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世不深的劉霞菲開啟了劇本，還非常不懂禮貌的搬了一個凳子過來，坐下的那一刻，才想起來方不悔，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道：“那個，我能坐下嗎？”
“可以，當然可以，對了，還沒問過你，之前到底學的是什麼啊？”方不悔笑著問道。
她想了想，然後靠近方不悔壓低聲音道：“我說了你可別告訴其他人啊。”
“不會是法學生吧？”
方不悔繼續面帶笑容的詢問。
啊？！
劉霞菲立刻就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方不悔道：“您，是不是偷偷的瞭解過我們呀？”
“沒，就是猜測而已，你還是快點看劇本吧，或許看完了之後，會很憤怒也說不定呢？”方不悔若有所指的開口。
她乖了下來，連忙將腦袋低了下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譁啦啦！
或許是由於法學生的邏輯都很不錯，也或許是因為她在尋找自己，因此看劇本的時候也可以變快很多，她翻動的速度很快很快。
最後，看完了之後，劉霞菲鼓起了腮幫子，盯著方不悔道：“我那麼相信你，然後你就給了我一個龍套吧？每集都有，但基本上戲份都不多，不會讓我們離開，卻會讓我們在這裡耗著。”
“還有，陳國和李彬這兩個大佬的戲份那麼多，以及司馬懿……這是為啥？”
她不開心的轉了轉眼珠子，壓低了聲音道：“我想賺錢，那個，要是方導您不介意的話，我這次的片酬可以給你三分之二，只要你給我安排一個好的角色就好了。”
“這不就是規則嗎？”
規則是這個？
方不悔盯著她上上下下的看了兩眼。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回去還可以當律師的，大不了一點點的來，反正我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企鵝裡面也沒有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才加入進去的。”
劉霞菲連忙小心翼翼的抱住了肩膀。
“想哪裡了？”
方不悔搖了搖頭，拽過劇本來，想了想之後道：“你真的很想賺錢？”
“很想很想很想！”劉霞菲連連點頭，滿臉真誠的道：“你可以抽我的片酬，但你要給我一個好的角色好嗎？為了這一次，我犧牲了很多呢。”
“嗯？！”
方不悔瞬間就好奇了，她問道：“犧牲了什麼？”
不會是那方面吧？
不應該啊，剛剛她不是說，企鵝內部沒有這樣的事情嗎？
那是什麼呢？
“我借了很多錢，給了一些人，當然，他們不算是貪汙，只能說是一種投名狀，如果我可以起來，他們就會將錢給我，如果起不來，就要一點點的去慢慢成長。”
說到這裡，她顯然有幾分悲哀。
這不就是對賭協議嗎？
早就聽說企鵝內部瘋狂的競爭，原來居然還有這樣的……
方不悔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就明白了過來，畢竟企鵝是才起步的，這樣的事情可能會有很多，不過把對賭協議簽到演員身上，確實有點那個啥。
“一開始我是猶豫的，不過之後他們跟我說，只要願意來，就可以給我立刻安排角色，也就是你的作品，本來還以為可以出頭了，誰知道他們這麼奸詐！”
劉霞菲說到這裡，將劇本遞了出來，道：“我不求你的，但他們騙了我。”
原來是相信自己啊。
方不悔這麼一想，也就想通了。
畢竟他之前還是有那麼一點名氣的，起碼也可以確定拍攝這樣的作品，否則的話，對方也不願意投資那麼多。
劉霞菲聽到了他的名頭之後，立刻就簽訂了下來，這一點，還算是很牛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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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還算是有魄力的行動。
“那他們……”
方不悔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已經轉過頭，卻在偷偷摸摸看著他的人道：“不會也簽訂了那什麼對賭協議了吧？”
“不不不，這可不是對賭協議，只是一種普遍的利益合同而已，很多公司都會採用的，有時候招募一些銷售總經理都會簽訂的。我又不喜歡賭博。”
“他們嘛，倒是也籤了，但是卻是在之前就失效了，聽說那個女孩子很慘，說是混了好幾個作品之後，才有了一點點的名氣，距離她的錢還遠了，不過，她們家不差錢。”
劉霞菲說到這裡，又將腮幫子鼓了起來。
顯然，她是很不開心的，卻也沒有要再去說讓方不悔改變的意思。
很慘嗎？
這個倒是有可能。
畢竟這是一個很爛的圈子，如果不是什麼逆天的傢伙，根本就不會想要加入進來，就像是方不悔，要不是因為他可以抄襲，也絕對不會加入這麼一個圈子的。
就像是那位狼叔說的，很髒的。
有時候髒說的可不僅僅是一點點的小事情，而是一些其他的方面，比如說金錢啊，利益啊，還有各種的妥協。
“明白了。”
方不悔站了起來，看著她認真的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開一個後門，對吧？不過有什麼好處呢？”
“沒有沒有，我沒有要你開後門的意思，就按照之前的劇本來就可以啦，我不要這麼分散，一看就不好……”劉霞菲小聲開口，最後抬起頭，壯著膽子道：“你這屬於劇本詐騙！”
“開玩笑！”
方不悔立刻糾正道：“不，我這可不是劇本詐騙，只是一種臨時更改而已，身為編劇，總導演，我有這個權利的，而且那兩家也很信任我。”
……
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劉霞菲心中痛苦無比。
剛剛，方不悔的意思，好像是要她做點什麼？
可那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一旦做了，就不能回頭了。
“好吧，你可以的，你只要一步步的來，未來照樣可以的，星探都說了，你是最胖的，不，最棒的……”她重拾信心，站起來的那一刻，卻被其他人圍了過來。
“怎麼樣？剛剛方導說了什麼？”
“他改變的劇本是什麼樣子的？”
“是不是……”
幾個人緊張無比的開口詢問了起來，滿眼都是期盼。
劉霞菲想到方不悔走時的嚴肅叮囑，只能搖頭道：“不知道呀，他來這裡就是跟我說了說人物，別的什麼都沒有說，我還一頭霧水呢，現在的他，恐怕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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