玉暗暗叫苦,唯有繼續硬撐著堅持。

只是嚴師高徒,她自己卻沒有發現,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的儀態規矩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讓陳嬤嬤心生得意。

“程護衛如今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你身為他的夫人,在外一言一行都影響著他,若是人前失禮,自己倒也罷了,不定還會連累夫君前程。似如今這般倒也挺好,若是一直堅持下去,至少,我敢保證沒有任何人能挑得出你在禮節上的毛病!”看著她將近日所學從頭到尾演示了一遍,陳嬤嬤甚是滿意,只還是板著臉教訓。

“是,多謝嬤嬤提點,凌玉必將銘記於心。”凌玉低眉順眼,態度是說不出的恭敬,讓陳嬤嬤更是受用。

看著活潑的小石頭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陳嬤嬤又朝他招了招手,讓他將昨日她教給他的行禮動作再做一遍。

小家夥歪著腦袋想了想,很快便似模似樣地開始行禮。

“這孩子畢竟還小,只需要懂得基本的行禮動作,讓人說不出什麼便可,無需過於刻意周全,那樣反倒失了最為可貴的稚子之心。”陳嬤嬤牽著小石頭的手在身邊坐下,這才對凌玉道。

凌玉怔住了,隨即肅然起敬:“嬤嬤所言甚是!”

她一直將與陳嬤嬤的相處視作不得以為之,待她也只是盡著為人學生所應盡的照顧體貼,並不曾往心裡去,可如今聽著陳嬤嬤這番話,她才發現,不管對方最初懷著什麼樣的目的、何種心態而來,但確是真心實意地教導她。

陳嬤嬤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又道:“你若以為自己學這些不等用,那便大錯特錯了,所謂有備無患,多學些,對自己只有好處。況且程護衛跟在太子殿下身邊,更深得殿下器重,焉知將來你們程家不會水漲船高?到時候自然也成了如今你口中的‘高門大戶’。”

凌玉並不在意程紹禟將來前程如何,唯一的希望便是無論何時他都能保住性命,至於富貴也好,權勢也罷,得之為幸,失之也是命,根本不必在意。

只要命保住了,便是一無所有返回原籍,大不了從頭再來,長著一雙手,難不成還能把自己餓死?

不過對陳嬤嬤的告誡,她還是虛心接受了。

“嬤嬤說的極是,是我鼠目寸光了。”

而凌玉也在幾日後迎回了外出辦差的程紹禟,讓她意外的是,楊素問居然也與在他一起。

一看到她,楊素問便撲了過來,摟著她嗚嗚咽咽地訴說著別後的想念。

凌玉無奈地安慰了幾句,引著她到了屋裡,看著她啜飲了幾口茶水,這才問:“你怎的上京來了?家裡的生意呢?”

她早前還思忖著能不能尋個機會回去一趟,畢竟日後怕是要長留京城了,而她出來得太急,家裡還有好些東西沒有帶來,最重要的還是她辛辛苦苦攢起來的那些錢,總不能就這般把它們扔在家中不要了吧?

還有她在縣城裡住的屋子,是縣太爺撥給程紹禟的,如今程紹禟不在縣衙裡當差,屋子自然要歸還回去,可屋裡的東西她也得整理出來才是。

“你不在家,著實無聊,我一個人悶得慌,便決定出來找你,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程姐夫,這便乾脆和他一起到京裡了。至於家裡的生意,如今可是用不著我操心了,你大春哥後來又請了幾個人,人手早就不是什麼問題。”楊素問面不改色地回答。

凌玉狐疑地望著她,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你就這般出來了,大春哥和蕭姐姐可知道?”

“當然知道,我的包袱還是屏姐姐替我收拾的呢!”

凌玉還是有許多地方感到疑惑,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加之見楊素問趕了這些日子的路,整個人瞧來都憔悴了不少,頓時有些心疼:“我去燒些水讓你洗洗風塵,你先好生歇息,有什麼話改日咱們再說。”

次日一早,陳嬤嬤便完成她的任務,回府向太子妃覆命了,凌玉親自送了她出門,再三謝過了她。陳嬤嬤拍拍她的手背,只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正在轉身上轎,卻在看到楊素問好奇地探出來的身影時止了腳步。

凌玉不解地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見是楊素問,遂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拉著她的手介紹道:“嬤嬤,這位是我妹妹,名叫素問。”

陳嬤嬤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楊素問一番,眉頭一直擰著:“凌姑娘?”

