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比上班更忙,今天在醫院陪床,實在是寫不出來,凌晨替換,會比現在字數更多,估計2點之前能更新。現在藉著夜深人靜碼字。
上週陪床把左手手掌劃了一條口子,今天陪床把左手手指割了一條口子……老天爺對我的左手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白萌主意已定, 卿昱只能同意。
的確如白萌所言,她一個人反而不會束手束腳。若有其他人同往, 她可能還要保護其他人。
卿昱強迫自己做出平靜的表情:“萌萌會飛, 不帶人去……可能更安全些。咱們不開宮門,萌萌飛出去,打累了就飛回來, 休息一會兒再打出去。”
白萌聽後本想笑話卿昱,突然覺得這建議很有操作性。
雖然不覺得外面那些人讓自己無力招架,但若真是力有不逮, 用輕功飛過宮門休息休息再飛回去, 不但能養精蓄銳, 還能給對方造成強烈的心理打擊呢。
白萌笑道:“好,就依明弈所言。明弈在宮門這邊等我。”
卿昱使勁點頭。
皇宮一共有四道大門,除正門外三道大門都已經被叛軍封鎖,以防帝王逃脫。現在,他們大部分人在正門外, 想要攻進來。
紫極殿和紫極殿廣場為前庭, 紫極殿廣場南端為紫極門。紫極門外是午門,午門外為端門,而午門之外為皇城最後正門最後一道大門承天門。
御林侍衛一般在大門之間巡邏, 只有少數極其受皇帝信任的侍衛, 能夠守衛紫極門,相當於守護皇宮外庭。
外庭和內宮相接的乾坤門外也有侍衛鎮守,乾坤門內侍衛除非皇帝召見, 不然是沒資格進內宮。
白萌召見外臣,也是經過了卿昱同意。
現在卿昱和白萌身邊的侍衛,就是鎮守紫極門和乾坤門的侍衛。
他們殺掉的侍衛,也是鎮守這兩個門的侍衛,以及宮中反水的內侍宮女。人數還不少。
因白萌搶佔先機,他們鎮壓宮內反水之人時,外面叛軍還在集結。現在白萌準備殺出去的時候,叛軍在宮內奸細的接應下,長驅直入承天門和端門,在快要入午門時遭到了阻攔。
守衛午門的侍衛拼死反抗,關上了午門。
紫極門沒有城樓,只是一扇上覆重簷歇山頂的大門。白萌拎著長刀輕鬆跳到紫極門重簷上,一看下面景象吃了一驚。
白萌本以為要麼這群叛軍還沒來得及來到皇宮,要麼就已經進入午門,正在使勁砸紫極門。
作為皇宮內廷最後一扇大門,紫極門是足夠堅固的。現在雖然有□□,但還沒有做成□□包這種騷操作,只是簡陋的□□和大炮。這東西管轄十分嚴格,就算是勳貴和世族聯合組建的雜牌叛軍,也拿不出這麼高階的東西。
要撞開紫極門,他們要麼靠人從內部開門,要麼用臨時製作的攻城木撞開大門,要麼就靠火燒。
白萌走到靠近紫極門的地方的時候,隱約聽到外面打殺聲,本以為他們正好攻到紫極門,還沒開始撞擊城門。卻沒想到,居然有侍衛支撐到將午門給關上了。
白萌一身染血的戎裝,頭上只挽了一個高高的馬尾,用金色錦帶固定住。她站在高高的紫極門上,遠眺著午門城門處,靠坐著的渾身傷痕的侍衛。
他們這幾人,便是上了城樓,用上了弓箭,也沒有多大用處。不如守在這城門處,若城門被開啟,還能多殺幾個人墊背。
城門撞開時,只會開一道小口子。他們幾人守在午門被撞開的縫隙處,要殺人也要操作一些。
躲進城樓上,別人一擁而上,或者在底下放一把火,反而撈不到幾個墊背的。
這幾個侍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也沒有向紫極門求援,請求躲進紫極門。
不知道他們是知道為了皇帝安慰,紫極門絕對不會開啟,還是為了心中的忠誠。
或許兩者都有,但肯定後者更大一些。
不然,他們完全可以繳械投降。
這裡鎮守城門都是京中官宦子弟,就算是叛軍,在他們不反抗的時候,也不會將他們趕盡殺絕,而是會將他們綁起來當人質,逼迫他們的家人投降。
而若是皇帝這邊贏了,也不會治他們的罪。
那時候要殺的人多了,這些被俘虜的反而需要安撫。
可他們還是戰到了現在,出乎白萌和卿昱意料的關上了午門,甚至還準備戰到最後,守到最後。
白萌閉上眼睛。
她心裡難得的湧出一股疑惑和……熱意。
白萌所在的世界,人人都是為了生存奮鬥。
就算歸順她治下,也是為了生存,是為了自己。
她身邊有肯為她去死的人,但都是她對別人有恩情,別人對她報以忠誠。
可這小皇帝能對這些侍衛有什麼恩情?
