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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挑明瞭說(二更)

陳默別出蹊徑,總算是讓李太後跟朱翊鈞預設了彩玉留在昭陵的行為。彩玉大喜,叩頭謝恩不迭。

眼見她如此開心,李太後跟朱翊鈞也心生唏噓。李太後親自將其拽了起來,慈愛的拉到身旁,仔細端詳,瞥陳默一眼說道:“胖了些,氣色也比上次好的多,看來他沒敢虧待你。”

這話倒有點丈母孃說女婿的意思,陳默雖知是巧合,仍舊心虛的解釋:“瞧娘娘您說的,奴才口裡雖然彩玉彩玉的叫著,心裡可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敢虧待殿下呢?不過,彩玉氣色好了,奴才倒也不敢居功,俗話說病從心起,成日裡憋在公主府裡,沒病也憋出病來,到了昭陵,無拘無束,心境開朗了,身子骨兒自然也好了。”

“是啊,母後,紅門村住著可有意思呢,有山有水,陳默還送給咱一對小白兔,雪白雪白的,渾身一根雜毛都沒有,兩隻眼睛粉紅粉紅的,清透的像一對瑪瑙。如今都長到這麼大了,整個就跟月宮裡嫦娥娘娘的玉兔似的,別提多漂亮了。”

沒了心事,彩玉比比劃劃的跟李太後講訴紅門村種種,說到兔子之時,李太後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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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見母女二人開心的模樣,笑起來如同一對姐妹花,忍不住有些感慨,微嘆一聲,見朱翊鈞也聽的興致盎然,忽的想起朱翊鏐之國之事,登時便將心裡有的沒的掃到一旁,衝朱翊鈞使個眼神兒,不再打擾母女二人敘話,打個招呼,當先出了暖閣。

朱翊鈞心知陳默還有話,也打招呼跟了出來,出殿的時候見思琪在丹墀東南角站著,雖沒看向這邊,想來也在偷著留意,不禁追上陳默,衝思琪那邊擠了擠眼,嘿嘿一笑說道:“瞧見了麼,等你呢吧?”

陳默也早發現了思琪,不過,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要暫且將其放在一邊,拍了拍胸鋪:“陛下小瞧內臣了,禹王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冠軍侯(霍去病)更是將‘匈奴不除,何以家為’掛在嘴邊,內臣不才,時逢聖主,自當效仿。”心中確道:“永寧便在裡邊,你當咱傻啊?”

朱翊鈞失笑說道:“你小子,別的本事沒長進,拍馬屁的工夫倒是愈發的爐火純青了……說吧,還有什麼話要說?”

“奴才是想跟萬歲爺說說潞王!”

“哦?”朱翊鈞本來面帶笑意,聞言一下子去的無影無蹤,淡淡問道:“說他什麼?”

“奴才想說,潞王殿下這些日子確實變化不小,這一回,又找到了黑油,其功勳,比之那上陣殺敵攻城掠地的將軍每也不逞多讓。奴才琢磨著,萬歲爺光是允他回京,怕是還有些不夠,還該賞賜他些什麼,一來向天下表明萬歲爺您每兄友弟恭,二來麼,也省的潞王殿下寒心……”

“潞王魅力不小,這才多長工夫,你倒開始向著他說話了。”朱翊鈞不陰不陽的打斷陳默,隱隱有些酸意。

陳默一驚,知道對方心思,急忙解釋:“萬歲爺冤枉內臣了,這麼說,完全是替您考慮啊。”說到這裡,心說反正老子在你面前也一貫表現的大膽,索性捅破窗戶紙,點道:“唐太宗一代令主,彪炳史冊,卻仍有詬病之語,何者,還不是因為那玄武門之變麼?”

聽陳默說到這裡,朱翊鈞忽然心生感動,暗道他果真忠心,便連如此的話都說了出來,便也不再遮掩,說道:“你能這麼說,說明你是真懂朕的心思……天家無親情,尤其是兄弟之間。當初成祖爺……後來才嚴格規定了成年藩王之國的規矩,怕的就是藩王造反謀逆。可如此防範之下,仍舊有寧王之亂。何者,蓋因帝位只有一座,同為太祖子孫,誰不眼紅?”

這樣的話,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告訴旁人聽,憋在心中已久,如今一經吐露,大有挪開胸口巨石之感,長長籲了口氣,見陳默聽的專注,便繼續說道:

“事實證明朕的擔心並非多餘,當初若非張鯨張誠,如今身在帝位的,怕早就換成了潞王,朕的下場可想而知……說到這兒了,你不要總是針對張鯨,他有千般錯,馮保那件事情上,他是有大功於朕的,另外,朕也不瞞你,如今內宮開銷日大,經濟之事,朕對他也多有仰仗。從頭次見你,朕便拿你當朋友,索性挑明了跟你說吧,他屢次謀害於你,朕其實是瞧在眼裡的,也知道你受了無數的委屈,可朕是一國之君,考慮事情不能只憑自己好惡,希望你能體諒朕!”

同時,他更在心中說道:“若非知道你有委屈,朕對你不住,就憑你私留永寧,朕也早收拾你了,何必又在這裡跟你解釋?”想著自己身為皇帝,竟然要跟一個奴才解釋,偏偏還無法控制,只能嘆息緣分玄妙,上一世準是欠了陳默,這輩子來還賬了。

他不想聽陳默謙虛客套,擺手制止:“什麼也別說了,張鯨這件事,必須告一段落,回頭將朕的意思轉告王世貞和沈鯉,張鯨這邊,朕自會給他警告。”

陳默心中一秉,點了點頭,這才徹底搞明白朱翊鈞為何一直包庇張鯨的原因所在。

見陳默點頭,朱翊鈞心頭一鬆,忽的想起話題好像扯的遠了,忙又扯了回來,問道:“不說這些了,適才你說讓朕賞潞王殿下,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陳默沒有馬上回答,沉吟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奴才的意思,是希望陛下能讓潞王之國之地,選擇河間府……陛下先別著急,奴才知道這麼近之國,沒有先例,不過,奴才也有奴才的道理,您先聽咱說完,再做定論不遲!”

“好,你說!”

“之國河間,壞處自然不用提了,離的京城太近。不過,卻也有好幾宗好處,首先,離的近了,確實對朝廷安定有影響,不過,就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便潞王真的有別的想法,怕也會打消念頭,反倒之國遠了,天高皇帝遠,反倒會助漲他異樣之心。”

“嗯,”朱翊鈞不置可否,問道:“還有呢?”(未完待續)