“不不不,我姓楊,您叫我素問便可以了。”楊素問連連擺手。

“姓楊……確是應該姓楊,理應姓楊。”陳嬤嬤微微一笑,留下這意味深長的話後才上轎回府。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何應該姓楊,理應姓楊?”楊素問一頭霧水。

凌玉同樣是滿腹狐疑。

得知陳嬤嬤完成了任務,太子妃只是簡單地問了幾句凌玉學得如何之類的話,旁的倒也沒有多問。但陳嬤嬤還是仔細地道:“那程淩氏性子有幾分倔強,但也並非那等不識抬舉之人,想來是秀才之女之故,還能識文斷字,言談亦不似尋常市井婦人般粗鄙無禮。”

“我明白了,辛苦嬤嬤。”太子妃自然明白她說這些話的用意,無非是告訴她,那個程凌氏是個可以拉攏之人。

“還有一事,娘娘可曾記得當年的宮中聖手楊伯川?”陳嬤嬤忽地問。

太子妃一聽,立即挺直了腰:“嬤嬤難不成知道那楊伯川的下落了?”

成婚這麼多年一直無子,太子妃心裡也是急得很,可宮裡的太醫瞧了不少,宮外的名醫也請來過,均不見效,自然便有人向她提到當年宮裡的聖手太醫楊伯川,尤為擅長診治婦人之疾,只是後來犯了錯被趕了出宮不知所蹤。

“今日我在程府見到一個年輕姑娘,年紀瞧著不過十七八歲,可那模樣卻與楊太醫夫人年輕時甚為相似,偏巧她也姓楊。若沒猜錯,可能她會是楊伯川之女,只是還要著人去打探打探才是。”

“若真是楊太醫之女,可真真是眾裡尋她了。”太子妃又驚又喜,尋到了女兒,當爹的下落自然也有了。

“明日程淩氏進府謝恩,我提醒她帶上楊姑娘,娘娘到時自可以親自問問。”

太子妃哪有說不好之理。

卻說楊素問也知道了凌玉這段日子在家中苦學各種規矩,便連小石頭也似模似樣地跟著學,一時咂舌,摟著小石頭在懷裡道:“都說京城規矩大,倒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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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笑得賊兮兮:“不過姐姐此番被調.教過,整個人看上去愈發有‘夫人’的氣派了。”

凌玉沒好氣地戳她:“就你愛貧嘴!”

“貧嘴!”小石頭學舌,樂得凌玉好一陣笑。

楊素問輕輕掐著小家夥兩頰的嫩肉,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小壞蛋,居然敢罵我……”

小石頭掙脫她,一頭扎進了孃親的懷抱咯咯笑個不停。

“家裡一切可好麼?”笑鬧過後,凌玉便問。

“你們一家三口突然沒了音訊,郭大人和崔捕頭險些把整個青河縣都翻過來了,程伯母、周伯母整日在家裡淌眼抹淚,碧姐姐急得要親自去找,好容易才被勸住了。”

“後來崔捕頭找著了程姐夫騎的那匹馬,聽說還發現了一些別的什麼線索,神神秘秘地向郭大人稟報,也不與咱們說。再後來便有位姓穆的仁兄派了人前來傳話,說程姐夫臨時有急事要辦,也沒有時間把你們母子送回來,一起帶著去了,讓大家不用擔心云云。”詳細的楊素問也並不是很清楚,只大概地回答。

“不過這會兒大家都聽說你們進了京,姐夫得到了太子賞識,如今在太子身邊辦事,大夥兒心裡都替你們高興。”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麼?凌玉暗自苦笑,每回程紹禟外出辦差歸來,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洗不掉的血腥味,她便是什麼也不問,也能知道他當的這些差事有多大的風險。

