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停在這裡”
“這裡？”司機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相府，皺了皺眉不知為何李秀峰會選擇停在這裡，按照他如今的皇家大總管的地位，別說把車停在相府門口了，就算是直接開進去恐怕也沒人會阻攔
李秀峰倒沒在意，雖然他的身份特殊，甚至可以去直接面見相，但他畢竟不是官員，而且皇上一直不喜歡身邊人太張揚，尤其是登基後，就連身為國丈的方伯謙都辭去了海軍監造的職務，隱居幕後並在他幫助下搞起了一家叫“喜悅”的連鎖式飯店
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在距離相府幾步路的地方停了下來步行進入，作為對相和國家機關的尊重
相府距離華園並不遠，是在浙商孝敬給李蓮英的一幢花園宅子基礎上改擴建而來的，說是改建，其實內部建築基本上都是造的，越過粗黑的鐵柵欄大門，便是一座充滿了中華園林氣息的大花園
瀝青道路沿著中間不大的人工湖繞了個大圈，路面被工匠清掃的乾乾淨淨，旁邊的湖面雖然結了冰，看起來有些蕭瑟單調，但移栽到湖邊的幾株高大青松卻在這種單調中愈蒼翠
湖岸中央，就是三層的相府主體大樓，作為國家政府的核心所在，硃紅的大門，青瓦石樑，高高翹起的瓦簷，無不充滿了東方風格，但在結構上卻辦照了不少西式建築寬大而筆直的風貌
剛走進大門，相府秘書辨認出了這位年輕的皇室大總管，連忙微笑著替他倒茶斷水，這種熱情倒讓李秀峰有些侷促了，原本想儘早的見到李恩富把皇上交代的事情辦好，卻沒想到相正在開會，只得找了個地方安靜的坐下來等待
他這種做法，到是讓進進出出的很多相府工作人員也不禁對這位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有了很多好感
會議室內，李恩富並不知道李秀峰正在外面等他，不過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沒心思立刻去見他，因為他都快被這一份份從南方來的電報快要弄瘋了，就連會議室內的其他兩位，對著電報也是愁眉苦臉，不斷嘆氣
收復東南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年是進入了倒計時，但這個佳期將近，國家即將一統的時刻，相府上下卻是遍佈愁雲
兩個月前，皇上一篇“我們，站起來了”的文章被各地報紙轉載後，不僅安定了那些南方遺老遺少，是鼓舞了全國各族人民的士氣，如今雖是寒冬，又近年，但全國各地的建設高氵朝卻依然不斷，鐵路，公路，水利，電廠等等，很多計劃被提出、稽核後都透過電報或者驛站送到了相府等待批覆
但看到這些越來越多的稽核檔案，別說李恩富了，就連此刻坐在會議室內的容揆和梁敦彥都有些頭大，收復東南，國家即將統一是好事，但這些計劃檔案卻著實把他們三人壓的喘不過起來了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這幾年培訓出來的年輕官員前方南方赴任後，卻沒想到除了得到各地省縣市政府機構日漸完善的同時，也帶回來了一份份某某鐵路計劃，某某工程急需等等電報，這些電報幾乎毫無例外都是要錢的
雖然在座的三人是相，議長和財政部長，看似所屬不同，但華立憲後，根據憲法規定，財政大權是屬於議會掌管，而政府是沒錢的，但議會卻沒有花錢的權利，就連議會每年的開銷也都是要先報給政府，並由政府每年提出總預算又議會稽核透過後才能撥款
這一條例是李默根據後世美國的財政管理經驗總結出來的，也就是一個用錢，一個管錢，必須兩者結合起來才能實施，這樣無論是省級政府還是相府的官員，手裡都是沒錢的，將挖掘國家財產中飽私囊的機會減少到最
當然，這只是一種手段而已，並不能完全杜絕將來的貪汙和受賄行為，但有總比沒有好，真正的還是譚嗣同那位獨立**官正在建立的獨立司法系統監督和未來的兩黨互相制衡，加上李默的思路很清楚，當官屬於高福利，但財你就別想了，想財你可以去經商
