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城。”
深吸一口氣，川靈金仙看向胡玉龍，壓低聲音：“原舍仙君敢截殺我等仙尊門下，此事不算完。”
“回去後你親自去雲龍軒坐鎮。”
“我去五層，向仙尊稟報。”
說完，他轉身離開甲板，徑直回到自己的船艙。
直到在船艙之中升起一道金色光陣，他方才小心翼翼的攤開手。
他的掌中，有一團青色的光團繚繞。
這光團虛幻，透著無盡玄奧之力，似乎多看一眼，都會讓人心神迷失。
“本源……”
這是虎靈墟界的本源之力！
剛才，韓牧野飛身踏出的瞬間，將此物交到了他的手中。
韓牧野取到了仙尊所要的本源，現在他被原舍仙君追殺。
元神仙君是要搶屬於仙尊的本源？
“鎮陽樓，你們等著。”收起本源，川靈金仙咬牙低語。
船艙之外，甲板上，胡雲龍面上神色變幻。
其他飛舟上，那些修仙者都沉默不語。
一位仙君的化身，被他們同行的韓牧野出手斬殺。
現在仙君追殺而來，韓牧野選擇獨自應對。
每個人都說不出自己現在的心情。
悲哀？
無奈？
憤慨？
都有吧。
這一個船隊之中的絕大多數修仙者都受過韓牧野的幫助，在墟界之中得到好處。
韓牧野在墟界之中分身戰力之強，他們也認可。
此時，韓牧野選擇犧牲自己，讓他們心頭震動。
“雲龍道友，我們能做什麼？”
遠處，一位身穿青色長袍，背後閃動仙光大老者高聲開口。
“是啊，墟界爭鬥不涉及外界，仙君就能為所欲為嗎？”另外一艘飛舟上，一位穿這青紅戰甲的中年高呼出聲。
胡雲龍點點頭，朗聲道：“諸位放心，川靈師兄自然會有計較。”
“以韓道友手段，便是仙君，也不一定能奈他何。”
所有人都是點點頭，引動飛舟往萬華城去。
此時，韓牧野已經飛遁到數萬裡之外。
他身形停住，手中長劍劍光閃動深幽光暈。
背後，原舍仙君已經到來。
“你死定了——”
原舍仙君狂呼。
“倉啷——”
韓牧野回身一劍。
絕仙劍。
本源力量！
在這死寂之力遍佈的天淵，天地力量壓制，陷仙劍的殺傷力被削弱無數，唯有絕仙劍和本源力量才能展現足夠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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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絕仙劍加持本源力量，便是仙君也能一戰！
“當——”
長劍被原舍仙君手中一柄黑色長刀擋住。
黑色長刀之上透出腐朽之氣，被劍光衝擊，刀身上更多裂紋出現。
原舍仙君在這一劍下，身形不受控制的後退。
他的雙目之中透出驚駭。
“你的劍術竟然強到這等地步！”他身上殺意翻湧，背後，一尊十丈高，穿著破碎黑甲的虛影浮現。
虛影一出現，周圍的死寂之力不再蒸騰，而是向著他的黑甲上匯聚。
這黑甲，是一件至寶！
而且，還是此方天淵之中世界之力不斷浸透之後的寶物。
這黑甲力量加持，原舍仙君在天淵中戰力不但不損，還會提升數倍！
韓牧野面上神色化為凝重。
他不是第一次與一位仙君直面對敵。
但這是他第一次單獨與一位仙君對戰。
不得不承認，每一位仙君強者，都有其深厚的底蘊和資源。
自己實在是大意了。
吸一口氣，韓牧野手中絕仙劍一劍斬下。
劍光快到極致，其中一道璀璨的鋒銳光亮閃爍，撞在殘破黑甲上。
“當——”
黑甲上閃動一道金光，將韓牧野連人帶劍撞退。
