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警署領導這才算放鬆了下來。
看來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不過就在這時，張小青的劍鋒卻是又一次動了。
冰涼的劍刃，讓剛放鬆下來的警署領導，差點尖叫起來。
他心裡苦啊。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遇到個狠角色。
“我勸你最好別耍小心眼，否則我隨時能送你上路。”
張小青冷漠地說道。
任憑誰都能夠聽出來她語氣中的殺伐果斷。
“張小姐，您放心，我保證實話實說。”警署領導都快哭出來了。
不得不說。
張小青和張遠這姐弟二人的配合，效果就是不一樣。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愣是把警署領導給治得服服帖帖。
警署領導再也不敢造次，將他知道的一切娓娓道來：“三賴子第一次找我的時候，大概是好幾年前了。”
“應該有五六年不止了吧？”
警署領導露出回憶的神色，“當初記得很清楚，他為了讓我信任，達成合作。”
“不僅許諾了很多好處，還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一個有關他和老光棍的秘密。”
說到這裡，警署領導頓了頓，又說道，“當然，他也知道我的底細，算是威逼利誘吧。”
而張遠和張小青相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愕。
居然還牽扯進來了老光棍？
怎麼會？
三賴子那麼謹小慎微的一個人，會把這麼重大的秘密，和自己以及老光棍都有關的秘密，告訴警署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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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沒有道理啊。
張遠想不通，眉頭緊鎖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
原來如此。
三賴子和老光棍的真實身份，很少有人知道。
恐怕在警署領導眼裡，三賴子和老光棍就是兩個人販子罷了。
所以即使三賴子說了秘密，也沒關係。
更何況，三賴子可是傳聞中有獵鬼人背景的。
警署領導更不敢造次。
“這個三賴子，還真是喜歡玩燈下黑，也不怕玩砸了。”
張遠冷笑一聲，瞥了眼警署領導，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警署領導咽了咽口水，繼續自顧自說道：“他當時說，跟老光棍聯絡，會先用手機傳送特定的暗號訊息過去。”
“這個暗號訊息，會指定特定的約定地點。”
“而且害怕被其他人發現暗號的規律，所以暗號訊息代表的意思很少，基本只有地點資訊。”
張遠和張小青相視一眼。
隨後，張遠又問道：“所以暗號訊息你知道是什麼？”
警署領導哭喪著臉說道：“這我怎麼知道啊。”
張遠握緊了拳頭。
殺意開始氾濫。
這個混賬東西，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還不是狗屁都不知道！
見張遠臉色變了，警署領導腦門子冷颼颼的，立刻抬起手，“等等，我知道一件事！”
“三賴子他之前提起過，要跟老光棍再見面！”
“地點就在城北路！”
張小青雙眼虛眯，咄咄逼人道：“你剛不是說不知道暗號訊息麼？”
“怎麼又知道他們約定的地點？”
警署領導連忙解釋道：“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地點！”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張遠冷不丁地插嘴。
三賴子和老光棍費盡心機搞出暗號，無非就是不想其他人知道二人的約定地點。
如今卻主動告訴警署領導。
這算什麼？
故意的？
還是無意間提及？
警署領導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三賴子怎麼想的。”
“那個帥小夥給我的印象很深不可測。”
“而且這不是他第一次告訴我，自己和老光棍的約定地點了。”
不是第一次？
張遠捕捉到了重要的關鍵點。
他立刻追問道：“之前他也透露出來過？！”
“上次應該是一年前。”
警署領導想了想，肯定地說道：“具體我記不太清了。”
“是不是七月五號。”張遠抬起眼眸。
警署領導一愣，隨後拍了拍大腿，“對，就是那天！”
“你怎麼知道的？”
“老光棍被捕那天，就是七月五號。”張遠語氣平靜。
頓時，張小青就糊塗了。
而警署領導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他說了約定地點後，你是不是就想把二人一網打盡，這樣就能免遭威脅，還能清算貪汙三賴子的財產？”
張遠彷彿看透了警署領導的想法。
警署領導咽了咽口水。
想問這個年輕人怎麼知道的。
但沒有說出口。
因為緊接著，張遠繼續開口了，“而最後，你只抓住了老光棍。”
“為此三賴子勃然大怒，還找你倒打一耙，說你辜負了他的信任對吧？”
警署領導看著張遠的眼神，變得詭異起來，“你，你怎麼知道的？”
“小遠，這到底怎麼回事？”張小青有些雲裡霧裡。
張遠則是勾起嘴唇來，“很簡單，三賴子想害老光棍。”
“或者說，他想查清老光棍的底細。”
“但自己的身份不適合，所以故意洩露約定地點給警署的這位領導。”
“他深知人性，也知道這位領導肯定是不會幹看著。”
“所以最後只抓住了老光棍。”
“不過三賴子明顯高看了警署，或者說他借用警署，已經逐漸看出老光棍的不一般了。”
頓了頓，張遠看向警署領導，說道：“沒猜錯的話，江北殘刀這個暗號，也是老光棍提供的吧？”
警署領導下意識點頭。
到這裡，張遠算是完全想通了。
三賴子和老光棍，都有不止一重身份。
也都各自有金主和背景。
之前彼此相互聯絡，可能只是止步於販賣人口，也就是相互借用對方去打掩護，隱藏真實身份和目的。
但終於有一天，技高一籌的三賴子懷疑到了老光棍頭上。
於是藉機坑了一把。
老光棍從警署順利脫身，驗證了三賴子的猜想。
知道這點的三賴子，恐怕會更加謹慎小心。
而之前不知道這些的張遠三人，貿然用老光棍的名義上門，還表現得不一般。
這讓三賴子危機陡生。
因此他做了兩手準備。
一是查清張遠三人到底是不是老光棍授意而來。
二是再次透露約定地點，讓警署插入其中，進行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