為什麼一個君臣之名,為什麼一個對明君的期待,就值得他們拼到這個地步?
白萌從書本中看了許多,可她心裡不明白。
但即使不明白,她心裡仍舊暖暖的。
就像是她見到的那些在生存都困難的亂世中,還有人拼命保護在她眼中對生存毫無用處的所謂人類精神文明財富的傻子們。
她不理解,但……敬佩。
或許正因為不理解,所以才敬佩吧。
白萌在那幾個侍衛震驚的眼神中,如同九天玄女一樣從紫極門跳下,一步一步走到他們面前。
鎮守午門的侍衛並非皇帝親衛,並不知道白萌的事。
“辛苦了。”白萌臉上沒有笑意,語氣也很冷淡,但侍衛們眼眶卻溼潤了。
他們收起震驚之心和滿腔疑問,跪下道:“屬下參見皇后娘娘,幸不辱命。”
白萌點了點頭:“接下來交給本宮,城樓裡有傷藥,你們暫且上城樓休整。”
一連上有絡腮鬍子的侍衛忙道:“娘娘萬不可冒險!”
白萌冷漠道:“這點人,算什麼冒險?”
說完,白萌走上午門城樓,幾個侍衛也互相攙扶著跟著白萌走上城樓。
從城樓往下看,午門前密密麻麻擠滿了人。
他們都手持兵器,還有幾位騎馬的,明顯是領頭的人。
白萌粗略估計,這些人約有千餘。
能聚集這麼多人,看來他們的狼子野心已經萌生很久了。
底下已經運來了攻城木,正在準備撞開城門。
因有掩體遮掩,他們並未看到城樓上有人。
他們其中一些人持有□□,為的是對付城樓上的弓箭手。但城樓上一直沒有人攻擊,□□手沒有繼續攻擊。
箭矢就這麼些,無法補充。還是等看到人再用。
白萌眯著眼睛冷笑了一聲,讓侍衛取來了弓箭。
她拉了一下弓,覺得不滿意,就讓侍衛砍來幾根旗杆。
午門上常年插著一排旌旗。
白萌做出一個投擲標槍的姿勢,將手中削尖了的旗杆投擲出去。一個看上去最趾高氣昂,騎在高頭大馬上,正在訓斥底下人快點攻城的老者直覺眼前什麼東西飛來,還沒反應過來,旗杆就穿胸而過。他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被旗杆的慣性帶的墜落馬下。
頓時叛軍譁然。
一個比他稍稍年輕一點的,一副文人打扮的官宦嚇得連忙下馬檢視,發現那老者已經氣絕身亡,兇器只是一根木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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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杆居然已經插|入了地面。
石板撲成的地面!