原舍仙君面上露出暴虐的殺意。
“死寂之力入體，看來動用這件至寶，你也不好過。”韓牧野喝一聲，身形一動，轉身便走。
還以為原舍仙君已經能掌控這件強大至寶呢，原來是並未完全煉化。
不是不能，是不敢。
這黑甲分明是已經與死寂之力交融，煉化此甲，就是要煉化死寂之力入體。
便如此時，催動虛影戰甲，原舍仙君就要受死寂力量侵蝕。
他支撐不了多久的。
“死——”
原舍仙君一聲低喝，面容猙獰，背後黑甲虛影雙臂將他身軀裹住，飛身向著韓牧野撞去。
韓牧野御劍而行，速度極快。
但黑甲虛影在死寂之地穿行詭異，根本不需要催動任何力量就一閃而現，擋在韓牧野身前。
“當——”
韓牧野一劍噼下，然後轉向再行。
他不怕與仙君一戰，可在死寂之地與這掌控死寂之力的黑甲交戰，完全是找不痛快。
“轟——”
黑甲空出的一隻手向著韓牧野當頭抓下。
撕裂虛空，讓周圍天地都化為破碎的裂痕。
韓牧野身形一頓，在不可能處閃現，飛遁而走。
兩人在天淵中追逃，劍光與黑甲的遁光交錯。
“轟——”
天地之間，碰撞之聲大盛。
一處亂石破碎城牆之前，正領著一幫鳳林寨弟子尋覓各種破舊寶物的黃脂虎忽然抬頭，看向遠處天穹。
她身側，趙辰也是眉頭一皺，看向遠處深幽的黑暗天淵。
“義父？”黃脂虎身上，沉鬱的劍意開始緩緩翻湧。
“大哥在與人廝殺？”趙辰轉頭，低聲問道。
他問的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屠神戰傀。
“恩。”屠神戰傀點點頭。
黃脂虎身形一動，快步前行，手中劍握緊。
“任務期間，不得擅離！”不遠處，一聲低喝，一道身影衝來。
固陽幫，陳金玉。
此時陳金玉手中一柄長鞭，金色長鞭上閃動撕裂虛空的“呲呲”聲。
這一擊，竟是要直接將黃脂虎留下。
“滾。”
黃脂虎手中長劍出鞘，劍鋒一個斜拉，長劍上帶出的森寒將那金色長鞭直接被斬斷。
這長鞭品級不低，已經是上品靈寶，乃是陳金玉心血熔鍊之寶。
此時寶物被斷，他渾身一顫，一口鮮血噴出。
“大膽！”
一道聲音響起，一隻黑色大手從天而降，向著黃脂虎當頭抓來。
黃脂虎面上露出不耐之色，握緊劍柄。
“哼！”一聲冷哼，一蓬火焰在黃脂虎頭頂升起。
“呲——”
火焰直接將那黑色大手燒穿，然後倒卷而回，將遠處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身軀裹住。
老者驚慌亂竄，術法、寶物、各種手段盡出，卻撲不滅自己身上的火焰。
“救命！”
“師兄，救我——”
老者慌亂慘叫。
這火焰，有著難以想象的灼熱，還有他無法撲滅的詭異。
遠處，數道流光落下，各種術法與寶物砸落，卻也根本撲不滅那火焰。
“這是什麼火？”
“至少是仙焰！”
“你們鳳林寨是要與我固陽幫為敵嗎？”
慌亂的眾人驚呼。
金火冷哼一聲，抬手一招，火焰收回。
這火焰乃是韓牧野送他的玄天神火，乃是滅世之火。
別說固陽幫這些人，就是一位仙君來，也要小心應對。
“好大的膽子——”
一聲高喝才起，一道身影飛落而下，立在黃脂虎身前不遠。
“脂虎統領若是有事就自去，我固陽幫還沒到連盟友事情都要管束的地步。”手中握一柄短槍的齊元武轉過身，看向那些固陽幫的強者。
“諸位，有什麼事情我齊元武擔下。”
擔下？
“齊元武，蘇稽執事被重傷，你擔得起？”陳金玉高叫一聲，手中斷掉的長鞭舉起：“我的靈寶被破——”
“咎由自取。”齊元武冷聲低喝。
“你——”陳金玉蒼白臉上脹紅，還準備出聲，遠處天際一道尖嘯傳出。
