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打算讓老姐和廖婷一起幫忙賣掉。
不過想到二女並沒有偽裝面容和聲音的工具，要是因此被王福和總部追查，那就是節外生枝了。
沒必要。
想來自己用的話，她們知道如何不被王福那邊注意。
但要賣出去，肯定是沒法掩蓋的。
所以這件事只能張遠自己來。
而且他還有個很好的賣驅鬼器的辦法。
就是對王福來說，可能會有點損。
但對於一個註定只能當敵人，無法化干戈為玉帛的人來說，張遠損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販賣驅鬼器？”張小青和廖婷面面相覷。
她們從沒設想過這個問題。
就算是最低階的驅鬼器，也擁有鬼域侵蝕後的特殊力量。
隨便一件驅鬼器，少說也得幾十萬。
好點的就要上百萬。
而王浪身上的驅鬼器，可沒有一件普通的。
估計每件價格都在百萬以上。
關鍵是，這東西屬於有價無市。
有人想買，但壓根沒人願意賣。
誰不想自己的驅鬼器多一件？
多一件，那可是多一份保障。
當然，黑袍強者元章先生顯然是個例外。
愣了愣，張小青才說道：“以前很少有販賣驅鬼器的人，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只是很少。”
“我知道在城北的黑市那邊，就有專門的拍賣行。”
“拍賣行前兩年，就拍出過天價驅鬼器。”
“元章先生如果想賣驅鬼器的話，可以到那裡試試。”
張遠沉吟少頃。
隨後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啊。
如果單單賣給某個人，可能只能賣幾百萬。
但如果是上拍賣行，肯定價格會被抬上去吧？
而且拍賣行都是非富即貴之人，怎麼想都不虧。
不過……
王浪這些驅鬼器的辨識度太高，他還真怕給拍賣行引來無妄之災。
這事兒不地道，張遠有些牴觸。
似乎知道張遠的想法，張小青笑了笑說道：“元章先生，您也不必過於多想。”
“城北拍賣行之所以敢拍賣驅鬼器，就是因為有不俗的背景和後臺。”
“況且王浪又不是拍賣行所殺，就算王福再氣，也不可能在拍賣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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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聽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這麼說的話，倒是沒啥顧忌的了。
最後，臨走前，他問到了最重要的問題，“你們誰認識可以偽造身份的人？”
其實張遠也就隨口問問。
他是為了找個合理藉口，把鎏金弓弩和紙符送給老姐二人。
至於偽造黑袍強者元章的身份，以及編造一個天衣無縫的元章與張遠“邂逅”的故事，他沒指望二女介紹什麼人。
只是沒想到，張小青稍加思索，就抬頭說道：“我確實認識一個人。”
“她的來歷神秘，而且我發現她很有手腕和人脈。”
“如果是她願意幫忙的話，元章先生您的身份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嗯？真的？”
張遠眉頭一挑，這可是意外之喜。
“她也算我之前的部下吧，是個性格孤傲的人。”
張小青頜首說道。
性格孤傲？
也就是不好說話了？
張遠沉思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剩下的這幾件驅鬼器，能不能入對方的法眼。
求人辦事，還是少不了送禮的。
“不過要是元章先生的話，她應該會非常樂意。”
張小青繼續說道。
這話倒是讓張遠詫異了。
他的名氣已經這麼好用了嘛？
“那就最好不過了，這個人是誰？”張遠立刻問道。
“她叫素心，就在獵鬼局工作，是個很有悟性，也很厲害的獵鬼人……”
張小青說著，就發現面前元章先生的臉色不太對，有些不明所以：“元章先生，您怎麼了？”
素心？！
居然是她！
素心不就是那個饞他身子的那個女人嘛？
張遠有些無語了。
這算什麼？
孽緣嗎？
他對素心的熱情還是相當犯怵的。
“就沒有別人嗎？”張遠抽了抽嘴角。
張小青搖了搖頭，好奇道：“元章先生您認識素心嗎？”
“沒，沒事，那我先走了。”
張遠擺了擺手，道別準備離開。
“元章先生，等等。”這時，張小青叫住了他。
張遠腳步一定，回頭一瞥：“怎麼了？”
他心裡藏著事，神色就有些漫不經心。
不過這漫不經心的表情，在張小青和廖婷眼裡，就是有點不耐煩了。
廖婷雖然不知道張小青想幹嘛，但她擅長察言觀色，立刻拉住閨蜜的手，小聲道：“小青，你別亂說話。”
“這位可比王浪危險太多了。”
張小青沒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看著面前的黑袍強者元章，“元章先生，我希望您可以不再用我弟弟的身份。”
“喂！”
廖婷急得恨不得捂住張小青的嘴巴。
就算再怎麼關心張遠，也不該這麼直接要求元章先生啊！
教這位強者做事？
活膩了？
元章先生連王浪說殺都殺了，很明顯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張小青難道就不怕惹怒他？
張小青怕嗎？
當然怕。
但她依舊說了。
因為在她看來，元章先生如果繼續用自己弟弟的身份招搖過市，對弟弟來說，只會招來災難！
張遠定定地看著張小青，複雜道：“你不怕我生氣麼？”
“怕。”
張小青承認地很乾脆，“但為了我弟弟，我再怕也要說。”
“他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張遠心裡觸動，一股暖流流淌。
“你弟弟……真的很幸運。”
張遠轉過身，穿梭虛空離開，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語，“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用。”
那句“真的很幸運”，不知道是他說給張小青的，還是說給自己的。
荒郊外，冷風呼嘯。
直到張遠離開半晌，廖婷和張小青才敢大聲喘氣。
“小青，你，你真的太膽大了。”廖婷對著張小青豎起大拇指。
她面對元章先生，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虧張小青居然敢提要求。
“結局不是也挺好，元章先生看起來不近人情，但也是個好人啊。”
張小青雖然後怕，但還是感慨了一句。
“好了好了，回家吧，我要洗澡。”
廖婷扯了扯衣領，露出一片雪白的鎖骨，“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你也不注意點形象，大庭廣眾的，拉扯衣服。”
張小青沒好氣地杏眸大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