不過由於目前國家剛剛統很多東西還不完善，而且為了集中利用手頭不多的資源，基本上要用錢了就是他們三人商量著辦，不過三人都是一心為國的有才之士，人品是沒的說，所以也讓人很放心
但問題是，他們三人也不是變戲法的，沒辦法空手變出錢來啊
一份份催款電報，在三人眼中都快成了一張張催命符，直讓他們三人最近連門都怕出，因為一出門肯定會遇上建設部或者是工業部等部門的負責人，都是些催債鬼啊
“相，要不先把那兩艘後續的戰列艦停一停，這樣的話就可以勻出三千萬左右，先把這幾條鐵路開工起來再說”梁敦彥也是實在沒辦法，只得把眼睛放到了已經撥款的海軍後續兩艘戰列艦上
“不行”
容揆率先搖了搖頭，他是被譽為“中國留學生之父”容閎的侄子，也是第一批留**童，但和李恩富不同，他的仕途比較順利，畢業後紐約一家雜誌報社工作了幾年，又與相戀了十年的美國女孩結婚，後來又進入了駐紐約總領館工作
但他和李恩富性子不同，沒那麼耿直，加上長期與美國人和外交打交道，非常熟悉美國法律和各國政治制度，而且他開始並不認同李默，直到華軍進入了東北三省，並且大興土木，展工商，展現出一派勃勃生機後，才和林聯輝一起來到了華，並且因為熟悉各國政治制度進入當時的政府院立法委員會，並在起草憲法上起到了關鍵作用
他和李恩富最大的不同在於，他性格比較溫和，雖然多的時候主張以外交解決，但他卻是海軍的最堅定支持者，也非常重視各類技術的研，並且一支主張華應該建立起一支大海軍，所以他當上議院議長，軍方是最歡迎的了
所以聽梁敦彥說要削減戰列艦建造軍費，連忙直搖頭，因為不久前的戰爭就可以看出，雖然華在某些方面有技術優勢，但一代裝備卻基本都處於建造中，還不能化技術優勢為勝勢，何況幾年後又要面臨俄國人，所以換代的度不能停下
李恩富也不贊同裁剪造艦的費用，不僅因為那是他當著總參的親口承諾，因為歐洲的鉚釘聲已經敲響，華決不能再這個時候若弱後，哪怕是咬緊了牙關也必須維持一支精幹的海軍
管錢的，用錢的都不同意，財政部長也沒轍，所以梁敦彥也只能繼續掰著手指苦思冥想還能從那裡挖錢出來
但越想他就越苦悶，之前在南方投機時獲得的那些利潤，基本都被海軍十艘主力艦給耗盡了，現在華一年賦稅也就六千萬，再加北方初露端倪的工商業收入，總收入也就一億左右，政府控股的海外幾家大型企業每年約可帶來兩億，黃金收入也有八千萬，但缺額還是很大，要不是當年挖掘滿清權貴的金庫時存了些底子，加上前幾年在檀香山時也儲備了一些，說不定此刻政府已經破產了
削減每年五億的財政投入倒是可行，但問題這是基礎投資，華本來就是農業國家，基礎建設幾百年來都停頓不前，如果還不加快腳步，別說追趕列強了，怕是距離會被拉得越來越遠
何況基礎建設和工商建設不同，只有當基礎建設完善了，才能好的引導工商業展，要不然你讓一位北方人走蜀道去資源豐富的四川投資，估計人家看到道路就縮回去了，別提遠的雲貴兩省了
所以五億的投資不僅不多，如果真算起來三人甚至都覺得太少了，如果在削減別說他們了，恐怕那些剛到地方，被皇上煽動得做好了埋頭苦幹十年的年輕官員們，都要擼起袖管前來逼宮了
苦啊，沒錢的日子真不好
“對了，你們看婆羅洲可不可以動動腦筋？”李恩富眼眸一亮，說道
“婆羅洲，動何腦筋？恩富，你該不會是想把上面的礦產資源給賣給私人？這可不行，皇上說過，再沒錢也不能動那些東西”
梁敦彥也是滿臉詫異的看著李恩富，要知道在礦產資源上，李默是做過嚴格指示的，並在李恩富宣誓成為相時要求他做過嚴格保證，那是一個鐵原則，就是所有稀缺的，關係國計民生的，或者是能夠對國際市場造成重大影響的資源必須國有，決不能任由個人經營
婆羅洲雖然遙遠，但卻擁有大量的黃金，石油，煤礦，金剛石，銅等等資源，除了煤礦，鋁土等一些外，其它無一不是被列為重要的資源，尤其是銅、黃金和金剛石，屬於稀缺資源，是絕不能動的
所以才會容揆急的站了起來，不過李恩富見到兩人都著急後，連忙招手示意他坐下，笑道：“贊虞兄，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嘛”