“休——”
璀璨劍光閃動，帶著要將天地撕裂的罡風閃逝。
劍光才過，又是一道轟鳴聲來。
大能交鋒！
下方眾人面色一白。
天淵之中最怕的就是這等大能強者交手，很容易就波及各方。
這等強者出手，一道逸散的罡風可能就會讓無數人身周護持的力量破碎。
他們現在離萬華城至少十日路程，若是護身寶物被破，那就只能死在這裡。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驚懼。
黃脂虎眯起眼睛。
自己的義父被人追殺？
她身上，一道殺意泛起。
殺意沖霄，劍光萬丈！
這一刻，她身上展現的劍道意志，破開身周的死寂之力！
追著韓牧野的黑甲虛影身形一頓，被這道意志引動護身的戰意。
“完了……”
那些固陽幫的幫眾和高手精英們看到飛離的黑甲虛影停住，一個個渾身顫抖。
這等大能就是多看一眼，這裡都沒人能活！
“完了，我們都要死了……”齊元武身前的陳金玉手腳戰慄，瘋癲低吼。
齊元武也是面色蒼白。
他不理解，黃脂虎為何要在這等大能交鋒之時參與其中。
“我來。”
黃脂虎身後，屠神戰傀的聲音響起。
“轟——”
屠神戰傀一腳踏在虛空，引動爆裂的罡風，身形如同離弦之箭，瞬間衝向前方天際停著的黑甲虛影。
“彭——”
他毫不猶豫，一拳擊出。
黑甲虛影抬手擋住。
然後，身形被撞飛。
屠神戰傀裹身而上。
“彭——”
一拳接上。
虛空之中，轟鳴炸裂的拳擊之聲傳徹。
下方，不管是固陽幫幫眾，還是那些被黃脂虎收服的鳳林寨弟子，全都呆若木雞。
這是有多強？
讓所有人動都不敢動的大能交鋒，這位直接上手，甚至，似乎，壓著對方打？
原來，自己這一方，還隱藏著這樣的高手……
齊元武悄悄轉頭，看一眼黃脂虎。
真是難以想象，她們還有這樣的強者隱藏。
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再看陳金玉，已經一臉慘白，好似立刻就要死掉。
他輕笑一聲，走到黃脂虎身前，低聲道：“脂虎統領，可有需要幫忙的？”
黃脂虎握緊劍柄，搖搖頭。
她已經感知到，天際的大戰，她無力參與。
“放心，大哥那麼強，又有屠神相助，不會有事的。”趙辰輕語一聲。
齊元武不知道趙辰所說的大哥是誰，但他知道剛才出手的那沉默強者就是一直跟隨在黃脂虎身後，被稱為“屠神”的。
這麼看，黃脂虎他們背後還有別的更多強者！
她們到底什麼來頭？
“嗡——”
虛空之中一聲劍吟聲傳來。
然後又是轟鳴聲響徹。
慢慢的，劍光與轟鳴逐漸遠去。
固陽幫眾人相互看看，心有餘季的散開。
他們再看向黃脂虎時候，面上多了許多小心翼翼。
至於鳳林寨的人，則是一臉欣喜。
自家背後竟然有那等大能強者！
此時，數萬裡之外，韓牧野手中長劍揮灑鋒芒，與屠神戰傀一起，圍殺黑甲虛影。
黑甲虛影身上已經激發起渾厚死寂力量，整個身軀已經從虛幻化為凝實。
屠神戰傀每一拳都有轟開天地的至強力量。
在滿是死寂之力的天淵，恐怕也只有戰傀才能絲毫不受壓制，戰力絲毫不損了。
就算黑甲虛影身軀再實，也無法擋住屠神戰傀的拳頭。
每一擊，他都被擊退。
韓牧野的劍光與戰傀拳影配合，簡直是無縫銜接，讓黑甲虛影沒有絲毫轉圜之地。
“彭——”
戰傀一拳砸在黑甲虛影的胸口，虛影震盪好似要破碎。
“吼——”
黑甲虛影之中發出狂吼，無盡的死寂力量翻湧，將周圍天地之中的死寂力量匯聚而來。
這力量之磅礴，彷彿淵海，讓韓牧野和戰傀都只能暫時退後。
黑甲虛影身上的力量再次膨脹，已經壓過了之前。