那官宦立刻想起圍獵時的傳言,那射殺黑熊的傳說。
有人說是皇帝,有人說是皇后,有人說是作秀。
那黑熊就是被一杆銀|槍釘死在地上,和現在何其相似。
那官宦正想說什麼,又是一道黑影飛來,他一個激靈就地一滾,那木杆沒有插中他的要害,只將他小腿釘在了地板上。
官宦頓時發出了如同殺豬般的慘叫。
“嘖。”見偷襲不成功,白萌知道這些人有防備後,就算她速度再快,也能避過。
罷了,能殺一個看上去地位最高的人,已經夠了。
叛軍已經亂了。
幾個侍衛長大了嘴,差點下巴脫臼。
這樣也成?
等等,難道那黑熊……
他們還在努力把差點脫臼的下巴按回去的時候,白萌從城樓縱身跳下。即使看到白萌是從紫極門上空飛下來的,他們還是忍不住驚呼。
白萌一躍而下,準確落在攻城木上。她將手上長柄大刀高高舉起,橫著一揮,連線攻城木和小推車的鐵鏈應聲而斷,攻城木轟然倒地。
叛軍這才回過神來,發出一陣驚呼聲。
在他們反應過來,攻擊自己之前,白萌將長柄大刀一扔,那長刀準確飛到小腿被釘在地上的文人官宦面前,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將他攔腰砍斷。
可憐那文人官宦被攔腰砍斷,居然沒有立刻死掉,還在淒厲慘叫,嚇得一群人不斷後退。
白萌手中長柄大刀脫手的時候,她順手一撈,將用一整根粗壯樹幹做成的攻城木撈到手中。
在她手中,那攻城木就像是校場用來練習的細長木棍一樣,輕鬆被她舞得風生水起。
那周圍叛軍可就遭了秧。他們受到了當初誠國公里那些幾乎被全滅的刺客同樣的待遇。
就算他們手中刀斧有再鋒利又有何用?砍在攻城木上,也就是一道刀痕。若是他們砍得用力了些,武器砍進了攻城木中拔不出來,攻城木一轉,人和武器一起都飛了出去。
碰到這兇殘武器,他們哪還有還手之力?就是以千敵一,他們根本近不了白萌的身,就被攻城木打飛出去。
□□手倒想遠端攻擊,可這領頭的死了兩個,其餘人又被白萌一頓騷操作嚇得屁滾尿流,還有人跪在地上喊著“天神娘娘饒命”。這麼混亂,他們實在是沒法瞄準,就被人群推出了老遠。
正如白萌所說,千軍萬馬又如何?只要有了恐懼之心,潰散不過片刻。
一人,足矣。
不過這群叛軍也不是烏合之眾,很快就有一騎馬將領制止住眾人的潰散。在他的訓斥和命令下,叛軍結成陣型,想要掩護□□手進行射擊。
他們無法近白萌的身,只有期盼白萌拿著這麼大的“武器”行動不方便,用□□射殺她。
可他們退下去,白萌卻是可以衝上來。
白萌揮舞著巨大的攻城木衝入兵陣中,負責抵抗的士兵絲毫沒有起到阻擋的作用,一碰到攻城木,就飛了出去。
正在整合的叛軍立刻又散了。
□□手的箭歪歪斜斜的射過來,白萌沒有特意躲閃,那箭也近不了她的身。
她幾個衝刺,叛軍陣型就重新亂了,那作用就和負責衝亂敵軍陣型的衝鋒騎兵似的。
城樓上,幾個侍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碎掉了。
“那個……伏老哥,這個……皇后娘娘,也勇猛的太過了些吧?”一個侍衛結結巴巴道。
那滿臉絡腮鬍子的侍衛乾笑道:“所以皇后娘娘……是戰神啊。”
除了天上下凡的神仙,還有什麼能解釋皇后娘娘這高超的身手?這身手根本就不是人類能達到的!
“都說明君身邊必有異人相助,陛下身邊的異人就是皇后娘娘了吧?”一個侍衛覺得沒必要看了。他背靠著牆,滑到了地上坐著,道,“說起來,小爺我來當侍衛,就是為了混個日子,沒想到今兒個還當了次英雄。這次回去老頭子總該誇一下我了。哎哎哎,渾身一放鬆,才發現好疼啊。”
“噗,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兩把刷子,平時訓練都是能逃則逃的。”
“那是……家學淵源。”(沉痛臉。)
“哈哈哈哈,我們幾個都是英雄了,這次升官發財勢在必得!”
