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割開血肉的聲音並不動聽，但血花飛濺的那一瞬間，卻有種迷之壯烈的悽美。
墨道然出手，上清宗來襲的弟子，除卻為首之人活著，其餘的人，全部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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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敢？”
上清宗活著的那名弟子駭然地看向墨道然。他們都是上清宗的內門弟子，不是剛入門的雜役弟子，也不是剛晉升的外門弟子，而是已經入了內門的內門弟子。
在他們的那個時候，他們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墨道然還未正式拜入上清宗，已經能輕易地斬殺他們這些內門弟子，這是怎樣的差距？
從修行歲月而言，他們都是前輩啊。
可他們這些前輩，擁有著上清宗的資源，修行著上清宗的高階功法，居然被人一招全滅。
“你們要殺我，我便殺你們，修行界的規矩，不是歷來如此麼？”
墨道然淡淡開口，而後，他的手輕輕握緊。
那上清宗弟子頓時四肢蜷曲，整個人縮成了一團，他的表情變得無比扭曲，額頭的汗珠滾滾落下。
“我只問你一遍，為什麼要殺人？”
“你只有一次回答機會！”
墨道然的聲音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而那被他控制的上清宗弟子，四肢已經扭曲到了極限，只要墨道然再稍微用一點力，這上清宗的弟子，必然筋骨俱折。
“上清宗，只有戰死的弟子，沒有投降的弟子，你可以殺——”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就徹底扭斷，全身的骨頭，幾乎是全部折斷，當場斃命。
雲婧人在一旁，表情木然。
這就是第一天驕的手段，果然是防不勝防。
雖然雲婧知道墨道然用的是傀儡之術，但從他出手，直到所有的上清宗弟子身死，雲婧也沒看透對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實現了對上清宗弟子的控制。
“小姐，傀儡師用的是傀儡絲。傀儡絲無色無形，防不勝防！”
“一旦被傀儡絲纏住，就是精神意念的對抗！”
楚暮白小聲開口，給雲婧解釋傀儡師的手段。
在這一方世界，傀儡師是一種很稀有的修行者。墨家，是傀儡師世家，雖然不至於每個墨家弟子都是傀儡師，但每一代的墨家子弟中，總會有人具備傀儡師的修行資質。只是這資質，也是有高有低。
墨道然，便是墨家這一代弟子中，傀儡師天賦最高的人。
“楚暮白，你對傀儡師，挺瞭解的嘛！”
墨道然忽然轉身，目光望向楚暮白。
“墨兄之名，傳遍修行界。實不相瞞，在此之前，楚暮白也曾想過挑戰墨兄，是以對傀儡師做了一定的瞭解！”
楚暮白目光坦然地望向墨道然。
曾經的他，以為自己跟這天地間的絕世天驕相比也不差多少。但直到來了上清宗的入門考核小鎮，他才明白，往日裡的自己是多麼的井底之蛙。
“你倒是實誠！”
墨道然的目光從楚暮白身上落在雲婧的身上，“這位姑娘，可否賜教一二？”
“好！”
雖然沒看透墨道然的手段，但雲婧還是想跟墨道然鬥上一場。
墨道然抬手，傀儡絲倏然而出，無色無形，甚至都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
雲婧站在原地，四肢之上，有奇怪的感覺傳來。
這就是傀儡絲？
雲婧細細感應，然後就明白了傀儡絲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傀儡絲倒是跟眾生念力有些雷同，但在運用之道上，卻是比雲婧對眾生念力的運用，更加巧妙。
“有意思！”
雲婧意念一動，源自空間世界的眾生念力流轉全身，形成一件念力盔甲，隔絕了墨道然的傀儡絲。
隨著雲婧的應對，墨道然的眉頭忽然皺起。
雲婧就在他的面前，但在傀儡絲的感應中，雲婧消失了。
“這是什麼手段？”
墨道然是真的很激動。
雲婧的手段居然能讓傀儡絲找不到目標，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也不是很懂，只是根據你的傀儡絲剛領悟出來的！”
雲婧說的可是大實話。
墨道然聽了這話，很是想哭一場。他在傀儡師一道的資質，在墨家的歷史上，絕對是三千年不遇的天才。可現在呢，雲婧的手段，讓他這個三千年不遇的天才直接抓瞎。
明明人就在面前，但傀儡絲卻彷彿瞎了一般。
略一沉思，墨道然的手猛地一握，傀儡絲的威能發動。
然而，沒用！
傀儡絲找不到目標，各種色神通手段，全都沒了用武之地。
“姑娘，這等手段，到底是什麼？”
墨道然心中的震撼空前激烈。若是雲婧將這等手段傳開，他們傀儡師將徹底被淘汰。
“我真的說不上來！”
“嗯，就是念力的一種運用！”
雲婧第二句話卻是直接傳音給墨道然。
在她看來，念力之用，若是傳播開來，對傀儡師而言，將是滅頂之災。她跟墨道然也好，跟這個世界的傀儡師也好，都沒有什麼刻骨的仇恨！
所以，雲婧還真沒想斷了傀儡師的未來。
“受教了！”
墨道然微微點頭，道：“姑娘手段莫測，在下甘拜下風，第一天驕的位子，就此讓出！”
“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雲婧抬手指了指頭頂，上方那五彩的雲朵還在，上清宗之人催動的五龍煉獄罩還在呢。雖然墨道然斬殺了進入五龍煉獄罩的所有上清宗弟子，但他殺掉的這一小隊，對上清宗這個龐然大物而言，不過是滄海一粟。
“開！”
墨道然抬手，一拳轟出。
籠罩在小鎮四周圍的五彩光罩竟被他一拳崩碎，而那天空之上的五彩雲朵也因為墨道然的這一拳，四分五裂。
五龍煉獄罩，被墨道然一拳崩碎。
“姑娘，在下打算前往上清宗討一個公道，不知姑娘可願同行？”
“固所願！”
雲婧點頭同意。
她是從上清宗逃出來的，如今再找上門去，估計上清宗的人做夢也想不到，倒了他們靈藥園的人，居然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地上門鬧事。
“諸位，可有人願與我等同行？”
墨道然聲音拔高，望向聚在一起的參與考核的數千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