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懲罰你，如果你還想繼續下去，那就繼續吧。”夜有些無力地說，“有時候我也在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既然我的心腹都背叛了我。即使我最終失敗了，也無怨無悔。”
“但這一切並不能掩蓋你想成為博隆克斯皇帝的事實……”艾爾瑪依舊不甘地說。
“皇帝？統治者？哈哈！”夜突然笑了出來，看著艾爾瑪的眼睛說，“你以為這是好差事？你以為我願意當首領？如果你自認為有能力擔任妖怪組織的首領，有能力帶領妖怪組織走向光輝，我現在就把這個位置給你，我去阿拉德享清福。”
“你願意？”艾爾瑪驚喜地說。
“當然。”夜接著說，“只要你能穩住人心讓所有人服你，只要你的實力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同。”
“只要你肯定了，這些都是小問題。”艾爾瑪無所謂地說。
“我不會給你任何幫助，你也不可能從我這得到任何威信。”夜看著艾爾瑪陷入了如痴如醉的幻想中說：“你醒醒吧，再一意孤行下去，我也拯救不了你了。”
“你剛剛說的話算數嗎？”艾爾瑪繼續問。
“當然算數，但你要想清楚，你有沒有能力帶領妖怪組織面對那個你所忠誠的敵人。”夜繼續說。
“我會帶領妖怪組織投靠他們，他們一定會毀滅博隆克斯的妖怪組織並挑戰布魯克林，最終一統整個魔界！”艾爾瑪堅定地說。
“你真的這麼想的嗎……”夜聽到艾爾瑪的話心中五味雜陳，那個神秘的組織到底對他進行了怎樣的洗腦……
“當然，但這個想法你要幫我說出去才有說服力。”艾爾瑪回答說。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後悔的機會。”夜凝重地說。
“後悔什麼？該後悔的是你，說出了這種話。”艾爾瑪難掩心中的得意。
“你去通知所有佧修派魔法師到會議室集合，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可別後悔說我的不是。”夜的話讓艾爾瑪徹底震驚。
“你說真的？”艾爾瑪吃驚地問。
看到了夜的點頭，艾爾瑪立刻瞬移離開了房間。
夜也緩緩走向了會議室，心中期待著一場好戲的開場。
妖怪組織總部會議室。
三百多人期待著這次會議的內容，很多人心想著難道是奧比斯計劃開始執行了？
“大家，我在此宣佈一個訊息，艾爾瑪背叛了妖怪組織。”夜接著說：“大家先不要激動，聽我把話說完，艾爾瑪背叛的原因是覺得我想統治博隆克斯，凌駕於所有人之上，你們大家包括所有博隆克斯的居民都是為我創造價值而存在的工具。所以他覺得我這種人侮辱了泰拉城這片神聖的土地，更不配成為你們的首領，並且聲稱他有能力帶領妖怪組織走向光輝。”
“艾爾瑪，你瘋了吧！”
“我要是夜大人立刻殺了你這種畜生！”
……
……
無數討伐聲接連而起。
“大家聽我說！”艾爾瑪大聲說，“你們都被夜的表面所矇蔽了，他的野心他自己也承認了，希望大家面對事實，在我的帶領下投靠真正的光明，最終覆滅佧修派與懲戒者聯盟一起創造輝煌！而不是在這個罪惡的佧修派，在野心勃勃的夜麾下走向滅亡！”
夜微笑地看著艾爾瑪的表演，內心卻充滿了苦痛，不被理解的苦痛。如果妖怪組織的魔法師真的贊同了艾爾瑪的觀點，那麼夜會立刻離開泰拉城透過寂靜城返回阿拉德享清福，兩年後回來殺死理查德，或者葬身在理查德的魔法之下，這輩子也挺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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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們憤怒地開始凝聚魔力，各屬性的魔法鋪天蓋地地帶著無盡的殺意向著艾爾瑪掠去。
艾爾瑪恐懼地看著滿天的魔法不知所措，不斷後退著。
夜抬起手，一道魔力屏障替艾爾瑪防禦住了所有攻擊。
“夜大人，您為什麼還在庇護那個叛徒？”