被其俯身的原舍仙君面色慘白，恍如枯藁。
但他的雙目之中透著殺意，暴虐。
他被死寂力量控制了。
這就是天淵，哪怕是仙君，也有可能會隕落。
此時的原舍仙君就算能活著回萬華城，也會成為行屍走肉，被黑甲控制。
“殺……”
原舍仙君口中發出絕望的低語。
“我感覺到，似曾相識的力量。”一拳擊出，屠神戰傀低喝。
似曾相識的力量？
韓牧野看著那殘破黑甲，心中一動。
玄甲煉器宗最擅長的兩種手段。
戰傀，戰甲。
玄甲煉器宗當初繼承的是換天閣勢力留下的傳承，其中最頂尖的戰傀是在量劫之中都能橫行的洪荒戰傀。
那戰甲傳承，必然也是不凡。
所以，這戰甲，也是玄甲煉器宗一脈傳承？
“天荒戰傀？”
“呵呵，好久不見啊，小東西。”黑色戰甲包裹的原舍仙君開口，聲音嘶啞，透著腐朽，好似從深淵之中傳來。
“洪荒甲？”屠神戰傀似乎終於想起對面這黑甲，低喝一聲：“韓小子，這是洪荒甲，與洪荒戰傀同級別！”
與那在量劫中橫行的洪荒戰傀同一級別？
韓牧野也是一愣。
這是怎樣的強大存在？
便是仙尊大能也擋不住洪荒戰傀一擊。
那這戰甲，殺仙尊也不難才對。
“哈哈，竟然還有量劫之前記憶，難得。”黑甲之中傳出聲音，虛幻縹緲。
“這小子身軀不錯，你的神魂也是美味。”
“臣服我吧。”
黑甲中的聲音熱切，其上的黑色虛影直接炸裂，將裹在其中的原舍仙君身軀鎖住，慢慢抽成一具骷髏。
“啪……”
連綿的骨骼斷裂聲傳出。
原舍仙君的身軀化為片片碎裂的白骨。
如果是在天淵之外，一位仙君之能，絕不會這般不堪。
可是，這裡是萬華天淵，是萬界沉淪之地。
一旦沾染死寂之力，便是回天乏術。
看著面前的枯骨，韓牧野心頭有了一絲明悟。
修行，真的容不得半點僥倖。
原舍仙君如果不是借了這黑甲之力，也不會落到這等身死道消的地步。
“小心，洪荒甲很強。”屠神戰傀的聲音之中透著凝重。
他一步上前，身上澹澹的金光迸發。一柄金色戰槍落在手中。
這戰槍乃是與戰傀相配的戰具，堪比仙寶，可傷仙君。
“吼——”
黑甲虛影似乎被屠神戰傀的應對激怒，又似乎是原舍仙君最後的執念糾纏，他發出怒吼，然後直接撲向戰傀。
“當——”
長槍與黑甲手中的一柄黑色戰槍相撞。
兵器交擊的聲音傳徹四方。
這一刻，方圓萬里的死寂之力都被引動，化為漩渦。
韓牧野身在不遠處，面上神色也是無比凝重。
這黑甲的力量太強。
在天淵，這是他的主場。
“快走。”與黑甲虛影硬拼一擊的戰傀低喝。
戰傀出手需要消耗的是仙靈石和神晶，這些東西儲備很多。
但屠神戰傀哪怕是在葬仙城無數年成長，可他依然還是天荒級。
面對洪荒戰甲，他擋不住。
“轟——”
黑甲虛影再一擊，戰傀再退。
韓牧野雙目眯起，低語道：“他，沒有那麼強……”
沒有想象中的強。
這戰甲乃是洪荒甲，本是應該一擊就將天荒級的戰傀擊碎的。
可是此時屠神戰傀雖然被壓制，卻並未崩潰。
韓牧野的目光落在黑甲虛影身上。
這黑甲殘破，胸口處有一道長槍貫穿的傷痕，肩甲也破碎了，應該是大力砸落。
還有刀劍穿刺的各種傷痕，在戰甲上錯落。
不過所有的傷都在前胸和腹部，後背倒是無傷。
“殺——”
感應到韓牧野的窺探，黑甲虛影一聲長喝，飛身衝來。
韓牧野手中劍刺出，撞在黑甲上，毫髮無傷。
他身形一動，轉身就往下方的黑色山巒上撞落去。
那是一座帶著澹澹虛幻之影的山巒。
這樣的山巒，在天淵之底不知道有多少。
墟界。
韓牧野身形落在山巒上，瞬間融入其中。
緊隨在他身後的戰傀猶豫一下，也是踏入。
“啪——”