容揆坐下後，李恩富才緩緩說道：“你們記得我們剛拿下婆羅洲那會的土地風波嗎？我的意思是現在軍隊已經基本控制了哪裡的局面，剩下的土人威脅已經不大，所以我們不妨”
容揆和梁敦彥相視一眼，頓時大聲叫好，當初婆羅洲剛開仗時，就有很多種植園主來詢問當地的土地是否會出售，此刻雖然軍隊還在那裡清剿，但土人已經被極大地削弱，已經是進行大規模殖民的時候了
婆羅洲的土地算不上富饒，但勝在數量廣，用於種植橡膠、菸葉甘蔗的話，還是很吸引人的，要是能透過報紙燒幾把火的話，國內那些失去了大片土地的地主們也肯定會把目光投向哪裡
買賣土地不僅可以帶回來大量的資金，重要的是這些種植園主和農場主根本不會孤家寡人過去，所以大規模的從國內帶人過去幾乎是可以肯定的，如此一來就形成了移民潮，只要等華人數量到了一定的程度，婆羅洲就再也不可能從華分裂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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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梁敦彥隨後又搖了搖頭，買賣土地需要足夠長的時間才能見效，畢竟那裡距離華國內遙遠，國人戀土，尤其的百姓很少願意離開家園，所以光靠呂宋那邊還不足以吸納那麼多土地，等到華國內的地主們開始重視，考察結束等等之後，又是一兩年時間，但此刻繼續花錢就不少，等不起啊
“那就行國債”容揆建議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但國內上次才過一次，如果繼續，定會引起國人對政府財政的擔憂，那樣反而不妙
思來想去三人都沒有太好的辦法，李恩富只得敲敲桌子，先讓人倒杯水來在繼續想辦法，秘書倒好水重進去後，見到還沒有散會的跡象，想到外面等候的了很久的李秀峰，連忙說道：“相，皇室總管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您要不要先見見他？”
“秀峰？他來幹什麼？”
“不太清楚，只是說皇上讓他帶來了什麼東西給您”秘書立刻說道
“東西？難道”梁敦彥和容揆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那可是華第一大財主啊，難道說皇上知道了財政困難，又要補助？
等到李秀峰進來後，三人卻立刻失望起來，皇上的確是送財富來了，他把臺灣造船廠和鋼鐵廠以捐獻的方式交給了相府，並且準備將它們合併入南方工業體系中，但問題是這是工廠，不是現金，有什麼用呢？
“秀峰，皇上他現在在哪裡？”
見到三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李秀峰就隱隱猜出了一些，說道：“皇上此時大概到上海，正在和黃子辰大人一起商討組建江南工業集團的事情”
見到幾人愈加悶悶不樂，李秀峰笑笑繼續說道：“另外皇上讓我轉告您，別老是把眼光放在黃金上，金本位的確需要有黃金才能行足夠的貨幣，但考量一個國家是否富有指標卻不僅僅是擁有多少黃金
皇上說，民間資本是否能壯大，是一個國家經濟是否活躍的重要指標，滿清留下的底子薄，但不代表沒底子，全國各地都還有很多地主富人，相府應該想辦法把他們引導至工商業投資上來，可以利用拆分股份的方式，將一些賺錢的專案和普通資源分給它們，讓他們見到效益，才能帶動多的人參與進來，而政府只要保證一些大型重要的國有企業就行了
至於債券，也不必拘泥於國內，德國和義大利都在上次皇上出訪時給出了一些口信，表示可以給予我們在他們國家行一定金額的國債進行融資，國內是窮，但國外有錢，所以不能老盯著金礦這些東西，只有把資本流動起來，經濟才能搞上去”
