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偵查艦？”
這個名詞放在後世只要是軍迷恐怕都能立刻明白，但在二十世紀初，別說季甫琴科了，就連金雕號下水時的海軍高階軍官也都是滿臉不惑
望著上艙壁上的中文銘牌，季甫琴科暗自慶幸自己在西伯利亞流放的那幾年學過一點中文能看懂一些漢字的同時，心裡也直愣，這是他踏上這艘軍艦以來第一次從關押的房間走出來，沒想到剛入眼還沒好好打量四周，就被這塊牌子給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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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自然是起源於李默，只不過此時的電子艦也僅僅是有個名字罷了，在經歷了密克羅尼西亞的那場大海戰後，他認識到了無線電在導航上的重要性，隨著第三代無線電開始逐步列裝，海軍當初的聽風級偵查艦已經難以滿足需要了
在此情況下，一種全的偵查艦被提了出來，但才還沒到圖紙上就被李默喊停了，原因居然還走出在無線電上
無線華海軍的殺手銅，但隨著各國在該項技術上都露出了苗頭，想要繼續獨霸是不可能的，而且無線電的脆弱性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李默才會提出後世二戰後期採取得突破的跳頻技術讓特斯拉攻關並僥倖成功，還從無線電開始應用之初就設計了專門的譯碼機
如果有人收到此刻華的通訊訊號的話，那也僅僅是一段簡單且無任何資訊的字元，只有經過譯碼機解碼後才能轉換成各種資訊
自從無線電運用越來越廣泛後，根據無線電特性的各種保護手段也開始加強，雖然目前還是獨家掌握，但李默卻從未放鬆過遏制和對抗，尤其是他深受後世掌握電磁權的重要性影響，哪怕是沒有對手”也用自己做對手，從未停止過研究反制措施
他的這種設想，引來了特斯拉的興趣，並在電磁實驗室專門建立了反無線電報的研究，並最終拿出了幾種方案”其中一種就是大型干擾儀
說白了，就是一臺可以釋放大量電磁脈衝，影響和破壞敵人無線電聯絡，甚至可以讓敵人電臺燒壞的大功率射機
只不過說來簡單，但研製起來卻不簡單，主要問題還是電磁訊號放大，和如何讓己方不受幹擾信號繼續暢通，直到一年多前電子管技術獲得了突破”並且特斯拉拿出了波段過濾技術後，才最終研制成功
這才有了金雕號這種集偵查，無線電導航，通訊和電子幹擾於一身的電子偵查艦，根據最初預想的，金雕號上搭載的裝置，必須擁有壓制任何二代無線電的能力，作為聽風級的替代者”金雕號原本準備建造四艘，可由於無線電干擾儀研製的耽擱，目前後續的三艘還在船臺上63oo噸的排水量在酷愛鉅艦的華海軍中不算起眼，而且為了便於在各國港口補給，依然使用了燃煤和蒸汽輪機的組合”也沒有安裝任何外部武器，從外觀看去，像是一艘中型商船”但12節8海里的續航力，卻足以讓它進行長時間的海外部署
從俄國艦隊鑽出北海後，金雕號就捕捉到了這支流浪的艦隊，而且和聽風級不同，金雕號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可以在敵人的視距外，只依託無線電信號源就能起追蹤
季甫琴科當然不知道這些，只知道剛被帶上來時現這艘貨船的後桅並似乎有些怪異，其它並沒有讓他覺得奇怪
正當他對著那個那塊銘牌不解的時候，艙門忽然開啟了，嚇得他連忙收回了目光
剛踏進艙室”蔣楠就撲捉到了季甫琴科收回的目光，冷著臉坐到了他對面後，才對外面的士兵揮了揮手
士兵將季甫琴科的一些個人物品和從堪察加號上繳獲的一臺無線電報機放在桌上後，才立即關進了艙門，他這才仔細打量起這位被送到艦上快一個月，被嚴格看管起來，衣服白，怎麼看像是落魄在歐洲街頭的無業者的中年人
恐怕任何人都很難相信，這個外表落魄，似乎被關押太久顯得萎靡不振的傢伙，居然是俄國無線電的先驅者，而且還能利用目前的技術突破自己的訊號壓制，雖然當初只是為了測試和實驗，連十分之一的功率都沒達到，但這也不是當初自己看到那臺木板搭建起來的古董級無線電射機能夠突破的啊
這無疑讓他對季甫琴科生產了興趣
“季甫琴科先生，您認識中國字？”蔣楠一口流利的俄國，讓季甫琴科稍稍一愣，連忙搖了搖頭，害怕對弈察覺自己的秘密
“非常抱歉，您的態度讓我很難溝通，既然您不願意說實話，那我不妨直說”蔣楠冷笑一聲，從兜裡抬出了一份電報，揚了揚：“這是我國皇帝陛下的來的電報，用的是無線電”