“沒錯,英雄英雄,等傷好了,咱們幾個聚一起好好樂樂,慶祝一下。”
“可惜,也只有我們幾個了。”
……
……
絡腮鬍子抹了一把眼睛,悶聲道:“說這些幹什麼,劫後餘生,想些高興的事。”
“嗯……”
……
……
白萌終於感覺稍稍有點疲憊了。
她心想,這個身體果然是遠遠不能和自己前世的身體比的。前世這樣的活動量僅僅夠熱身。
前世若是她就這兩把刷子,大概已經早早涼透了。
不過……似乎她曾經有弱小的時候,有靠著腦子和低聲下氣一步步往上爬的時候。只是那段過往太遙遠,遙遠到她已經忘記作為一個弱者的心態了。
白萌將攻城木高舉過頭頂,一步一步的踏過屍山血海,走到已經奄奄一息的那個叛軍將領面前。
他在慌亂中被馬甩了下來,其他殘存士兵終於勇氣被擊碎,丟下武器慘叫著往皇城外面跑。他趴在地上,大喊大叫,卻沒有一個人順帶扶他一把。
甚至有人慌不擇路,還踩了他好幾腳。
“妖、妖孽!妖孽!”看到白萌走了過來,那將領崩潰大喊道。
白萌微笑:“不,你才是被鎮壓的妖孽。”
說完,她將舉起來的攻城木輕輕放下,透過他的腦袋,插入了地上。
那沾染著血肉碎骨的攻城木直立在屍山血海中,好似一個旗杆。
白萌整理了一下衣服,嫌棄的看著身上的血汙。
看守午門的侍衛跌跌撞撞跑下城樓,用盡全力將城門開啟。白萌慢悠悠走進午門,道:“不知道有多少兵力在抵擋其他大臣進入。你們若還有勁,等會兒隨本宮一起殺出去,去見證他們的末日,為你們的同僚兄弟報仇。”
幾個侍衛立刻道:“是!”
就算身上傷勢頗重,他們爬也要爬到外面,去見證那群亂臣賊子的末日。
白萌本想從袖口掏出傳訊的煙火,想了想,她還是自己飛回了紫極門裡。
這樣更方便一些。
卿昱忐忑等著白萌,見白萌終於回來,拉著白萌的手上下翻看,嘴裡想問白萌是否有受傷,卻結結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都快急哭了。
白萌微笑道:“明弈安心,我沒有傷著。外面叛軍已經盡數伏誅。只是我想他們肯定還有部分人在抵擋其他大臣進入功臣。反正人數也不多,我們騎著馬一同殺出去,還能給給你漲漲威風。”
卿昱使勁點頭:“好,好,開城門!”
白萌看著黃立,道:“你已經將馬準備好了?”
黃立躬身道:“老奴想著娘娘肯定能得勝歸來,等會兒還是騎馬出去威風些。老奴這次也能跟著娘娘沾沾光。”
白萌點頭:“這馬夠多,你是讓人把馬都牽來了?正好,午門有幾個侍衛活著,他們還將門關上了。我還多飛了一扇門才見到那些叛軍。他們雖然傷重著,也想跟著殺出去。你們有餘力的,一人馬上帶一個,照顧一下。”
幾個侍衛立刻應下。
紫極門開啟,那幾個傷員侍衛看著帝后騎馬從門口走出,齊齊跪下。
卿昱板著臉道:“愛卿辛苦了,隨朕殺出去。”
侍衛激動道:“微臣遵旨!”