黑甲虛影一拳砸落，撞在虛幻的黑色山巒上，傳出震響。
墟界是死寂之力與未曾消失的其他量劫之力交纏，融入大能神魂執念所化。
墟界力量與死寂力量相斥又想引，又是同源。
黑甲虛影的一擊撞在山巒上，直接就被吸收。
“真身進入墟界？”
黑甲虛影口中發出低語。
“好，那我就入墟界殺你們。”
“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一頭撞入墟界之中，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殘破戰甲悄然融入山巒，消失不見。
當韓牧野落身墟界時候，就已經感知到這方墟界的情況。
這墟界力量已經快要耗盡，已經難以凝聚天淵珠了，便是各種資源也基本枯竭。
此地離著萬華城只有幾日路程，如果不是其中沒有什麼好處了，早該有無數人來才對。
這座墟界之中的天地力量維持時間只能有外界的三百倍左右，地方更小，只有百萬裡方圓。
這比那萬年時光，千萬裡天地的虎靈墟界弱太多了。
在這座墟界之中，最強力量只能是天仙巔峰？
真身入墟界的韓牧野面上露出笑意。
這就好辦了。
“嗚嗚——”
一群野猴的聲音傳來，韓牧野看看四周，目光落在一隻澹金色小猴身上。
剛才踏入此地時候，他特意緊隨在戰傀神魂之後。
戰傀的神魂是當初的無支祁一道神魂殘留，有了自己的意識。
此時，其神魂所化，成了一隻金色小猴。
韓牧野笑著伸手一招，將小猴引在自己手臂之上。
“這裡山清水秀，不如，就叫花果山？”他看著小猴，笑著道，“那，你該叫什麼呢？”
“孫，無懼，如何？”
反正小猴不會說話，他說孫無懼就孫無懼唄。
在這墟界之中，韓牧野領著小猴四處遊走。
墟界之中有三座王朝，其中還有幾方修行勢力。
他入其中的天唐帝國，先是在江湖歷練，混了個天劍名號，然後踏入朝堂，成為天唐國的供奉。
一甲子時間，天劍尊者之名傳徹天唐，三國之間，無敵手。
百年後，天劍尊者已經不出手，他座下的金童孫無懼持劍行走江湖。
天唐，玄秦，墨楚。
三國江湖，孫無懼一人一劍戰遍。
無懼劍聖。
這是百年時間，孫無懼留下的名號。
百年之後，孫無懼持劍歸來。
天唐國都，軒轅劍池之畔，身穿白袍的少年背劍而立。
他身側，還有一位穿著黑色戰甲的大漢。
“羅坤你放心，我師尊這人其實很隨和的。”
“行走江湖百年，也就你跟我對脾氣。”
“我將你引入師尊門下，往後你的修為戰力說不定能超過我。”
少年面上帶著一絲輕鬆，看著前方劍池後的三層閣樓。
閣樓之上，盤膝而坐的韓牧野睜開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黑甲大漢身上。
洪荒甲。
有趣了。
屠神戰傀入墟界沒有了自己的記憶，是因為他本身是無支祁的殘魂所化。
這麼看，洪荒甲中的虛影，應該也是某位大能的殘魂？
“佩劍江湖，歸來仍是少年，無懼，百年修行，可有所悟？”
韓牧野身形一動，落在劍池之上，凌空靜懸。
“有所悟。”孫無懼點點頭。
“他們都太弱了，真沒意思。”
他看著韓牧野，很是認真的開口。
一旁的黑甲大漢咧嘴一笑。
“好，從今日起，我教你真正的修仙之術。”韓牧野一句話，讓孫無懼和黑甲大漢眼睛一亮。
“你也想學？”看向黑甲大漢，韓牧野問道。
大漢連忙激動點頭。
韓牧野目光掃過兩人，澹澹道：“說吧，你們想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