他愈是得太子賞識,職位愈高,她便愈是提心吊膽沒個安穩覺。

上輩子他僅是齊王府的一名普通侍衛,後來都落得那樣的下場;這輩子他成了太子身邊得力的手下,將來的前途命運如何,她真的不敢想像。

可是這些她卻不能對任何人明言,畢竟從外頭看起來,這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恩典,你若是有意見,那便是不識抬舉。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不管那“恩”是不是你想要的,上頭賜下來,也只能受下謝恩。

待用過午膳,楊素問拉著小石頭在外頭玩鬧了一會兒,回到屋裡卻見凌玉蹙著眉也不知在想什麼,望向自己的眼神更是有幾分古怪。

“你這般瞧著我做什麼?”她狐疑地往自己身上看看,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啊。

“明日我要到太子府謝恩。”凌玉緩緩地道。

“知道了,早前你便說過了,你放心去吧!小石頭我幫你看著。”楊素問不甚在意地道。

“方才陳嬤嬤著人來,讓明日我把你也帶上。”

“我也要去?”楊素問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我去做什麼?我又不認識她們!”

凌玉思前想後,覺得問題應是出在陳嬤嬤臨走前的那句‘應該姓楊,理應姓楊’,只是如今陳嬤嬤不在跟前,她縱是想問也問不了。

“罷了,既然府裡有話傳出來,明日你便與我一起去吧,剛好讓你有機會見識見識太子的府邸。”

這般一想,楊素問也高興起來:“這倒也是,待日後回去,我還能向屏姐姐她們吹吹牛。”

次日醒來,姐妹倆梳妝打扮好,因不放心小石頭一個人在家,程紹禟乾脆便帶上他,只等凌玉見完太子妃後再把他帶回來。

將二人送到了二門,看著她們走了進去,程紹禟才帶著兒子轉了個彎,往演武場方向而去。

小石頭屁顛顛地邁著一雙小短腿跟在爹爹身後,程紹禟偶爾回頭看看他,見他一如既往的活潑愛鬧,絲毫不受前段日子奔波追殺的影響,也算是徹底寬了心。

兒子膽大心寬,確是最讓他慶幸之事了。

而凌玉與楊素問跟在引路的侍女身後,徑往太子妃所在的正院走去,走過長長的迴廊,又踏上十字甬路,到了抱廈前便停了下來,那侍女進屋去通稟。

楊素問的興奮與新奇早在這一路的屏息斂氣低頭走路中給消磨掉了,如今在這此等候,不由自主地添了幾分緊張。

凌玉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給了她一記鼓勵的眼神,她一下子便安心了。

怕什麼呢!她又沒做什麼壞事,不過是前來見見世面,又不是她主動要來的。

“你們再要等片刻,娘娘這會兒正在見客,怕是一時不得空,你二人隨我到那邊等候吧!”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有另一名陌生的侍女從屋裡走了出來。

凌玉與楊素問便隨她到別處等候。

二人只略坐了小片刻的功夫,便有侍女來請,說是娘娘傳召。

凌玉拉著楊素問連忙起身,跟在那侍女身後出了門,還未行至正屋前,忽見屋裡出來兩名錦衣華服的女子,走在前面的女子身著一襲粉色宮裝,緊跟著她的那名女子卻是一身未出嫁姑娘的打扮,正低著頭走下石階。

“不勞彩雲姑娘了,日後我這妹妹有什麼不盡之處,還請彩雲姑娘不吝提點提點才是。”宮裝女子止步,笑著對引路的侍女彩雲道。

她身後的那名華服姑娘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朝著那彩雲盈盈福了福。

“不敢當,姑娘請起。”彩雲連忙扶起她。

女子緩緩抬頭,唇邊含著得體的淺淺笑容,卻讓正好望過來的凌玉震驚得險些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那女子不經意間抬眸,亦對上了凌玉的視線,瞳孔微縮,臉色都僵住了。

是她?!

是她?!

察覺她突然停了下來,楊素問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險些失聲叫了出來,可到底還是顧忌身處之地,連忙別過臉去,壓著‘呯呯’亂跳的心房,跟在凌玉身後邁過了門檻。

那不是程姐夫弟弟那位過世了的娘子麼?她怎會出現在太子府裡?還是說,難道這世間上竟會有長得如此相似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