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都是最邪惡的。
因為能夠毀滅人類的，只有人類自己……
方不悔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這麼一句話，看著面前這個無比淡定的傢伙，不由得搖了搖頭，他隨即便道，“我其實沒錢，如果您真的需要支付的話，或許可以等我拍攝完畢。
到時候，大不了就是我將這個作品直接抵押給其他公司，再把押金補償回來，你看呢？”
“……為什麼不抵押到我的公司？”凱奇特疑惑地抬起頭。
說不通啊。
難道說，這個傢伙不應該讓作品抵押過來，用以償還他的付出嗎？
“很簡單，如果我這麼做了，那麼我的一切都將會落在您的掌控之中，您到時候可以說這東西很難看，甚至讓人作嘔。
然後，我就不得不將作品送出去，免費的給了您。
到時候您又可以宣佈，這個作品還是有那麼一點價值的，然後給我百分之幾的收入，直接推到市場上面。
可是，我們的國家有一句話說的好，名與利，絕對不可假手於人。
因此呢，如果我們合作不成，我會將這部作品賣給您的敵對公司，到時候會要一個很小很小的錢，最多只是足夠償還你的錢，然後再來一丁點的收入。
這麼一來，您就不得不去認真的審查這麼一部作品了，不是嗎？
當然了，我也肯定不會隨隨便便早一個買家的，一定會是您的敵對公司，才有可能接受我這份善意的買好。至於材料怎麼來，我估計會很容易的獲得。”
這點自信，方不悔還是有的。
大不了就是回國找點訊息，畢竟現在的國家正處於上升期，真的要找人查這麼一點資訊，還真不算是多麼的困難。
兩者之間的合作，太深太深了。
想要獲得這大洋彼岸的一些資訊，也太簡單不過了，甚至連商業秘密都算不上。
絕對不是表面上敵對，背地裡合作的那種……
這，算是方不悔的底牌了。
他到時候寧願讓這個作品賣出一個極低的價格，然後把第二到八部的版權全部抓在手中，就足以開啟局面了。
有什麼啊？
不外乎就是稍微耗費一點時間而已，真的不算什麼的。
凱奇特想通了其中的關係之後，便開口道：“年輕人，不得不承認，你比很多電影人都要聰明。
希望，你的聰明可以展現在作品之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展開合作了。
這麼一來的話，我們兩個應該會處於一種長期合作的關係當中。
當然了，年輕人如果你的作品拍攝的太爛，我也不會同意的，到時候任憑你去賣，估計你都賣不出去，這麼算來，我還是沾光的。
好吧，年輕人你是真的打動我了，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方不悔。”
方不悔不卑不亢的開口。
名字而已，本來就是應該被合作者所熟知的。
“有這種聰明的你，估計不是什麼無名之輩，應該是一直都在做幕後吧？很好，我會讓你有一個高光時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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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作品足夠好。”
凱奇特說完之後，便站了起來，走到方不悔的面前，笑著跟他握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真難以想象，您竟然這麼難以說服。”方不悔伸出手，聳了聳肩。
“哈哈哈，有時候商場如戰場，若是不能抓住機會的話，那麼隨時都會讓我獲得巨大的失敗，我可不想獲得那麼大的失敗。”
凱奇特大笑一聲，拍著方不悔的肩膀道，“現在，你可以拿著這張名片離開了，他會幫助你擺平一切的，希望你在拍攝完畢之後，可以第一時間過來找我。
意向合同，那是最靠不住的東西了。
今天或許存在，明天就不存在了。
不過，如果你的作品真的好，自然會有真正的合同，而不僅僅只是意向合同。”
說白了。
他還是不想籤而已。
因為一旦簽訂了之後，那麼就算是真的捆綁在一起了，就算他是一個傻子，也絕對不會這麼做的，甚至絕對不會這麼去做的。
這麼做完了之後，就代表著，他跟方不悔之間，算是形成了一個聯盟。
到時候，這個傢伙就足以去對付他了。
如果說方不悔不是那麼聰明的話，自然一切都是可以的，但是這個人，實在太聰明了，聰明到他都不敢簽訂這麼一個合同。
誰知道，這個聰明的年輕人，能夠搞出什麼事情呢？
……
陽光正好，車輛繁華。
走出大廈的那一刻，方不悔抬起頭看了一眼陽光，轉過身對著身後的裡奇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或許就算是一個同行了，還請多多幫助。”
裡奇聳了聳肩：“雖然你這算是拒絕了我的好意，不過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說，你也是一個聰明人，而通常意義之下，聰明人會帶來很多的收益。
所以，我們之後一定合作的。”
“那就好，我還真的生怕你會不搭理我了，畢竟來到這裡之後，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導演啊。”方不悔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
主要在於，他怕對方會找一些人來對付自己。
萬一是那種飛彈之類的，那可就真的危險了，為了不至於讓那樣的事情發生，方不悔最好小心一點，要不然就真的危險咯。
這點事情要是他都不知道的話，那麼就不必來這裡混了。
當然，這裡的治安其實也還行……富人區的話，絕對很不錯，起碼那裡不會有任何的壞事發生。
但誰知道，他某天就走出去了呢？
這些必須是要考慮清楚的，否則最後一定會是他落一個悽慘下場。
所以，招呼還是要打好的。
起碼要跟這個傢伙，保持一定的合作關係，那麼一來，就足以讓兩者之間有了一點牽扯，未來也可以合作合作之類的。
得罪人這種事，都是要在熟悉了之後才會開始的。
如果說，此時的方不悔已經在這裡混了很多年，那麼他才不會在乎一個裡奇，畢竟這個傢伙的地位，在他看來無比的尷尬。
可惜的是，他才剛剛過來，所以還是要提防一二的。
“那怎麼會呢？不過你這個傢伙，真的太聰明了，總覺得你會在第一時間超越我。”裡奇搖了搖頭，並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