他們拒絕了同僚的幫助,一人上了一匹馬,隨著帝后朝著午門外奔出。
馬蹄踏過午門外的屍體,穿過了端門,潰散的敵軍早已經跑得沒影,端門靜悄悄的。
此時,承天門外已經有不少大臣聚集。叛軍留了五十人,他們關上了承天門,在城樓上守著。一人正站在城樓上,和樓下大臣對話。
樓下大臣則怒罵城樓上的人亂臣賊子,會遭天譴。
他們正引經據典,不帶髒字的互罵的時候,午門殘存的叛軍衝到了承天門,鬼哭狼嚎的要求開門,說皇后娘娘要殺出來了。
城樓上的人滿頭霧水。
皇后娘娘要殺出來了?這是什麼鬼?
等等……這群人怎麼全跑出來了,皇上呢?已經被殺了?
這……明顯看上去不是得勝歸來的樣子吧?
正在和城樓下對罵的譚棟皺眉:“下去帶一個人上來,問問情況。”
他的屬下帶著一個人跌跌撞撞跑上來,那人一見到譚棟,就撲通跪下道:“滅了……全滅了……被皇后娘娘一個人全滅了……她不是人……不是人……她真的上天派來的戰神!是輔佐陛下的異人!大人,快逃吧!”
譚棟一腳踹翻那個人,罵道:“說什麼妖言!怎麼可能!難道宮裡早早埋伏了軍隊?”
那人趴在地上,身體不斷顫抖,還沒有從那可怖的景象中走出來:“沒有軍隊……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她突然從天而降,把我們的人都殺了,全都殺了!哈哈哈哈哈,皇后娘娘要出來了,一個都逃不過,逃不過……”
那人突然大笑,跟瘋了似的。不,顯然,他是真瘋了。
譚棟心中駭然,讓人把這個瘋子帶下去。
“你帶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譚棟怒吼道。
“沒什麼事。”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譚棟渾身一顫,猛地一回頭。他看著那一身金黃盔甲的卿昱,聲音顫抖道:“陛、陛下……”
卿昱冷笑:“朕可當不得你這聲陛下。”
譚棟往卿昱身後望去:“你、你是怎麼上來的?我的人呢?”
黃立躬身道:“譚大人真是說笑了,陛下當然是走樓梯上來的。你的人,都已經伏誅了。老奴奉勸譚大人一句,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譚大人能再活一會兒,不然現在就要去黃泉路上,和譚太師做伴了。”
譚棟雙目瞪得都快裂開了似的,他顫抖道:“我的、我的父親……”
黃立冷笑一聲,抽出大刀,一刀將譚棟砍翻,然後補上一腳,將譚棟從城樓上踹了下去。
黃立遺憾道:“陛下,恕老奴沒用,勸不通譚大人。”
卿昱嘴角抽了抽。他曾聽父皇說過,黃立黃內侍在戰場上兇得很。但平時黃內侍在宮裡,是對他最溫柔的之一,還悄悄幫他打過掩護,他說什麼都不信。
現在看來,黃內侍對敵人,的確是很兇的。
卿昱環視了一下周圍。
一百個士兵,在他們登城樓的時候一湧而下,他還沒怎麼動,就被白萌搶了個乾淨。譚棟站在城門上,不懼下面的人,因此在被白萌嚇得逃竄的叛軍跑來的時候,將人都叫到下面去維持秩序。他身邊就五六人。
結果等下面的人全部被殺光了,他還不知道。
誰讓叛軍哭天搶地,把聲音都蓋住了。
卿昱一個人頭都沒搶到,突然有點委屈。
白萌拉了卿昱的衣袖以下,道:“陛下還不快去向下面的忠臣們宣佈,叛軍已經全部伏誅。等榮王帶兵入京,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卿昱板著臉,走到城樓上,朝著還在對著上面一邊罵一邊想方設法想把城門撞開的忠臣們道:“諸位愛卿,叛軍已經伏誅。別撞大門了,朕內庫空虛,修不起。”
下面的人:“……”
白萌扶額。
你就不能說點激動人心的話?!心疼大門是怎麼回事!
卿昱委屈唧唧。他就是……這麼不經大腦就說出來了。真的很心疼好吧?
卿昱一想到整修宮城需要的錢,就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這群人的家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