“就是！就是！讓我們殺了他！”
“無理取鬧！艾爾瑪，你真以為裝了幾天夜大人就真的可以代替他嗎？”
“感謝大家的信任。”夜阻止了魔法師們的討伐，看著艾爾瑪呆滯的面孔問，“你還沒有所覺悟嗎？”
“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佧修派是罪惡而黑暗的嗎？難道你們都不想棄暗投明嗎？”艾爾瑪大聲質問著所有人。
到底是怎樣的洗腦術才能讓一個理智而冷靜的冰結師變成這個樣子呢。
喧囂的討伐聲充斥著艾爾瑪的耳膜，無數佧修派魔法師大聲說出了自己對佧修派的信仰與歸屬。
“艾爾瑪。”夜的聲音響起，魔法師們討伐聲漸漸停止了。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夜看著艾爾瑪說。
“這話是什麼意思……”艾爾瑪的鋒芒逐漸內斂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你是一名佧修派的魔法師啊，與我們一樣，你所信仰的難道不是魔皇夏勒弗茲嗎？”夜看著艾爾瑪的眼睛說，“你還沒醒過來嗎？我不想像其他首領一樣直接處死叛徒，我希望你能回來。”
“我……我……”艾爾瑪被地方建立起的價值觀正在一點點崩塌。
“投靠敵對組織覆滅你的家，一統整個魔界，你真的以為你所堅持的是正確的嗎？”夜接著說，“沒錯，你們為我創造了價值成就了我，我也的確想帶領你們整合整個博隆克斯，整合，不是統治。”
夜摸著自己的胸口問艾爾瑪：“你真的看不清我的用心嗎？我從沒把自己看做比你們高一等，以我現在的作為來說我不是一個優秀的首領。我的所作所為即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你們啊！你真的不明白嗎？”
會議室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真的很累，但慶幸的是得到了大多數兄弟的信任與理解。就衝這點，再累我也要忍下去。艾爾瑪的背叛，我很心痛。我和以前一樣，懦弱而隨和，我不想更不忍以鐵腕的手段處死你，你能明白我的用心嗎？”夜對艾爾瑪說。
“夜大人，您能原諒我嗎……”艾爾瑪無力地跪在了夜的面前，表情也恢復了冰結師的冰冷與淡泊。
夜看著會議室中無數道憤怒的目光指向艾爾瑪，扶起他說：“我從來都沒怪過你，你應該問問他們能不能原諒你。”
艾爾瑪頹然地看著會議室中無數魔法師憤怒的雙眼，手上凝聚出了冰魄劍：“鬼迷心竅，無以為償，以死謝罪。”
說完，向著心臟的位置狠狠刺了進去。
他沒移植黑暗之眼，這一劍下去必死無疑。
夜伸手捏碎了即將刺入心臟的冰魄劍。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處死你嗎？”夜看著艾爾瑪無神的雙眼問。
“感謝您的仁慈，可是我沒有理由對自己仁慈。”艾爾瑪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緩緩劃過臉龐。
“因為我需要你的力量。在場的各位，除了艾倫，妖怪組織中最強的成員就是艾爾瑪了，如果失去了他，對於妖怪組織的打擊是巨大的。同樣的，你們每個人對於妖怪組織都必不可少，既然他醒悟了。”夜看著所有魔法師問。
“我們能否再給他一個機會，再次給他信任？”
艾爾瑪愣住了，那句話不斷在他的腦海中迴響著：因為我需要你的力量，因為我需要你的力量，因為我需要你的力量……
“能。”
“能。”
…………
魔法師們的點頭讓艾爾瑪徹底愣在了原地。
“你能讓我繼續信任下去嗎？”夜看著艾爾瑪問。
艾爾瑪堅定地點了點頭：“既然您需要我的力量。那麼，我的力量，就是您的力量。我的生命，就是您的生命！”
“歡迎回來。”夜轉身離開了會議室說，“大家都回去吧。”
艾爾瑪追上了夜離去的身影。
“夜大人，我掌握了一些關於那個組織的情報，想和您彙報一下。”艾爾瑪輕聲說。
“來我的魔法屋說吧。”夜回答說。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