李恩富是唯一一位暗暗猜到李默之所以不顧這次財政危機，跑到上海去搞工業集團的原因，他還是想讓相府儘快學會獨立，不能老是靠他幫助，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現階段下，李默的意見和辦法還是比他們多，比如去國外行債券他們就沒想到過，似乎剛才還愁眉苦臉籌錢的事情，到了皇上嘴裡，似乎就是一件事
只是他那裡知道，李大少爺雖然不太懂金融，但好歹前世見多了越這個時代的資本遊戲，這些只是術
當李恩富三人開始研究李秀峰帶來的口信和辦法時，李默卻已經住進了外灘昔日的英國俱樂部內，這棟充滿著英倫風格的大型建築如今已經被他買了下來，成為了皇室在上海的一份產業
當然，李默沒想過把這裡建成私宅，而是準備把它搞成豪華酒店，不過現在他去可以先好好享受一下英國紳士們平時的休閒娛樂了
可是才下船睡個安穩覺，外面就已經傳來了一陣嚷叫聲
“皇上早啊，老龍給您拜早年了”
“皇上您可是大漲我華聲威啊，一篇鏗鏘之言，震動四野”
“站起來了，咱中華總算是又站起來了”
“哈哈……”
“而且啊，就連那些剃頭師傅都讚不絕口，說您一篇文章，可是讓他們財了”
大清早的，龍國章帶著趙龍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跟在李默身邊，左閃右避一個勁的拍馬屁，尤其是最後這句，讓來商討組建南方工業集團的黃子辰忍俊不已，果不其然當龍國章還要再說時，李大少爺已經黑著臉扭過了頭
什麼叫讓剃頭師傅都讚不絕口？
這是誇獎人的話嗎？
是，自己一句“一條辮，束縛了幾百年”的確是引起了很多共鳴，南方各地甚至掀起了割辮子的熱潮，就連很多老人家都剪去了辮子，如今走到上海廣州大街上去看，滿是一片的光頭
這是好事，但問題是，這事與少爺有何干係？
剃頭師傅財了，就能為財政做貢獻了？
“龍國章啊，沒看出來你這位海軍司令還蠻有口才的”李默額頭垂著黑線追問道：“這大過年的，你們海軍就沒點節目？要是你真沒事，去監督那幾艘軍艦建造也行啊對了上次戰後的總結報告也沒給我，出來了嗎？”
龍國章像是沒見到李默的臉色，繼續羅嗦道：“怎麼會沒呢節目呢採辦好了年貨早就上船給部隊送去了，陳平個嚴復給各部隊都去了慰問電報，曉增也親自帶人去大夏了，至於那幾艘軍艦，不是還早嘛，我老龍可不是那種急於一時之人”
“得了”趙龍呵呵一笑，揭短道：“上次在我那裡，你不還嘮叨說相大人撥款不及時，後面兩艘戰列艦晚到了一個月呢”
“誰說的？誰說的”龍國章臉都綠了，連忙擺手：“皇上，您可不能聽趙龍這廝胡說，他那是娶了媳婦忘了娘，自個6軍吃得飽的，哪管我們海軍的死活啊”
“您看，咱們這次損失可大了，又沒撈到啥好處，皇上您是不是可以考慮再給咱增建十七八艘潛艇呢？這玩意又不貴，一艘頂多兩艘驅逐艦的價格，而且作用又大，考慮下”
“不考慮”
李默直接踢走了這個順著杆子就想往上爬的海軍司令大人，十七八艘，真虧得他敢開口，而且其實潛艇也不便宜，尤其是那個叫耐壓殼體的東西，很難弄，當年為了造潛艇，光五千噸的水壓機和其他大型鍛造機機械就進口了不下幾十臺
不過這也好，當年四處購買的機器如今裝備部都幾乎吃透這些大家夥了，幾家機械廠目前也開始了仿製，不過這也不能成為你便宜的藉口啊
況且光是四艘戰列艦和四艘重巡，就已經讓相府愁眉苦臉了，最重要的是這八艘大家夥都是很耗鋼材的，在國內建設繼續鋼材的時刻，就已經讓人捉襟見肘了，要不是茂山鐵礦開工，要不是這兩年四處建高爐，建鋼鐵廠，那禁得起這般消耗啊
就知道這個傢伙沒安好心，跑到上海還一大早拉著趙龍來獻殷勤，說是要給自己拜早年，果然是有所圖
李默也不搭理他，繼續剛才的話題問道：“子辰，別理他，繼續說你準備怎麼處理江南制造局，和漢陽鋼鐵廠？”
見到沒達成目的，有些無趣剛準備拉著趙龍離開的龍國章聽到這兩個名字，耳朵刷的一下又豎了起來，連忙說道：“是啊，這可是兩個寶貝，江南制造局一直是大清最好的造船廠，還能造艦炮呢，以前就建造過千噸級的巡洋艦，漢陽鍊鐵廠又是南方最大的鋼鐵廠，要是能快整合在一起，呵呵……”
“呵呵……”李默皮笑肉不笑的抽了兩下嘴角：“那你們海軍就有多造艦基地了？是不是這麼想的？”