望著電報，季甫琴科猛的咽了下口水，尤其是最後三個字，讓他的心往下猛沉，因為從他被帶到這裡後，就隱約猜到對方可能要自己說出無線電技術而這也被他認為是最大的保命手段，卻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有無線電，這就等於說別人隨時可以殺自己
“內容很簡單”蔣楠瞄了眼這個傢伙，眼角飛過一抹笑意，冷道：“皇帝陛下說，他非常賞識您的無線電技術，但如果您只能弄出這些“東西”說到這裡，他指了指桌上繳獲的俄製無線電盒子：“那麼他非常失望，不覺得有必要留下您”
“不，我還會其它的”
幾乎是話音剛落，季甫琴科的臉色就陡然白了，連忙擺手大喊道，這時外面的衛兵大概是聽到了船艙裡的異響，連忙推開艙門端著槍就殺開了進來
一見到槍口，季甫琴科臉色是慘白，這時蔣楠才擺擺手，是以衛兵先出去後才微笑道：“季甫琴科先生我再問一句，您能看懂中文對嗎？”
“是的”季甫琴科已經被嚇壞了，連忙坦白了他在伯力和海參崴遊歷過幾年，從一些中國人那裡學習過中文的事情，最後才苦求道：“請不要殺我我可以為皇帝陛下最任何事情”
“季甫琴科先生，您恐怕忘記了，您面前是一個擁有四億人口的國家，會找不出願意替一位深受愛戴的皇帝陛下做事的人嗎？”
“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貢獻出我的全部知識，我正在研究一種可以用無線電測量距離的機器，他可以幫助貴國海軍在短短幾秒鐘內測定出敵人的度和距離然後準確的引導大炮”季甫琴科如竹筒倒豆子般大喊大叫著，似乎覺得這還不夠，指指腦袋加重語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全部構想我都有了，可惜他們把我抓上了船，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製造”
“無線電測距？”蔣楠眉心一跳，作為海軍情報部的高階軍官，他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機密比如無線電測距技術科技部也正在研究，而且據說皇上也非常看重這項技術，甚至還開玩笑說誰要是解決了，他就提名誰去角逐有李氏大中華科技基金辦法的國家物理學獎章
那可是華最高的科技榮譽了，幾年裡獲獎的科學家不論出生還是民族幾乎無一例外獲得了幾位豐厚的獎金，還都被皇上冊封為了貴族，加入了華國籍
卻沒想到這個幾年裡都沒突破的技術這個傢伙居然說已經完成了構想
“或許真是個寶貝級人物，不過是不是真的還得試試”想到這裡，蔣楠迅起身道：“季甫琴科先生，請您跟我來”
在槍口的押送下，季甫琴科跟著蔣楠繞過了彎曲的通道，當心頭陰霾越來越盛時，眼前卻一下豁然開朗望著一間寬敝的大艙室內忙碌的士兵和那些儀器，整個人都呆住了
無電線
上帝他還從未見過那麼精巧的無線電報機，如果說之前還認為自己的明可以改變世界的話那麼現在回過頭來看，那不過是一個木頭盒子外加幾根粗製濫造的電子管
即使不用太專業的眼光，季甫琴科也能肯定，這裡的任何一臺機器，都過了自己十年
“季甫琴科先生，您還認為您剛才的構想很吸引我嗎？”蔣楠對季甫琴科呆滯的表情感到很滿意，但他的話剛問完，後者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肯定”
“那好，為了證明您真的願意與我們合作”蔣楠走道一個空著的報員位置，眯起了眼睛：“我還有個問題，您知道奧恰科夫號嗎？”
“當然知道，那是我國自建的勇士級巡洋艦的第三艘，我幫他裝好無線電後，維特赫夫特中將就蘋著它來到了遠東，而且聽說他們正在一個叫帝力的地方”
“很高興您的坦誠，季甫琴科閣下”蔣楠哈哈一笑，拍著那張空無一人的椅子忽然說道：“請您電報給羅傑斯特溫斯特中將閣下，告訴他”
“現華海軍主力，位置在納土納大島，共有四艘萊茵號那樣的戰列艦，還有四艘一級裝甲巡洋艦，都的”
“對了，署名是”
“奧恰科夫號”
季甫琴科的身體一下子哆嗦起來，望著面帶微笑的蔣楠，卻彷彿看到一個可怕的惡魔，毫無以為，對方正在設一個圈套
一個一口吞下整個俄國艦隊的圈套
毫無疑問，以他們的能力也可以出電報，但他們害怕疏忽，害怕在用詞上被俄國士兵察覺，也只有自己這位為俄國明了無線電，並制定了全部使用規則的人才會可以天衣無縫的電報
而且，只要自己出這份電報，這輩子都沒有可能洗清自己的罪行了
“季甫琴科先生，這是我國皇帝陛下的豁免授權，他正在呂宋等您”蔣楠拍拍椅背，嘴角的笑容愈加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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