“不是，當然不是，如果國家初定，正是需要展經濟的關鍵時刻，我們海軍怎麼能侵吞那麼多資源呢”見到李默和黃子辰同時看著自己，龍國章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直讓邊上的趙龍哭笑不得，不過說實話他也挺佩服這廝的，起碼下面的軍官和水兵都喜歡這位什麼都扒進碗裡的司令員
“龍司令怎麼想只有您自己知道”經過幾年的鍛鍊，黃子辰已經是工商大臣了，又和龍國章是老相識，不禁笑道：“不過有一點龍司令員你倒是沒說錯，南方資源整合是迫在眉睫了，東南沿海有三個制造局，江南，福建和廣州，此外再加上漢陽，論規模不如北方，但佈局卻已經非常好了”
“皇上您在文章裡說的不錯，李鴻章他們雖然未獲成功，但起碼是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底子還不算不錯的東南，總比當時的東北三省強很多了”
黃子辰這番話讓李默不斷點頭，看來這位年輕的工商大臣倒是真沒選錯人，東南互保下的幾省雖然遭到了英法等國的訛詐，但底子還在，比起當年自己進軍的東北三省來說是好了很多很多
“依我看，既然皇上您有北方重工，不如再把這幾家也吃下來，搞一個南方重工，這將也便於資源分配”趙龍剛說完，龍國章也大為點頭，反而是李默直搖頭
要知道皇室的財產已經夠多了，如果在把南方這幾家也弄下來，基本上就壟斷華的重工業了，雖然他能保證自己，但不能保證子孫，何況壟斷也不是什麼好事，美國國內財閥托拉斯橫行就已經說明了問題，但要是把這幾家給分散開來，無疑是是對目前還不算豐沛的資源的一種浪費，何況後世的做大做強，建立起有世界影響力的級企業的思維一直在影響著他
所以立刻說到：“趙龍的想法不錯，不過我覺得我還是不插手的好，還是由你們工商部接手比較好”
“以國家控股，把江南，福建，廣州三大制造局和漢陽鍊鐵廠整合到一起，此外我準備把臺北造船廠和鋼鐵廠也拿出來，在上海的長興島、海南、和廣東另外興建三座鋼鐵廠，把它們全部合併起來組建江南製造集團，李先生您看這樣可否？”
“那可太好了，這樣的話南方資源就可以得到最大程度利用不浪費，而且我們從婆羅洲，呂宋得到的鐵礦石也可以不必再運到北邊處理，直接運到南方冶煉就行了，不僅節省運費，還能提高效率”
“不過……”黃子辰看了眼李默，面露難色：“皇上，臺灣那邊的兩家是皇室名下的企業，而且興建三個鋼鐵廠，三個造船局也都要進行技術，擴大規模，這可是比不的開支”
“恩，這個我想過”
“臺灣那邊沒事，我名下的產業多了去了，也不在乎那兩家，我已經讓李秀峰把兩家廠的地契和轉移手續都帶給李恩富了，至於錢嘛”李默想了想說道：“江南工業集團需要的錢，我會讓秀峰以借款的形式先幫相府拿出來，等以後政府有錢了再還給我就行了”
“皇上，那我們海軍能不能也向您借點？”龍國章看到了機會，連忙就坡上驢
“滾蛋你以為我是地主啊你知道我一月開銷多少嗎？光是花園，頤和園和紫禁城每月的維護花費就不下十萬”
“不過十萬嘛”
龍國章聲嘀咕著，李大少爺的確不是地主，因為他只在澳大利亞、婆羅洲呂宋等外海圈了些土地，國內一畝都沒有，但沒有耕地也不是窮人啊，光三大金礦帶回來的每年五十噸的黃金就讓人眼紅死了，而且聽福伯說，任皇家大總管最近不僅在橡膠投機上大賺特賺，還派人去了緬甸和泰國開採寶石礦，最近是在澳大利亞還現了一座鑽石礦
姥姥，寶石鑽石
他李大少爺之前東挖西換，就從海外和滿清寶庫得到了大量的珍寶，現在又滿世界挖寶，不知道家裡倉庫夠不夠
“嘀咕什麼呢？”李默瞪了眼滿臉委屈的龍國章，攤開手：“我告訴你，想也別想了，為了你的八艘主力艦，相府都快破產了”
把龍國章趕走後，李默立刻和黃子辰一起投入到了整合南方工業集團的計劃中，直到段飛帶著電報敲開門，才陡然現自己竟然在工作中就把紛亂的年過了
世紀竟然在缺錢的日子裡悄然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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